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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得到了高寒的蒋丽莎,现在也懒得去管黄江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只要自己和高寒的事不被别人捅破,蒋丽莎已经烧了高香了。她现在和黄江河斗嘴,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她已经心虚了。
饭桌上,蒋丽莎和黄江河都心虚,也都显得很大度,都互相提起对方关心的话题。
蒋丽莎不停地问起分校招生的情况,黄江河据实一一道来,唯恐解释不清。等蒋丽莎问完,黄江河才开始问道:“朱道出国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如果需要我出面,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孩子都大了,咱们的事也 不必忌讳。黄珊是我亲生的,不管怎么样,她和高寒也会给我养老送终。你也只有朱道在这么一个儿子,说到底还将来老了还要靠他。你能把他送到美国,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我说这些你也别嫌我唠叨,我的年龄比你大,将来肯定要比你先去天国。我在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照顾你的,我走之后呢,死人管不了活人的事,Yin间管不了阳间,哎。”
黄江河无心的感慨,说到了蒋丽莎的伤心处。她把筷子放下,擦擦眼泪,正想说点什么,黄珊瞪了黄江河一眼,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和高寒把阿姨当外人看了。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和高寒不看阿姨的面子,就看在她侍候你多年的份上,也会尽心尽力地侍候她。”
蒋丽莎似乎受到了感动,看看黄珊,又看看高寒,说:“有你们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黄江河看到蒋丽莎作为后妈和孩子们相处得如此融洽,也把感动写在了脸上,情不自禁地说:“朱道虽然是你的儿子,但我会视同己出,把他和黄珊一样看待。我现在表个态,等朱道出国那天,我给他拿十万块钱,作为他在美国的生活费。”
蒋丽莎刚想说谢谢,嘴还没张开,黄珊就说:“我拿两万。”
高寒也不甘落后,飞了蒋丽莎一眼,说:“我本来想多拿点,既然爸爸拿了十万,我不能超过爸爸,我也拿十万。”
蒋丽莎站起来,环视了一周,然后对着桌子鞠了一躬,激动地说:“谢谢大家。”
黄江河站起来,走到蒋丽莎身边把她按到座位上,以批评的口气说:“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呀,再说这别墅不是你出钱买的吗?以后朱道在美国遇到什么困难,你只管开口,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黄珊接着黄江河的话,说:“就是,爸爸是北原市的父母官,也不差他这么一个儿子。他是爸爸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弟弟。不过——”
“不过什么?”
蒋丽莎问道。
“我说了你可不能批我,趁着年轻,你和爸爸最好再给我生一个弟弟。”
黄珊说完,低着头喝了一口稀饭,以掩饰她的慌张。
黄江河看看黄珊,说:“小孩子家懂什么,说话没大没小,这是你关心的事吗,以后不许胡说。”
黄江河一边批着黄珊,一边在心里想,如果冰莹能为我再生个儿子,我倒是求之不得。老来得子,人生幸事,张家有了后人,黄珊也好有个伴儿。
大家吃过饭,站起来正要出门,听到了门铃的音乐声响起。黄江河打个饱嗝,又开始发牢Sao:“回家也不能叫人安生,招娣,开门。”
正文 第616章 借种(6)
招娣把孩子交给黄珊,到院子里开门,不久就把人领到客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侨办主任乔奉先。
乔奉先刚一进门,蒋丽莎就站起来往前迎了两步,然后指着黄江河身边的一张沙发,嘴里不停地说着:“请坐,请坐。”
市委书记夫人有时也没有太大的架子,只是因人因事而异。乔奉先主动为朱道的出国出谋划策,并情愿以单位培训的名义把朱道送到国外,蒋丽莎自然感激不尽。黄江河没说话,把茶几上的烟盒往乔奉先的前边推了推,不高不低地说了是声:“抽烟吧。”
