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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跑得快,险些就被她一刀结果了性命。”
听过“刺破天”的讲述,黄珊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她阴沉着脸,故作深沉地说:“哥们儿,这话我不太相信,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任由她割了你的玩意儿了,难道你当时就没有反抗吗?我怀疑你和她串通起来来骗我。”
“刺破天”见黄珊不相信他,就站起来伸手要去解开腰带。黄珊见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吃惊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不相信我,我就让你看看。”
“刺破天”说话间已经解开了腰带,裤子也腿到了膝盖。黄珊这才明白过来,捂着眼睛说:“你***还要不要脸,赶快穿上。”
“你不是不信我吗?”
“我信你了,赶快穿上,不然你会后悔的。”
“刺破天”倒也听话,见黄珊相信了他,就穿上裤子坐了下来。
黄珊唆使“刺破天”去加害胡雨薇,本来就是闹剧,现在这一出又是个不可多见的闹剧。“刺破天”没有兴趣吃饭,黄珊也没了吃饭的兴趣。黄珊怕“刺破天”死缠她不放手,然后狮子大开口,就故意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大声地说:“谁呀,哦,是老三呀,有事吗?什么,老二被人打了,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动我的老二。你先派人去给老二看病,然后找老五老六老七老老九老十,对,全部过去,卸掉他的胳膊,叫他一辈子不能自理。没事,出了事大姐给你兜着。好,我等你消息。”
黄珊装模作样地打完电话,把手机狠狠地扔在桌子上,愤愤地说:“这个王蛋,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他好看的。”
这话时故意说给“刺破天”听的。她偷偷地看了“刺破天”一眼,只见他脸色灰暗,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光。
黄珊心里窃喜,她知道她已经达到了目的。温柔乡里爬出来的软骨头男人,没多大出息,来自他的威胁基本不存在。
眼看“刺破天”受到了威胁,黄珊这才主动地问道:“哥们儿,你别怕,我这帮子兄弟虽然心狠手辣,但绝不会和无辜的人过不去。你说吧,你想叫我做什么。不过我把话说在前边,这次事情没办好,全赖你。你自己想想看,你每天和女人打交道,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却在关键时刻干出这种事来。你在医院里拦截我,是不是怕我找你的麻烦,主动退钱给我?”
先发制人,以进为退,这一招很奇妙,“刺破天”听了却心窝里都发凉。他找黄珊,就是想再让黄珊补偿点钱给他,没曾想黄珊反而要他退钱。回想着黄珊刚才对着电话说的狠话,“刺破天”知道黄珊也不是等闲之辈的女人,对于补偿也不敢存太大的奢望。
黄珊看着“刺破天”等着他回话,“刺破天”不能不说话。
“大姐,你是个明白人,我知道你说的完全正确,可是我这次手术费就花了两三万了,我这次找你,就是想——大姐,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看在我以后不能再做男人份上,就可怜可怜我,再补偿一点钱给我。你要是能再给我一点钱,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大恩人,不,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大姐,我给你下跪了。”
软骨头的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骨头都难以硬起来,黄珊以为“刺破天”只是说说,博得黄珊的一点同情,却不想他说着竟然真的站起来,来到黄珊的身边,“扑通”就跪了下来。
男人膝下有黄金,这话一点也不假。“刺破天”这一跪,真的跪软了黄珊的心,尽管她对这个软骨头的男人已经深恶痛绝,但还是忍不住说:“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刺破天”抬眼看看黄珊,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不向你要钱吗?”
“是,除此之外,我还想叫你再……再给我一点钱。”
“好,我先答应你,那两万块钱我就不要了,但不知你还想要多少钱?”
