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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需知了解女人的还是男人,而且女诫不就是你们女人自己编的吗?”
“……那、那是女人里面的败类,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霍夫人虽然没有丈夫读的书多,但词穷理不屈,依然抬头挺胸,气势如虹,
霍小姐本来只是想问问自己将来当怎样的女人比较好,没想到引发了爹娘之间有关男女地位这种社会性问题的又一次大对决。眼看着自己的问题被越扯越远,而本人也快被忽略了,霍小姐自动的退行到房门口,而后悄悄的关上了门。
“景和哥,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比较好?”
霍小姐闲着也是闲着,遇见了她爹的得意门生赵景和,自然就多问了这么一句。她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多年之后会自称“浪子班头”的,否则肯定要对他的话的可信度打个折扣
“我个人比较喜欢爽快点的那种,不过这个只供小姐你参考一下”
“你在看什么书?”
霍小姐偶然瞥见赵景和背后还捏着本册子
“世说新语……啊对了,这里面有篇专写贤媛的,小姐要不要看看?”
于是霍小姐拿到了那本前人所著的名人轶事杂集——也可以认为这是一本八卦周刊。
记住!这件事是有着划时代的意义的,因为从这本书中,霍小姐渐渐领悟了“贤媛”的奥义。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柔如弱柳浮萍,利若剑吼西风,相辅相成,内外结合,用一句武林功夫来概括的话,可以暂称之为……“化骨绵掌”。
就这样,霍小姐悟道了,而几年之后她的嫁妆里面,也还有着一本压箱底的《世说新语》,这一切,作为她丈夫的男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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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豫林王瞅着跟前的仙鹤,这只大鸟很好看,可是立起来比他还高,尖尖的嘴也很有威胁感,于是他小声的询问着身后的兄长
“这个……真的不咬人?”
“不咬不咬,它的嘴是软的,不信你摸摸”
四皇子边解释边咯咯的怪笑,他的三哥站在一边也没有揭穿弟弟的信口胡说,显然俩人都低估了他们家小五的纯真指数。
结果豫林王果然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仙鹤的嘴,那大鸟便结结实实的“吻”了小男孩一下……
因为连皇帝都觉得他这个小儿子是有点老实的不象话,所以叫他没事还是跟姐妹们玩玩比较安全,但是性别并不是消除老实与不老实的绝对标准,至少他的姐妹绝大多数还是爬在他的头上的。
所以,虽然多年之后的豫林王后是以有文化、有道德、有胆识、有理想著称,不过在当时,他的兄弟姐妹们还是普遍将之视为好戏弄、好哄骗、好使唤、好诱拐。连他的亲娘都忍不住要戳他的脑门
“儿子啊,你的心眼呢?你的心眼到底长到哪里去了!”
“儿臣的心眼自然在这里”
豫林王眨着无暇的大眼睛,直指自己的胸膛
排行靠后的豫林王那时在闻道堂里,坐的椅子最高,个头还是最矮,理解力也明显比较逊色,可是在不讲究分班的年代里,往往还是只能找哥哥们来解决疑惑。
“我来看看……这句应该这么写”
四皇子发现弟弟对着一张纸凝神半天也不见下笔,自告奋勇的靠了过来
“喂喂,你这不是在帮倒忙嘛”
未来的皇帝陛下因为在“仙鹤事件”中充当了看热闹的角色,因而被扣上了从犯的帽子一起挨罚,所以这次看见四弟又在误人子弟,不得不出声提醒
“我哪有!你看这句可不就是《左传》里面的!”
“那也不是‘城濮之战’而是‘鄢陵之战’啊”
三皇子夺过笔也在豫林王的作业上“刷刷”两笔
“我来看看……”
又一位兄长凑过头来,觉得另外两人的答案还是不妥,便又沾了沾狼毫,哗哗哗写了半张
“我说你们,这是五弟的课业,你们七手八脚的在这添什么乱啊!”