并不是人人都能抽得到市委书记的香烟,乔奉先自然受宠若惊。他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里两支,然后先递到黄江河面前。黄江河伸手接住,却又放在了茶几上。乔奉先把剩下的一支叼在了嘴上,黄江河又把火机推了过来,乔奉先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看蒋丽莎,说:“手续已经办好了,终于万事大吉。”
蒋丽莎把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弹了几下,笑笑说:“太感谢你了,等孩子将来有了出息,一定不会忘记你,我在这里先行谢过。如果你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请直接找黄书记。现在想你这么尽心尽力工作的人不多了。”
市委书记和一名普通的处级干部没有太多的话说,再说,朱道是蒋丽莎的儿子,他觉得和外人一起谈论续弦的儿子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于是就站起来,对乔奉先说:“我今天累了,你们聊着,我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向门口走去。
乔奉先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一直把黄江河送到门口。黄江河头也没回,也没再理会乔奉先。乔奉先有些尴尬,折回来坐到了沙发上。
乔奉先把一个透明的文件袋子交到了蒋丽莎手里,说:“机票我订好了,后天从省城出发,你看要不要我们去送送孩子。他已经是我们单位的成员了,过两天你给黄书记说说,先给他纳入财政编制。当然,如果有困难,他的工资由暂时由我们侨办代发。按照国家规定,职工有享受继续教育的权利,在接受培训期间也应该享受所有的福利待遇,工资更不可少。总不能让孩子饿着肚子学习,不但会损坏了身体,也让美国人看笑话。”
蒋丽莎翻看着资料,抬头笑笑,表扬乔奉先说:“乔主任,你都想到骨头缝里了,太周全了。我说过,像你这样的干部真是太少了。老黄这个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耿直,这种事他不会办,我还得挨骂。你回去后先写个报告,这事我来办。”
该说的话说了,该办的事也办了,乔奉先已经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就起身告辞。蒋丽莎把乔奉先送出别墅,两人又客气几句,蒋丽莎回来后拐到了客厅,拿着朱道的出国资料到了卧室。
黄江河躺在床上看书,见蒋丽莎进来,也没问起朱道出国的事。蒋丽莎本来对黄江河没有陪乔奉先说话就不满,现在自己进来也不搭理,就站到床前,一把夺过黄江河的书,问道:“我儿子出国你是不是不高兴。”
黄江河从床上坐起来,说:“高兴不高兴的,他的手续不都办好了吗。我要是不高兴,他能出国吗?”
蒋丽莎一听更来气,凶巴巴地问道:“按你的意思,你要不同意,我儿子就不能出国留学了。”
黄江河见蒋丽莎凶起来,就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出国我全力支持,不然我怎么会给他拿钱呢。”
“我看你就是不高兴,你要是高兴,怎么会对乔奉先冷冰冰的,客人的屁股还没坐稳,你就借口累了。我看你不是身体累了,是心累了,厌烦我了。你陪着冰莹逛了一天,买了那么多的衣服鞋子,人家不领情才退了回来,然后就骗我,说是给我买的,你以为我相信吗?要是你的女儿出国,你会那样对人家吗?我算彻底看出来了,远了近不了,近了远不了,一匝没有四指近,你要是不高兴和我在一起,等儿子出了国,我也跟着过去,免得碍人眼。”
蒋丽莎唠唠叨叨没个完,把黄江河说的是心烦意乱。他懒得和蒋丽莎再纠缠,但又不能不纠缠,于是就拉蒋丽莎坐到床边,解释说:“我一个市委书记,怎么能掺和这种事,我表现出过分的热情,岂不是光明正大在接受贿赂。他帮朱道出国,你以为看的是你的面子?他看的是我市委书记的面子。我要是给他留下什么把柄,稍有风吹草动,我怎么办?什么远呀近呀的,白天就不说了,晚上你离我最近,尽说些外行话,难道你要我把朱道接到家里来,和我同吃同住才算高看了你。这是市委书记的家,不是招待所,什么人都随便进出。”
黄江河越说越激动,直把蒋丽莎说得哑口无言。
蒋丽莎听黄江河说的有些道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央求黄江河说:“我错了,我不该你和发脾气,但有还有两个事要求你出面。乔奉先说了,要把朱道纳入财政编制,再者,一中的校长办公室主任想到分校当副校长,你看——”
“这都不是什么难事,不用我出面你就能搞定。这种事你又不是没搞过,轻车熟路的,还问我干什么。这种偷白菜拔萝卜的事只能你来做,我装作不知道,就是有事也追查不到我的头上。有的事呀,只能做不能说,而有的事呢,只能说不能做。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没一点长进。”
