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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y开车载我们去CM摄影坊,我和周倩在后座一路无言。
绿色的企划给我打电话,新稿子已经传给我,我用电话一边看一边改。
“思淳,你在给绿色做事情?”周倩终于问我。
“不是。”我心说,也的确不是。
ManChan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古铜色的皮肤,两个巨大的耳环。她是现在最红的艺术摄影之一。
作风很硬,她和Shay在沟通,我自己走出去透气。
“那是你的新男朋友?脂粉气那么浓。”周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
“你觉得呢?”为什么这些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和他们有关吗?
她语塞:“如果是你的新男朋友,我保留意见。他眼神太飘忽,不值得依靠。”
“这和你有关吗?”我不自觉的又拿话噎她。
她眼神一黯,别过脸去。
电话铃声响,我刚去翻包,她却接起电话:“帮你管电话那么久,就偷用了你的铃声。喂?”
她声音迅速压低,离开我身边转向别处接电话。
我苦笑一个。他们都是这样,永远接不完的偷偷摸摸的电话。
电话又响。
“小谭,”那边是汪洋的声音,有些急促。
“汪先生,什么事?”
“乐队参加联合国的亲善大使去仰光参加一个活动,缅甸昨天突然飓风,他们被困在那里出不来,所有联系全断了。”
“什么?”我耳朵开始嗡嗡响。“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开始提高,走向窗户。
他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什么?
“舒他们可能有危险。”汪洋说,“我还在联系他们。告诉你一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努力的思考了很久很久,然后我用力的,哆嗦着说:“知道了,你忙吧。”
我在心里酝酿了半天的那句:“和我有关系吗?”最终还是气力没有说出来。
接完电话,我象虚脱一样靠在墙上,冷汗不断的冒出来。
缅甸,仰光,飓风,危险,出不来,联系不到。
这些词把我的脑子搅的天翻地覆,不知道如何是好。
冷静,冷静。
我戳着自己的太阳穴,拿出电脑连上网络。
每个网站的国际新闻头条都是缅甸飓风的消息,死亡人数从触目惊心的四位数慢慢往五位数逼近,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肉中。
一点都不痛。真的而一点都不痛。
“思淳,发什么呆?”周倩打完电话过来问我。
我正在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没有照镜子,大约面色惨白。
拿手机拨舒郅恺的电话。
不通。
再拨。
不通。
拨杨实的电话。
不通。
再拨舒郅恺的电话。
不通。
再拨。
不通。
再拨。
不通。
再拨。
不通。
再拨。
不通。
手机不通,他能看电视吗?能上网吗?什么方式才可以联系到他们?
我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向地上软瘫过去。
稳住,我跟自己说,稳住。
靠,没事去什么缅甸啊,就不怕吸毒的人复吸吗!我冲向厕所往脸上泼了很多凉水,强迫嗡嗡作响的脑子冷静思考。
电话不通,全球通,终于我不能了。
他们不知道在不在一起,飓风的威力我在前两年就在电视上看到过,卡特里娜袭击新奥尔良的时候,满街的短瓦残垣,满街不知所措悲伤欲绝的眼睛。
不要。
我不能想,不能想那些画面,他们没事,一定没事。
怎么办!怎么办!!
前一天夜里睡觉前就在海角社区的论坛看到了缅甸的灾难,只是觉得可惜,却没有想到会有认识的人深陷其中。
还是他。
有那么倒霉吗?这接二连三的祸事。
我想起似乎有人在海角的论坛发帖说自己在仰光,几个ID在给网友直播现场的情况。
去那个帖子看看,也许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实在不行,至少也先往中国在缅甸的大使馆打个电话吧。
网上的消息是有10名华人失去联系,没有公布姓名,如果那五个人都在的话……
已经过去了快20小时……我真的佩服汪洋,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一丝慌乱。而我就不行。
我一页一页快速浏览着帖子的页面,很长,大量的跟帖是复制前面人的话。
已经超过了10页,这里的帖子一页是16万字节。
Man和Shay还在里面拍照,我在周倩耐人寻味的目光中拼命的翻找着可以用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留言,在第6页的最下角,被疯狂的“抢分页沙发”大军瞬间淹没的一条留言,来自一个说话并不多的ID:
我是在缅甸交流的中国学生,现在在灾区做志愿者。刚才遇到了几个同胞,是跟联合国来做活动的。结果遇到风暴,走不了了,就一起在帮忙,真想不到在这样的异国他乡还会遇到同胞。这里现在满目疮痍,手机移动讯号基站基本都倒完了,电话和短信都没办法接到。还好遇到了华文报纸的记者,用他的海事卫星上网来给网友们报平安。
我的目光如雷达一般扫到“联合国”“同胞”这样的字眼。
我没发现自己一直憋着的呼吸终于松弛下来。
我立刻点开那个人的个人消息——很不幸,他没在线。
看他的回复集,不多,大部分集中在飓风之后海角立的几座高楼里的回帖。
我立刻发了站内信给他:
“你遇到的和联合国做活动的同胞,很有可能是我的朋友。现在我们因为联系不到他们,都快找疯了,请你让他们一定立刻和家里以及公司联系。谢谢。我在北京,关注你们的义举,加油。”
然后开始继续寻找可以用的线索。
我还在第6页停驻,突然,海角论坛那有特色的站短铃声响起……不会这么巧正好在吧?
