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法猜测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叶男神问。
我仔细想了一遍,缓缓摇头,“没有了。”
无言对峙良久,叶男神站起身说:“今天就这样吧,事情我已经了解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学校吧。”说完,他就带头先走了。
我还坐在原地,有一瞬间的错愕。
……这么快就结束了?
既没有责怪我,也没有批评我,更没有说一些让我难堪的重话。
难道他对被我骗了这么久的事丝毫都不介意么?
我就好像一个原本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押上刑场后主判官却不痛不痒地跟我聊了几句就轻描淡写地把我放走了。
当时我对自己的“无罪释放”感到非常庆幸,以为自己就此逃过一劫。
然而,这世界上有一类人,统称闷油瓶,他们即使对你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看起来是既往不咎地宽恕你,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说出来罢了。你要是麻痹大意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那就愚蠢至极了,这个坏印象恐怕会深深地刻在他们心底,很难磨灭得掉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叶男神原来就是这样的人。后来发生的事情才让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真的犯了一个很难挽回的错误。
*
叶男神对我的态度转变了,我们虽然还是会一起做大战打竞技场,但我敏感地察觉到有些东西就是不一样了。
他话少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偶尔跟我开几句玩笑了,叫我的名字时没有了那种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每天主动找我的次数明显减少,我甚至觉得他在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这让我很苦恼焦躁,叶男神要是直接发一顿火骂我一顿还好,气消了之后就和解了,可他一直这样闷不吭声地丢个冷冷的背影给我,我真的无从下手啊。
通常,叶男神在马嵬驿收人头,我就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头给他加血。
我们没有组队,但我设了他为焦点,可以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准确地锁定到他。
他死,我就陪他一起死。
对于我的视奸,叶男神不会不耐烦地赶我走,反而,在下线前还会跟我说一声,我去干嘛干嘛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态度不冷不热,不愠不火。
我觉得自己真的被疏远了,不然他为什么看到了我却不跟我组队。
叶男神的这种疏远不会刻意不理你,而是把你当做关系一般的普通人看待,客客气气,彬彬有礼。
你我分得很清楚,一条楚汉河界不可跨越。
唉,辛辛苦苦几个月,一夜回到解放前。
后来一段时间,叶男神忙于处理象棋社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上游戏的时间就变少了,我想接近他也更加不易。
在这期间,一直不见人影的笛影清疏突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原本以为她不会再玩这游戏了,那天看到系统提示她上线时着实惊讶了一下。
她上线后第一件事就是退了帮会,第二件事就是加我仇杀。
加没加卫诚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我不怕她,身为别人感情的插足者她倒还有理了,我也回敬地加了她仇杀。
老娘现在可是有绑定奶的人了,在野外遇到,打不过你我还耗不死你吗。
然而笛影清疏的狡猾程度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没有亲自来堵我,而是请了刺客帮会的人代替杀我。想想也是,她一个治疗,怎么杀得了我,难不成奶吐我。
浩气盟有个刺客帮会,专门收明教和唐门这两个职业的人,就跟小说里的杀手一样,以替顾客杀人而赚钱谋生。只不过现实里的杀人一次就了结了,但游戏世界里的杀人,那就是守尸杀一次又一次,按天数和次数来算钱了。
明教和唐门这两个门派擅长隐身,能夺人性命于无形之中,防不胜防。
尤其是唐门的追命箭,伤害会心的话往往能一击毙命。
我那傻徒弟反应慢又手残,每次我在野外被突然袭击,我都已经倒地变成一具尸体了他才后知后觉地给我加上一口血,气得我快七窍生烟了。
……那段时间我修装备的频率要比平常快很多。
天气渐渐转凉,剑三也开始了新的赛季,清空了战阶和名剑币,竞技场要重新开始打了,只是叶男神的上线时间依旧很少。
这一天,我准备午睡时接到一个电话,是象棋社秘书长打来的,说今天下午社团的活动教室要搞一次卫生大扫除,而且也进了一批新的象棋,要从器材室搬过来,人手不够,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帮忙。
以前的这种电话,我通常都是找各种理由能推就推脱掉,不想去干苦力活。但这次可不同了,
我要抓住任何一次机会和叶男神见面的机会,不然人家真的快要把我忘掉、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到时候我就只能哭晕在厕所了。
“好的好的,我有时间,下午几点呢?”我问。
“下午四点半在公共楼302集合。”秘书长说。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睡了个午觉,我四点十五分从宿舍出发,准时赶到302教室。
叶男神果然也在,我走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嗨!”
他冲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我想他应该没认出我是谁,便又凑近些低声道:“我是舒若。”
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
302是个挺大的阶梯教室,一个寒假没有使用过,地板桌面上、窗子和风扇上都积了一层灰,轻轻一吹便可见尘屑飞舞,这要打扫起来还真是个挺大的工程。我们人手不多,每人拿着扫把或拖把负责一块区域,刷刷洗洗,抹抹擦擦,一直辛苦地折腾到六点才把整个教室清理干净,焕然一新是说不上,但至少看着比刚进来时顺眼多了。
大功告成,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说要去饭堂二楼点菜吃,社长豪爽地拍拍手,说今晚他请客,犒劳大家。
教室里最后还剩下几台风扇没有擦,叶男神和另外一个高个子男生留了下来,先把风扇擦完再去饭堂和大部队会合。
我悄悄地将那个高个男生拉到一边,从他手里抢过抹布,说:“刚刚看你搬东西那么辛苦,擦风扇就让我来吧,你去休息吧。”
那男生狐疑地盯着我,一眼将我看穿,揶揄道:“我看你是想和叶男神独处吧。”
我嘿嘿嘿直笑,没有否认。
男生把这个美差交给我后就蹦跶蹦跶地随着大部队去饭堂吃饭了。
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叶男神两个人,几秒钟前还是热闹喧嚣的,几秒钟后又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的。
叶男神还没发现他的搭档已经被我掉包了,正在往风扇底下搬桌子,准备爬上去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毛遂自荐道:“叶男神,我来擦吧!”
