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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青山楼外楼。”
黄江河突然冒了一句。
“歌舞了还是游杭州了,看把你高兴的。”
“怎一个笨字了得,我是说人外有人,一山还比一山高。”
黄江河掉过身子,展开双臂,说:“老婆大人,请给小生宽衣解带,然后请小生给你娓娓道来,包你合不笼嘴。”
蒋丽莎倒也听话,站起来给黄江河脱掉衣服,然后丢在床边。黄江河转过身来,抓起衣服抛向空中。暗黄色的休闲衫被风撑开,徐徐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衣架顶上,如一把半撑开的黄色雨伞。
“五十岁的人了,像个孩子,快说,我等着呢。”
“呵呵,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仓……”
“哎吆,你就别卖弄了,我都急死了,再不说我抓你痒痒。”
蒋丽莎说着,把手伸向黄江河的腋窝。黄江河躲到床尾,伸手把抓起蒋丽莎的脚,猛地捏了一下松开,给了蒋丽莎一个飞吻。
“都说世外才有高人,其实不然,李秘书长真正是世内高人……”
黄江河把Ti内集聚的兴奋的能量通过肢体语言发泄完毕,才鹦鹉学舌般把李可强的高见说给蒋丽莎听。
蒋丽莎听后不以为然,淡淡地说:“我以为是什么高见呢,原来就这么个馊主意。不用他教,我也会。他们明着替你出主意,其实是在糊弄你。要那样做,我们直接就操作了,还要他们掺和。要你出面打老虎,他们坐享其成,吃Rou卖虎皮,要是老虎发威,岂不伤了你一个。伤了倒是小事,说不定还会被老虎吃了。看你精明能干,其实是草鸡下蛋,笨蛋一个。”
黄江河见蒋丽莎不以为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哼哼两声,然后举起胳膊,手变枪形,闭起一只眼,瞄准蒋丽莎。
“啪!我在李可强面前心服口服,等我点拨一二,你自会对我崇拜有加。只举一个例子,你便豁然开朗。就拿你的农场来说,按照你的推理,不用你做场长,我直接任命我自己,岂不干净利落。我们要发大财,必须打着别人的旗号,这样才能不显山不露水,天衣无缝,杀人无形。我们不需赤膊上阵,就能坐享其成。世间财物,不可胜数,岂能见钱眼开。你吃我吃他也吃,分开来吃,都能填饱肚子,还能共担风险。李可强是省委秘书长,即便有风崔草动,为了 保全自己,也会出面调停。”
“我们能拿多少?”
蒋丽莎终于动心了。
“三成。”
“才三成?我想最少也得五五。”
“司徒小倩三成,李秘书长三成,剩下的一成作为公益资金。”
黄江河洋洋得意地说。
“还要公益?拿我们的钱去公益?你也太大方了。”
蒋丽莎不解地问道。
“不是公益事业,是应付方方面面的开销。”
“三成是多少?”
