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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河结结巴巴地问道。没娘的孩子,总是惹人爱怜,看到没有丝毫忧伤的黄珊,一丝酸楚反而涌上了黄江河的心头。
“天塌不下来,缺少了任何人,地球依然旋转。”
转眼的功夫,黄珊像个没事人一般。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离婚是她唯一的选择。
看到黄珊如此豁达,黄江河反而不安起来,再次安慰黄珊说:“孩子,别想不开,有什么话就对爸爸说。如果你还想叫他回来,爸爸抹抹脸,给他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就是。”
黄珊理解爸爸的心情,他怕自己想不开做了傻事。听到爸爸的安慰的话,黄珊一阵激动,反过来安慰爸爸说:“不就是一个高寒吗,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会做傻事呢。我想通了,既然他的心不在这里,我就成全了他。今天中午我就会采取行动,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黄江河明白了,黄珊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和高寒离婚。黄江河这才慌张起来,担心 地问道:“孩子,你要和他分手?”
“没错。”
“你可要想好了。说句心里话,高寒除了有那点毛病,其他方面还是蛮不错的,你要是打错了主意,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爸爸早上也是站在你的立场说话,其实,男人在外应酬,很多事由不得自己。等到了一定年龄,不用你操心他自己就 能改过来。”
任何的开导对于黄珊来说已经失去了说服力。她没有理会爸爸的话,拉着他的手一起来到餐厅。
黄珊上班了,她并没有到公司里去,而是去了帝豪酒店刘燕妮和冰莹的房间。
房间里的主人还没有起床,黄珊敲响了门。刘燕妮透过门镜一看是黄珊,赶快返回到冰莹的床边,叫醒了冰莹后小声地对她说:“黄珊来了,你装作睡觉,我来应付她。”
刘燕妮只是预测,她并不知道黄珊已经知道了高寒和冰莹之间的感情纠葛,更不知道两人已经闹翻。
门被打开,刘燕妮用笑脸迎接黄珊的到来。
“有事么?郝老板在隔壁呢,你敲错门了。”
刘燕妮脸上笑着,但并不打算把黄珊让进来。
“谢谢,不用你提醒,我认得阿拉伯数字,我来找冰莹。”
“对不起,她昨晚加班,还在睡觉呢,有什么事我转告她。”
刘燕妮站在门口,依然没打算让黄珊进入房间。可黄珊不管这些,侧身从刘燕妮和门的缝隙间挤过,径直走到冰莹的床前。
“喂,醒一醒,我来给你报喜了,我要和高寒离婚了。太遗憾了,你要是早一点得到这个好消息,也许就会注意自己的身体,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流产。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嫁给他之后,要随时跟在他的身边,很多下贱的女人对他可是一见钟情,包括你身边的女人。”
黄珊含沙射影,把刘燕妮也裹了进去。说完这些,黄珊转身,没看刘燕妮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然后又到隔壁敲门,给郝老板请了假,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子也往来如梭。雷克萨斯跑车的轮胎快速地丈量着地面。黄珊用方向盘锁定了她要去的地方——律师事务所。
就在高寒离开时,她已经决定了,离婚是唯一的选择。至于离婚的方式,她也是在从家里出来的路上才想好。按照她的文化程度,她完全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但她最终却选择了法律的途径。如果按照前者的方法,恐怕会引起高寒的误会,以为黄珊在作秀是想吓唬他。只有通过法律,才能最大程度地表明黄珊的决心。
这是气势的较量。黄珊想叫高寒知道,她的对他的心已经死了,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律师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女Xing。等她听完了黄珊的请求,干脆利落地说:“作为律师,打官司是我们赖以养家糊口的工作,我们喜欢打官司,但我却不喜欢打离婚的官司。如果你真的想离婚,我也不会拒绝。等你考虑成熟还是决定要离婚,请你把离婚的理由和证据给我送来,我会整理好一份令你满意的诉状。”
简单的谈话过后,黄珊起身告辞。就在女律师起身送黄珊出去时,黄珊发现,律师也是个跛子。所不同的是,黄珊跛的是右腿,而她跛的是左腿。不过,女律师的气质却十分高雅。她的个子高出黄珊许多,穿着高跟鞋子,饱满的胸膛向前挺着,小腹却向后收着,走路前倾,和人擦肩而过,她就像要靠在人的身上,叫人浮想联翩。
