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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办法。他今天若是在这里下令杀了萧奇,那么其他属下恐怕都会担忧自己终将有一天会被灭口,萧家的人心也会越来越涣散。看来,铭稀优先选择顾全大局。
“都下去吧。”萧铭稀开口,说完话便先行离开。
其他人也渐渐离开这个前院,沈潋月还呆呆站着,呆呆望着萧铭稀离开的方向,又低头扫一眼自己的手。怔愣许久,他转头问道,“念清,我是不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唉,真是让人无语。念清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沈潋月再望她一眼,仿佛陷入什么挣扎之中,然后转身跑开,追着萧铭稀离开的方向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哎,潋月,先解穴啊……”念清眼睁睁看着他跑开,挫败地叹气,“不会吧,要我在这地方躺多久啊?”现在铭稀最大的秘密都已经被揭开,下一步要怎么走呢?
“需要我的帮助吗?”纯厚动听的嗓音传入念清耳中,虽没看见来人,但她却万分确定是谁。玄飒一把抱起他,纤长的手指轻轻一点就解开她的穴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唉,“有很多原因。”念清灰头土脸的,任谁被这样扔来扔去的,恐怕都不可能继续精神焕发吧。“这样那样的,结果我就成这样了。”
玄飒掸去她身上的尘埃,声音有些无奈,“你说了等于没说。”
念清站直身子,伸展几下骨头,除了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状。她侧过脑袋望着玄飒,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你知道九重宫要在近期选出新一任的宫主吗?”
玄飒怔了怔,仿佛不理解念清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这跟我无关吧。”
有够干脆的答案。“九重宫也许,我是说也许,会归顺朝廷。你会介意吗?”
“念清,我已经不是九重宫的宫主了,很久以前就不是了。”玄飒目光有些困惑,似乎不明白念清说话的内在涵义,可他回答的语气很坚定。“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九重宫会做出什么改变都已经与我无关。”
“那就好。”念清笑容璀璨,粉嫩的嘴角高高扬起。
“你问这个什么意思?”玄飒一旦不明白就会很主动地提问。
念清笑,“没什么意思,随口问问而已。”
“你会与九重宫站在敌对面?”玄飒的眼神清淡如水,没有丝毫动摇。“你是想确定我的立场吗?”顿了顿,他弯下身子,面对面凑近念清的面庞,双眼直直望进她眼中。“嗯?是不是?”
该死,这和色诱何异?念清忽略自己激荡的心跳声,哈哈傻笑。而且,这家伙什么脑筋转这么快了?他以前对任何问题不都爱理不理的吗?这次怎么穷追不舍?
“念清?”彼此间的鼻子都快碰上了。
真要敌对也不是她,而会是萧铭稀。念清脸色一红,躲避视线。“呃……大概吧。”
玄飒又盯住她好长时间,黑眸一眨不眨。好半晌才站起身,揉了揉念清的脑袋,然后遥望蔚蓝的天际。“我的功力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了。”
“啊?”念清倏然抬头,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玄飒回头笑笑,然后低下身,在她发顶轻吻一下。温温的嘴唇,冰冷的黑发,糅合出一种莫名的燥热和紧张。
念清身体像石头般僵硬,一动不动。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我没有以前那么强,也不像以前那么无敌。不过,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任何事我都会帮你的。”
念清怔然。
“所以,真发生什么事也绝对不要瞒我,很多话你不用藏在心里要直接告诉我。我不像潋月对女人那么了解,有时候不说出来我是不会明白的。”
“……嗯。”
“我想说的就这些。”玄飒深隽得如湖水般的瞳孔,隐隐透出魅惑般的光芒。“念清,请你相信我。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尽我所能地帮你。”
念清捂住脸。完了,现在哭出来会不会很丢脸?咬住唇,念清抬眸。“飒飒,能不能让我抱你一会儿?”
