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你像呃一说,这第三便我来帮你说?,如何?”
“主任请讲。”
“第三便就是你这个细儿可以不仅饱眼福,而且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饱口福?。对吧?”
“难道主任不想?自从三年前,我们学校如此?那时开始,可是难得饱口福一次?。你说是吧?”
想起三年前那段不是隔三差五解解馋,就是学生家长请客泡大洒店的日子不在,黄权路也不禁轻喟一声。
卢征程听到他的喟叹声,又道:“主任难道不怀念那种时光。有道是,一等公民是元首,吃饭穿衣有人守,我们那段时光与这些一等公民们又差得了多少?现在呢,可以连七等公民搞推销的都不如?,日子一是不如一日,你说说,谁不想呢?”
黄权路眺望着天边,群山在阴霾中起伏,远处的房屋仿佛隐现在一重薄雾之中。偶尔荡起的雾带,在山与雾间漫游着。
“雾,好轻漫的雾,好飘渺的雾,好不解的雾。”他道。
“是啊,主任说得真好,雾……是的,雾……不过总有散尽的时候,你说呢?雾尽之后不正是晴天吗?”卢征程说完,嘴角捋起一丝雾般的笑,“你看,远处最深处的那一片雾之后,不正有一线稀微的光,慢慢地慢慢地散射过来吗?也许明天就是一个亮堂的早晨呢?这还真说不准,你说是吧,主任?”
“细儿,放啷子屁。还不快走,办正事去。正事没有办好,尽谈些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的歪事。”
“你说,我俩谈的是歪事?那布置会议的事更是歪上加歪?。既然越歪的事,却要歪事正办,那天底下就只有正事?。”
“别牢骚满腔?,好不好?一天的时间,还有呃多事情要理称抖,还在这里磨嘴皮子,像话吗?”
“是,黄主任。说干就干,少放空屁。走吧。”
第十五章 叹前程缠绵又生⑴ '本章字数:205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12 10:20:47。0'
第二天一早;黄权路一进办公室门,手机声响大作。掏出手机一看,抿嘴一笑间惧意却暗生。
关键时期了,再往对面跑有些说不过去,不往对面钻吧,心里又说不过去。于是,陷入了进退两难之间,举棋难定的境地。
他来回踱着步,仿佛在等个比较圆满的说法。
正思虑间,卢征程秃头秃脑地闯进了办公室,一边对手掌呵着气搓着手,一边望着他,就那么笑着,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这是一种别样的暧昧,暧昧得大异往常。
黄权路依稀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久违的尊敬。
他一见卢征程走进办公室,刚坐下。他松了口气:“纪校有事,我过去一下。”
“你是主任,啊,是主任何必向我报告。”
自己没有正脸,卢征程也没有嬉皮笑脸,他觉得不止是有些怪而已。
“你看着点,呵呵,我去一下就来。”
如今可不比往常,什么事都得小心留意,越是看到卢征程这般的神情,他越是觉得有这个必要。而且不是一般地有此必要。
“你太客气?吧。”卢征程看到从未像现在这样客气的主任,也鬼魅般笑了笑。“去吧去吧。这边我盯着嘞。”
卢征程觉得黄权路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于是才如此的谦恭。虽说以前也称得上谦恭,但是如今却尤为如此。因此,也正经起来。
卢征程的干脆令黄权路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他也没有那份闲心去琢磨此时王群的心理。他笑了笑走出办公室门,朝校长室那边走去。
刚到门边,只听室内一阵欢欣:“来??进来吧。”
黄权路看到纪文的面色异常的亢奋更胜于寻常,也不觉大为诧异。
这种亢奋是一种平常人所应有的那种亢奋,一种意外之喜的亢奋。这是一种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的亢奋。
没有暧昧没有神秘感,有的是一种仿佛突然得到一个无价宝似的那种激昂。
这种兴奋,那种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就像所有初次当一把手的人所应有的内心写照,在脸上的一种自然反应。正因为太过自然了,以至于让长期处于不自然状态中的黄权路更是大惑不解。
他疑惑地看着纪文,她欣喜异常地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她面前的一朵花,一朵才展开花瓣的花,正准备迎着早晨的阳光灿烂地开放。
“啷子事,文姐。”
他看着她这么喜滋滋的,他可从来不会让场面太达扫兴。怎么着,他更多时候也只会给不同的场面增添不同的色彩。而且一添色彩,情致自是大不相同。
果然,她一听到“文姐”二字,喜悦的脸上突然抹上几溜彩霞:“好事。”
看到她说好事,黄权路赶快走向办公室门,轻轻关上室门,走到纪文身旁,低下身吻了她一口。
她感到火辣辣的心里头热。热了好一阵子,她心中平静下来:“你很会搞哩嘛。”
他又是一愣:“文姐,你的话我怎么不大明白?”
