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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怕爸爸再纠缠不清,说完就起身离开。黄江河以为黄珊开玩笑,也没当真。
初冬的早上,寒风瑟瑟,信用社门前的梧桐树枝桠上,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蹦来蹦去,做着早操。一辆辆公交车在门前停下来,从上面下来的大多数都是在附近工作的职工。一部分下车的人跺了跺,朝信用社大门里走去。他们是这里的职工。
有权有势的人则不需要乘坐公交,他们开着公家的车,烧着公家的油,舒舒服服地握着方向盘,缓缓地把车开进单位。
刘燕妮有私家车,她不需要占公家的便宜。早上起来,她到餐厅里吃了饭,然后打发冰莹把车开到洗车中心。经过半个小时的清洗打蜡,本来就是崭新的丰田车更加容光焕发。
从昨天开始,刘燕妮跃身一变,已经成为北原市的一名官员。她不但打扮了她的车,更把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
她把车开进信用社的大门,停放在办公楼前。正准备进入办公楼的几个职工看到他们新任的主任,纷纷驻足观看。他们各怀心思,想法不一。有的想和新任的主任打声招呼,套个近乎,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少找自己的茬子,最好能提拔自己;有的是王亚迪的死党,他们为原来的主子愤愤不平,认为是就是这个女人整掉了王亚迪,把自己变成 没爹没妈的孩子;还有的在想观察一下今日的刘燕妮和几年前的刘燕妮究竟有什么不同。
刘燕妮下车后锁好了车门,迈着类似模特的猫步款款地向楼梯口走去。她早上刚刚在酒店美容室修过的头发在脑后打了个发髻,像一团乌黑的云彩,发髻的中间斜插着一根碧玉簪子,簪子的尾部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子般的圆环。她轻迈脚步,金子似的圆环和玉簪轻轻地碰撞,发出了细小的清脆的声音。像古筝发出的声响很悦耳,不过一般人听不到,只能刘燕妮一个人独自欣赏。
一件合身的蓝色束腰羊绒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肩膀处的衬垫把肩膀高高垫起,显示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一双高筒纯牛皮靴子几乎裹到了膝盖处,给人摩登的感觉。一截小腿套着棕褐色的裤子,包着不粗不细的腿,引人无限的遐想。
刘燕妮的余光发现几个人正在看她,她抬起头来,朝他们微微地一笑,抬手打了招呼,然后径直登上了楼梯。她似乎不是来工作的,倒像是来参加一个模特大赛或是来选美的。
刘燕妮刚刚走到二楼,透过玻璃和不锈钢封闭的二楼,她看到一辆雷克萨斯车子缓缓地驶进了大门。她睁大眼睛看看车牌,心里咯噔一声,那是黄珊的车子。
小娘们儿,她昨天说要来这里工作,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刘燕妮想着,转身朝她的主任办公室走去。
正文 第897章 婚变的前奏
相对而言,女人比男人痴情。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过程中,遇到阻挠,也许会很考虑的很周全,正因为考虑的周全,所以才犹犹豫豫,摇摇摆摆的。而女人则不同,如果对男人情有独钟,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婷婷就是个痴情的女人。
她被调到电视台之后,一直想和王笑天电话沟通,但终由于工作繁忙而作罢。得到王笑天和刘燕妮结婚的消息后,她请了三天假,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三天之内,她茶饭不思,汤水未进。白天,即使睁开眼睛,房间里也全是王笑天的音容笑貌,晚上,王笑天成了她梦境中唯一的主人。她告诫自己说,心仪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公,自己就别再做非分之想了。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肯定自己的想法,如此反复,犹豫不定。最后,她从床上跳下来,挥动着手臂在房间里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赶走他,赶走他,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是一个不值得自己爱的人。”
或者说:“他是个爱慕虚荣攀高枝儿的男人。”
如此反复,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之后,她慢慢地镇静下来。
从那天起,在婷婷的心里,王笑天果真就成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三个月前,省里举办国际武术节,王笑天带队到少林寺取材。电视台的人也派人到那里去录制纪录片。
