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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了?」陆菡如敏感的察觉到大哥的不对劲。
不会是她断手断脚或毁了容吧?陆菡如心一跳,勉强抬起右手,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包扎绷带,还是滑滑嫩嫩的,她再动动两条腿,嗯,能动,很正常!她重重的松了一大口气。
陆珩莞尔的看著陆菡如好笑的举止,差点失笑出声。「小如,你没事,只是背部受了伤,医生说只要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干嘛一副我快要死的样子?」她噘起嘴不满的嘟囔。
「去!少说这些不吉利话,小心大哥打你屁股!」陆珩不高兴的扬眉挥手作打她状。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忽然涌起强烈的莫名不安和恐惧,心里隐隐感觉他最心爱的妹妹会离开他身边,他将永远的失去她。
陆珩无意识的紧紧握住陆菡如的手,陆菡如手一痛,知道自己的戏言吓到了大哥,不禁内疚的抬眸轻道:「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尽快养好身子就算对得起我了。」陆珩压下心中的不安,宠溺的轻揉她的头发。
「嗯!」感受到哥哥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关爱,陆菡如露出幸福的微笑,再度闭上眼,缓缓的沉沉睡去。
时值初唐,青风山崖下,一群人仔细地寻找著什么。
「禀大少主,山崖下面没有找到任何人!」护卫大声报告。
「连尸身也没有吗?」欧阳振宇睁大眼不信地逼问。
「是的,就连一片衣服布块也没有!」护卫十分肯定的回答。
「怎么会呢?我亲眼见她掉下去的,你们仔细搜寻过这一带了吗?」
「禀大少主,属下们兵分四路,断崖上上下下都搜寻过了,连山中间的裂缝都探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少主所说的姑娘。」
「哪就奇怪了,会不会是被人救起……这也不可能,也许被野兽叼去……」欧阳振宇皱著眉头推测著。
旁边的欧阳澧墨如一具石像般僵硬地立著,眼神空洞的望著山崖下面,动也不动,对周围的一切似是没有任何感觉。
欧阳振宇心惊于欧阳澧墨悲伤至极绝望的表情,急忙将他拖离崖边。
「小墨,她已经死了,你别难过了……」想到小墨再次失去所爱和陆菡如舍身救人的悲壮,欧阳振宇不禁心酸难言,语气哽咽。
欧阳澧墨清冷的双眸这时泛起泪光,良久,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的沿著眼角滚落下来……
曾经短暂敞开的心灵,再一次关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没有敞开过。
他把深深的眷恋、祈求、悲伤、愤恨深深的沉人心底,直到与她再次相遇……
在昆明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后,陆菡如完全痊愈,她和大哥陆珩终于回到北京。
陆菡如那天被救起时所穿的古装服饰已经透过专家完成监定,证实那是唐初贞观年间的衣物,件件精巧华丽,属于富贵人家所有,价值不菲。
陆珩不知道陆菡如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失去意外时的记忆,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了不让小如忧心,便隐藏了唐装服饰的事情,只要小如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二OO四年七月,陆菡如回到现代已经五个月了,她完全忘记曾经到过古代的一切经历,这时,她正紧张的准备著关系人生命运的一战--联考。
联考一结束,陆菡如登时感到全身神清气爽,随即便想到名胜景地旅游一番。
自从云南之旅后,大哥就把她软禁,不准她独自出门,还请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保镖时刻跟随左右。之前她忙著准备联考,也体谅大哥对她疼爱关怀的苦心,所以虽然心里不满也只能嘟著嘴忍著。
可是现在都考完了,她可不能忍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是关在家里的日子。
晚饭后,陆菡如抱住坐在沙发看电视新闻的大哥,把头埋在陆珩怀中撒娇道:「大哥,我苦难的联考结束了,你总该犒赏一下苦读多年的小妹我吧。」
「哦,你想要什么?」陆珩轻抚陆菡如柔滑的长发,宠爱的笑著。
「我想出去旅游,这次我想搭轮船游长江三峡,我想看气势磅礴的长江,好不好嘛?」陆菡如边说边大展向来灵光的撒娇功夫。
