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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万而已。”
“你要了料想用来干什么？”
“我会安排人在一些有影响的论坛爆料，找论坛站方做推荐，刷点击率，然后舆论造大了，就可以一步一步逼力捷，逼孙凡毅走。后期绿色希望可以和你们合作搞一下，彻底弄垮力捷。”我说。
“是何寒冰的意思？他和孙凡毅积怨那么深？”汪洋的口气深不可测，“除非他自己跟我说。小谭，这些事情你不要企图用自己一己之力去做。没人希望你趟这个圈子的浑水。你之前不是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改做娱乐圈的公关了？”
我也想好好做我的国产小破车，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在心里说。
“汪总，给我一点料吧，搞一搞力捷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想想他们支持ShineCrash做的那些事情，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是在等什么啊？”我有点着急，这边写稿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汪洋的料下锅呢。
“恩，你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动力捷，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边慢悠悠的说。
“为什么？他们是哪家撑着的？”
“这倒不是。SPOT和绿色要是联合一下，力捷还是很没有希望的。只不过……”
可恶的男人，买关子……
“如果我说Shine叫我算了，你会有什么感觉？”他问。
“我不知道。”我有一点点惊讶，“但汪总你总应该理解，在这个圈子里混，宽容不是制胜的法宝反而是自己的拖累吧？”
“我并没有答应这个要求。”那边说，“你要的东西晚上9点我会再同你联系要不要传给你。”汪洋一句另行通知打发掉我，又问一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他们？”
“不要。”我真难以理解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我干嘛要去接他的男友和他男友的那帮队员？
就是有舒郅恺在，又如何？我在电话那头耸肩，可惜汪洋看不到。
挂电话。
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当然事情永远也不会忙完，带上电脑让公司的人可以随时给我传东西，希君晚上的飞机到北京，我要去机场接她。
即使现在只不过是……中午12点半。
驱车去机场，坐在出口的咖啡馆，继续看公司负责媒体的小云给我传的上午各媒体发稿情况和目前大部分网站网民的反应。
恩，效果不错，把这个证据和佟羽佳的博客放在一起看，似乎有了一定的效果。
我又看了绿色负责网络舆情导向的几个人在几个论坛开的扒力捷娱乐和它的掌舵人孙凡毅老底的帖子，已经被大部分站方置顶。一般人还真不容易看出是下面顶贴的人哪些自己人在自说自话，那些是真的被题目和内容吸引进来的。
看来绿色果然深谙网络炒作之道。
喝完一杯甜到发晕的焦糖玛奇朵，时间到了3点，墨镜LOOK的汪洋出现在国际到达的出口。
我端着杯子转移到咖啡馆的深处，还好居然还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有些奇怪的是，居然没有FANS接机，也没有媒体到场。
本来这种劫后余生的事情，明明应该大炒一场才是，不应该这么低调，低调到几乎默默无闻了。这样会让人觉得遇险遇的有点……可惜。
三点半，里面有些小小的骚动，机场里面开始有人拿手机和小相机跟拍，机场工作人员脸上开始有抑制不住的红晕和兴奋。
然后，5个黑衣黑帽黑超的男人带着助理和一群“随从”走了出来。
离他们不过10米的汪洋对着杨实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李粤昊笑眯眯地和身边的空姐合影，居铮谢品严和杨实都在给身边几个拿着本子机票甚至报纸的人签名。
而那个人……
那个人……
我打字的手开始有点减缓。
舒郅恺最后一个出现在出口。黑色的T和牛仔裤，自己拖着箱子，走在那个拉风的长队的队尾。那种沉默的气质……连离了那么远的我都觉得他脸上写着“对不起，我不想说话”几个大字。
跟在他身边的人当然更多，他很安静的签名，合影，只是一直没有笑容。
墨镜下的脸上有疲惫，有放松，更多是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要悲伤？
那种情绪几乎要让我都流泪下来。