“具可靠估算,最少五百万。我们也别指望拿好多年,五年的时间,五五两千五百万,我们就是千万富翁了。”
黄江河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掌,在蒋丽莎面前翻了五次。黄江河翻动之后,蒋丽莎一把抓住黄江河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不断地摩擦着,歪着脑袋说:“江河,我的好老公,我嫁给你,没走眼,你的每根手指都是金手指,能掐会算,还会捞大钱。”
黄江河并没有被蒋丽莎亲昵的动作所感动,他此时心里想的最多的是怎么样快速按照李可强的吩咐来操作,尽快先招收第一批学生。当然,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是现任的教育局长,张幼林的情人许文蓝。
等黄江河到卫生间洗过澡刚躺倒床上,蒋丽莎就想做点什么,被黄江河以劳累一天没有精神而拒绝。
这只狡猾的雄Xing狐狸,想把精力为别人攒着。到了这个年龄段,拿东西用一点少一点了,要格外珍惜,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正文 第588章 眼皮测试感冒温度
招生的季节即将过去,时间不等人,只能人赶时间,黄江河感到刻不容缓。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黄江河的奥迪就停在教育局大门外侧。他在等许文蓝。
市委书记等教育局的局长,黄江河没感到掉价,两个愿望在鼓舞他,一为赶时间,不日后就能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像水一样流进口袋,二为主动见到许文蓝。
黄江河一个电话就能把任何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包括许文蓝。但他不想那怎样做,人多嘴杂,怕市委大院的唾沫星子淹死人。
他要吸取教训,和许文蓝在一起,无论融洽与否,都不能让人再听到任何风声。
八点差五分,许文蓝的车子徐徐开过来,进了教育局大院,在车子经过奥迪时,黄江河按响了低音喇叭。
喇叭声代替了召唤。
许文蓝往往这边看看。奥迪的车窗开着,黄江河扭着头,正向许文蓝点头。许文蓝用微笑回应了黄江河,然后把车子开到了里面,大院的门口就是人行道,正是上班的高峰,掉头不方便。她知道黄江河是来找她的,
许文蓝刚想掉转车头再出来,发现奥迪车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随即把车子溜到一边,下车后向着奥迪车笑盈盈地走过来。
高跟鞋敲击着硬化的路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回响在黄江河的耳畔,敲击着他的心尖。他的心震颤着。
黄江河也下车了,许文蓝伸出手,象征Xing地和黄江河一握,嫣然地一笑,问道:“黄书记,有事打个电话,怎么敢劳你亲自前来。”
“千万别这么说,为了工作相互走动,还能增添感情。外国有人说过,情感的投资是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特意过来,没有别的意思,想和你一起到职业教育中心看看,顺便和你谈点事。”
许文蓝一听,二话不说就转身去开车,黄江河在后面喊道:“就坐一辆车吧,方便交流。”
许文蓝折回头来。她也喜欢和市委书记交流。
黄江河绕过车头,给许文蓝拉开右侧的门。许文蓝对黄江河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上了车。
黄江河关上了车门,然后又绕过左侧,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奥迪四平八稳地驶出了教育局的大门,许文蓝把手放在大腿上,对着后视镜,说:“下次不敢有劳书记给我开门,别人看见会笑话的,也有失你的身份,我一个小局长,怎么能承受得起。”
黄江河也看看后视镜,说:“有修养的人都该尊重女Xing。”
紧接着,黄江河把昨天李可强在省城绘制的蓝图展现在许文蓝面前。当黄江河问许文蓝这幅蓝图绘制的如何时,许文蓝说:“引进外来投资必须要付出代价,这是应该的,但是,如果他们站稳脚跟之后,不给我们投资怎么办?”
“不会的,那些都是大商家,讲的是信誉。人无信不立嘛,人家看的是长远的利益,这一点你放心,也不是你关心的问题。”
“是,无论采用什么方式,只要能搞好本市的教育,也算我尽到了职责。”
说话间职教中心已到。
等黄江河和许文蓝一起进到校园,黄江河立即被她的美丽所感动。
“花园式的校园啊,就像一个美丽的少女,清纯靓丽,英姿飒爽,躺在她柔美的怀里,让人顿生爱意,浮想联翩。”
这感慨,挺富有诗意。
黄江河说着,看了一眼许文蓝。许文蓝捂嘴一乐,神色表明了一切,一个字:酸。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黄江河从许文蓝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不禁问道。
“男人很奇怪,总把美丽和少女联系在一起,难道除了少女,人世间就再也没有没美好的事物能比喻了吗?”