这回轮到玄飒怔然。
念清向前一步,伸手紧紧抱在玄飒的腰部,脑袋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嘭嘭”,原来,心跳声可以让人有那样多的安全感。原来,拥抱他的感觉是温馨得如此幸福。
很多事情,当你真正去做了,才会发觉其实是很简单的。
第 39 章
天亮了。
屋子里的每一处都被阳光照射得亮腾腾的,明媚逼人。
新鲜的空气,晴朗的天空。芬芳的花香味,悦耳的鸟鸣声。所有的种种,无一不昭示着美好一天的开始。可惜,此时此刻念清却盘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看。可那个被看的人,玄飒却仿佛无所察觉,懒懒地斜躺在床上,模样比她还无辜。
床铺很整齐,两人的衣服也没有任何凌乱。很明显,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为什么?念清无力地呻吟,身体几乎快蜷缩成一团。为什么刚才那丫鬟送水进来的时候满脸惊恐?惊恐也就算了,还大声尖叫,什么“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现在,估计整个萧家都知道她展念清和玄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清誉败坏。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一大帮人会来捉奸!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昨天聊着聊着就困了嘛,困了就睡了……然后就是被那丫鬟的一声尖叫给吵醒的,再然后抬头,就对上玄飒的眼睛了。发现自己和他在同一张床上,她也是狠狠地吃惊了一下好不好!
唉,真是一个热闹的早晨!
等到萧铭稀到达的时候,玄飒和念清都已经坐在桌旁吃早点了。
“我听说你们两个是躺在一张床上的?”萧铭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都过了这么久还躺在床上?”念清翻白眼,“好方便你捉奸?”
“这话说得真是……现在谁都知道我是个女人了,还谈什么捉奸?”萧铭稀也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好歹也是在萧家,再怎么忍不住也多少收敛点,你这样我很难做人的。”
还真说得煞有介事啊?念清皮笑肉不笑,“我们什么都没做!”
玄飒低低笑了声。
念清瞪他一眼,又转头面向这位棘手的萧二少。“好了,你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来看热闹就不必了。说起来,你的女人身份暴光,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日子还是得照样过。”萧铭稀叹气,“接下来要看萧家那群老头子的意见了,最糟不过是把我拉下族长之位,我现在也只能见招拆招。”
“如果,真的被拉下位呢?”念清试探道,“铭稀,你为这位子付出很大心血,若真就这样丢了不觉得可惜?”
“可惜归可惜,但我也没能力堵上所有人的嘴吧。”萧铭稀垂眸盯着手中的馒头。“不过,事情也不会太糟,萧家现在有能力接掌我位子的人还没出现,那群老头子别看他们年纪大,头脑可清楚得很,再怎么排斥我,也不会拿萧家的未来开玩笑。”
“对了,我找你是想说其他的事情。”沉默片刻,萧铭稀抬头微笑,他转开话题,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雕刻的人偶,递到念清面前。“给你。”
“这是什么?”念清眨眼,可在低头的霎那立刻表情僵硬,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呼吸都急促了些,“你怎么会有这个?”
很熟悉。
这是一个人偶,雕刻着展玥身形的人偶。
这样的人偶念清并不陌生,以前她也看到过一个,那是带在娘身上的。只不过,那个人偶雕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眉目如画,气质出尘。小时候曾问过,那时候,娘告诉她,这个男子是自己的舅舅,展清涣。
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念清的目光锐利起来。据她所知,她那个舅舅在自己未出生前就已经死了,萧铭稀手中怎么会有这东西?