为什么？
你怎么了？
十分钟后，Shine的人离开机场，留下一众偶遇明星的人们，激动的分享自己得到的东西，一个签名，一张合影——都是很快就遗忘到不知何处的东西吧？
呼，我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差一点也跟着拔腿离去。
我起身，又要了饮料，然后打开电脑，继续上网。
手机震动。
汪洋：“你不是有事不来的吗？还有，谢谢你那天帮我找到他们。”
我看了一眼手机，就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机扔进包里。
新易博客频道的头条就是佟羽佳的博客：谢谢你们，让我每一次回头，都不会失望。
是我写的。写的昏头昏脑，写了无数错别字。
今天，公司的同事说，佳佳，又要选秀了呢。
对啊，又要开始了呢。那个……我走出来的舞台，那个带给我们无限精彩、希望、友情、泪水、离别……的舞台，那个你想要什么就能达到什么的舞台。
那时候总是有亲爱的树树们跟我说，佳佳，这次要加油，你只管唱歌，其他的我们搞定。
于是就有了那样的回忆，每一次我回头看自己的票数，都没有失望过。
然后，比赛结束，出唱片，出写真，参加各种各样的奖项的竞争。
每一次，树树们都跟我说：佳佳，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在。
第一章专辑，当庆功会上揭开那个数字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从如此有幸拥有你们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品尝到失望的滋味。
当每年年末我拿到那么多抱都抱不过来的奖杯的时候，我知道，其实这一切，在我拥有你们之前都不会实现。
如果不是有我亲爱的树树们，我自己什么都不是。
你们的支持，让我的老板今天可以微笑着说，佟羽佳获得的任何销量和奖项都是真实的，因为她有梧桐树。
谢谢你们，晚安。
在海角社区的娱乐板块，已经有人开始拿这个和当天的娱乐头条作比较了。
那个“粉丝团炮轰偶像制造机”的新闻已经不是谜团，那个粉丝团就是梧桐树无疑，现在橡皮马的FANS“橡胶”以及NEOLOOK的FANS“眼睛”正在网上和梧桐树对骂到人仰马翻。
居然还有网站做了粉丝好斗的专题，我晕。
不过真是很好，开始有关注度了。
然后开始有人猜力捷所有的奖都是买的，有人用佟羽佳的销量来比对力捷旗下好几组艺人的专辑销量，更有甚者干脆直接从力捷放出的官方数字推测有人利用专辑首周冲销量做幌子吞钱。
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但是……越来越妙。
我又顺便登陆了SHAY的贴吧，BBS，各大听歌网站的部落和他的博客。
关注度有很大提升。上传的几首歌和照片点击率都很高，去拍VCR的花絮视频居然被摆到了MYTUBE的娱乐频道首页。
建立贴吧的ID有很多留言，有些是电视台的留言公司代管这个ID的人已经回复过，也跟我说了，有些是对Shay感兴趣的人的留言。真不枉费我们这几天来在悉遇官网和各大论坛润物细无声式的宣传。
用姜华的关系把SHAY博客上的一些文章和照片做了实时推荐，效果也不错。
已经有陌生ID在他的BBS和贴吧发帖，转载他BLOG上面的东西了。
效果大好。
我很满意。
心情突然很好。好到有点忘形。
突然，突然，很想听听看那个声音。
我用公用电话打过去。
“喂？”那边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餐馆，有觥筹交错的声音。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事实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打这个电话，也不知道打通以后，应该要说什么。
我迅速挂掉了电话，那边也没有再打过来。
看表，快7点了。
希君快来了。我又快速浏览了一下几个网站和SHAY相关的讨论区推荐，居然有些意外的看到那个名字。
“陈理”。
他居然也留了下来。
那个弹吉他的男生。
我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他会不会成为那个不确定因素，以至于影响到SHAY的比赛？
我又摇头。
比赛还那么早，别这么快下结论。
又是一条短信。
“你要的东西已经转到你邮箱，查收一下。另外，Shine乐队被邀请做‘我是大明星’的评委了，你说我让他们谁去呢？好难选哦！”
我靠，汪洋怎么说话越来越嗲了！！！
我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看了眼他发过来的料，然后回复：“谢谢。如果有需要会和你联络。”
刻意忽略掉他后面的问题。
Shine做评委……那SHAY一定高兴疯了吧！
那么以后的现场我绝对不会再跟了。