初升的朝阳,把她柔和的光透过婆娑的树叶照到了许文蓝的脸上,美丽的光辉似乎经过了过滤,把许文蓝白嫩的脸映照得出奇的纯净,恬淡,还有自然。此刻的她就是修道院的修女,披着白纱在阳光下祈祷什么,真如黄江河所说,让人浮想联翩。
黄江河看着许文蓝,久久没有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仿佛他一眨眼,许文蓝就会从他身边溜走,消失在无边的红尘中。
许文蓝发现了黄江河目光的执着,不但没有躲避,反而转身正面对着黄江河,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完全正确,我刚刚受到启发,下次比喻,不会再用少女了,就用少妇。其实少妇是最美的。她经历过简单的美丽,孕育并延续过生命,在孕育生命的过程中经受过无尽的痛苦,她的美丽是丰富的,是复合式的,她才是美丽的化身和样板。”
黄江河说的够大胆的,也够明白的。许文蓝怎么也没想到,市委书记夸奖起来人来竟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面对黄江河的当面称赞,许文蓝羞红了脸。
“你看,竟然这样拿你的下属开心,也不怕别人笑话。”
“呵呵,失言了,不过我是真心的赞美,没别的意思,别介意。”
黄江河正在兴头上,职教中心的主任康威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他老远看见许文蓝就开始打招呼:
“领导莅临指导,也不提前通知。人家都是明察,你却暗访,搞突然袭击呀。”
上前和许文蓝握手之后,看着黄江河问许文蓝说:“这位是——”
许文蓝刚要说话,黄江河对她眨眨眼,许文蓝立即改口说:“是新调来的教研员。”
康威转向黄江河,握手之后说:“请多指教。”
“不客气。”
黄江河微笑着说。
他突然有点讨厌这个人。他几乎每星期都要在电视上露几次脸,北原市的大小官员们可以不认识父母,但绝对不会不认识他黄江河。
这个康威,身居职教中心主任的位置,竟然不认识市委书记,有点可笑。
主任办公室,许文蓝被安排在上座。在黄江河的暗示下,许文蓝问道:“这么大个校园,为什么只招收一千多名学生,请谈谈你的看法。”
“学习好的学生都上普高了,准备考大学,学习不好都去打工了,所以招不来学生。“
“国家不是每个学生一年补助一千五吗,难道这样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没错,可初中毕业的学生如果到外地打工,这一千五只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这时黄江河接话了,他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着,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这位教研员,请你坐下,别老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影响我和许局长的谈话。”
康威主任真的把黄江河当成了教研员,说话有些不客气。
他和许文蓝平级,只不过在业务上归教育局领导。
“好,好,我坐下,但我能说几句吗?”
黄江河装作拘谨的样子问道。
“能说的话尽管说,要是觉得不合适,趁早咽回去,别耽搁时间。”
康威说着,掏出一支本地产的烟来,也没让黄江河,自顾点上火抽了起来。
黄江河也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支后,故意把烟盒放在茶几上,然后翘起二郎腿,慢慢地点燃了烟。
康威直视着茶几上的烟盒,问黄江河说:“你的工资不比我高,能抽得起六十多块钱一包烟?”
“我能发表我的看法吗?”
黄江河没有搭理康威的问话。这个人,没素质,文化也不会太高,怪不得招不来学生。
“爱说就说嘛,别耽搁了时间。”
许文蓝见康威总是训斥黄江河,捂着嘴只想笑。
“我要是在这里再加几个普高班,你还能按学生人数得到补助,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别扯了,搞教研理论也许你比我强,管理学校你肯定不行,就凭你,做梦去吧。这是国家投资建设的学校,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人少好管理,我也省心。”
康威对黄江河的话蔑视到了极端,不屑一顾地说。
黄江河眼见这个康威是个二百五,气得肚子鼓鼓的,他拉着脸站起来,对许文蓝说:“许局长,咱们走。”
许文蓝见黄江河发了火,失声叫道:“黄书记,再坐一会儿吧。”
“走。”
黄江河头也没回,直接向门口走去。
许文蓝尾随着,也出了门。
康威听见许局长喊教研员黄书记,立即就傻了眼,跟在后面问许文蓝道:“你不是说他是教研员吗,怎么就成了黄书记啦,他是不是咱们北原市的黄江河书记?我看像,他抽的可是软中华,一般人抽不起。”
许文蓝回过头来,瞪了康威一眼,小声地训斥道:“就你的水平,收拾行李回家卖红薯去吧。”
康威紧追两步,撵上黄江河,侧着身子说:“黄书记,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的水平会提高的。”
黄江河大步流星,连余光也没扫一下康威,更没说话。
康威一直跟到奥迪车旁,看着黄江河和许文蓝上了车,才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你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呢。”
其实,黄江河没让许文蓝把自己介绍给康威,就是想趁机找茬子免了他。黄江河早就想好了,他要把这所学校亲自交到许文蓝的手里,让许文蓝来兼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