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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说;“不要停。”
“不舒服就立即说。”他皱着眉拿手抚摸我的脸,“不要憋着,我怕弄痛你。”
我伸手去与他十指交握:“再痛,也痛不过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了。”
“可你还是和那时候一样的傻姑娘。”他叹息,“总是躲着我。”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舒。”我说,被脑中刚才他流泪的画面狠狠地刺痛,“我再也不会走了,不会躲,再也不会了。”
你不能再哭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哭。
身体的接触没有任何润滑,自然只能痛,非常痛,痛得撕心裂肺。
他进入我身体的动作轻柔到不行,可我还是不断深呼吸,攥紧拳头分散身体对痛感的注意。
“妹妹。”他又出声,“你出了好多汗,真的不需要停吗?”
“舒,”我勉强笑出来,“你不会是要我压你吧?”
“傻丫头,不要为了我勉强自己。”
“你才傻。已经那么久没有被你这么抱住了,我很开心。”我说,
“舒郅恺,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好好的爱我。”
“我的思淳……”他叹息着,“我爱你。”
“我爱你。”他大约是看到我讶异的神色,又说了一遍,看着我。锐利的眼神让我躲避不及,忘了周遭的一切。
这次,他终于不再闪烁,不再用别的词替代,坦坦然然对我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傻瓜。”
久违的彼此,终于在坦诚相见中试着去抚慰彼此的心,努力的去缝合分离给我们造成的陌生感和被我一手弄破的感情。
他躺在我身边,均匀的呼吸,我知道他没有睡,我也没有睡,我在黑暗中默默地拉住他的手。
他侧身将我圈在怀里,掌心还是滚烫的温度,指尖却还是有点凉。
“舒,我好想你,本来以为真的永远都不可以和你再在一起了。”
“只要你回来。”他摸着我的头发将我抱得更紧,“只要你肯回头,我一定等你。”
折腾了一夜,终于在凌晨昏昏睡去,却又在清早被吵醒。
“你看,下雪了!今天的户外通告取消,可以在家呆一天。”舒郅恺站在窗户前兴奋地说,连一向爱睡懒觉的Mew小姐也跟着快乐地叫。
“可我还要去……”我想起公司还有大堆的工作。
“在家做也一样。”他像个撒娇的孩子,坐回床上用手臂圈住我,“就一天,陪我多待会儿。”
“舒……”我刚开口就被他以唇封住,清早热情的吻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亲密的身体接触让我轻易感觉到他的亢奋。
“如果你想要的话……”即使仍然恐惧,我想我还是可以咬牙坚持。
“不用。”他拖我躺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明显地感觉到他皮肤暖暖的温度,“偷得半日,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不要任何时候都想着满足我,你这个傻瓜。能这样抱着你,已经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你说,天堂有咱们现在这么美好吗?”他突然又问出傻话。
被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的感觉,怎么说,觉得很贴心。他的体温好像奇妙的粘合剂,把我,把他自己那些伤痕累累地内心修补好,然后在一点一点贴合在一起。
带着很久不再有的满足感和温暖,我又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舒郅恺正在打电话。
“抱歉。”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继续做你出席典礼的男伴。”
“的确,你引荐我和KelvinPHILL的餐叙的确很吸引人,但是我恐怕没有办法参加了。请你也帮我表达我的歉意,希望有机会可以和他在音乐上有合作。”
“真的。还需要我说的更直白一些吗?我们曾经合作很愉快,出去玩也很尽兴,可是你我都知道,我们说好的不是吗?好聚好散。如果你对我们的约定还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很抱歉。”
“当然,那件事情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再见。”
我站在客厅的这头,看着那头的舒郅恺。
他的身影被院子里积雪反射的光罩住,画了一圈银色的轮廓。
“妹妹……你听到了?”他看到我,表情有点不自然。“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下。”
“和影后分手那么容易?”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他很紧张,很着急。他的表情是生怕我一个不高兴再一次拂袖而去的惶恐,非常不安。
我在餐桌前坐下:“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悔,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在你伤口上一遍又一遍的撒盐。我既然决定回来,既然决定走到你面前,既然决定不要再错过你,我就不会把我的感情浪费在那些我不在你生命中的时候里出现的无谓的人和事情上面。舒郅恺,我们错过了那么多,能把握好每一个当下,才是我现在心中的愿望。”
“妹妹。”他走过来抱住我,没有热吻,没有爱抚,只是很轻很轻地抱住,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和谁在一起可以找到心安的感觉,那才 ‘对’。我这么幸运,找到你。”
舒郅恺,我又何尝不是呢?