不知道舒郅恺对陈理的评价会是什么呢？
突然之间有点期待了。
开始翻汪洋传过来的“大料”，真是让人激情澎湃。
孙凡毅出钱买榜的，他送橡皮马成员去陪富婆的，送NEOLOOK成员去傍大款的。给假销量数字的，给粉丝高层回扣的。哪一样都是可以把力捷逼到绝路上去的爆炸新闻。
打包的文件夹里有一个CRASH事件的文件夹，我点了进去。
ShineCrash事件的来龙去脉被一清二楚的整理在这个文件夹里，还做了EXCEL的表单。
从同志事件，吸毒事件，到肖鄢琰的艳照事件，演唱会的灯牌事件，每一项在ShineCrash和力捷内部是谁跟进，被详细地落实到每一个人头上。
同志事件的录音，是Shine歌迷会的会长，一个ID叫“花样”的男人去PurpleBar贿赂酒保拿到的，资金来自力捷。这个酒保后来被辞退了。
吸毒事件，是圈里著名的上家暴露给Shine歌迷会负责财务的一个ID叫“闹闹”的女人的，但时间和地点通过肖鄢琰流出，闹闹在事情被压下以后就离开了中国。
艳照事件，是Shine歌迷会的骨干，一个ID叫“手心有泪”的男人做的，他同时也刚刚被力捷招致麾下，负责危机公关。这个男人同是就是艳照的男主角，那个被全国人民看过下体的男人。
比较震撼的是后面的部分，让我在咖啡馆里惊叫了出来。这是原文：
“据调查，‘手心有泪’就是目前担任力捷危机公关组长的曾畅。而他利用手中和肖鄢琰的艳照向肖鄢琰敲诈过数次关于Shine乐队成员的隐私并加以宣传。最后，肖鄢琰破釜沉舟，自己向媒体和网站寄出艳照，奇迹般地扭转了自己被动的局面，并利用网络把自己描绘成弱者，得到了舆论的广泛同情。”
我！的！娘！
这这这……他知道吗？
这是他坚决的要和她分手的原因吗？
如果这个情况是确实的……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舒郅恺，我心里这个男人的形象瞬间高大了一些。
算了吧，为什么要心疼他？他是男人，男人……经受得住这样的事情的吧？
突然觉得心里很酸，如果是我，这样算是众叛亲离的感觉了吧？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相信别人吗？还能相信自己原来拥有的一切吗？
他还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好的东西吗？
我心里有点烦躁。
关上电脑，也想关掉手机，或者最好，连自己一块儿关了算了。
但是希君要出来了，我不能关了手机——更何况它已经开始响了。
“看到你了大美女，马上过来。”我匆匆挂了电话，迎向出口处向我挥手的高瘦美女。
“这次出差好久哦！你从美国回来我都没有接到你！”她拉着我的手转了几圈，“瘦了！是不是刘征没有好好接待你？”
“没有啦，因为工作比较忙。”
“来给我讲讲你的工作，你现在和姜华是一伙的了。你们都混娱乐圈去了。”她挽起我的手，“听说你去搅和选秀去了？还听说你和佟羽佳搞了个公司？”
“恩，一会儿给你细讲。”我说。
“思淳，你不开心。”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你今天很不开心。一会儿，也给我说说为什么吧。不要自己憋着。”
“恩，”我说，“谢谢你，希君。”
…
我想从去年开始自己就在撞大运，还是大霉运。
从乐队开始出事，到自己身上发生那么多事情，有时候想起来，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一年，我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当汪洋把他调查的资料放在我面前，让我选择看还是不看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拿了起来，结果……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看到她为了不让那些照片和录像流出去做的徒劳努力，看她为了保护自己不惜出卖我们的秘密——我不觉得愤怒，只觉得怜悯和失望。
其实她遇到这样的危机，完全可以找我。
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可是她选择了自己搞定。
不得不说她最后铤而走险下的那步棋很妙，只有最懂我的人才敢这么做，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扛起来。
只是，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一点，就谁都不会受到伤害了。
就……乐队也好，公司也好，家人也好，没有人会难过伤心了。
你是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错成这样？
看完资料，我很久没有说话。
老汪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