“念清念清,意思应该是纪念清涣吧?你娘还真是有心,你爹也真是大度,拿自己女儿的名字来纪念另一个男人。”萧铭稀笑了笑,“其实我本来不想给你看这人偶的,就是怕会有麻烦。可是,昨天女人的身份暴露后,我心思一团乱,可能脑子抽筋了,自找麻烦地把这东西拿来给你。”顿了顿,他望一眼玄飒,又盯住念清,“这事大概会说很长,我尽量长话短说。要从我爹讲起,你需要点耐心来听。”
念清紧紧盯住萧铭稀的眼,许久后才有所动作。微微前倾身子,她优雅地斟茶,一杯,两杯,一共倒了三杯,分别推到二人面前,剩下的那杯自斟自饮,然后坐下,半阖双眼。“请讲。”声音清润如珠玉。
“我的父亲从小就无心争夺萧家族长之位,他甚至对江湖上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爹他一直的梦想,就是参军,然后领兵打仗。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少年时期就离开萧家,可惜在军队中一直无所作为。”萧铭稀笑了笑,手指扣在杯沿上。
“所有的一切,一直到他遇上当时的展将军,你的舅舅,展清涣为止。”
“爹他生前常说,展将军是他此生的伯乐。若是没有展清涣将军,也不会造就那时的他。”
“爹以前说过,展将军是个非常有才干的人,年纪轻轻就坐上将军之位。”
“爹他很崇拜展清涣……”
“爹深受你舅舅的信任,所以也知道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始终保持一定语速步调说话的萧铭稀第一次有了停顿,抬眸望去,目光淡淡的,可声音却压低了些。“展清涣爱上的女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就是你的母亲展玥。一场禁忌的爱情,可惜,同时也只是一场独角戏。这是展清涣一生中最大的失败,也是劫难。”
念清的神情中终于产生一丝裂痕,捏着茶杯的手指稍稍使劲。
“爹他,很替展将军惋惜,他曾经以为,隐藏了这样的感情后,展清涣会将所有的精神都放在军务上,专心致志地为国效劳,发展军队,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可是,然后,展清涣却死了。”
萧铭稀的手指松开杯子,唇间轻轻逸出一声叹息,仿若悲伤的惋惜,充斥着莫名的感伤。物是人非,即使再怎样了得的英雄,死后依然只剩下一堆枯骨。再如何难舍难分的爱情,在死亡面前也显得那样不值一提。
“爹在死前说过一句话:若是没有展玥,或许就是不同的结局。”萧铭稀抬眸,眼瞳深邃,波光流转。“这个人偶是爹在整理展将军在军营里的遗物时发现的,一直珍藏至死。”
念清撇开了眼,“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念清,展念清,你娘给你取了这个名字。虽然她不爱展清涣,但毕竟还是对他有情的,即使只是亲情,我想,展将军在天之灵若知道你的名字,也可以无撼了。”萧铭稀把人偶放到念清手上,然后沉默,许久之后他又叹息。“我想,这个人偶对你,不,或许是对你娘来说应该是意义非凡的。”
“可是,它同时也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
“嗯。”萧铭稀在他压抑的情绪中夹杂着些许挣扎,终于还是开口。“我把它给你,念清,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很重要很重要。”
念清一怔,瞳孔中闪烁着琉璃般的光华。“我说过,能帮的我一定帮。”
“这件事你一定能帮上,只要你有心。念清,可以先答应我吗?”
念清的神色复杂,一瞬不瞬地注视萧铭稀。“这不像你的作风,铭稀,其实你女子的身份暴光,你还是很慌张的对不对?你希望我答应这件事,你坚持我先答应才说出来,因为你知道你要说的事会令我很为难?”
萧铭稀沉默,然后微微颔首。
“你一直没把这个人偶拿给我看,对你来说,它算得上你爹的遗物。你知道若让我或我娘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后一定会想要,所以才保密。我不相信你是昏了头才拿出来的,你在之前就应该已经打算哪这个人偶来做交易……铭稀,你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沈苍澜想要笼络江湖上的势力,他想选出孜祁的国师。念清,你可以向荻桑的皇上敖炔进言,让他也选一个吗?”
瞳孔倏然睁大,念清捧着杯子的手一松,那只瓷雕的茶杯就直直下坠。眼见快要破碎,玄飒骤然伸出手接住,黑眸幽深,又将茶杯放回桌面。他清亮的目光盯住念清,似在做无言的交流,仿佛暗黑夜幕中两点璀璨的星芒。
念清迎上他的眼,渐渐平复下激荡的心情。许久,低低一叹,摇头。“对不起,铭稀,这个忙我帮不上。”
国家不是玩具,不是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东西。仅仅只因为个人的私欲就多出一个国师,先不论这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这种心思和行为本身就是不允许的。重点不在于想不想做,而在于能不能。沈苍澜会做出如此行径有很多原因,他想要武林中闲散的势力也归顺朝廷,同时也因为顾忌紫凤谷的存在。
可是,他能做不代表荻桑也能做。自己对朝政之事的确不太了解,但她对平衡这个概念还是很清楚的。如今的荻桑朝廷正处于一个平衡状态中,突然多出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