还是皇长子溧川王说了句公道话,他把那张汇聚众人智慧结晶的文章拿来一看,认为实在小儿科,有必要炫耀炫耀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所以直接跳过刚刚还在教训别人的话,也不管弟弟愿不愿意,一气呵成一篇文章出来。
“五弟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们,不过对先生还是保密为好,不然他老人家又要说什么独自研究的废话,实在古板的很”
看着小弟认真的端详自己的作品,溧川王一边揉揉他的小脑袋,一边叮嘱了一句。
实际上这种话兄长们以后很少再跟豫林王交待,因为他若是遵守起来,往往让人很是头疼。
年纪与阅历的差距是很明显的,所以这篇文章是不是豫林王写的,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不过面对老学士的疑问,豫林王却很坦荡的回答
“这就是学生写的”
“什么?……那你说说‘无丧而戚;忧必仇焉’是出自何章?”
“……学生……不知道”
“这不是你写的吗?”
“就是我写的”
“……”
其实本没人把这事看的太重,先生是古板,不过也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结果豫林王这么死鸭子嘴硬,老先生不免有点来气了。他知道眼前的是个好孩子,但这不代表他的智商也必然超龄,所以拿着戒尺“啪啪啪”的打着豫林王的手心,以杜绝他撒这种明显就被拆穿的谎的坏毛病。
“呜……这就是学生写的”
豫林王吃痛的纠结着小脸,依然不忘重申这句话
直到大皇子也看不下去了,主动坦白,向先生赔了个不是,先生叹口气
“老夫就说嘛,五殿下怎么写得出来他没看过的典故”
“这就是我写的!”
“五弟,没关系的,我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皇子还在感动于小弟居然这么讲义气,可豫林王好像根本不买他的仗,也不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守信”这一历史使命
“这就是我写的!”
“……五弟,这明明是我写的啊”
“这就是我写的!”
唯有这句,他死活不松口
“小五……好厉害啊”
看到小弟跟长兄诡异的互相争执起来,四皇子和未来的皇帝陛下均连连点头,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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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太后——哦,不,那时她还是皇后——对自己的独生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谋划着她的未来,大概能一直谋划到梁弘公主进棺材的那一天。这许许多多要她谋划的事当中,有一项自然特别重要,所以皇后逮到空就得说上几回。
“络英啊,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未来的皇帝陛下还只是个胚胎,梁弘公主也才三、四岁,不明白“男孩子”跟她的午膳有什么关系,只是伸着筷子指向她的目标,嚷嚷着
“我的鸡脖子,我的鸡脖子!”
“你喜欢纤细高挑的男孩吗?”
皇后夹起一根鸡脖子放到女儿碗里,望着那食物,忽然就这么联想了起来
“我的猪蹄!”
梁弘公主吃着鸡想着猪,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的娘亲
“或者是体格结实的?”
皇后又夹起块猪肉,继续展开联想
梁弘公主拔了几口饭,这才开始思考母后的问题,可毕竟是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片子,注意力很容易就转移了
“……男孩子……我的水晶丸子!”
“男孩子啊,踏实才是最重要的,风流才子往往靠不住,武将嘛……常年在外不说生命也没有保障,若是文官家庭,太中规中矩的话不免就乏味了一点,或者找平民百姓家的良家子……”
尽管女儿对食物的兴趣远远超过对母亲牵红线的兴趣,可皇后却没停止她的自言自语……或者该说潜移默化的洗脑。她看着女儿粉红的小脸蛋,想象着她将来出嫁时的盛况空前,心中的母爱就化作更为滂湃的点鸳鸯情结,直把桌子另一边吃饭的皇帝听的胃口缺缺
“请容朕问一下,你是白居易吗?”
皇帝忽然就这么来了一句
“咦?当然不是”
皇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那你又不写‘长恨歌’,没事总在这男欢女爱的干什么!”
大概皇帝这样打击妻子的兴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皇后只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嘟囔着“这可是咱们络英的大事”,便又将精力集中到梁弘公主身上
“络英,母后在问你呢!别总想着吃的了,告诉你啊,出嫁就像……吃水晶丸子一样,感觉可好了”
因为发现女儿还在满意的咬着水晶丸子,所以皇后才有这么一比,皇帝却差点噎住
难道他就只是个水晶丸子吗?!
这下真没胃口了,筷子一放后走人。
“皇上!皇上!您去看看吧,皇后娘娘那边哭开来了”
皇帝正在散步兼消化午餐,忽然就有个小内侍从环坤宫的方向急急跑来向他汇报
刚刚不是才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东床快婿吗?这回子又哭什么?皇帝知道妻子是个闲不住又得哄的主儿,只得再返回了离开才一盏茶时间的宫室。
“呜……我的水晶丸子!水晶丸子!”