人人都进医院
周一,陈理的保守治疗告一段落,换了医院换了医生,找了业内的权威,只求可以有最好的治疗方案和最佳的保密措施。
我陪他同去。
年逾花甲的五官科主任反复看了他的情况,还是摇头说:“必须做手术,他的嗓子之前就被烟酒破坏的很虚弱,现在的状况更是拖一天便多一天危险。”
“难道不能……”我急急打断医生的话,“他是歌手,手术没有100%的治愈率我们很难下这个决心。”
“那我没办法了。端看你们是要一个下半辈子没法唱歌的歌手,还是赌上80%的成功率,去做这个手术。”医生摘下眼镜看着我,微蹙的眉透露了他的不耐。
“真的不可以保守治疗吗?”我问,“他的状况没有一点好转吗?”
“你以为我不会替他考虑吗?如果能保守,我绝对不会提开刀的,你不懂就别在那瞎嚷嚷。”
我还想继续,却被陈理的手阻止了。
他在本子上写:“别说了,我同意手术。”
然后给医生看。
医生满意地点头,开出住院单据和一系列药品,又看日历排出手术时间——三天后。
“这期间不要吃油腻辛辣刺激的东西,前一天晚上来医院住,第二天起来不要进食……”医生絮絮地吩咐着,助理小哲认真地将内容一一记下,并对医生做着保证。
这件事,是要秘密进行,还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我又看陈理,他看着我,给我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他给我看自己日常用来记录和与人沟通的簿子,一页一页,除了日常的交流,还有他突然灵感来了以后写的曲子,或者词。
仅仅从曲子上来看,他这不出声的十来天,居然与之前相比进步神速,流行度和可听度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于词,则在更多的打磨中变得更丰满也更有内涵。
他在簿子上写:“别担心。我会好的。”
然后撕下来,放在我手里,将我五指并拢握紧那张薄薄的纸片。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又在簿子上写:“能不能帮我开个新闻发布会?”
“说什么?”
他写:“那些希望得到的人,那些崇拜不能自持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作为目标的我其实已经失去全部,应该就不会那么强烈和疯狂了。”
“你是诗人。”我说,“不管有没有最好状态的声音,你都是可以将音乐和诗意玩弄于鼓掌的人。和你相比,他就世俗和功利的多,如果你嗓子能好,一定可以超过他。”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超过他。”他写完,画上一个大大的句号,合上簿子斜靠在车窗上,不再与我交流。
车子里一片静谧,除了陈理将手放在唇边,发出很轻很轻的咳嗽声。
有那么一刻,我难过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他看着窗外,却将手覆过来,盖在我手背上。
他手很温暖,我手很凉。
就这样叠放在一起,不知道是他在让我安心,还是我在让他冷静。
如果要开记者会,就必须在他入院前开。送走陈理,我就吩咐企宣开始拟通稿,公关开始给媒体一一打电话,定场地。
记者会定在周三下午两点,因为不是什么喜庆的场合,所以一切从简,甚至连花都不需要。
请Pin来定了大体的布置基调,因为陈理的不能成言,所以替他发言的是他的经纪人MIKE,替他拟好讲稿,做好公司的声明。
其实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无论结果是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放弃陈理,也一定会对他的全程医疗负责到底。”
让粉丝尽管恶意地去揣测我们吧,对陈理,我们绝不放手。
时间迅速地走到周三,周二是YUP出新刊的日子,标题是耸动的“歌坛影坛联姻失败,影后回到本命身边”。
给出的照片是在TONY的豪宅,也就是他看成人电影被偷拍的同一间屋,穿着清凉的Marina跪坐在他的脚边,依靠着他的腿,看起来温馨又和谐的画面。下面还辅以小照片,是舒郅恺的,标题是:金曲奖满载而归,身边无人落拓回家。
在金曲奖当晚,他只身离开大摆庆功宴的36ROM,自己开车回家。
好吧,看到这个,为什么我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呢?
