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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气,稳定情绪,气势陡增,剑光骤盛,他挥剑旋飞了圈,四周杀手一起中招,倒地不起。
欧阳澧墨乘机突破包围,飞掠到陆菡如身边,双手一揽紧紧抱住她,轻点旁边一枝横伸出来的树枝,借力弹起,投往后方十多丈树林,从容而去,欧阳澧墨在树顶上提气纵跃,由于树顶高低有异,利于他们纵跃逃走,片刻间,便闯出敌人包围网,往树林深处逸去。
感觉到了安全地带,欧阳澧墨才跃回地面.轻放下怀抱中人,迅速俯头狂吻住分离两年的人儿,倾吐心里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缠绵不断的痴恋。
许久,两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欧阳澧墨将她软软的身子紧紧的搂进怀中,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颤抖的响起。
「如儿,真的是你吗?天哪,如儿,你真的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他更用力的搂紧她,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恐惧她会像幻影般再次消失。
「是的,澧墨,我回来了。」陆菡如眼里漾满了泪,心疼的抚上他那饱经忧虑更显成熟的脸孔。
她回到现代时失去古代的记忆,只是心里隐隐感觉失去了一件重逾过生命的东西,彷若她丢失了一半的灵魂……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梦里声声从心灵里绞出来的呼唤,是他,是她深深爱过的人,现在,她回到他身边了,这一刻,她的灵魂终于完整了。
「如儿,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永远在我身边!」他嘶哑的声音沉声迫切的道。
她抬头深情痴痴的望著他,面前这张烙印更多岁月痕迹的俊脸变得更成熟了,不变的是那双眼眸依然藏著对她永不悔的挚情……一股强烈的感动在她胸臆翻滚著。
她踮起脚,忘情的把自己柔软而湿润的樱唇主动贴在他灼热的唇上,「是的,澧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永远!」她泪盈于睫,声音有力且坚定不移地道:「我永远不再离开你了,澧墨,我爱你!」
欧阳澧墨脸上绽放出狂喜,他用力环住她的腰,俯下头更热烈的回应她的情吻,疯狂地印下他无尽的痴恋和思念。
两人缠绵不已,倏地,欧阳澧墨忍不住痛楚的闷哼一声,陆菡如闻声忙俯看他身体,只见他衣服一片血红,忍不住惊呼:「你受伤了!那你还抱我施轻功,伤重不重?快给我看。」
陆菡如轻扶他到一棵树干坐下,轻解开他的衣襟,发现里面有几处伤口正往外不断冒血,她强忍住仿如被绞的心疼和慌乱,咬牙用力撕开她衬衫内穿著的T恤给他包扎。
「澧墨,这里是哪里?我们必须找大夫给你疗伤。」陆菡如无措的问。
「这里离瀚鹰堡不远,我们走吧。」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欧阳澧墨无力的往前一指。
陆菡如撑起他,依著欧阳澧墨的指示缓缓走出树林。
忽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少顷,便见段项鹏策马驰至。
陆菡如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轻吁了口气。
欧阳澧墨这时也看清眼前来人,身形晃了晃,放开紧搭在陆菡如肩上的手臂,双手握住陆菡如的手,他费力地凝聚眼神,对上陆菡如那盛满心疼、焦急和担忧的眼眸,虚弱的说:「如儿,答应我,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陆菡如毫不犹豫地承诺:「一步也不离开你。」
欧阳澧墨眸底浮现满意欣慰之色,而后松开了手,两眼合上,随即便昏倒在及时抱住他的段项鹏怀里。
瀚鹰堡,北院西厢房,一阵匆忙、慌张、混乱。
欧阳澧墨发高烧,整整昏迷两天下,昏迷中不断呻吟呓语。
「菡如,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不然你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段项鹏对自始至终守在床杨的陆菡如说。对于落水失踪两年的她,忽然完好无伤的出现在欧阳澧墨身边,他感到惊讶喜悦和安慰。
陆菡如摇头,「不。在澧墨清醒之前,我一步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陆菡如一手紧握住欧阳澧墨仍发热的手,仿佛可以给予他力量似的。
