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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瞧向那俊逸男子,倏见那男人嘴巴可笑的大张,并且瞅住欧阳澧墨握住她的手不放,显然他是被什么东西吓著了,陆菡如暗忖,真可惜他还长得挺帅的,胆子竟如同米粒大。
好半响,段项鹏才从震惊中回神过来,惊讶地脱口问出:「她是?」
「我的未婚妻!」欧阳澧墨简洁有力的介绍。
「啊?」两道声音同时尖叫起来。
陆菡如惊讶的是,她什么时候成了这家伙的未婚妻?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呢!
最惊讶的是段项鹏,这一向顶著千年冰脸,寡言少语的师弟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了?
好半晌,他转头打量被师弟牵著手的女子,嗯,与莞青妹妹比,她不是个艳光照人的尤物,可是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尽的天然风韵,清丽脱俗,轻灵秀气,特别是那双清亮如星辰的眼眸,神采飞扬,是位让人难忘的佳人。
不悦师兄紧盯著陆菡如不放的视线,欧阳澧墨寒著脸牵著陆菡如越过段项鹏往前走。
「欧阳大哥,你来了……」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传来,一位身著宫装的绝色美女出现在园门前,一对滢滢秋眸,深情款款的凝视著欧阳澧墨。
欧阳澧墨霎时绷起俊脸转过身,扬眉冷瞪段项鹏,不发一语,全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段项鹏心中叫糟,看这脸色就知这回小师弟火大了,早知他有了未婚妻,他就不会带妹妹过来凑热闹了。
他知道自家妹妹暗恋师弟三年,所以他这次遵师命来扬州见师弟,便带她同来,企望能促成一段好良缘,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呃……她硬要跟来,我也没办法!」段项鹏颇无奈。
欧阳澧墨更冷的盯著他,神情阴惊的喝道:「马上带她走!」
「这……不好吧,既然来了,我和她住几天再走也行吧,师父有事命我找你谈呢。」
「说!」欧阳澧墨简洁的喝道,清楚地表明要他立刻说清楚,然后马上滚蛋。
「进去再说,现在还在门口呢,这不是待客之道吧,而且这位姑娘看来有点累,应该先让她进去休息吧?」段项鹏机智的转移话题。
欧阳澧墨忙看向陆菡如,见她静静的站在旁边,看似有点疲惫,忙怜惜的搂著她进园,对于站在前边盛装打扮的段莞青,瞄都没瞄一眼。
倒是陆菡如注意到这位古代美女,心里不得不惊叹,这些古代美女就是让人羡慕又嫉妒,瞧她一身古典气质搭配精细娇柔的五官,散发著现代女子少有的风情,恐怕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小姐也没有这古典魅力。
陆菡如暗暗赞叹著,在段莞青面前停步,丝毫没有察觉到段莞青对她发出的强烈敌意。
陆菡如对冷盯著她的段莞青微笑道:「这位小姐真美啊!」
段莞青听见她在心爱的人面前赞美自己,惊诧无比,心忖一般女子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会嫉妒的盯著她,更别说在心上人面前赞美其他女人了,她是故意讽刺的吧?思及此,段莞青抬头怨恨地盯著面前的女人,却见她眼眸一片清澈,丝毫不见嫉妒之色,真诚的微笑著。
段莞青更惊讶了,她冷冷的再仔细打量评估著面前这陌生女子的分量,最后自信的评出她没有自己的相貌出色,随即不屑地转开眼。
段莞青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凝望欧阳澧墨,脸上充满恋慕,「欧阳大哥,她是?」她对欧阳澧墨露出自认最美的笑容柔声问道。