那个ID叫RiverQ的人回复:“他们都没在我这边,立刻去找。你是他们什么人?”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敲过去:“我是其中一个的朋友。”算是吧?我和杨实算朋友吧?“请他们立刻和家人联系,谢谢了!!”
那边一时间没有再回,我紧张地坐着,看着对面的周倩肩膀后面的那面墙。
10分钟以后,我手机上有了一条短信,来自汪洋。
“联系上他们了,一切都好。”
我终于长舒一口气,靠在沙发上,背后一片冰凉。
“你在忙什么?刚才。”她问,“怎么脸色那么奇怪?”
我挡开她探上我额头的右手,伸手看表。
和汪洋的电话间隔不到一小时。网络的力量真是神奇到无懈可击。
好累。Shay拍好了吗?
我好像被人卡住脖子又突然放手一样大口呼吸。
和Man打了招呼,约定两天后取片。
然后,气氛别扭的3个人上车回家。
先送周倩回ZING,上午看到的甄菲然在门口等她,给她一个巨大的拥抱和……深情的……吻。
当她的眼睛穿过女孩的头发看向我的时候,我故意低下了头。
很好,真好。
我想,她终于找到了别的女孩。
很好,真的很好。
太好了。
我抱住自己的肩膀,微微发抖。
“谭姐你脸色不好,怎么了?”Shay转头问我。
“没事,你继续开,就是累了吧。”我说,“一起去吃饭好了。”
“什么饭?晚饭还是宵夜?”他好笑的看着我。
我才发现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
“宵夜吧!去茶餐厅。”我有点困了,可是很不想回家,我觉得家里好冷清,好冷。
有点孤独。
可是即使再拖住自己手边唯一可以陪伴的人,也终究是要分开的。
比如现在,吃完宵夜,Shay要回家了。
我也要回家了。
回到我的家,除了我,再不会有任何人去的地方。
冰凉的一切。
和我自己好衬哦!
被大家放弃的我,回到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想起的家。
刚打开门,就听到电话响。
那个……除了我爸妈,和舒郅恺,似乎没有人再打过的电话,程立也不曾。
我突然很想逃开,不想接电话。
我怕听到那个声音。
电话铃不依不饶地在响,我冲过去拔掉电话线。
终于家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这样,才是和我的孤独相称的寂静。
过了几分钟,我插上电话线,手机又该死的响起来。
我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按钮。
“……”
“喂?”那边的声音很遥远,听筒里有回音,沙沙声让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您是哪位?”我客气而疏离,用能伪装出来最冷淡的声音问。
“思淳,是我。”那边的声音有一种夺人魂魄的节奏,我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脑子和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是……”
“我是舒。我在缅甸,一切都好。”他说。
“那就好,我正准备睡觉。”我几乎机械的回答着。
“恩,那你休息吧。我挂了。”那边声音很轻,有大约10秒的延迟,声音里有疲惫,有平静,还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奇异力量。
我在他沉默的一瞬间按掉电话,洗澡,吹头发,坐在床上看电视上最新的国际新闻。
头发干了,可是脸上还是一直湿湿的。
打开电视,缅甸灾情还在继续,那些沾满汗水,泪水和泥水的悲伤的痛苦的脸。
那些被摧毁的建筑和在水中没有任何依靠的人们。
像我一样,没有任何依靠的人们。
我的心突然很痛很痛。
痛到没办法呼吸,痛到倒在床上,完全没办法动弹。