陆珩闻言,斩钉截铁的反对:「不行!」
「大哥,如果你担心就陪我一起去,我也想与大哥同游长江呢!」陆菡如据理力争,「人家好不容易暂时脱离苦海,大学开学后就没时间出去玩了,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陪我去玩,你没时间我就找朋友一起去啰。」
「不行,你身体还没全好,不准出去玩!」陆珩脸色阴沉的命令。
「早八百年前就好了,我日夜备战联考都没事,现在更不会有事,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她努力争取,非得如愿以偿不可。
「唉……好吧,我陪你一块去。正好我要到重庆处理公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再次举白旗投降,陆珩宠爱的轻抚她的头发,无奈的勉强答应下来。
「什么事?」见大哥终于松口答应,陆菡如兴奋得急问。
「你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不准随便独自乱跑。」陆珩不容反驳的道。
「行!」只要能游长江,其他的都没什么大不了,陆菡如痛快的一口答应。
重庆,七月的红日高挂,阳光在长江水面上跳跃,使得江面旁的群峰如披上金甲,威武亮眼。
陆珩与陆菡如在重庆搭上客轮,顺流直下,从江轮上远眺,群峰相峙,峭壁嵯峨。船过白帝城,进了夔门,驶在瞿塘峡,眼前万重群山,峡谷两岸危崖壁立,江流汹涌,气势非凡。
轮船头上,陆菡如领略著眼前大江东去的宏伟气势,心醉于这雄奇峻美、幽深秀丽的长江三峡风景,不禁浮想联篇,这长江千百年来不知激荡了多少人的诗情画意,令无数文人墨士、壮士武夫为之叹服折腰,杰出诗人更是留下多首千古传颂的诗篇。
在这滚滚东流的长江上,陆菡如仿佛听见爱国诗人屈原的悲呼,依稀看到深明大义的才女昭君眷恋不舍离乡的凄美身影,这些才子佳人随著千古不变的长江,永世留名!
神思恍惚问,陆菡如手镯倏地传来一阵灼热,接著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她反射性的用左手遮挡著这刺眼的光芒。
「小如,小心!」旁边的陆珩倏见莫名的闪光罩住陆菡如,心里涌起恐惧,想冲过去把陆菡如抓住,却被一股看不见的东西挡住。
听到大哥的吼声,陆菡如心里一惊,恍惚间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掉进波涛汹涌的长江中。
掉入长江的陆菡如感到自己被卷入强大的漩涡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袭来,全身如撕裂般的疼痛难受,她本能的求生意志拼命地想让自己浮出水面,努力挣扎出漩涡,嘴鼻里灌入不少江水,她身体逐渐下沉,意识开始模糊。
倏地,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陆菡如朦胧中以为是大哥来救她了,暗松了口气。
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脱离了江水,有人轻拍著她的脸颊,耳边传来低沉而饱含焦急的陌生男音:「菡如,醒醒!」
陆菡如费力的张开眼,深深吸入一口空气,随即呛咳出来,这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轻缓地拍打著她的背部,助她缓气。
经过一阵折腾,她略有精神的缓缓转过身体,抬眼一看,不料竟对上一双漆黑如银河系最深处的眼眸,眸珠隐约闪烁著星光。
真美!陆菡如暗赞著,一时看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她发现这双美丽的黑眸隐隐带著寒意,这寒意却让她有著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她努力自这双蛊惑人的眼眸移开,慢慢瞧向他的脸,那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庞,两道浓黑的剑眉飞扬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的唇,一头束起的又黑又密的长发披肩后,梳著如同古装电视剧的发式。
陆菡如越看越觉得奇异,对著这陌生的脸孔,刹那间她心神恍惚,恍如身在梦中,良久,她才缓缓的出口:「你是谁……」虽然感觉挺熟悉的,却又素未谋面,陆菡如不禁低头沉思,努力翻找脑中记忆。
那男子默默的注视她,久久无语,黑眸闪耀著奇异的光芒。
陆菡如低头沉思未果,倏地发现他身上湿淋淋的,想到刚才是他救了自己,再次把目光转回到他的俊脸上,脸露感激笑容。
「谢谢你救了我,先生,大恩大德我永不记得。」不是她小人不报恩,只是怕死了有人要她以身相许,所以先用这话顶住,谁知他是不是小人,但她肯定他是男人!