女律师热情地把黄珊送出了门口,就在黄珊就要想和她道别时,女律师却出其不意地对黄珊说:“我也是刚和老公离婚。不过我现在很后悔,如果离婚的女人带着个孩子,日子不好过。你考虑清楚了,免得到时候后悔。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案子,可能还要走访你的老公,以便取得相应的证据,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好的,我一两天就把材料送过来,至于你要走访他,那是你的事,更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想早早离婚,不注重过程,更不在意方式。”
黄珊义无反顾地说。
黄珊说完之后,告别了律师,一瘸一拐地上了车。
雷克萨斯刚起步,黄珊的手机响了。号码后面缀了三个八字,似曾相识。黄珊没有心情和任何人交流,随即挂断了电话。她刚把手机扔在座位上,电话再次响起。黄珊再看时,突然想起似乎是冰莹的电话。
正文 第686章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结婚
电话一次次响起,黄珊一次次挂断。等第五次响起时,黄珊只想把手机掼出车窗。犹豫一下,才把手机扔到了座位上。
打电话的人似乎没有生气,手机似乎也没生气。扔在座位上的电话依然不停地叫。红色的电话就像一个精灵,带着音乐和震动在座位上不停地震动着,似乎要跳起来。
就在黄珊伸出手要拿电话时,铃声像要和她作对似的,突然停止了鸣叫。
黄珊缩回手来,手机却再次发出了信息提示的铃声。黄珊判断,一定是打电话的人发来了信息,心里想,这人够执着的,不达目的不罢休。手机可以不接,但信息不能不看。黄珊再次伸出手来,从座位上拿起电话。
“我是冰莹,我想和你谈谈,如果你愿意,我在房间里等你。刘姐到省城去了,就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声音很很低,吐字很慢,但黄珊听得很清晰。
下贱卑鄙的女人,勾引了我的老公,怀上了他的孩子,竟然还敢和我见面,做梦,别脏了我的眼睛。
黄珊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加大了油门。车子向黄河南岸驶去。她要回到别墅去,然后静静地躺在卧室里,舔一舔自己的伤口,理清自己的思绪,好好回忆一下和高寒共同走过的道路。
车子穿越到大桥的中央。桥上的栏杆纷纷向后退去,两根电线杆之间五十米的间距转眼即逝。一个女人面朝西依着栏杆极目远眺,像是在守望什么。
她站立的地方就是黄珊当初跳下去的位置。那遥远的一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黄珊放慢了车速,然后把车子靠边停下。
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黄珊没有忘记过去,她也不想背叛;可高寒背叛了她,她不得不被动地做出背叛的选择。
黄珊学着另外的一个女人,也凭栏西望。
近处,几只鸳鸯在清冷的水中游来游去,大一点的鸳鸯把好不容易寻找到的食物让给小一点的鸳鸯。它们也许是父子或母子,也许是情侣。远处,水天一色,长腿的鹳鸟迈着绅士般的步伐在水边寻找着食物,神态悠闲自得。
触景生情,黄珊突然想,如果还有来世,她索Xing就托生成鸳鸯或鹳鸟类的水鸟,上能翱翔蓝天,下能水中畅游,不为情困,自由自在。
一只孤单的鸳鸯从远处游过来,咕咕地叫着,从每一只鸳鸯身边游过,然后又咕咕地叫着,向远处游去。
可怜的鸳鸯,难道你也被同伴抛弃了吗?黄珊如此想着,就否定了自己来世要托生成水鸟的想法。人间万物,无不有情。即使不托生成Ren,照样有无尽的痛苦。
车窗里又传来了手机的音乐声。黄珊听见了,但她懒得去接,她猜测,那一定又是冰莹的电话。不要脸的女人,离开了自己的丈夫,却勾引了别人的老公,千刀万剐,十恶不赦。
身边的女人也听到了电话的铃声,她扭头看看黄珊,好意地提醒了她。
为了女人的面子,黄珊不得不走到车旁,把胳膊探进了车窗拿出了手机。
她判断的没错,号码后面还是三个八,冰莹打来的。
“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电话里传来了冰莹虚弱的声音。
“不要喊我姐姐,我和你水火不容,无话可说。”
黄珊用粗暴的声音发泄着她的愤怒。
“你要不来,我会到家里找你的。”
冰莹坚定的态度改变了黄珊的主意,她决定前往酒店,看看冰莹的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早上,在刘燕妮的办公室,黄珊把冰莹好一顿臭骂,然后一阵风似的走了。冰莹听到关门声,才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刘燕妮来到床边,看到冰莹眼里转动的泪花。她替冰莹擦干了泪水,然后安慰道:“她恭喜过你,我也恭喜你一次,她要是真的和高寒离了婚,你就厚着脸皮缠着高寒。你看看高寒,从上到下都是精品,还身居高位——”