欧阳澧墨不吭一声。
「你好,我是陆菡如。」不满欧阳澧墨用无字真经介绍她,陆菡如伸出一脚狠狠地踩了他的左脚,无视他痛楚得直吸气,转身依照现代礼仪,边开口自我介绍,边伸出右手欲与她交握认识。
诧异她奇怪的举止,段莞青盯著陆菡如伸出的手不知作何反应,眼见欧阳澧墨被她踩到痛得直吸气,素来冷漠无情的俊脸出现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她的心阵阵绞痛,妒恨的眼瞳狠狠盯向那姿色不如自己的女子。
见伸出的友谊之手受人漠视,陆菡如生性豁达大量,微微一笑作罢。
欧阳澧墨自然察觉到段莞青对陆菡如发出的强烈敌意,面色沉下来,一手轻搂著陆菡如进入园门。
依稀留著印象的展翔居还是没变,园林前门两侧依旧植著翠竹,陆菡如瞧著熟悉的园子,心里涌起一份亲切感。
担心她不习惯陌生环境,欧阳澧墨让陆菡如住进他以前住的主房,而他搬到旁边的客房住。
在得知这院子名为盼如园时,陆菡如想起欧阳澧墨对她的用心良苦,心里甚是感动。
陆菡如发现以前那两个刻薄的丫鬟已然不在,想来已过十五年,该是出嫁了。
南书房内,段项鹏拿出一枚翠绿色的玉戒,递与欧阳澧墨。
「师父前几天托人带这玉戒和一封信到我家,信中嘱咐我将信拿到扬州将这玉戒交给你,师父在信中还吩咐,这玉戒你一定要亲手戴到你有缘人的右手无名指上,方可助她平安度过近期一劫。」段项鹏肃容一一道来。
由于师父一句有缘人,他才带莞青来这府中等侯,以为师弟会与莞青有缘,不料师弟的有缘人另有他人。
欧阳澧墨在听到陆菡如近期有劫时神色大变,眼眸霎时变得深沉,随即转头大步出门,飞奔往陆菡如住的盼如园。
他一进门,环顾四周,不见佳人芳踪,顿时惊慌失措,心乱如麻。
他拦住一名丫鬟急问:「菡如呢?」
「陆姑娘?不知道,刚才还在房里用膳呢。」
欧阳澧墨一听陆菡如醒来过,想起她可能去园中散步去了。他知道陆菡如有睡醒便去散步的习惯,他心急如焚的前去寻觅芳踪。
欧阳澧墨寻到后花园,倏地停住脚步。
在花团枝下,他见到一个娇小的人儿曲躺在草地上,螓首靠在雪白娇嫩的玉臂上,闭著双眸,乌发披散在绿茵上,满脸衣襟上散乱著花瓣,一群蜂蝶围著她飞舞,灿烂的阳光透过繁枝,点辍的洒遍她一身,这像是不属于尘世间仙子正是陆菡如。
见她一动不动,他胸口如遭重槌,忙飞奔过去,伸出抖颤的手轻轻触她的脸,感觉到温度,才轻吐了口闷气。
倏地,他用力的把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体内和灵魂里,好安抚他心里涌出的慌乱不安。
好梦沉酣的陆菡如,迷糊中被一股力量给弄醒过来,她缓缓的张开迷眸,还没回神,樱唇就被一张灼烫的唇压贴住,她骤然睁大双眼,看到是欧阳澧墨,便放弃了反抗的合上眼,双手环住他,柔顺的接受他热烈、狂猛和缠绵不已的吻。
良久后,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欧阳澧墨透著强烈恐慌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紧紧的拥住她低喃。
「我怎么会有事呢?」陆菡如在他怀中抬头,困惑的看著他,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欧阳澧墨急忙拿出师父送的玉戒,戴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不准拿下来!」他神情严肃地命令。
戒指?这东西好像有点暖昧,不会是求婚吧?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她举著莫名被套进戒指的无名指,不敢置信的看著欧阳澧墨,「这能保护你。」
「保护?」时代不同,求婚台词果然也不同啊!
「师父交代我给你的。」
「师父?」她什么时候与那个老头子有关系了?