睡着前的一秒,我把脸压在枕头里面,给自己唱那首歌。
谁知我心内的光,你教我怎么唱。
你教我怎么唱。
游戏开始
工作进度:
7月5日:
SHAY:在各大门户和社区建立SHAY的贴吧。开始在各大社区和高人气BBS发帖推荐“我是大明星”节目,主推SHAY。也可以准备一些实力稍弱的选手的资料进行比对。
备注:使用不同的ID、密码和注册邮箱,这些都必须由公司的人掌握。悉遇电视台找的话,SHAY的联系人是谭思淳。
佟羽佳:给各大网媒纸媒发通稿,炒1亿天价赎身的新闻。
几大门户配合软文,借“我是大明星”,做选秀回顾,回炉佟羽佳的历史,着重强调她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无人可以超越。
将关于佟羽佳粉丝怒斥对手买榜的证据和短文发给几个比较知名的八卦杂志和八卦网站。
备注:提到Shine的文给谭思淳先审,同时转发SPOT的企划总监。
7月6日:
SHAY:在新易建立ShayYIN的blog,上传ManChan拍的一辑照片和录好的几首歌曲。帮他更新第一篇日志。需要和比赛无关,推荐一些看上去不失档次又有一定普及度的音乐。
备注:不要都放他翻唱的Shine的歌,当日放上一首《忘》,一首翻唱的民谣。(SHAY对Shine的歌有种奇怪的迷恋,除了我跟他一起去录音棚的那几次,他自己之前居然也录了很多Shine的歌。)
备注:用一定的技术手段刷网站和音视频点击率。
佟羽佳:通过粉丝团“梧桐树”给新易一个音乐频道的头条,当然是事先给姜华打好招呼的。标题是:著名音乐公司买榜成癖,买来的榜单能证明什么?——某著名歌手粉丝炮轰业内偶像制造机。
证明的内容是梧桐树的一些眼疾手快人士保存的橡皮马和NEOLOOK组合在1秒钟内投票数从20万上升到100万的截图。
晚间更新佟羽佳的博客,感谢歌迷为自己的付出。指出自己对销量问心无愧,姜华负责把这篇推成博客频道头条。
备注:时间掌握适当,这条新闻一定要出现在当天的海角论坛娱乐频道热门贴上。
7月7日:
SHAY:参加悉遇电视台的宣传Vcr录制,用小数码DV录制拍摄花絮以备不时之需。
备注:悉遇请的造型是MAXSTUDIO,请SHAY自己就自己的造型和风格和造型师提早沟通。
佟羽佳:继续炒关于榜单的话题,利用榜单以及之前的同志事件打击力捷公司旗下的橡皮马和NEOLOOK。
备注:和SPOT沟通,各取所需。
……
……
佟羽佳给我的办公室是套房,办公室的里屋就是一个有电视的小卧室。不过我通常都在只在里面睡觉和上网而已。
我是大明星开始不到一周,佟羽佳的新专辑宣传也刚刚开始,我已经累的快要虚脱。
我给汪洋电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当我向他表达了希望他可以给我一点关于力捷的料的时候他的回答会是这样:
“乐队今天回来,下午3点的飞机到机场。你和我一起去接他们,我就把料都放给你,还找人配合你炒佟羽佳。”
我愣了一下,随即说:“Shine要回来了?为什么我要去接?”
“我邀请你给我做个伴啊,去首都机场的路那么遥远而又寂寞。”那边的声音几乎要仰天长啸一般充满揶揄的味道。
“我晚上还有工作,真的没有办法。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关于力捷的料,什么都行。最好是他们的孙总买奖买榜的。”
“咳咳,你知道,买奖本来就是事实啊。每家都买。”那头说,“Shine这样的,几乎不用买,但不代表我手上的其他艺人不要通过这种方式。我也买啊。”
“你买是你买,我现在只想知道孙凡毅买不买。橡皮马和新形象(NEOLOOK)的专辑上柜的时候我都有留意,他们的FANS完全没有一周扫掉5万张的购买力。佟羽佳的专辑都是第一周勉强过10万而已。”
“你要了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