在同一个地方,带着相同性质的工作,两家新闻媒介的人相遇了。毫无疑问,王笑天和婷婷也相遇了。
相同性质的单位,又是为同一个目标走到了一起,两家人迅速融合在了一起。他们一起工作,一起聊天交流,甚至还一起吃饭。
王笑天和婷婷再次见面,只是象征性地打了招呼。王笑天的负罪感在心里慢慢地滋生,成长,终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要顶破他的躯体,枝梢延伸到了婷婷,紧紧地缠抱着她。而婷婷从王笑天结婚的那天起就告诉过自己,她只能把王笑天当做生命历程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
可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走到了一起,就不能不打声招呼。电视台的人中,有人知道婷婷的底细,知道她在报社见习过,就开玩笑说:“你终于见到娘家人了,该好好地叙叙。”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把婷婷带回到过去,带到了那个曾经美好的梦里。她应付一句之后,端着碗走到王笑天跟前,坐了下来。
“还好吧。”
王笑天问道。
“还好。你也好吧。”
“还好。”
话很少,也很无聊。婷婷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王笑天也有很多话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就这样,两人慢慢地吃饭,时不时地看对方两眼。从婷婷的眼睛里,王笑天看到的是幽怨;从王笑天的眼睛里,婷婷看到的是负疚。幽怨和负疚碰在一起,好像要起火。
从那天起,王笑天就不断接到婷婷的电话。婷婷给王笑天讲了到单位后发生的很多有趣的事,包括她的生活,她的工作。每次,王笑天只静静地听,很少发问。从婷婷的话里,王笑天好像隐约地感到了一种期待,至于是什么期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于,在一次通话中,婷婷轻轻地问了一句说:“笑天哥,你就不想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王笑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然后悄悄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婷婷依然给王笑天打来了电话。她没有再提起她有没有男朋友的话题,也没有问高寒王笑天为什么挂断了她的电话,她只知道,只要她的王哥肯接她的电话,就是她的荣幸。
在以后的日子里,婷婷几乎每天都要和王笑天通话,王笑天也习惯了接听了婷婷的电话,如果婷婷哪一天没有打来电话,王笑天就会像少了点什么,他会忙里偷闲,悄悄地把电话打过去,哪怕仅仅问候一声。
这天下班后,由于下雪路滑,王笑天没有回家。他不想回家,并不是因为刘燕妮住在医院里,他要和她同甘共苦。他害怕进到那栋别墅,因为那不是他的别墅。
同事们都到餐厅吃饭,王笑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他看着桌子上的电话,希望铃声会突然响起。他想象着婷婷给他打电话的样子,脸上溢出了一丝微笑。
本来,他早已窥探到了婷婷的心,只是碍于刘燕妮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想迈出不符合游戏规则的脚步。可是,刘燕妮流产了,并且,按照医生的话,她再次怀孕的几率并不高。他的心很乱,很沮丧,他想不规则一次,如果接到婷婷的电话,他想和她吃一顿饭,谈一会儿话。至于其他的,他也想了,但没敢多想。他怕想多了就成为一个卑鄙的人,灵魂肮脏的人。
天逐渐暗淡下来,可电话和手机都没有响起。王笑天拿起电话,拨叫了婷婷的号码。
王笑天要请婷婷吃饭,婷婷欣喜地接受了王笑天的邀请。
见面后的话很少,但王笑天的动作很多。饭前,他不停地问婷婷想吃什么,饭间,他不停地给婷婷夹菜。婷婷想喝点酒,并许诺说就喝一点点,声称自己绝不会喝醉。王笑天答应了她的要求,叫了一瓶低度白酒。
说是不喝醉,但喝着喝着就醉了,即使人不醉,婷婷的心也醉了。心醉了,话也多了起来。不过,她所谈的不再是工作,而是感情的话题。她主动地告诉王笑天说:“我再也不想结婚了。”
“结婚很美好,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曾经沧海难为水,从进报社的那天起,我已经把心交给了一个人。我本来想和那个男人结婚的,可是——不说了。告诉我,结婚为什么好玩?”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她流产了,今天中午,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把你约出来。”
王笑天前后自相矛盾。
“叫我填补你的空虚吗?”
