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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你费心了。”
黄江河冷冷地说。
冰莹一看黄江河真的生了气,反而开心地笑笑,说:“大人该有大量,别为一点小事儿伤心生气。你不会因此不让我给你开车吧,要是真有这种念头,趁早说话,好叫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叫我措手不及。现在我要走了,不过我想把车开走。”
冰莹说完,扭头便走,走到门口,转过身来,朝黄江河嫣然一笑,伸出温柔的小手朝黄江河做了拜拜的动作。
黄江河坐在沙发上,看着冰莹,心里一团糟,没有理会冰莹的招手。这时他才明白,花儿鲜艳,但却是带刺的玫瑰。冰莹在她的眼里,俨然是一块掉到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闻着喷香却吃不到嘴里,只能暗生闷气。
冰莹开着车上了马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高寒的电话。
她早想好了,到黄江河家把车开出来,然后直奔省城。他要见高寒。
欢乐谷的晚上,冰莹存有高寒的号码,而高寒却没有冰莹的号码。
接通电话后,冰莹先向高寒问了好,高寒却分辨出冰莹的声音,但还是含糊其辞地回应着冰莹的问候。
冰莹还在说,告诉高寒说她马上就到了省城,而高寒还是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等冰莹即将挂断电话时,高寒才不好意思地问:“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位。”
冰莹超电话里笑笑,她没有生气。她第一次给高寒打电话,而高寒没有听出她的声音,这不能怨高寒。她慢悠悠地开着车,开始和高寒逗乐,说:“你好健忘,前两天刚和人家分手,就把人家忘到脑后了。你难道忘记了,花前月下,月光如水,河流潺潺,蛙声一片,你的亲吻叫让人家回味了这么长时间。可现在,你连人家的电话都听不出来,真是笑话。咯咯咯咯。”
既然高寒没听出她的声音,冰莹索Xing就戏弄高寒一回。
高寒此时正在午睡,以为不知哪个姑娘打错了电话,就对冰莹说:“对不起,你一定搞错了,我没和你花前月下,也不存在河边潺潺,蛙声一片,请你查证后再打。再见。”
冰莹正在兴头上,以为高寒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电话中缠绵私语,儿女情长,没想到这么快就挂了电话,对高寒有了几分尊敬。
这家伙,和黄江河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人品还强差人异。这样想着,就重拨了电话。
冰莹怕高寒先说话后再次挂断电话,一接通就首先说:“你是不是高寒?”
“是。”
“既然是为什么会不记得我,难道是有人冒充你的名字和我在一起。你是市委书记的女婿,你的老婆叫黄珊,腿跛,你住在黄河边的别墅里,你的工作单位在省委,你家里有两辆私家车,一辆宝马,一辆雷克萨斯。你一米八以上,英俊潇洒,新闻专业……”
冰莹还要继续说下去,但高寒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猜猜。”
冰莹笑着回答。
高寒沉吟半晌,也没放个屁出来,最后对冰莹说:“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但我真的没有和哪个女人在河边漫步。既然是河边,月下倒是有可能,哪来的花前啊,我正在午睡呢,还请你自报家门,别耽搁我时间。”
冰莹见高寒不像是装样子,就说:“我给你提个醒,欢乐谷,美好的音乐,轻盈的舞步,你把号码给了一位可爱的姑娘。”
“你是冰莹,你一定是冰莹,爸爸的司机。你也真是的,吓死我了,我以为遇到黑社会了,知道的门清,说吧,啥事。”
高寒终于肯定,打电话的是冰莹。
“还算你有记Xing,我正在车上,马上就到你那里,请你二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
冰莹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自来到省委工作之后,秋夏两季,高寒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今天来斌书记要他赶写一篇发言稿,他一个中午都坐在电脑前,纹丝不动,累得腰酸背痛才写了一半,准备午饭后睡个好觉,下午继续战斗,完成来斌书记交给的任务。冰莹的电话扰乱了他的好梦。
冰莹挂断电话后,高寒眯着眼歪躺在床上,心想还有二十分钟,再休息一会儿也来得及,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眼皮又合上。