经黄江河这样一说,蒋丽莎的气完全消解了。黄江河所说的能做不能说和能说不能做,让蒋丽莎想起黄江河从省城买来的衣服,于是就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像买衣服这种事是不是就属于能做不能说。”
“哪有呀,别总是疑神疑鬼的,我和冰莹到省里有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人家已经结了婚了,和吴黎恩恩爱爱的,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个老头子。像我这把年纪,也就只能和你般配了。”
黄江河一边敷衍塞责,一边有些伤感。想起下午和冰莹在车上的事,现在还有些遗憾,同时脸红起来。
“你也别说得那么好听,你要没做什么,就让我试试你的弹药库,都几天,也该有点库存了。要是哑炮,你就是不承认也得承认。”
怕什么来什么,黄江河怕的就是这一招。但面对蒋丽莎的挑战,黄江河又不能不应战,只得打肿脸充胖子,说:“好呀,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边,你要是受不了,可别埋怨我,来,给我宽衣解带,我倒要你看看,我的金刚钻究竟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
蒋丽莎也够听话的,伸手就开始解黄江河的衬衫。
黄江河的河流干涸,一时半刻拿不出真金白银来,但他毕竟老Jian巨猾,面临蒋丽莎的死打硬缠,动手动嘴就是不动身子,直把蒋丽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低吟浅唱,恨不得哭爹喊娘,哀求黄江河早早赶快出手相救。蒋丽莎的猴急样终于感染了黄江河,黄江河这才翻身上马,扬鞭高歌,趁着热血沸腾在蒋丽莎的草原上狼奔豕突,风卷残云。
当蒋丽莎刚刚偃旗息鼓,黄江河就急急收兵回营,总算没有露出什么大的破绽。
中间隔一天,是个周末,也刚好是朱道出国的日子,当天早上,黄江河一家人除了原野在家,通通到省城为朱道送行。蒋丽莎的前夫朱志明和他现任的夫人米兰也赶来凑热闹,吴黎和冰莹自然也不例外。
国际机场,临到朱道上进入上飞机的通道时,蒋丽莎抱着朱道,泣不成声。朱志明站在一边,挽着米兰,冷眼看着蒋丽莎,低声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正在抽泣的蒋丽莎抬起泪眼,瞪了朱志明一眼,没有说话。米兰松开朱志明,躲到一边,黯然伤神。怪只怪朱志明一时看不惯蒋丽莎,当着米兰的面说错了话。
登机的时间到了,入口吵声一片。朱道背着行囊,含着热泪,边走边回头,频频给大家招手。蒋丽莎一想到唯一的儿子即将到一个陌生的国度,伤心欲绝。她此刻最想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寻求一点安慰。
她扭头看看,只见黄江河站在几人的身后,躲得远远的。而高寒就在自己身边,于是情不自禁地把身体靠在高寒的肩膀上。
黄珊看到如此情景,知道蒋丽莎也是一时难过,并没有过多在意,更没有在心里责备她。
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黄珊就是个傻子,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她的蒋阿姨早已欺上瞒下,暗渡陈仓,勾搭成Jian了。
朱道走了,他去了遥远的美国,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是不幸的,因为他有一位行为放荡的母亲,父亲因为母亲的放荡和她离了婚,把朱道打扮成了一个孤儿一般的身世;他又是幸运的,母亲因为放荡给他找到了一个市委书记的不是继父的继父,从而为他铺平了一条出国的路。
刚出机场,几个人正要上车,蒋丽莎马上就从刚才的悲伤中解脱出来,朗声地告诉大家说:“为了表达我深深的谢意,今天我做东,晚上咱们到欢乐谷度一个难忘的周末,谁要是不来,请现在说话。”
蒋丽莎的话刚说完,黄江河首先赞成。黄珊喜欢热闹,更是拍手称快。黄江河见冰莹不说话,就鼓动吴黎说:“怎么了,当了校长就看不起我这个市委书记了,别人不去我倒是能体谅,你可不能不去。我对你来说可是有着双重身份,一是你的老领导,现在还是你的领导,二是你的干爸。你要是不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干儿子。”
吴黎勉强地笑笑,说:“一定,一定。”
蒋丽莎见吴黎的态度不太热情,就说:“一定什么,是一定去还是一定不去?”
“当然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