纪文看他一头雾水,脸色迷漫,的确不像装出来的:“你自己做的事,也会忘记?看你这鬼记性,死鬼记性,不会这么差吧?”
他的记性,她历来佩服,所以仍然有些置疑,他是否又在故弄玄虚,跟她弯弯绕起来。不过,她还真就喜欢他这样绕下去。这样,也好两人单独相处更多的时间,她怕这种时光不会太长了。
想到时光不长,她轻轻地吁了口气。老目妙盼,粉红光彩点缀。
她的确看到了粉红色的光,在眼前晃动。粉红色的光如泛滥开来的花香拂起遐思一遍,绕着心意久缠绵。
他看着她沉浸在一遍思渴的潮水里,不想打扰她的清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仿佛看着最后一缕昔辉散落窗外光秃秃的桂花树枝头。
桂花早已过了花香弥漫惹人醉的季节,这里冬天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但是那股余香似乎正在徐徐飘来,黄权路渐渐浸入桂花的余香中。
“我自己做的事?我做啷子事??”
“你做?啷子事,你居然不晓得?”她从那片余氲中跳荡着出来,看着他,又是嘻嘻一笑,低叱道,“你骗人……”
他的确不明白她所指何事,于是等着。他知道她自然会说出来,尽管今天可能等的时间要稍长一些,久一些。
他想起了卢征程那鬼魅般的笑,笑得大异寻常。卢征程今天的笑的确不同往常,他又仔细回忆了一遍他的笑。是的,他的笑少却暧昧无数,更像是欲言又止,充斥着另一番意味,一种景仰的情趣。
这种笑是装不出来的,因为卢征程从来没有用这种笑看过自己。
他的声音中暧昧得那么清新,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爽快地说过一句话。真是大异寻常大异往常。一切都显得这么神秘。
此时的神秘如此令人难以琢磨。但是他清楚,这份神秘是好事,不是坏事。不是坏事就行。
于是,他坐在纪文办公桌对面的轮椅中,双手靠在扶手上,双掌互相叠摞起来,悠闲地看着她,等她的后话。他知道她肯定有后话。
“你居然不急?”
“急啷子急。反正今天早上没有课,有的是时间陪你在这儿坐。好久没有像呃坐着?,对吧,言姐?”
他说着话,他站起身,走到纯净水旁,取了个一次性杯子,倒起了水,确乎一个准备持久战的样子,悠闲自得,悠哉乐哉。
纪文看着他突然无赖起来,心里憋着一股劲,也坐在轮椅中,看着他表演。她觉得,他总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你居然如此做?,而我却就是不晓得。”
“我如此做?,居然连我自己也不晓得?文姐,你说怪不怪?”他反问道,“普通情况,我应该晓得我做?些啷子,但是这回却被你蒙在鼓里?。”
“我把你蒙在鼓里?这话你说反?吧?”纪文轻叹了一声,“唉,也难怪也难怪,快被剐皮的虎不如猫呐。大事小事,都被架空喽。”
纪文尽是嘻笑,没有丝毫哀痛。又是大异寻常。
“有关开会的事……”
第十五章 叹前程缠绵又生⑵ '本章字数:207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13 10:42:13。0'
“有关市里来人开会的事,我并没有怪你。”她道,“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而且事后你也跟我说过?。虽然有些先斩后奏,但是没有错。”
“但是,那会毕竟没有开起来。”
“是的,没有开起来。”她顿了顿,“但是,这件比开会还大的事,你却瞒得像呃深。直到现在,你仍然在瞒。此时,我不知你是在有意瞒,还是在撒娇?”
