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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
洛显杀人的眼光让他把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是是”
“另外,”
退到门口得安福只得停住,继续听主子得训话。
“等我回来之前,这些女人都给我打发了,明白了没有?”
安福诺诺连声;退了下去。
又跑了,第三次了吧,还有心情玩下去,好啊,我就给你一个月时间,要玩最好尽快,过了这一个月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一片静静的菊园,虽不是盛开的季节,但不知为何,仍然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洛显站在菊园内,低头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禁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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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月,本是京城里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待嫁姑娘了。
哎?现在说“待嫁”好像不太合适,因为她好像嫁过三次了,不过“姑娘”倒是货真价实的。可嫁过三次还是姑娘之身,听起来就更可悲了吧!
她爹叫颜成岳,她娘叫柳如玉,家里经营个小小的米铺,大富大贵谈不上,日子过得很是无忧无虑。
根据她家的传统,女儿是不受待见的,名字随随便便取个就行了,反正嫁人后也没人叫。
于是乎,在爹娘的名字里各拿了字赏给她,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去了。
她本来叫“颜月玉”,可她爹一日路过衙门,偶然想到,一个姑娘家叫“越狱”似乎不太妥当,简直是叛逆呀!打了个激灵,颠颠的跑回来,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丫头叫这个名字了。
改名字吧,又麻烦,所以就掉了个个儿,从此她就叫颜玉月了。颜玉月,也不错呀,清新雅致,就是,有点饶舌。
她爹娘五十岁的时候,颜成岳看着柳如玉没再鼓起来过的肚子叹了口气,认命了。
此时,颜玉月已经自力更生的长到了一十八岁,因为也算是个姑娘,针织女工,样样都会那么一点儿,又因为没什么人管,三脚猫,四门斗儿的功夫,连带着骑马射箭什么的,也都凑合着,还算老天眷顾,长了张也算漂亮的脸蛋儿,还求什么?齐活了!
自从颜老爷子认定自己再也生不出儿子来,,颜玉月在家里的地位骤然提升,着实逍遥了一把。可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赐福天官的瞌睡就醒过来了,惊堂木一拍,你颜玉月怎么配过这么好的日子!得,呵呵
她真的只是好玩罢了!
对门金铺的钱掌柜的一命呜呼了,他的女儿钱宝珠别出心裁,非在自家店铺门口演一出卖身葬父不可。
她颜玉月也只是趁着钱宝珠休息喝水的时候,披上麻袋片,跪在那里替了她嗷嗷嚎了一会儿,就来了一队兵勇,把她架上马车,跟着一堆姑娘一起被押进了庆王府。
她那个爹,听说自己的女儿被庆王府的人抓走了,屁也没放一个,求神拜佛的保佑自己别受连累,只当没生过她!
而她却天真的相信这世间有伟大的父爱母爱。所以,当一年之后,当庆王爷把她抓回来就扔到菊园供起来,一次也没瞧过之后。有一天,她就很不小心的走出了园子,由于王府后门没有上锁,她又很不小心的走出了王府,然后,一不留神,就溜回家去了!
谁知,她那个爹,在听完女儿的哭诉之后,一碗迷魂汤把她灌倒,连夜收拾了金银细软,卷着包袱,带着她娘,跑了!
等到她悠悠转醒,立马儿吓了一跳,那真是家徒四壁啊,连地上的砖缝都被人扫的干干净净!
看着光溜溜的家里,她欲哭无泪呀!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自己口袋和这个家一样干净。
于是,几天以后,她很不凑巧的倒在庆王爷的马车前面,被七手八脚的搬上车。
颜玉月很担心的不敢放心的晕过去,毕竟是叛逃出府啊!可是,她好像多虑了,虽然一年前见过面儿,但这次庆王爷像是完全忘了,也没细瞧,就把她像白菜一样拉了回去。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只是,太饿,太累了!
第二次,她倒是带银子了,而且还从马厩里顺了匹马出来。庆王爷还没有光顾过她,因为姬妾太多,和第一次一样,捡回来好像从来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了。
不过很可惜,有银子不是就万事具备了,天可怜见的,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分清楚长安有几条街道就不错了,怎么还能知道城外的天地有多么广阔!
很必然的,她骑着马,越过了若干个村庄与镇店之后,在一片荒凉的地方,迷路了!
都说老马识途,可她不是要回那个马认识的庆王府呀,无数次的徘徊,无数次的打听,终于,身边再没有人烟了。
哀号啊!
当她再一次上马,想重新碰碰运气的时候,发现马怎么也走不动了,低头一看,唉唷,一个浑身是泥的人死死抱着马腿,看样子受了重伤,已经晕过去了!
她忙从马上滚下来,仗着胆子仔细一看,天!金盔金甲,大红的战袍,不是她相公是谁!
没片刻功夫,狂奔过来一哨骑兵,连庆王爷带她,都弄回不远处的大帐去了。颜玉月这才明白,自己已经到了绥州边关,庆王爷正好在此戍边,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自己没事到绥州干什么!还赶在他在此戍边的时候来!颜玉月痛恨的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但也于事无补了。
醒来的庆王爷说什么都要报恩,要用最隆重的礼品答谢她,就是——以身相许!
天哪~~~
第04章
颜玉月第三次眼含热泪的进了庆王府,第三次被分配的菊园,第三次哀悼自己的命运是如此悲惨!
不过这次,她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银子,包里有不少;
地方,去冀州找死了爹就举家迁到那里的死党钱宝珠;
时间,庆王爷去宫里,一时半刻回不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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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还用点什么不用?”肩上搭着毛巾板儿的小伙计点头哈腰的询问。
“不用了,”颜玉月扔了块碎银子在桌上,“剩下的算是打赏你的!”