「我师父预测出你近期有劫难,所以送来这玉戒,它会保护你平安度劫。」
「劫难?」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不准?」
过了好半晌,调整好凌乱思绪的陆菡如用鼻子哼一声,「懒得理你!」她拍拍衣服,起了身。
欧阳澧墨脸一沉。用力拉她入怀,再次吻住她,激烈的吸吮著,他嘶哑祈求道:「如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被他吻得四肢无力,头昏脑胀的陆菡如只能喘著气点头。
「师弟,我有急事要到齐州,想让莞青暂住在这,等我回来再接她可好?」忽然接到齐王来信的段项鹏,一清早便闯进盼如院,向正与陆菡如对弈的欧阳澧墨急道。
「哼,派人送走她。」欧阳澧墨面色蓦沉。
「现在时局不稳,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放心。」
「什么时候回来?」
「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我便回来接她。」
「哼.派人送她走。」闻言,欧阳澧墨依然丢出同样的答案,他对这个整天痴缠他的女人厌恶不已,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他早就一拳解决她了。
「我说澧墨,这里那么大,多一位小姐也没什么大碍,你何必像个娘儿们似的婆婆妈妈。」不理欧阳澧墨骤变包公的脸,陆菡如迳自转过头对段项鹏道:「段兄,你放心的去吧。」
「谢谢陆姑娘!」
「没事,你快去齐州吧,啊……齐州?」似是想起什么的陆菡如低头沉思半晌。「你要去齐州?现在是什么年间?」蓦地想起史书所说的贞观大事件中一段历史,陆菡如忙盯著段项鹏追问。
「现在是贞观十七年。」段项鹏疑惑的回答。
「那是去见齐王李裕吗?」
「对啊!齐王刚传信,要我速去齐州见他,说是有要事相商……啊!你怎么知道是齐王找我?」段项鹏后知后觉地大惊嚷叫。
「你说到齐州有急事自然与齐王有关,贞观十七年齐王造反,你现在最好远离李裕,齐王造反不自量力,失败收场,你别把自己也搅入这趟浑水。」陆菡如肃容劝道。
「你怎么知道?」段项鹏震惊得睁大眼。
「哼!这你不用管,信不信随你。」知道陆菡如通晓未来事的欧阳澧墨冷哼道。
「我相信,师父在交给我的信中曾说,如果你的有缘人有事提醒我时,一切听她吩咐,不得违抗,才能平安度过我二十六岁时的命劫。」段项鹏神情激动的盯著陆菡如。
「你现在该断了与李裕的交情才不会被拖累,虽说这场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但事后会牵连一堆人,其中包括太子等人,所以你现在应该尽早向皇上表明你与齐王绝无瓜葛,在叛乱发生前脱身为好。」陆菡如诚挚的劝道,心里暗忖,这应该不会改变历史吧?
「太子?」两位男人异口同声出口。
「是啊,太子也参与谋反,之后被废。」
「太子想谋反?这不可能,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等皇上驾崩后他就能登上皇位,用得著谋反吗?」段项鹏将信将疑的问。
「问题出在魏王身上。」陆菡如不以为然的回答。
「他也要谋反吗?」段项鹏更不解了。
陆菡如为他们解惑:「是皇上有意另立魏王为太子,所以现在的太子为情势所逼,挺而走险地策划政变,希望能一举登上皇位,当然最后没有成功,结果被废为庶人。」
「那太子最后是魏王了?」
「不是!」
「啊?为什么,你不是说皇上看中魏王吗?」
她点了点头,「以前是,后来魏王的所作所为惹怒皇上,结果也被囚禁起来。」
「哦,原来如此,那太子最后是谁呢?」段项鹏追问。
「好渴啊!」陆菡如忽然冒出与话题完全无关的话,嘴角调皮的扬起,存心吊他驰胃口。
段项鹏在得知齐王要谋反之阴谋后,已经完全打消齐州之行,更知师父向来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既然交代他一切听从师弟有缘人的指点,他自然恭敬从命。
现在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他听得入迷,正到最关键时,见她临时中断,转移话题,段项鹏急得忙亲自捧上香茗。
见他服务的态度还算不错,陆菡如慢慢的啜了口清香的香茗,再好心的缓缓吐出答案。
「是李治。」
「啊?九皇子,怎么会呢?不是三皇子李恪?」
「李治是嫡子,而且仁孝,虽然性格懦弱,缺乏胆量,可他一生中有著一个精采绝伦的女人,所以他在位时政治还算清明。」
「女人?精采绝伦?不会是外夷旅当权吧?」段项鹏不安的紧蹙眉头。
「不是外夷,她自个儿当权,她是一个千年来让人津津乐道的女人,一个永远被女性当作经典的女人!」陆菡如语气崇拜的赞叹,心付有机会一定要亲眼目睹这女皇帝一面。
「有这么厉害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九皇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他经常进出宫殿,后宫佳丽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现在她虽然在宫中,可还不在李治的身边。」
「哦,原来她是宫女,一个宫女能掀起多大波浪,」对她的话逐渐半信半疑。
「她不是宫女,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只能说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知他不相信,陆菡如言尽于此,呷起香茗。
「你别忘了师父的吩咐。」默立一旁的欧阳澧墨对段项鹏出言提醒,「啊!是的。师父要我一切听她吩咐,不得违抗。看来我现在是不能去齐州了,我得找个理由回拒,多谢陆姑娘指点。」段项鹏恭谨的对陆菡如拱手一揖,转身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