冰莹把手从被窝里吃力地抽出来,对着刘燕妮摆摆,无力地说:“不要再闹了,我和李时民都那样了,怎么能脚踩两只船。”
刘燕妮刚才看到黄珊气急败坏,心里正在幸灾乐祸,就口无遮拦地 说:“妹妹,你要是不下手,我可要跑在你前边了。你我不是外人,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在他们两个结婚前,我曾经费劲了很大心思想把高寒夺回来,但最终也没能如愿。可惜呀,要是这事发生在两年前,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冰莹可没有刘燕妮那么兴奋,她正在为拆散高寒和黄珊的因缘而内疚,等刘燕妮说完,她硬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说:“我想给她打个电话,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虽然她是金枝玉叶,但她毕竟是跛子,要是真的拆散了他们,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冰莹的想法遭到了刘燕妮强烈的反对。她不由分说就藏起了冰莹的电话,并嗔怪她说:“如果你敢在她面前低头,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从此以后咱们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冰莹刚要争辩,刘燕妮接到了香港宏昌贸易公司总裁李德昌的电话,要他到省城国际机场去接从海岛来的五个工作人员。刘燕妮不敢怠慢,只得通知隔壁的郝琦,要他开着自己的车和刘燕妮一起到省城接人。临出门时,刘燕妮还叮嘱冰莹说:“傻妹妹,你千万别打这个电话,她不敢把你怎么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她和她的爸爸还包括蒋丽莎,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虽然和刘燕妮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冰莹已经隐约感觉到,刘燕妮这次好像就是专门为报复黄江河而来的。但自己和黄江河一家无仇无怨,对刘燕妮的行为不以为然。她只是站在女人的立场,用女人的同情心衡量着自己的对错。
刘燕妮走了,给冰莹留下了足够的自由空间,如果黄珊能够前来,冰莹就会敞开心扉,尽量说服不要她和高寒离婚。
听到黄珊答应了自己,冰莹下了床先把门打开,然后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半个小时后,冰莹听到了敲门上。她知道,黄珊来了。冰莹没有下床,应声之后叫黄珊自己推门进来。
黄珊黑着脸进来了。她将面对的是自己的情敌,她不可能笑嘻嘻的像个没事人。没等冰莹相让,黄珊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冲着冰莹就说:“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如果我没猜错,你估计要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又要说什么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勾引了高寒,他是个不错的男人等等。要是真是这样,我立即走人。我不想老掉牙的话题占用我的时间。”
冰莹靠在床头上,脸色苍白,等黄珊发威之后,才勉强地笑笑,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到市委的吗?我又是如何离开你爸爸的吗?”
“别说没用的,那都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黄珊讨厌地说。
“不,有关系,并且关系很大。就在你妈妈刚去世那会儿,你爸爸经常住在招待所……后来,他给我钱叫我到驾校学习,后来又把我安排到市委,当了他的司机。我当时就知道你爸爸想要什么,但我一直保持我做人的底线。后来我和吴黎结了婚,谁知道他竟然不中用。当时我有点心急,只想找个体貌端庄有才学的,和我好一阵子之后我能怀孕。无论是谁主动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那么一次我就怀上了。我对不起你,愿意听凭你的发落,我绝无怨言。”
冰莹说完这段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黄珊并没有为冰莹的话所感动,反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