黄珊想好了,如果“刺破天”狮子大开口,黄珊一分钱也不会给他,如果他要的不多,黄珊倒可以考虑。此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刺破天”黄珊的心里苦辣酸甜咸,五味俱全。她不禁想起高寒落魄时昏倒在街心公园门口的情景,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高寒要是也能在面前俯首帖耳,黄珊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正文 第881章 跟踪
黄珊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刺破天”只见他低着头,鼻子耷拉在鼻尖下,像冬天房檐下的冰凌;两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滴。黄珊想顺口答应他,满足他的要求,又怕他得寸进尺,以后山穷水尽时再来敲诈自己,就硬起心肠,严肃地训斥道:“你还好意思要钱,要不是你见色起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下可好,我的事没办好,你从此也妄为男人,我生气还来不及,你还好意思再要钱。我要是再给你钱,势必会助长你嚣张的气焰。”
“刺破天”听黄珊的口气好像不想再补偿自己,就从地上站起来,擦擦眼泪,哽咽着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没有和女人温存的机会了。你大人有大量,慈悲为怀,就再给我一点钱——三万五万我不嫌少,三十五十万我也不嫌多。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打贼还要留条后路呢,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会拿起铁锹在太岁头上挖个坑,大不了咱们一起跳进去来个合葬。”
黄珊此刻才明白,“刺破天”刚才柔弱,是在故意装可怜,博得自己的同情。现在见黄珊含着骨头露着肉,不吐不言,才以兵代理,向黄珊发起了攻势。
以黄珊的性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于是就冷冰冰地说:“既然你这么说,你就去告我吧,你现在就能去,本小姐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三天,要走的不是人。我都想好了,你这次给你钱,下次你照杆子继续往上爬,我还得给你,索性一分钱也不给你,随你折腾。不过我可警告你,你的罪名比我大。我要你替我出气,你却自作主张,手持匕首,私闯民宅,还强奸妇女。这两项加起来,不判十年年才怪呢。”
黄珊说完,袖起两手,再也不正眼看“刺破天”一眼。“刺破天”见黄珊翻了脸,知道自己的威胁对这个女人不起作用,就“扑通”一声再次跪在黄珊的脚边,说:“我刚才那样说,也是一时冲动,姑奶奶,你——”
黄珊不等“刺破天”说完,就打断他的话,“扑哧”一笑,说:“你他娘的见风使舵,转得挺快,嘴够甜的,先前叫我亲爹亲妈,现在又叫我姑奶奶,本姑娘有那么老吗?别演戏了,我答应你,还是按原来说好的钱给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你拿钱之后,咱们各走各的路,就当素不相识。你要是再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不等你张口,我就通过黑道摆平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不敢,姑奶奶就是借给我仨俩胆我也不敢。”
“刺破天”听黄珊终于吐了口,答应赔偿自己,脸上立即由阴转晴,现出一副讨好女人的惯性的谄媚相。
黄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蔑视了“刺破天”一眼,不想再搭理这个见了女人就想脱裤子的没骨头的男人。“刺破天”见黄珊不吭声,就趁热打铁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黄珊拿起包挎在身上,转身出了房间,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地说:“明天晚上,你在医院门口等我。”
“刺破天“跟在黄珊身后,迈着字脚赶紧问:“请大小姐说个具体时间,我也好准时恭候大驾。”
“看我的心情而定。 ”
“谢谢大姐,还请你送我回医院。”
“刺破天”请求道。
“你打车回去吧。”
黄珊说。
黄珊下楼,“刺破天”也跟着下楼。走出饭店,“刺破天”紧追两步,挡在黄珊面前,说:“以前挣钱,不费吹灰之力,现在我失去了挣钱的工具,必须节约一分一毛,还请你送我回去,我感谢不尽。”
黄珊不想和他再费口舌,不得不把这位瘟神顺便带到了医院。
许文蓝从医院里出来,马上联系到了胡雨薇。高寒的亲戚 就是黄江河的亲戚,许文蓝不敢拿教育局长的架子,先自报了家门,然后才说明了联系胡雨薇的目的。胡雨薇也早已听到市里招聘公务员的消息,但就是没想过要通过考试把自己的饭碗放在财政开支的花名册上,所以对于考试不怎么感兴趣。
两个女人没说几句,胡雨薇就给许文蓝漏了底,说:“谢谢你关心我,我不想参见这次考试,我要见高寒。”