欧阳澧墨在救她上岸看清女子面目时,如遭雷击般浑身剧震,向来冷漠的脸霎时掠过无比的激动,前所未有的狂喜之情涨满胸口,久久不平。
见她目不转睛地呆看自己,他极力的压抑,努力地不让这情绪流露于外。
他紧紧的凝视陆菡如,见她还是一身奇装怪服,可是容颜依然如同十五年前般年轻娇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曾被岁月洗礼过?欧阳澧墨满腹惊疑。
十五年前她因救他而坠落山崖,他不死心的几次亲自下山崖仔细搜索,就算明知她活不过来,也想亲眼看到尸体,虽然大哥说她可能被野兽吃掉,他仍不死心,心里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她还活著。
欧阳澧墨七岁遇到智慧通天的师父隐山老人,在传授他武功之余,也说出他所戴的玉佩会和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姑娘结缘,而他幼时遇到的陆菡如可能就是他的有缘人,所以她应该还好好的活在另一世界,只要他有心等待,缘分到了,自会与她相遇。
他不明白六岁时的自己为何会对这姑娘有著不同寻常的执著,更似一份奇异的眷恋,随著他成长;他对她的眷恋更是与日俱增,她的容颜、眉间的神采更是深深的刻烙在心里。
欧阳澧墨听从师父所言,在山上练了十年功,直到五年前下山,他便开始寻觅她,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只能满怀希翼地耐心等待。
下山后他未曾回去瀚鹰堡,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四处寻觅著她的踪影,直到半月前,在扬州被大哥软硬并施,百般无奈的回到他离开十五年的瀚鹰堡。
今天,他在湖旁草坪闭目养神,看见前面湖水忽然有动静,好像有一个人浮浮沉沉像是溺水,而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里倏地涌上前未所有的波澜,胸口的玉佩更奇异的灼痛他,让向来冷漠无情的他不及多想便跳进水中救人。
现在,他终于等到她了。
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与激动,欧阳澧墨轻呼出压在心底十五年的名字:「陆菡如?」
「是……」陆菡如本能应道,接著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没有开口自我介绍,忙惊呼.「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真的认识?」难怪总觉得有点面熟。
「认识。」她居然完全忘记他了?他不悦的蹙起剑眉,面色沉了下来。
「真的吗?在何时何处呢?」这么俊美的男人她不该忘记的啊!
「十五年前。」欧阳澧墨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十五年前?」陆菡如呛了口水,睁大眼瞅著眼前的男人,她今年十八,十五年前她才三岁,开玩笑,让三岁的黄毛丫头记起啥?
见她一副茫然模样,他咬牙切齿的好心指点她:「欧阳澧墨。」
「哦,欧阳澧墨?」没听过,陆菡如心底暗念,不敢当面说出,面前的俊脸越来越似张飞脸了。
看著她的样子,知道她还是没想起来,欧阳澧墨一向平静无波的心这时急速升起怒气,他等了她十五年,日思夜想,四处苦寻,可她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背负双手在俊紧握,极力控制住不伸向她的脖子,只能恨恨的怒瞪著她。
陆菡如茫然转而打量四周,她记得自己掉入波涛汹涌的长江,被救的话该是回到船上,可这里是陆地,面前则是水平如镜的大湖,而不是她看过的长江,而站在她旁边自称十五年前便认识她的家伙,居然从头到脚穿著一套似曾相识的古装。
对!这眼装打扮和发式她真的好像见过……是唐装!陆菡如脑海里飞快闪过某段记忆!
一股凉意渐渐从陆菡如脚底升起,她惊恐的回忆起她失落的那段记忆……不久前她曾穿越时空来到古代唐朝,后来她救了一个小孩而坠落山崖,接著不知什么原因她平安回到了现代……那么现在这情形,是不是代表她又一次掉进唐朝了?
等等,刚才这男人说他叫欧阳澧墨?这不是上次到古代时,她第一个认识的爱拉她裤脚玩的小鬼吗?
等等,这……她忙转头仔细打量他,怎么变大号了?难怪她刚见他时有股熟悉感,可是她掉落山崖回到现代二十一世纪才过了五个月啊,怎么这里已过十五年了?
这些超出她理解能力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陆菡如认命的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欧阳澧墨静看她脸色不时变化著,最后见她重重的长叹一口气,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唉……真复杂,我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