他回头看到我,英气的眉峰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问:“你怎么还在这,段昊人呢?”
我很是惊喜,“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重点错了。
“……听出你的声音了。”
“喔。”我沾沾自喜,叶男神能记住我的声音。
“段昊人呢?”叶男神又问了一遍。
我摆了摆,说:“他说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这种随口编的幌子也算是谎言吧,我现在已经给叶男神留下阴影了,不敢再骗他了,于是立马改口道:“不对,是我让他先走的,我想留下来跟你一起擦风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嘿嘿,嘿嘿嘿。”
最后那几下心里没底的傻笑,连我自己听着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叶男神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生怕他嫌弃我矮帮不上忙,赶紧先斩后奏地爬上桌子,还生龙活虎地跳了几下,说:“你看,我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我身手灵活呀,就让我试试吧。”
叶男神想了一会儿才答应了。又搬来一张桌子架在底下那张桌子上边,不然以我这海拔,连风扇的边都够不着。
有叶男神在一旁把关,我自然不敢偷懒应付,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明察秋毫地把风扇里里外外、每一个部件都擦了个干净,在家帮我妈擦洗盘子时我都没擦得这么到位过。
擦完了风扇,我先将抹布递给叶男神,然后准备下桌子。
两张桌子叠在一起,将近两米多的高度,还是有点吓人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傻劲,当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纵身一跃潇洒地跳下来了。
小时候调皮爱爬树,这点高度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就算直接跳下来也没问题,倒是叶男神被我这猛地一跳给吓住了,大概是下意识地就想伸出双臂来接我,是个保护的意思。在那一刹那的功夫我甚至看见的他的瞳孔放大,平淡无波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惊慌。
我本来是不怕的,叶男神这双手一伸反而把我也吓到了,生怕踢到他,我双腿一软,落地时就没站稳,整个人带着惯性狠狠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
你们臆想的那种不小心碰撞到嘴唇的情节是不会发生的,我和叶男神的身高差就注定了这是个不可能事件。
人在危险意外发生的时候往往会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任何能抓到的东西来保护自己,就像在公交车上急刹车时会忍不住抓住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胳膊一样。当时,我不小心抓到的就是……叶男神的衬衫。
我手上力道很重,这一抓要是抓得深点,抓到叶男神身上去,说不定就得留下几道血痕,还好我只是抓到了衬衫的边缘,只是,即使如此,情况也不乐观……
“咯嘣。”
轻微的一音,叶男神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不堪重负,胸口处几个纽扣一下子爆开了。
我的眼角在同时间瞥到了里面的一片大好风光。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我后知后觉自己对叶男神做了什么轻薄荒唐的行为,赶紧松开爪子,弹簧一般从他身上弹开,忙不迭哈腰道歉:“对不起!叶男神,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没事。”叶男神勾唇笑了一下,只那笑意看在我眼里也显得有些牵强。
气氛空前的尴尬。
我在一边跺脚捶胸,懊恼追悔,叶男神却已经恢复了淡然自若,低下头镇定地一颗一颗扣起胸前的扣子。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按捺不住自己的想入非非。
这画面,这情境,怎么有些像男人和女人做完那啥啥事后醒来的第二天清晨,男人起床穿衣,低头帅气地对付着胸前纽扣的镜头特写呢。
作者有话要说:←当时女主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
男神的性格,知道欺骗之后,不是那种会暴怒的人。不过嘛,也得给女主一点苦头吃,捂嘴笑。
感谢HWJ、人造人8号、15359525、触不到の长大后的地雷,么么哒~(づ ̄ 3 ̄)づ
昨天的沙发是amantey,板凳不败不是错,地板泡芙。
╮( ̄▽ ̄〃)╭前排被你们承包了。
最近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暗搓搓地点开你们的留言,到专栏里去溜达溜达,嘿嘿。
正文 第43章 失恋
在尴尬的气氛下;我和叶男神各自擦完了剩下的风扇;才姗姗来迟地赶到饭堂去找社长他们。
饭堂门口;我走在前面,正要上二楼楼梯;叶男神却叫住我,“在一楼吃吧。”
我愣住,回头疑惑地问他;“社长他们不是在二楼吗?”
叶男神说:“我们俩在一楼。”
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我还没有自恋到以为叶男神现在会想跟我单独相处的程度,他把我留在一楼,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跟我说。
我心里莫名泛起不好的预感。
我们点了两份馄饨后面对面坐下,叶男神递给我一双筷子;然后就开始安静地吃了起来。这情景不禁让我回想起前几天我和卫诚在饭堂谈话的画面,心底的不安更加放大。
吃混沌的过程我们一直保持着沉默,叶男神大概是有什么话想等到吃完了才说,我却等不及了,这种心情就像是在医院打屁股针一样,眼睛看不到后面,提心吊胆,岌岌可危,不知道针孔到底什么时候会捅进来,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会本能地感到害怕和恐惧。
这个时候叶男神的沉默对我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犹豫半晌,我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试探性地低声问:“叶男神,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叶男神抬眸看了我一眼,也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这才回答:“刚知道的那天确实是生气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我不相信,“是真的么?……那为什么你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疏远我?”
叶男神没有否认,心平气和地答:“以前你是卫诚的徒弟,现在你是他的女朋友,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