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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艺人有大脑,就不会离开自己的公司和经济转投入FANS的怀抱。
当然也有因为和公司利益没有调和借此机会跳槽的,但总的来说,还是少之又少。
每年FANS用各种借口闹,更多的是为了满足对自我身份的认知和种群意识,同时在斗争中争取到公司的让步也可以让他们有“行使了消费者权利”的满足感。
当我最终敲定发给媒体明天采用的辟谣通稿并打开粉丝为陈理建立的个人网站的时候,发现粉丝们对公司的恨已经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阶段,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我,男艺人身边最靠近的同龄女性工作人员会被fans敌视并不罕见,如果是原来的我,看到那些问候我祖宗老爷的话,以前的我自然会不舒服,而现在我则不会。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如果我还没有学会怎样借助自我催眠来调试,那就是白痴了。
我微笑着看着自己在粉丝的口诛笔伐现幻化成一位妄图以美色勾引陈理并且冷血的对他的身体不闻不问将通告排到密密麻麻压榨到底害他病倒的蛇蝎女王。
说真的,如果我真是这个样子,我应该要佩服我自己吧?
在演艺经纪圈里,任何女性如果没有足够强硬的手腕,足够灵活的头脑和足够冷情的心都无法爬到顶端。
所以我一直说,我不是,也许我比别人脑子活一点,比别人考虑的多一些,我能想出别人想不出的炒点,可我不够冷也不够狠,如果我真的想要做到最好,我必须改变。
可我不想,因为心里还是有最柔软的地方,如果一经触碰就会潮湿地疼痛起来。
如果不是舒郅恺,不知道今天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浏览器一页一页翻过,我看骂我的帖子看到麻木。
这一辈子加起来,大概也没有今天被骂的多了。
手边的电话一直闪烁,被我关掉震动,调到静音。
FANS的神通广大我早就见过,不就是打听到我电话嘛!明天换号好了。
既然她们群情激愤,我就让她们放肆地骚扰好了,不和歌迷正面冲突是我的原则,我并不愿意将她们的热情看成是笑话,只是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想要动AB,我一定不会客气。
一页一页的浏览,我开始发觉整个论坛的气氛在被人有意识地进行引导,所有提出异议的声音都被刻意打压和忽视,很多来自不同ID的发言语气惊人的相似。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至少也是同一个团队的作为。
陈理啊陈理,你的FANS里面出现这么带有明显目的性的人,你要我怎么灭了他们呢?
整个论坛浏览完毕,我将目标人物锁定在某几个ID之上,看他们的个人资料均无异常,邮箱地址MSN都没有任何线索。
不是论坛的管理,我自然没有办法得到这些人的IP地址加以锁定,当然我不是警察,即使要求也不会被管理员批准吧——根据互联网安全保密的规定,如果他们的IP地址被我得到,应该已经算是违法。
我反复看着这些并非新注册马甲的ID,企图从他们之前的发言找出破绽,从而牵出蛛丝马迹。
“APPLE,星星,YANN,深紫色……”我念叨着这些看似普通平常的ID,看着他们之前在论坛的留言,除了对他一篇又一篇饱含深情的赞美文字以外,就是如何看到陈理,怎么花痴了一番,怎么得到他温和的回应之类,并未有什么新鲜。很多场合我也同在,只是我无论如何想不起当时看到的围住陈理一圈的女人们,哪一个是现在论坛上兴风作浪的ID。
那个叫YANN的ID稍微有点奇怪。
在9月28日那天,她将自己之前所有的发言都编辑成空白。
然后将签名档改成:“一切都结束了,我一无所有。不过还好,他们也是。”
之所以对这个日子如此敏感,因为那是我离开舒郅恺的日子,那是我趁他去和肖鄢琰摊牌的时候,逃离他的日子。
我很好奇这个人在与我相同的一日到底遭遇了什么要她将所有的发言都编辑掉,于是我用了搜索引擎的快照功能。
居然真的给我找到她编辑之前留下的一些内容,但都没有什么重点。
她似乎并没有见过陈理,在比赛还在进行的时候,以一种指点工作的态势降临,因为一些娱乐圈的边角八卦将很多人聚拢来,成为陈理的论坛上拥有一定拥趸的“明星”。
她上线时间并不一定,但每当她开帖子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守候,这一点和我树立起来的“薄荷糖”ID的形象相当类似,只是薄荷糖后来名正言顺的官方化,读者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薄荷糖其实是一个团队的概念,而这个YANN,从行文风格看来应该只是一个人。这也许就是她并没有形成大气候的原因。
她曾经在某一封回帖里留下了自己的一个邮箱,但很快被自己编辑掉。邮箱的名字不算特别,是字母和数字的结合,我不抱希望地搜了一下,窜出来几千条搜索结果。
我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出现一个和这个邮箱地址极度雷同ID的博客留言。
这封留言,留在肖鄢琰在新易的博客上。
我一惊,打开页面的时候这个留言已然不复存在,但使用快照功能还是可以看到,内容未见得有什么特殊,但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
如果是她,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对陈理有了兴趣?