撒娇?这个词电光火石之间,让他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静下心来回味,别扭里更多的是可悲。可悲就可悲在,自己居然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往常自己早已能够推理得出大致的结论了。此次却是意外的迟缓。
“那是啷子事?”
她并没有在此事上停留,而是拿起了一张报纸,一张《南?都市报》慢悠悠地看了起来。看到高兴处,不停地说你看你看,我们兰?又出大事了。
今年,换届的事居然如此大动干戈,一次就换了五个首脑级人物,以前的书记市长怕是要换完喽。接下来,又在发了一番有关政届的宏论。谈谈这些首脑级人物怎么就这么年轻了,年轻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居然大多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据卢征程的传言,即将上任的书记、市长也不到四十岁。在他黄权路看来,其实并不年轻。自己才三十六岁呢,他们怎么称得上年轻。但是他把这话含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在官职与年龄间一权衡后,自己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说起来,已经是老得不能再老了。自己怎么能跟两个地师级的书记市长比年龄长短?根本就不具备可比性。
“的确年轻。妈的,见鬼的年轻。”
一提到不是土生土长的南?人,张权禄看到她轻松的言谈之下纠结的眉毛,已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像言谈那般轻松了。只是他没有说出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有关欧阳书记拒贿的事。如果提了,名言更得纠结得不行。哪里还会把没有说出的事告诉他张权禄?他干咳了两声。
“你终于忍不住了?”她轻笑了一声,哼了一下。抬起头着扫视了他一下,又继续看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年轻人大都让人暗自发寒,这没错啊。别人我不敢说,就拿你来说吧……”
他立即抢过话头:“咋个净拿我来说事,文姐?”
话虽如此,不过他真想听听纪文的看法,所以说起话来有些娇嗔。娇嗔得让纪文心底发笑,但是同样没有笑出声来。
他看到她嘴角的那一丝轻佻,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暗悔话出口早了些。
纪文一阵笑过后,端正了一下脸色。
“可惜你的寒气已经不知到了哪个爪哇国了。现在的权弟只剩下笑弥勒一个喽。”
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声音倒也泌人心扉。于是,他觉得是时候了:“文姐。想必你一定知道?,如今政届的许多新鲜事?”
纪文听了他的话,慢慢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仿佛还没有看够他黄权路一般。看了又看,瞄了又瞄,就是不说话。
“你也晓得。”她顿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盯着他,“我刚出院没有四天。医院……你也晓得……我可是目不明耳难聪呐。”
“不过,你却比我知道得多。”
“这也许就是围城吧。其实围城最终的目的就是围心。”
“围心?”
“不错,就是围心。心一围,当事人就坠入无知状态。”
“正如文姐所说,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晓得的必要??”
“真的?”
“结果总会出来哩。何必急在一时。一时之急,也许反而坏了大事。”
“那你准备咋个办?”
“等??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等。十多年也等过来?,何况这一时三刻?”
他说过此话,他双眼就瞄着她的衣领。在衣领的两只领角上,各镶嵌着两颗胡豆般的水晶钻花,在粉红色的灯光辉映下,发出粉红里带蓝的微光。颤微颤微地,折射出纪文心情的跳跃。
他觉得肯定不是坏事了。如果是坏事,她哪里还会有心情打开这粉红色的灯,肯定是白炽光一片,照灭自己心中的惊异了。
他倒了一纸杯水,往办公桌上一掇,然后坐下二郎腿一翘。随手从桌上捞过一支笔,开始在指尖耍起笔杆子来。笔飞舞,思如流,光溢彩,心如潮。
她没有想到,他今天居然这么好的耐性,不过也不得不佩服。
眼前的黄权路的确是成熟了不少,看上去俨然不像是一个三十六岁的人了。正是如此,她才满意。
这一点太像死鬼了,她突然呻吟了一声。接着打量着这个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干将,已然成为一个过早成熟的人时,不禁又感到了些许的心悸。这心悸似乎毫无由来,又似乎有根有底。
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他这般沉得气,不觉有些自己言败的萧瑟涌上心间。
“老子说得真好。”
“老子说啷子??”
“他说,等非等,非常等。等过非常时,非常也寻常。”
“这是老子说哩?《道德经》我也读过,其中可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