环坤宫里梁弘公主哭的正起劲,地上是摔碎了的碗和滚了一地的水晶丸子
皇后居然也在一边哭的稀里哗啦,喷涌而出的泪水把她脸上艳丽的胭脂冲出一道道的沟壑。她刚刚只是想打断女儿跟丸子的情感交流,岂料失手打碎了女儿的饭碗,就这样被她视若生命的女儿怒目相向了。
“呜……这还是本宫亲生的吗?我这个亲娘都比不过水晶丸子!”
“……”
皇帝看看他的心爱妻子,又看看他的宝贝女儿,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退出了宫门,可是立马在门外就能听到一个男人忍不住的“噗噗”笑声,以及近侍“陛下?陛下!”的疑问声
这一大一小两女人,怎么总是能让他这么开心呢?
“水晶丸子啊……”
在许多年后另一位皇后讨婆婆欢心的掌勺作品中,太后夹起这么一颗丸子,想起往事情不自禁的感慨了起来,直把儿媳看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皇宫这档事》太微天
万圣节特别篇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就算把西方节日也算上,无非只剩圣诞而已结果……群众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连万圣节都给挖了出来,下面可别跟咱说还有什么地球环保日、联合国纪念日之类的临时拼凑个应景的鬼故事集会,各位权当聊胜于无吧
如果让皇帝看见他的孩子个个提着杰克灯或者带着杰克脑袋,他一定会生气的嚷着
“没事顶着个南瓜在头上干吗!”
如果让皇帝知道按规定,这群顶着南瓜的孩子提的要求他都必须答应的话,他还一定会咋呼道
“造反啊!没大没小的!”
如果让皇帝最后知道,这都是横隔一个大洋之外的国度的玩意儿时,他则一定会指着那些南瓜哈哈大笑
“这是鬼吗?这也叫鬼?”
总而言之,皇帝跟西方的万圣节是八字不合的,所以他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围绕在一个叫耶稣的人周围的各种节日,而是享受着过自己家的鬼节。
鬼节在道教中称中元节,在佛教中又叫盂兰盆节,拥有很大的群众粉丝。不过不同于清明,这天并不是朝廷的国定假日,所以所有官员们还得正常的上下班,皇帝也只能在结束工作以后回宫热闹热闹。
但是皇宫是个极为严肃庄重的地方,放鞭炮烧纸人等活动显然是无法开展的,皇帝一家能干的也就是放放河灯而已。这就又有了一个问题,用上好金属编织的河灯虽然很漂亮很罗曼蒂克,但在这个祭奠逝去亲友的节日里,总不好写“河灯一放三千里,妾身岁月甜如蜜”这类情话,只能写些“潮歌底曲,洒归西浦”的诗词。于是乎,活动的气氛——越来越低落。
这不是皇帝想看到的景象,因此他把手中最后一个河灯送下水后,就站了起来拍拍膝盖,宣布说
“难得人比较齐,不如聚在一起讲讲鬼故事吧,也算是应个景”
这句话讲下去,人们大概有两种反应:一部分人很为难,因为她们怕鬼故事,比如淑妃和裕妃;另一部分人则很高兴,因为又有事可以倒腾了,比如说太后。
当然,最高兴的非豫林王莫属,原因大家都知道,可是皇帝却明令禁止他参与此活动,这使得他十分郁闷。不过很快豫林王又高兴了,因为皇帝还说,所有不愿参与的人都得听豫林王讲完个故事再回去,但是最后豫林王终究失落了,因为原本不想参加的人在听到这项条件后都表示愿意响应皇帝的号召,积极投身到集体活动中来。
总之心情大起大落几番后,豫林王也只能心有不甘的坐在一边,苦闷的喝着茶,对大家的游戏望眼欲穿。
“哀家先来!哀家先来!”
之前为了配合气氛,殿里面的宫灯都被灭了,只靠单独的几根蜡烛提供光源。在那星星点点的烛光下太后兴奋着一张脸,保养极好的脸上闪动着一种被打了鸡血似的红润,让人看了居然也会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那还是先帝为藩王时的事,那年宫里的阮贵妃死了。对了,说到阮贵妃你们可能不认识,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