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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霪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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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当烦恼袭来,马上就又让许多过去的快乐驱散。
“在那么多艰难的磨难中,你都微笑着走过来,用一种平静的心态去迎接每一次劫难。当别人在劫难中消沉时,你却在劫难在振奋,越战越勇。微笑着走到现在。”
卢征程此话发自内心,没有丝毫逢迎之嫌。他的语气很淡淡,仿佛在与黄权路一起回味着人生的悲极生乐。
人最容易记起的不是苦难,而是苦难中忽然得到一份快乐,这种快乐如果是来自一个知音就是幸福了。这种知音比成千上万的顺境中蜂涌而来的朋友更可贵。他自然感到了这个可贵的友谊,原来竟如此来之不易。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的结论,黄权路已经娓娓道来。
“正是那个寒冷的早上,我体会到了人间居然还有可贵的真情,而这真情竟是如此的自然自在。在那个小吃店你,他俩告诉我许多从前不知的世事,而我也把自己的秘密轻易地告诉了他俩。我们纯而且洁的友谊终于开始。”
“你们的故事让我感到惊讶,可以想象那天是一个多么令人震撼的场面。尽管你的诉说如此的轻描淡写,但仍然能激起我心潮澎湃。”
“‘这是一种清香,我好久没有尝到如此美味的早餐?。’吃了一口面,我扬起头道。其实兰?地界的面,味道大同小异。那男人说道。‘只不过,兄弟今天心情不同从前,味道自然也变?。’”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哦了一声。我接着说。‘这是一种自在自然的情谊的清香”
“‘细儿,真有你哩。吃面都品出情谊哩味道来?。’”
“‘不是吗?哦,搞忘记问?,你叫啷子名字?’他看了看她,她说:‘我那位??周斌。’‘周哥。我可以象呃称呼你吗?’‘客气客气,虚长几岁,凑合着当回哥吧。’”
“就这样,从没有哥到突然多了个哥。吃完早餐,一路走来,他谈了许多。最后,也就是我临上车之际,他突然说:‘你没有生活在按班就部的生活里,是一喜;你没有生活在按班就部的生活里,这是一忧。去支边吧,体会体会哥给你讲哩这些。等你支边结束,如果不想在国字号单位呆?,来我这里。’”
“是啊,幻想让人年轻,幻想使人幼稚。”卢征程道。“可喜的是,黄哥能看淡过去。我了解,你这一去,先一个三年,后一个四年。除?支边还是支边。似乎一支起边来,既无奈又没?尽头。”
“第一个支边的确无奈,但是第二个支边却是我自愿的。”
“自愿?你应该晓得,人一旦支边会失去些啷子?”
“我知道。但是不去支边,我会失去更多更好的人或事。你晓得吗?当我为?那一块块贫瘠土地献一策,并且被用于村乡建设时。我自然感到,自己大学时代掌握的东西没有荒废。在这种没有荒废的良好感觉中,关键的,是我终于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对我笑。当路过一个你不认识的百姓家门口时,他们居然迎出门来请你进去,让座,倒茶,问寒问暖地招呼一番时。你心里会是啷子感受?尤其在你几乎无路可走时,你会有何感想?”
“如果是这样,我倒真是感动不已?。”
“你的命好,重要的是,连你这种从未经历过支边的人,都知道什么是感动。我这个真正置身于其中的人,又会怎样呢?”
“于是,上车坐定后,我伸头出窗外,喊道:‘连姐、周哥,等回来后,我来看你们。’
“姓连?她姓连?”
“是的。她姓连。她丈夫姓周。”
“这就对?。”
“啷子对??” 
“兰?姓连的就一家。照你说的,嫁了姓周的只有一人。兰?地儿不大,连氏七金花,个个出落得荷花般娇艳,水仙花般水嫩。唯有三姑娘连清荷,就嫁给一个姓周的。你若问我为何晓得。我不怕麻烦告诉你,谁让你不是外人呢?原因嘛,很简单,周斌就住教育局后面,当时也算富甲一方?。巷里巷口都传言:做人要做周斌,小小年纪就发财。而且巧呐,他家正好就跟我家窗子对着窗子,墙壁对着墙壁,不过五米来的距离。想叫我不晓得也难。”
“哦……难怪……”
“所以啊,应该没错?。说句实话,她的脾气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不晓得她在单位如何,因为我来时,她已经走?。但是,她的辣劲却是令我难以忘怀哩。记得,他们结婚半年以后,两口子拌嘴劲的时候多,安安静静过日子的时候少。我就奇?怪?。当时我就想,要是女人都象呃,男人不结婚岂不反倒自在?三天两头吵不休,自己不累,别人大概也会嫌累吧?”