是因为让他迫不及待要离开的理由是我吗?
下面还有些消息,譬如COLD DREAM,国内第一摇滚偶像团体双主唱传暧昧啊,某唱片公司老板娘是业内淫媒啊,诸如此类的月经消息(指每隔一段时间就拿来炒冷饭的新闻)。
我草草看过,然后关掉电脑,准备第二天的记者会。
佟羽佳那边传来剪好的MV样带,她当天下午回国,周三周四去录音棚,周五这首歌的MV和歌曲就开始在电视台和电台全面打榜。
我将文件点开,然后瞬间愣住。
这个男主角,根本不是我选定的那个男模,他就是贾峰。
我不知道贾诺看到这辑MV会有什么想法,只是惊讶地捂住了嘴。
片头是淡入的效果,悉尼海滩的画面上是几句淡淡的字迹:“如果注定失去,我也好好好铭记,陪你走过的这段美好,有开始,有结束,这样才会让以后每一次想起都变得不那么,痛。”
没认错的话,这篇字迹是贾峰的。
然后画面就是简单的街头闲逛,海边漫步,乡村小屋的小温馨。
男主角接到出国的通知,女主角摇头不要一同前往,机场的分手。
两人转身。
男主角摸出手里握着的一张纸,镜头摇近,上面写着:“不要等我。”
飞机机舱里,男主角看着窗外的云,闭上眼睛。
一滴眼泪掉在他手背上。
全剧终。
很俗套很垃圾的剧情,但这也是日赶夜赶出来的最好效果了。
当然没有忘了在他们被发现的那个街区来了一段浪漫的牵手和即兴的追逐。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佟羽佳和贾峰在MV里互看彼此的眼神里,有那么一点点绝望和无奈呢?
或者,将此融入剧情,会觉得演员入戏的感情恰恰好吧。
然后接到佟羽佳的EMAIL:“他执意要加入拍摄,说是能送我的最后礼物。我想,也许贾诺可以原谅我最后一次的任性吧。”
我摇摇头。在爱情里输得一塌糊涂的人,除了我,除了佟羽佳和贾峰,还有陈理和SHAY吧。
将爱情看成博弈的人,最后都注定要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手机响。
“今晚几时下班,我刚结束了活动,来接你?”
我止不住地嘴角上扬,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你过来吧,我等你。别来车场了,人多,我街边等你。”
“20分钟。”
我收拾好手边的杂物,准备离去。
这时候SHAY闯了进来。
“那小子要开刀?”他瞪大眼睛望着我,好像我是那个挥刀下去切开陈理皮肤的恶人。
“恩。明天开记者会。”
“你为什么不考虑保守!不就是受了点风寒咳嗽两声吗!至于那么兴师动众吗!”他问。
“他和你不一样,长期日夜颠倒的生活不规律,加上以前烟酒不拒,身体也没你那么强,当然会有很多问题。”我说,“再不开刀,以后能不能说话都是问题。”
“可是手术成功率不是才50%?”
“不手术失败率就是100%了。”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没有躲藏地写着“担心”二字,“而且手术成功率是80%,没那么低的。怎么,你担心了?”
“我才没有。”他别扭地昂起头,“敌人突然弱下去,我连比赛的心情都没了。算了,不和他比了,我的对手是歌坛所有有成就的人。包括你男人。”
“喂,你别在外面给我乱说。”我压低声音,“还有,手术是陈理自己的意思,你别怪在别人头上。我走了。”
“去偶像家?”他问。
“死小子,叫你小声点。”我瞪他,他在我身后笑得开心,只是那笑容,明显地在掩饰着他的心神不宁。
第二天的新闻会如期召开,NIKE在台上严肃而声情并茂地介绍了陈理的病情,并保证公司一定为陈理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替陈理做手术的医生也被邀请到现场讲解陈理的病情以及手术的风险,说的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点不安。
最后陈理出现了5分钟,对着在场的媒体鞠躬,双手合十表示感谢,然后伸出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