高寒在睡梦里云来雾去的,梦见和冰莹一起躺在野花丛中,两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正谈得起兴,冰莹拿一朵鲜花放在高寒的鼻子下边,鲜花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沁入高寒的肺腑。当冰莹把两片热烈的唇盖在高寒的嘴上时,一片白絮似的云块飘然而落,刚好盖在两人身上。
这时,黄珊也从远方飘然而至,伸手掀开那块白云,在高寒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扭头就走。
高寒一跃而起,在后面紧追着黄珊,并不停地叫喊着:回来,黄珊,我和冰莹什么也没做,等等我——黄珊头也不回地回应着高寒:你这个流氓,我都看见了你还在撒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高寒使劲追赶,唯恐黄珊跑到天涯海角,就此消失,再也见不到。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高寒睁开眼睛,方知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梦境。虽然是梦,但高寒惶惶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
看看号码,还是冰莹。糟糕,我怎么又睡着了。高没接电话,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开门就向楼下跑去,就像在梦中一样。
由于匆忙,他连身后的门也没带上。高寒一边下楼一边警告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千万别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哪怕女人主动,也绝不。
高寒站在家属院的大门口,环顾四周,没看到冰莹的身影,也没看到她的车子。会不会上当了?冰莹没理由要骗自己。高寒走到马路边,手搭凉棚,向两头望望,冰莹依然音信杳然。他有点口渴,走到小卖部的窗口,要了一根雪糕,撕开后先咬了一口,然后才掏出钱来。
没零钱,只有百元的几张。高寒抽出一张递给店主。店主没接钱,然后向高寒要零钱。高寒翻遍了口袋,找不出零钱。
“实在不好意思,要是真的找不开,我下午给带过来。我就住在里面,不会骗你一根冰棍的。”
高寒说着,向里面指了指。店主是个女的,三十来岁,体重绝对超过两百斤。听高寒这么一说,厚厚的嘴唇开始启动,撇撇嘴,说:“现在的社会,什么人都有,拿一张假钱买个几毛钱的玩意儿,然后骗走一百,这样的当我上得多了。要么就留下个证件,下午拿钱来换。”
高寒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一边对店主说:“我看你还是买个验钞器——”
话没说完,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不要买了,我这里有零钱。”
高寒回头一看,是冰莹姑娘。
冰莹往窗户里扔了两块钱,店主正要找钱,冰莹说:“不用找了,再拿一根,和他一模一样的。”
奥迪就停在身后,冰莹拿到雪糕,和高寒一块上了车,然后把车子开进了大门。
两人上楼,冰莹吃着雪糕,埋怨高寒说:“一个大男人,不讲信用,说好在外边等我的,结果不见人影,害我又打了电话,还倒贴了一根雪糕,你要赔我。”
高寒见冰莹无拘无束,就接话道:“你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是要我陪你还是赔偿你。赔偿你可以,陪你不敢。”
“两样都要。”
冰莹含着雪糕,朝高寒笑笑。
高寒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可能又遇到了麻烦。他拍拍自己的脸,责怪着自己潇洒的外表,心想有朝一日非潇洒出麻烦不可。色字头上一把刀,女人堆里是非多,高寒深有体会。
开门进到房间,高寒本想把冰莹让到客厅,冰莹却懒洋洋地告诉高寒说自己昨天喝多了,想在床上躺一会儿。高寒无奈,只得把冰莹领进卧室。冰莹当着高寒的面,毫不犹豫地脱了鞋子,然后又脱掉了外衣,只剩了内衣躺到了床上,拉上被子,靠在了床头上。
情场上,高寒不算高手,但经历过和黄珊刘燕妮来华以及司徒小倩的男欢女爱,已经积累了丰富的情场经验。眼见才和自己接触两次,初次登门拜访就是如此放肆,心里难免有些发憷。先前的女人都没有向他索取过什么,更没有给他设置过什么陷阱——刘燕妮另当别论,看重的只是他的外貌,而这个冰莹,难说。