“真的如你所说?如果真的如此,那应该没错?。”
“肯定没错。不过更加奇怪的是,背后不闹?。好象是我初中毕业那段时间吧。后面的吵声突然少?许多。”卢征程沉默了一下。“是哩,是少?许多许多。我还以为是他们吵累?,口水闹干?,没吵劲儿?。或者是另一方在吵嘴声中臣服于对方?。总之,越来越象两口子?。不是冤家不聚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现在想来,我又得感谢张哥?。”
“感谢我?”
“是啊。因为我听到后面不吵?,算来也应该是听到你的大名后的一年以后(张权禄嘴角泛起憋闷的笑,尴尬里有些许甜蜜),那时,我正好离中考还有两百三十天时间哩样子。一个最需要安静环境的时期。你说,我不感谢你感谢谁去,你给我带来?多平静的两百多天,多么功不可没的两百多天呐。归根到底,没有这两百多天,我考取大学就只能成为梦。没有那两百多天日子,坐在你面前,更是一个梦。”
“如此说来,你还真得感谢我。”
“来,喝酒,喝酒。突然有一天,我老妈说:‘谢天谢地,后面哩那家不吵?。真哩像荷花一样静静哩躺在荷花塘里?。我真得谢谢他们,不然我家卢征程不晓得咋个开交。谢谢菩萨,谢谢菩萨。’老爸听到此话,道:‘谢啷子谢。结婚五年,吵?四年半。如今听顺?,突然不吵起来,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嗨,偶尔来一次也好啊,居然硬是一次也不来?,说没劲,还真是没劲透顶??就好象一项五年的工程完工,听不到机器轰鸣声,真就难以适应起来。‘其实耳根清静,落得自在有啷子不好?老头子啊,你啊,一天在纪检科呆,呆久?,如今调了个科室,居然就闲不住??’”“‘你说现在多无聊,啊,多无聊。’老爸的声音有些无奈。‘过去天天听别人说,好像听到了一个个奇妙的故事,这些故事实实在在,动人心魄。如今一天不听,耳朵都聋?,仿佛生锈了一般。这家小两口的故事一定精彩,虽然我不能知道倒底有多精彩,但我的确有一种迫切想了解的希望。’”
“大概又过了三年,直到那个倒霉的星期三,令人心情难以平静的星期三。后面传来了哀乐。很感伤很感伤哩。连清荷那哭天喊地的声音,声传十里,震人心扉,闻者落泪。当时我不禁想起了李清照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就真的不晓得,一对如此这般的夫妻,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是啊。意到浓时雨纷纷,情到淡时转为真。”“吵吵闹闹好夫妻,不吵不闹的夫妻,结果大多惨淡收场。”
“你个细儿,小婚没结一次,空生出许多离婚的感慨来。再说?,他两口子的事,你仅仅是隔墙听到,实际的你只怕一点半丝不知。再说,前后少议他人非,总不会错吧?不过,说到他俩的感情,的确很深的,深到……”“黄哥,你说得不错。后来我才晓得,他们的感情居然深到了无以言表,可歌可泣。至今仍然有许许多多的泪水在我心中流淌。突然有一天,只听后面搬家的搬家,搬进去住的搬进去住。不知到底发生?啷子事。”
“让我来告诉你吧。她不是调走?。而是……而是……”
“而是咋个些??”
 “那一天,愁云惨淡,阴雨绵绵。她突然来对我说。是的,就在同一条过道上,她双眼的泪痕似乎未干,眼袋红肿神痴呆:‘黄兄弟,我准备走?。’‘走??去哪里?’”
“‘对你而言,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是的,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说这话时,很淡然很淡然,仿佛世事了无痕一般。说这话时,她仿佛突然衰老了许多。这确非我所能预料到的。原本青郁郁的头发,半月内,竟然白了许多,眼角的皱纹纵横交错。她行动迟缓,步履蹒跚。事后,我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才猛然悟到,原来那很远很的地方,自己居然理会错?。‘缘已尽,情未了。何事可期。’她说,‘如果缘分允许,我们姐弟还有再见的日子。’”
“缘分?她说到缘分?”  