“谢了您哪!”小伙计的脸上笑得能拧出一朵花儿来。一直把她送到楼梯口。
颜玉月噔噔噔下了楼,出了店门,最后看了一眼长安繁华的景致,打马上路了。
新生活,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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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镇,是距离冀州最近的镇店了,只有二十里的路程,可以说打马就到,所以颜玉月放慢了脚步,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嫌她这一路上太顺利了,刚一下马,一个硕大的泥团就滚了过来,直啪啪的糊在她身上,颜玉月吓了一跳,却怎么抖也抖不掉。这时,这个“泥团”口吐人言了。
“这位公子!您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忘了交代,颜玉月此行穿着的是男装,一个大姑娘家家,哦,错了,一个小媳妇家家的,着女装出门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况且颜玉月还长着张算得上漂亮的脸蛋,那就更加得小心遮掩起来了。
这是个人吗?颜玉月费尽力气,死活把它撕下来,却根本分不清是正面还是背面,都是脏污污的,只得问道。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见那泥人又要扑过来,颜玉月急忙退了一步。
“公子,我,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来寻亲的,爹妈都失散了,我,我已经饿了三天了。”
这下看清了,眼泪终于冲掉了脸上的泥污,颜玉月才得以分清,哎,是个很清秀的小姑娘啊。
“客官,这丫头的确在这晃悠好些日子了,逢人就打听她爹妈的下落,可谁认识啊,又没钱,也倒是怪可怜的。可是,这年头,饥民太多,您这一路上还看的少吗,管不过来!您里边请吧。”
看样子不是骗子,颜玉月动了恻隐之心,那个姑娘也着实可怜见的。
“你进来吧,”又转过头来对伙计说,“开一间上房,打水,让她洗洗,再送些吃的过来。”
颜玉月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身上能洗下那么多泥来,看着伙计一盆盆的换水,真是触目惊心哪,不过,这是在看到这个丫头吃饭之前,她吃饭的时候就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
颜玉月小心的给她加了块鸡肉,问道。
“你确定自己只有三天没吃饭吗?”
“嗯嗯……”那丫头嘴里塞满了东西,腾不出空来说话,只得伸着脖子点头,眼睛噎到要翻过去了。
颜玉月忙帮她顺背,让她喘过这口气来。
再又灌下一碗汤后,那丫头终于决定休息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颜玉月的双腿。
“公子,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求公子收留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要是公子不嫌弃的话……”
那丫头突然羞羞答答起来,颜玉月的脑袋轰的警钟长鸣,这神态,该不是……
“我愿意以身相许,一辈子伺候您,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崩溃!哀号!
“我,那个,你先起来再说。”
颜玉月拼命把她拽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重阳。”
“哦,家是哪里的?”
“祖籍是扬州的。”
“家里人呢?”
重阳摇摇头,有点泫然若泣的样子。
“那”
“公子!求您无论如何收留我吧!”
重阳重新粘在颜玉月的身上,此后的话淹没在一片眼泪鼻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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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月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收留重阳,就这个饭量,谁扛的住啊?不过她怎么吃都不胖,因为重阳除了吃,就把所有的精力都铺天盖地的播撒给颜玉月,找所有机会贴在她身上,像块年糕一样,扯也扯不掉。
总带着这么个累赘也不是事啊!
颜玉月在安平镇逗留了两天,一是此地离冀州不远了,也不用着急赶路,二来,也想帮重阳打探一下家人的消息,或者说,把两者掉个个儿。
安平镇虽然是个镇店,而且如今又是荒年,但仍然是热闹非凡,这点有些令人不可思议,街上人潮涌动,操着各色口音的行人来来往往,似乎又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动着。
不过,颜玉月没有心情看风景。
“重阳!”颜玉月终于发怒了,顾不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怎么了?”拽住她一条胳膊不撒手得重阳眼睛眨巴眨巴得看着她,“公子,你累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重阳四处搜寻着,看到人群涌动之处。
“那边好像是个大饭庄,我们过去吧。”
颜玉月使劲的拍着身上那只手。
“不去不去,重阳,你别这么拉拉扯扯得好不好?旁人看到笑话,你一个大姑娘家,有失礼仪!”
这两天只要她们出现,四周得人都指指点点的,目光暧昧得让人吃不下饭。
“怕什么!”重阳倒是很豪气,抬头看了一眼颜玉月,突然脸色红涨的低下头,弄的颜玉月莫明其妙。
“人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早晚是要伺候公子的,所以……”
干脆给我块豆腐撞死得了,颜玉月不是不像表明身份,实在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她决定不能再瞒下去了。
“重阳!”颜玉月双手扶住重阳的双肩,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
重阳被突然的一下冲晕了,眼睛瞄着肩上的两只手,脸上焕发着幸福的红晕,满怀期待的看着颜玉月。
这小妮子,又想什么呢!
“重阳,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女人!”
严肃,严肃!
第05章
“啊?”重阳愣了一下,仿佛在消化颜玉月这句话,然后好像反应过来了,狠命的朝颜玉月的胸部盯了两眼,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公子!你就这么嫌弃我吗?可是重阳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呀!”
天大的侮辱!颜玉月真的,真的想一头撞死!
“公子,你怎么了?”重阳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颜玉月顺便揩油。
嘻嘻,公子的身上香香软软的,好舒服。
“没事,你不是想看热闹吗?我们去那边看好了。”有气无力,悲哀啊,作为女人的悲哀,打击的颜玉月提不起精神来。
颜玉月只好任由她去了,反正都是女人,也吃不了亏,别太出格就行。
不过,也只有她这么想,全体人民除了忙于赶路的都装作不经意的偷瞄着她们。
看吧看吧,反正丢人已经快成习惯了。颜玉月哀哀的想。
重阳拽着颜玉月来到一间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