「大夫说小墨是失血过多,伤口发炎导致高烧,现在已经退烧,危险期也过了,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等小墨好了却换你倒下来了。」一旁的欧阳振宇也加入劝道。
陆菡如依然摇头,「不,没见到他睁眼,我无法安心。」
欧阳振宇想了想,无奈道:「好吧,那我去嘱咐厨房准备些食物,你先吃些补充体力,说不定小墨一会几就醒来,也许用得上。」
「嗯!」陆菡如漫不经心地应道。
她拿起欧阳澧墨温热的手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低低呢喃道:「澧墨,快点醒来吧,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你怎么可以昏过去不理我呢?」
「如儿,如儿……」一如两天来,无意识的欧阳澧墨呓语不断地唤著她的名字。
陆菡如心疼的眼眶泛泪,紧握住他的手,抽著鼻子哑声道:「欧阳澧墨,我在这里,你醒醒!」一如两天来,她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倏地,陆菡如感觉握住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她愣愣的不信的双眼移往床上,旋即惊喜欲狂的颤呼:「澧墨,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只见欧阳澧墨吃力的缓缓睁开眼,嘴唇动了一下,「如……如儿……」
她忙俯过身子直望进他半开的眼眸,激动的道:「澧墨,我在这里。」
他不胜重荷似的徐徐合上眼,「你别离开我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陆菡如坚决地再次许下承诺,不自觉地又泛红双眸。
他的手指抓紧她的手,又昏睡过去。
小心翼翼的帮他盖好被子,一手轻抚他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颊。
欧阳澧墨再醒过来时,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好多了,陆菡如欢喜地喂他加入珍贵药材的稀粥。
欧阳澧墨一手抚上她因疲倦而苍白的娇靥,怜惜道:「如儿,你消瘦了。」
陆菡如毫不在乎的说:「没什么,只要你身体恢复就好了。」接著心疼地道:「那帮人对你下手真狠,大夫说你差点活不过来,我……真怕失去你……」说著泪水止不住的溃流,多日的担心、焦急、不安和紧张终于宣泄出来。
欧阳澧墨心里一紧,用力拉她进怀,温柔的轻抚她的头发,好半晌,陆菡如哭声渐歇,欧阳澧墨怜爱的拭去她的泪痕,深情的直视眼前失而复得的人儿,「如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真的不是梦?」
欧阳澧墨声音嘶哑的叹道:「天知道,这两年来我是多么疯狂的想你……」长长的吐出天长地久的思念、痴狂……
陆菡如一阵心酸,想来这些日子真的苦了他,充满怜惜和不舍的环住他的腰身,倏地想起他身上的伤,担心的道:「啊,你的伤口……」
欧阳澧墨的手臂依然紧接著她不放,在她耳边柔声道:「没事,只要你不动,我就不会痛。」
陆苗如一听,立即停止挣扎,乖乖地让他抱著。
他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一时两人相拥著无语,任凭一股失而复得的幸福暖流淌过各自的心田。
「咳、咳!」一道轻咳打破室内的温馨与安详。
陆菡如吓了一跳,羞涩的迅速地从欧阳澧墨怀中挣脱,欧阳澧墨不悦的瞪向站在门边的欧阳振宇。
「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瞪我,省些力气,养好身体为上。」欧阳振宇调侃道。
「哼!」
「看来你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我也安心了。」欧阳振宇步进房内,到床沿关切的仔细打量。
「哼!」欧阳澧墨冷峻的脸色明显的缓和。
「看你身上的伤,便知来自青门的杀手刀刀入骨,算你命大。」
「哼!」
「已经二十年没见过这些杀手了,怎么这回又有人催他们杀你,不会是二夫人,那这回是谁呢?」
「不用你管。」欧阳澧墨不以为然地道:「我会解决。」
「我们瀚鹰堡在二十年前与他们交手过,二夫人解除了与他们的交易,他们也撤除了对你的追杀令,怎么到现在他们还对你下毒手?」
「我会自己解决!」他再次强调。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瀚鹰堡的继承者,动你就等于动整个瀚鹰堡。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知道的话就说出来,我好解决此事。」
一旁的陆菡如听著他们的对话,瞪直双眸盯住欧阳澧墨,想知道自己离开时他又惹上什么大麻烦。