   第二十一章 解变乱暗获几人心⑴ '本章字数:305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4 10:58:00。0'
 
  “当时我也愣了愣。不过此机缘非彼机缘,我也以为她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找另一个地方,慢慢忘记那无言而沉痛悲哀。‘兄弟,看到你渐渐从往事中走出来,姐很高兴。’我无语相答,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骤变的面容,说不出的酸楚。”卢征程轻叹一声。双手紧抓,而后松开。仿佛听到了一个隔世的情仇。但是张权禄尖锐的声音,赶走因为故事的缠绵带来的浑浑欲睡。
“她说:‘昨天,我独自在南?河上走,走了很久。真的,很累。本来,我以为河水,那无声无息的河水,能让我从过去的这十多天经历中走出来。但是不能,真的不能。是姐没有看透,还是姐真的没有那悟性。过去的十几天,你知道,阳光明媚,但我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哪怕一点点阳光。天是亮的,心却异常地冷。姐不如你,真的不如你。脚下的土地坚硬而冰凉,好象七月天忽然冰天冻地,四周凄凉、虚幻。我仿佛置身在一个幻境中,越走越远,越走越无法确定今后的目标。于是我想到弟弟,我们的张老弟。’‘姐,你别想不开。千万想开点。’看着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在这条荒凉、虚幻的河上。我的身子仿佛陷入了沼泽。我拼命爬呀爬呀。渐渐地,力气用尽,我感到浑身无力。整整十几天,我一直在爬,终究还是没有离开那片沼泽地。身子越陷越深,心跳越来越慢。
“夜晚,除了这些黯淡的街灯照进沼泽,那些怪味似乎已经遍布全身。四处都没有最近的路了,因为我已经陷入沼泽的中心。突然有个声音飘渺而来:只要别迷失方向,你一定会悟出那条路。路在你心里。我的心跳越来越慢,迷迷糊糊地,我好象晕了过去。我疲惫不堪,渐渐地在沼泽中睡去。醒来的时候,我似乎已经在沼泽中睡了二十年。我躺在沼泽的边沿,人们奇怪地看着我。在旭日东升的时候,晨练的人们,惊异地看着我。我躺在公园的靠椅里。四周的怪味仍然未散,而新的怪味又在蔓延。整个身子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陌生的公园,陌生的味儿。在这个地方,我似乎刚被人们记起,转瞬又被人们忘记。忘记?好,忘记?好。我想,我应该有一个全新的历程了。’‘全新的历程?’ ”
“蓼哥,全新的历程是啷子意思?”
“我不晓得。真的不晓得。”
“‘弟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帮我照看几天房子,我去去就来。’五天后,她打电话给我。我赶到了她的家。她的家中有尼姑庵里来的人,还有两个据她说,是宗教事务委员会的人。‘房子我已经交给他们处理?。’她说得很平淡很平淡,淡得没有一点悭吝。‘那你以后呢,以后打算咋个办?’‘以后?以后问问他们吧?’”
“她不会准备自裁吧?”
“自裁你个头。我也惊诧不已。我感到,是否是我害了她。而且这一害不浅。‘姐,你何必如此呢?虽然我不晓得你究竟要做啷子,但你大可不必如此呐。’”
 “‘你别说?。我已打定主意。在城里过,对姐来说,已经没有意思了。自从你哥去的那天起,眼前的一切,对我已经没有意义。’”
“是啊,情深至此,情深至此……我原以为世间情不过如此。今天我才晓得,有一种感情超过一切。”卢征程道。“‘姐,你不要紧吧?’她摇了摇头,瞧着两个单位的人在清点楼房、家具。当清点到一个蓝田玉的小耳坠时,她似乎从梦中醒来,低叱道:停,放下。而后要过那玉坠,紧紧地贴在胸前。淡漠的眸子里,突地流出两泓清泪。仰头凝视着天花板,泪水象两条小溪,缓缓流到面额上,而后顺着鼻子两侧,注入口中。双肩耸动,头突地埋入双掌,抽泣起来。”
“突然,她抬起头,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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