“是,又不是。来喝酒。”
酒足饭饱,结了帐出门时,婷婷挽着王笑天出了饭店的门。
大街上,往来的车子比往日少了些。它们行驶在厚厚的积雪上,每辆车子都像爬行的蛇,歪歪扭扭的。但不管怎么扭曲,它们还得在主人的指使下,驶往该到的地方,那是它们的使命。
王笑天和婷婷走在人行道上,也歪歪扭扭的。逐渐地,婷婷把身子靠在了王笑天的身上,王笑天伸出手来,搂着婷婷的肩膀。这一切都发生在不经意间,自然而然。
两人走在大街上,没有方向感,当然也没有目的。但他们的心里似乎有了目标,只是那个目标可想而不能说。谁第一个说出来,谁就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样,是个勇敢者。但无论说与不说,他们都想吃螃蟹,螃蟹的味道的确不错。
一家宾馆前边,王笑天带着婷婷要照直走过。婷婷往后弓着身子。挽着王笑天,想把王笑天带到里面。王笑天的力气比婷婷大,但他没有拗过婷婷,最终被婷婷带到了宾馆。
宾馆除了是宾馆,还是藏着螃蟹的地方,只有进了宾馆,他们才能吃到螃蟹,成为勇敢的人。
王笑天和婷婷心里都清楚,俩人来到宾馆想干什么,但还是谁也没说。他们刚走进房间,婷婷就一头扎进了王笑天的怀里。
房间里很暖和,也很明亮。窗外的雪花飘到了阳台上,想钻进房间里,但由于玻璃挡着,最终只能贴在玻璃上,成了一幅纯洁无暇的画面。
床上的画面也不错,不但是白色的,还是立体的。婷婷不愧是文化人,即使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姿势也很优雅。她侧卧着,一手趁着脑袋,她的另一只手伸到腰间,拽着蜷起来的一条腿。一条玫瑰丝巾被子半遮半掩在臀部,**处似露非露,引人无限的遐想。
王笑天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边伸手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他知道他的行为见不得光明。他不是没有道德的人,指使今晚的**不听话。
黑暗只在瞬间,只能以秒计算,忽然间,又重新明亮。婷婷站起来,趴在王笑天的肩头上,呢喃道:“哥,我不想黑暗,想在光明中成就我的因缘,你成全我。”
她隆起的胸脯压在王笑天的背上。她身体娇小柔弱,分量很轻,但只在王笑天的背上轻轻地一压,就压出了王笑天火热的漏*点。他翻转身子,搂着婷婷,把她压在身下,许诺道:“我带你到阳光下。”
灯光真的如阳光,颜色一样,房间里暖烘烘的,也如阳光下。
王笑天的感觉不是很好。刘燕妮是他接触过的第一个女人,他很通畅,他认为和女人睡觉就是这样,进进出出而已。
可是,婷婷却给了他异样的感觉。山峰太高,山洞太小,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进不到那个滴水的溶洞。她变换了各种姿势,想尽了一切办法,只能在溶洞外徘徊着。他气馁了,终于从半山腰撤了回来,愣愣地问道:“婷,你不会有问题吧,我不能。”
“和她是怎么回事?”
“很通畅。”
“有红吗?”
王笑天摇摇头。
婷婷摸了一把王笑天的头,说:“哥,你早被人戴了帽子了,绿颜色的,可能还不是一顶呢。妹妹给你做的可是红帽子,不信你试试,我不骗你。”
……
终于,婷婷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令王笑天感到安慰的是,婷婷痛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快意,很快,声音演变,变成了一种美妙的旋律,犹如天籁之音。
窗外的雪苍苍茫茫,世界银白,而房间里,床单的中央却是一片血红。婷婷还沉浸在由女子变成女人的快感里,紧紧地扎在王笑天的怀里。王笑天一直在想着婷婷的话——你早被戴了绿帽子了,绿颜色的。想到这里,他突然对婷婷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她结过婚的。”
“你情愿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也对我无动于衷,我恨你。”
婷婷说着,王笑天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阵疼痛从王笑天的心里掠过,这疼痛不仅仅来自于婷婷的牙齿,更来自于她的话。
婷婷松了口,突然推开王笑天,说:“别忘了你刚才的承诺。”
“什么承诺?”
“你说要把我带到阳光里。”
“你阴我阳,你已经在阳光里穿过了。”
“按照我的理解,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