那段时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还在努力和舒郅恺复合当中。
9月28日,我在去往周倩家的出租车上心痛如绞,而她编辑掉所有在陈理论坛里面的发言,说“一切都结束了,我一无所有。不过还好,他们也是。”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她一无所有可以理解,她指的他们,是我和舒郅恺吗?或者另有其人?
如果那时候她知道我和舒郅恺的关系,不应该隔了那么久才从陈理开始下手,或者我去香港的那段时间正好躲过她的报复?
9月28日以后她的发言变少,语气上则更冷静绝情,不是毫不客气地打碎小女生粉红的幻想,就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指正论坛管理人员工作的不力。而她这样的态度,居然不被抑制,反而被捧上天,几乎像圣旨一样被执行着。这个ID,被说为论坛实质上的精神领袖也不为过。
可在这个论坛开设的博客里面,YANN还是在写着关于陈理的东西,关于他的人,关于他的歌,关于她的情伤。
很多人安慰她,很多人劝她要想开,但她的博客里最后一句话留在上周。
“有人给我机会,报复将伤害我的人们,我要不要接受呢?”
她这篇文字关掉了所有评论功能,只是被很多人阅读过。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她说的是我吗?上周,什么事情触动她的神经?现在舒郅恺的身边人明明不是我,为什么她等到这时才开始要动手,而她用的刀,居然是她自己相当喜欢的歌手。
准确说来,她并不见得喜欢陈理的人,从她在论坛的表现,她除了喜欢“为人师”的那种满足感,似乎更只是单纯被陈理的歌而非他的人吸引,她对陈理的态度,除了“过来人”看后辈的那种感情,更多时候也有透露出一点小小的得意,她没有真正面对陈理,却已经将他看透的那种感觉。
一大圈看下来,我已经有点头皮发麻。
我并不怵肖鄢琰,但我不知道她的这次出击,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之前我们已知的“那个人”,至少对他还有了解,如果她又怨恨地搭上什么新的我完全不知道的势力,要怎么办?
她说的是“人们”,除了我,还会有谁?
更有甚者,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就发现这个ID和肖鄢琰之间的联系?如果业余如我都可以发现这样的破绽,那么这个局做得未免太不严密。
但这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如果她又对舒郅恺下手,不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不能让这个可能变为现实。
这……算是我对舒郅恺的分手礼物吧?
半夜,我打电话给卓可染。
“卓,我是思淳。”
“什么事?”那边也没有休息。
“你对肖鄢琰熟吗?”
“你前任情敌?”那边说,“怎么又对她有兴趣了?要交流分手经验吗?”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我问。
“呃,我查一下。”那边是敲击键盘的声音,卓可染拥有整个圈内最完整严密的情报网和八卦资源。
“唔,她的书最近卖的不错……唔,出席很多时尚PARTY和酒会,结束后偶尔带男人回家过夜。没什么特别的。”
“上几个月呢?”