许文蓝呵呵一笑,说:“高寒作为这次招录的主考之一,已经被安排在党校,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要么这样吧,咱们见个面,好好聊聊,也许你会改变主意。我在教育局办公室等你,请你马上过来。”
工作问题,事关一个人的后半生的幸福,尽管胡雨薇不大愿意,还是答应了许文蓝的要求,按时来到了教育局。
许文蓝见到这个清丽高雅的年轻女子,就对胡雨薇产生了好感。她满怀热情地接待了高寒的这位亲戚。她把胡雨薇请到沙发上,然后就开始了她的演说。
“请坐。事情是这样的,我正在吃饭,就接到了高寒的电话。由于的工作的关系,他现在不能和你见面,所以叫我和你商量,看看如何把你的问题解决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就是不想参加考试。我知道,你是学艺术的,专业知识很强,但文化课方面可能欠缺点。这一点你放心,高寒和我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你如果能在考试前得到考题,上榜就没有问题。现在财政上进个人很不容易,据我所知,一个人要纳入财政编制,不但要过了编委这道坎,市委书记市长还要签字,最后才轮到财政局把关。程序太多太复杂,还是走正规渠道的好。”
许文蓝不愧是电视台的名嘴,说起来就没个完。她的点评很见效,一段话说完就感化了胡雨薇。胡雨薇站起,面对许文蓝,深深地鞠了一躬,站直了身子后大大方方地说:“承蒙你的关照,我感激不尽,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我被录取,我不想在综合办公室工作,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说话间,许文蓝而已站立起起来,扶着胡雨薇的肩膀,高兴地说:“你能这样想,我求之不得。你是高寒的亲戚,我在黄书记手下做事,咱们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你想留在我身边,我巴不得呢。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要求尽量提出来,千万别客气。你这要求不算不情之请,倒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你清纯靓丽,气质非凡,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收你做的干女儿,不知你愿意不。”
胡雨薇想不到,紧紧几分钟,自己就凭空多出个教育局长的干妈,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她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后退一步,对着许文蓝就就躬身下拜,嘴里喊了一声干妈。许文蓝上前一步,把胡雨薇搂在怀里,感动地说:“好女儿,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这几天先不要到刘燕妮的学校去上课了,静下来心来好好调养身体,等我一拿到试题就马上透露给你——”
正说着,一个电话打过来。许文蓝嘴里一连说了几个“好好”之后,就对胡雨薇说:“是黄书记的电话,他约我有点事。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许文蓝把胡雨薇送出大门外,又客气了几句,胡雨薇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教育局。刚走出两步,许文蓝就在身后喊道:“如果我不是有事,一定把你送回去。”
胡雨薇扭头,微笑着对许文蓝说:“你忙你的,我打车回去就行,不劳你费心。”
晚上,黄珊和高寒都不在家,别墅里只剩下了黄江河和蒋丽莎。黄江河吃过晚饭,例行看了央视的新闻联播,然后又接着看了本地新闻。
画面上,新闻联播的女主持人换了新面孔。女主持人年轻漂亮,打扮入时,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朝气。她语音清纯,眼睛顾盼生辉。整个直播期间,她都面带自然的微笑。更令黄江河感动的是,她每每微笑,两只嘴角都会呈现一对浅浅的酒窝。眼睛勾人魂魄,客厅顿时熠熠生辉。黄江河用眼睛意淫了她若干次之后,他猛然把这位新闻联播的女主持和许文蓝联系到了一起。
女主持虽然美丽,但可望而不可即,许文蓝虽然半老徐娘,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于是,黄江河撇下蒋丽莎,一个人走到院子里,给许文蓝打了电话。
许文蓝此时正在认胡雨薇做干女儿,接到黄江河的电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她知道黄江河深夜来电,一定想宠幸她,于是不等黄江河开口,两人就约定一起到悲伤假山庄共良宵。
两辆车子分载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奔驰在千往北山假山庄的公路上。女人是许文蓝,男人是黄江河。
两车相距五十米。他们不时地摁响着喇叭,借此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