高寒这样想着,竟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冰莹。
奶油粘到了冰莹的嘴唇上,和牙齿混为一体,透出朦胧的银白的光泽。两缕头发垂在脸颊不断地晃来晃去,把冰莹的脸衬出了动感,妩媚但不妖冶,风Sao但不下作。
冰莹啃完了雪糕,把雪糕的棍子递给了高寒。高寒接过来,转身放在废纸篓里,刚刚回身,冰莹又说道:“没一点眼色,你不希望我把奶油擦在你的被子上吧,拿毛巾来。”
高寒又转身,来到卫生间,拿来毛巾后再次递给冰莹。
正文 第623章 借种(13)
高寒从卫生间拿来毛巾递给冰莹,冰莹却不伸手拿着,还等我给你擦呀。”
高寒说。
冰莹探起身子,把头探到高寒身边,仰起脸来,撅起小嘴,然后闭了眼睛,拉长了声音,撒娇地说:“你太聪明了,我就是要你给我擦。”
粉嫩的脸蛋,妩媚的神态,伸手可掬的笑意,无不吸引着高寒,搅动着他的心,他羡慕着吴黎,甚至产生了妒忌。他想把头探过去亲吻一下这位美丽的姑娘——高寒和黄江河一样,虽然冰莹结了婚,但他还是把冰莹当做了姑娘。也许,在男人的眼里,美丽的少妇永远是纯情的姑娘。
高寒伸出的手僵硬了,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瞳孔里全是冰莹的影子。冰莹慢慢地幻化,幻化成一朵美丽的鲜花,开放在蓝色天空中的玫瑰花朵。
但高寒最终没有把头探过去,他把毛巾搭在了床头上。在冰莹这朵鲜艳的玫瑰旁边,他想起了刚才梦中的一幕,黄珊向天涯海角跑去,正在远离他。
冰莹等待的时刻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看着高寒。高寒转身出了卧室。冰莹拿起毛巾,自己擦了脸,把毛巾甩在了床头柜上。
她有些沮丧。想要的她不给,他送上门的人家不要,这是哪家的道理。沮丧的冰莹重新靠在了床头上,把一只脚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脚丫动弹,发泄着主人的不满。
高寒从卫生间洗了脸出来,来到卧室后对冰莹说:“我要上班了,你怎么办?”
冰莹听得出来,高寒下了逐客令。依照冰莹的脾气,她会翻身下床,穿上衣服离开这里,永远不想再见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但是,冰莹没有那样做,她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在哪里失落了自尊,要在哪里找回来。她躺着没动,问高寒道:“我大老远地跑来,还倒贴了一根雪糕,你要去上班,你说我该怎么办?”
高寒还不到上班的时间,他只是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和美丽的姑娘独居一处的狭小的空间,避免该避免的。他见冰莹反问自己,就礼貌地说:“有两种选择,要么离开这里,要么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吗?”
冰莹看着高寒,送给高寒两只浅浅的酒窝。
“呵呵,呵呵,我该走了,你休息好。”
高寒没有回答冰莹,突然扮了个鬼脸,玩世不恭地说。
他转身离开卧室,然后开了房门,准备上班。如果再和冰莹纠缠下去,他不但要耽搁工作,可能还要玩出火。
高寒的手刚接触到房门的锁,感到了门的颤动,一阵敲门声传进来。刚好,高寒拉开了门。
世界真奇妙,无巧不成书。高寒打开门,肖梅挡住了高寒的视线。高寒一愣,开口问道:“怎么是你?”
肖梅一歪头,笑眯眯地看着高寒反问道:“怎么不能是我,不欢迎呀。”
肖梅一边问着高寒,一边走进来。高寒不想让肖梅进来,可又不能不让他进来,只能闪开了身子。
肖梅跨进门,关上门后随手取下挎在肩上的包,扔在了地上。
红色的带子从高寒的眼前闪过,高寒感到眼花缭乱。他的眼花了,心里也开始慌乱,不是意乱情迷。冰莹就躺在卧室的床上,肖梅一经发现,他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了。穿帮,在所难免。
扔到地上的包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到了卧室的门口,差一点就滑进了卧室。
红色的包还没有静止下来时,肖梅就扑在了高寒的胸前,踮起脚尖直接把嘴贴在了高寒唇上。
舌尖挤进高寒的唇,不停地翻动着,释放着很久以来集聚的能量。刹那间,高寒感到,肖梅的口就像一个火山口,不断地向外喷发着火焰。
冰莹还躺在卧室,高寒有所顾忌,只能被动地迎合着肖梅的吻。他斜眼看看卧室的门帘,火热的眼睛没有出现。
门帘上的两只鸳鸯在一汪绿水里,交头结尾,耳鬓厮磨,互相挑逗着对方,情意绵绵。高寒感觉到,它们快要跌下了。
高寒的唇被肖梅狠狠地咬着,直到发麻,肖梅才松开。肖梅想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