似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欧阳澧墨这时刚好迎视她的目光。
在她怨慰的目光逼供下,欧阳澧墨暗叹口气,无奈地道出:「他们的目的是师兄,我只是帮忙对付。」
「项鹏,他怎么惹到这个杀手组织的?」欧阳振宇惊讶不解的疑惑出口。
「不知道,问他。」欧阳澧墨推得一干二净。
说曹操,曹操到,段项鹏正跨过门槛进屋里来。
陆菡如和欧阳振宇目光一致投向这罪魁祸首,异口同声地炮轰:「说!」
段项鹏一头雾水,反手指著自己鼻子,茫然地道:「说什么?」
「青门的事。」
「那是太子党羽请来的杀手,因为我手中有他们密谋政变的罪证,他们狗急跳墙便请来杀手对付我,以毁灭证据,小师弟因助我保护证人脱身才著了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子党几天前已经被消灭,圣上已经平息这场政变,青门也被朝廷派兵剿灭了,以后再没有青门杀手,你们大可安心。」段项鹏拍胸脯保证。
陆菡如和欧阳振宇这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气,转望向床边,见病人早巳酣睡过去,显然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刚才的谈话。
三人相视,最后互相欣慰的笑叹摇摇头。
「菡如。」倏地,段项鹏面对陆菡如揖身一礼,诚恳的道:「我为两年前舍妹对你做出的事致歉。莞青她已受到惩罚,她被师弟打断了一腿,师弟为你失踪这件事,还与我断交两年。」
「啊!怎么回事?」陆菡如惊诧得睁大眼不解问道。
「唉……」段项鹏轻叹口气,娓娓道:「两年前,师弟投进江水企图救你,不料却昏迷过去,他被我救上岸清醒过来后,见到莞青便暴怒攻击,如果不是我在旁边拼命拦著,莞青肯定死在他拳下。不过,莞青还是中了一拳,断了一腿,在床休养了半年,而在一年前,我和爹做主把她嫁进河间卢家,断了她想嫁师弟的念头。
因为你失踪毫无音讯,这两年来,他伤心你的离开而迁怒于我,与我断了来往。日前师父派雪鹰给他,说我近日有难,要他速来救援,师弟虽然心里还生我的气,但他还是到迷林救我。菡如,好在你平安无事,让他终于遇上你,不然,恐怕到现在,师弟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澧墨真是的,一点小事就断人的腿又与人断交的,这家伙就是欠扁。」陆菡如责怪的瞪向床上的睡猪,可惜睡猪没有感觉,依然酣睡正甜。
「不,菡如,是我们兄妹罪有应得,不怪师弟,现在我只恳求你的原谅。」段项鹏拱手一礼,恳切的道。
「我?我没事啊,我不怪你们,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欧阳澧墨他也不会怪你的,放心。」陆菡如微笑的道。
「谢谢你,菡如。」放下高悬两年的心事,段项鹏感激欣慰的笑了。
由于年轻,欧阳澧墨复元得很快,休养半个月后,已经能活动如常。
这天,天空一望无云,丽日晴天。
陆菡如再次独自攀登上大桩树,惊讶地发现上面居然盖起一间小木屋,小木屋依附著厚实的树干成半椭圆形围绕,屋内干爽简洁,内有一张小矮桌,上面放著不少糖果蜜饯和水果点心。
目睹木屋内的一切,陆菡如心里涌起一阵深深的感动,她知道是欧阳澧墨吩咐准备的,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到这时代,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爬上这树,可是他还是吩咐仆人每天送点心上来准备著,怕她像上次那样懒得下树而饿著。
陆菡如坐进木屋往外看.只见那波光潋滥的绿湖,小巧精美的八角亭,繁茂郁翠的树林,争妍斗丽的百花园……一切未曾改变,欣赏著瀚鹰堡内的美景,她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倏地,欧阳澧墨出现在她的跟前。
自从他身体恢复差不多后,欧阳振宇便把瀚鹰堡的公事毫不客气的扔给他,在推拒不了的情况下,只得每天带著她一起忙公务,寸步不离,让她时时刻刻在他身旁才安心。
就像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偷空独自爬上这久违的大桩树,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出来找到她。陆菡如无奈的又有点甜蜜的绽开笑脸迎向脸色阴沉的欧阳澧墨,后者蹙眉不悦责道:「你怎么独自出来了?」
刚才与她在大厅接见从长安来的钱庄方主事,交谈间,才一眨眼工夫她就不知溜到哪儿逍遥了。
「闷啊!对了,多亏你建起这小木屋,还有糕点放著,比以前方便舒服多了。」陆菡如真心赞叹道。
「我想,你回来后,总有一天会上这胜寒台来的……」
在她消失无踪的两年,欧阳澧墨因苦苦思念她而终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