“我看看。恩,她9月底的时候,咳咳,也就是你突然撂下一切去香港的时候,她似乎有一段时间足不出户,不过她又不算是艺人,充其量是个演艺圈边缘人而已,不会有很多人关注了。”
“没有特别的吗?”我问。
“她和一个实业家走的很近,最近。”那边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开广告公司的,叫徐佳朗。女,40岁,OLIVE广告集团的CEO。”
“徐佳朗?”我重复这个名字,耳熟。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
“对,你可能没有见过,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他说,“一个人将5人的小公司做成现在全国最大的私营广告公司的规模,坐拥百亿身家。”
我脑子还在急速运转,在记忆深处挖掘这个有点点耳熟的名字。
“啊?怎么有一张他和她的照片!”那边的卓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叫传入我的耳朵。
“谁和谁?”我问。
“我不能说。”他回答,“是肖鄢琰和一个男人。”
“和谁?”我说,“是之前和她拍下艳照的那个在力捷做过危机公关的‘曾畅’吗?我记得他的网名叫做‘手心有泪’。应该不是他吧,他们的照片我也有。是那个叫‘李强’的人吗?一直再背后出手弄Shine的那个疑似黑道分子?他到底是谁?”我一口气追问下去。
“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抱歉。我有自己的职业准则,也有不可以得罪的人。”他说,“我要休息了,再见。”
我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
我的心突然很慌张,不知道应该要找谁,太多的信息纠缠在一起,搞得我头好像快要炸开一般痛。
这时候,我的电话又开始闪烁——已经快要被打的没电了。
在关机的一瞬间,我看到号码显示是SHAY。
我拿座机拨过去:“找我什么事情?我的手机没电。”
“刚有人敲我的门。我去门口只看到有一本资料样的东西。”
“是什么内容?”
“要求我和那小子组合,说那小子已经被说动会跳槽,希望我和他可以一起离开AB,然后我们组合前景会一片美好BALABALABALA。”
如果是有预谋的话,倒懂得用陈理和SHAY这俩人中的一个去诱骗另一个离开,算是高招了,当然如果只是CSer做的就另当别论,他们YY这俩人就差生孩子了,我想。
“没看清楚是什么人放的吗?”
“不知道,我明天找社区的保安看录像有没有拍下来。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有人忽悠我们俩组合,还跳槽?还用这么幼稚的方式?”
“恩。陈理被爆说失声你知道了吧?”
“知道。那又如何?他失声关我屁事啊?干嘛让我和他组合?”
“首先,我先告诉你,陈理绝对不会离开AB。然后来说组合的事情,这可能是网上CSer意淫出来的结晶,他们觉得你们俩组合可以填补国内男生创作型二重唱的空白什么的,再加上他们恨不得你们可以结婚永远厮守……”
“别说了。恶心。”
“OK,你家那边安保还好了,注意点,实在不行明天派人给你找新的房子。”
“我说,我最近赚了不少钱。”
“所以呢?”
“我其实找好了一处不错的房子。”
“要搬?在哪里?方不方便?”
“在舒郅恺家隔壁。”他说。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那房子不错。”
“哦。”
“我已经下了定金,下个月搬过去。欢迎你从百忙中抽空来我的新家做客。”
“哦。”我说,“没什么事那拜拜了。”
“思淳,你反应太过平静了。”他说,“很假。”
“谢谢。”我说,“陈理的事情你别管了。晚安。”
我径直挂了电话,然后去饮水机接水来喝。首映礼那天扭伤的脚踝已经好了大半,我脑子乱糟糟不清楚,水送到嘴边的时候,我突然猛的醒悟过来。
“徐佳朗!”这个名字我听过,就是陈理告诉我的。那个他去找她要钱帮SHAY投票的人,那个要求看他被男人上的女人。
我手中的水洒了一地。
会是她吗?徐佳朗会是帮助肖鄢琰对付她想要对付的人的那个幕后黑手吗?肖鄢琰想要对付的到底是谁呢?是我吗?是舒郅恺吗?会不会还有MarinaLau呢?
我想不出来。如果她真的要对付我,我倒真不在意,可是如果她还想要伤害舒郅恺,我怎么才能在她行动之前预测到一切,然后予以阻止和破坏呢?
还有,之前设局将我迷奸的人,到底是谁,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太多谜团将我压得不能呼吸,脑子简直好像要炸开一般,办公室能够接收传真的传真机还在孜孜不倦地吐着陈理的FANS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