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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我心里觉得奇怪,月儿那到底有什么事。今天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会考,一堆的疑问一堆的未知。
我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直觉告诉我这事和凌听有关。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8(2)
当月儿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果然告诉我凌听已经从老莫那搬出来了,在她们家暂住,刚才凌听在旁边,她不方便说。
我释然,问:“那她昨晚去哪儿了呢?”
月儿说:“她在公司,应该是哭了一晚,眼睛肿得吓人。”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们也想到过。只是觉得,公司可能有人在,实在不是个发泄委屈的地方,就只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就没去了。这时候,老莫的电话也进来了,我先挂了月儿的电话,接通了老莫的电话。
“老拆,听听她今天回来过了,把她的衣服都带走了,怎么办啊?!”老莫在电话那边急坏了。
我告诉他凌听在月儿她们家借住,老莫一听,立即要挂了电话,冲到月儿她们家去。我让他稍安勿躁,这时候知道凌听是安全的,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小毕就出现在老莫家了,我看到家里非常干净和整洁,老莫说凌听临走前,还打扫了房子。
我们三个人雷厉风行地开起了“华港会议”(因为老莫住在华港小区),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讨论,抽了两包半的烟,喝了三分之一桶的矿泉水,吃了八包半的方便面(有半包是他们之前吃剩下的),会议得出以下结论:
老莫这次犯的错误非常严重,不但把我们组织内重要的成员凌听逼得离家出走了,也间接影响到月儿和云水对我们的信任,严重地搞乱了组织的内部团结和同志间的信任。
老莫还泄露了把危险的电话记在熟人名下这个重要的秘密,让我们的地下工作者处于危险中,也让我们的地下工作陷入难以开展的地步。
凌听同志擅自离家出走,无组织无纪律,但鉴于事出有因,就不追究其个人责任,只在组织内三人小组会上小范围地通报批评。
基于以上所述,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责成老莫同志这个月请我和小毕吃一顿大餐(至少一千元以上)、两顿小餐(不少于八百元),外加19唱K一场(承担场费和小费)。
我宣布结论,老莫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我讲完对他的处罚后,他还张大嘴流着哈喇子,等着听下文,等了半天,却没听到下文,问我说:“完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宣布完了啊!”
老莫急了:“不地道啊,还没说怎么帮我找回媳妇呢!”
我和小毕看老莫急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给老莫分析起目前形势来:凌听离家前还打扫房间,说明她是不舍的,对老莫还是有爱的。同时她选择到月儿家借住,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和月儿、云水关系好,受伤的时候也希望能得到好朋友的安慰;另外一种就是给老莫一个台阶下,让老莫能找到她,去向她道歉,求她回去。
老莫听了连连点头,说:“老拆分析得太精彩了,果然是久病成医!尤其是最后一个可能性,我认为完全符合事实!”
我笑着朝他虚踢一脚说:“什么叫久病成医,我这完全是有为青年自学成材!”
最后,我们讨论出一个“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让失足青年老莫也重拾信心,投入挽回媳妇的宏伟“事业”中。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9(1)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郑总的办公室。
郑总个不高,有点胖,戴副金丝边眼镜,和健哥有点类似。他这副扮相让我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慨。
郑总和我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和健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聊天中,郑总先有意无意地说,近来很多同事对田行健的工作有点意见,认为他最近状态不好,工作有点掉链子,想听听我的看法。我知道,这时候郑总是在要我表一个态度,如果我这时候旗帜鲜明地站在健哥的对面,我将得到很多东西。但我还是照实说了我对健哥的评价:他的价值不在于自己能打多少单,而是能团结这个团队,能争取资源来支持我们的工作。尤其是这个图书城的项目,如果不是他引进枪手公司,我们到现在都在原地踏步,所以他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郑总听完没有多说话,只是拿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畏惧地看着他。半晌,郑总喝了一口茶,间隙,我似乎感觉到他在叹气。随后他详细地问了图书城的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了。健哥曾经交待过我,说一半留一半,但我还是全盘说出了。因为我觉得都是一个公司的,又不是竞争对手,而且还是老板在问,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健哥说的是对了。我这种没有政治心眼的人,在政治大海里,一小勺子浪就可以把我打沉到海底。
我出门的时候,郑总一脸笑容地说:“好好干,小伙子!”
回到位置上,我和健哥讨论了一下这件事,以我的政治觉悟,我实在揣摩不出郑总的真实意图。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的是,我说了健哥的好话,后面一定有祸事上身。不过我也打定主意了,宁可惹祸上身,也不做违背我良心的事。
健哥听了后,沉思了半晌后告诉我,如果郑总以后再问我此类问题,一定不要再说他的好话了,要狠批他。这样至少能保住我,反正他的结局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就等韩总在香港那边安排妥当,看看能不能把他调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全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不想说些违背良心的话。健哥感激地用力拍拍我的肩。
那厢“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很不顺利。老莫头一回去是带着一大捧鲜花上去的,凌听在月儿房间里,根本就不开门,老莫颓然撤回。第二回,老莫故意喝了些酒,在她门口又哭又闹,结果效果更差,凌听话都没说一句,只让云水和月儿请老莫走人。
出师不利,我们三人小组又聚在一起开会。研究对策,最后得出二次会议决议:
我们首先严肃批评凌听同学,虽然你长得貌若天仙,但美女也得讲道理嘛。老莫都这么诚恳了,得给人一个改正机会吧。当然,鉴于凌听同学年纪尚小,对敌我矛盾的尺度把握得不是很到位,所以会议决定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继续派老莫去挽救凌听同学。
老莫之前的方法犯了“左倾冒险主义”,有勇无谋,充分体现了老莫同志安于现状的精神面貌,由此导致业务水平直线下降,在此对老莫提出……(说到这,我瞥见老莫手握水果刀,对我直翻着白眼,连忙改口)口头批评。
最后我总结到:这种阵地进攻不见效,我们要出绝招才行。他们俩忙问什么是绝招。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苦肉计!”
当天晚上,老莫被我们灌了三瓶热水,喝得他浑身冒热气,像新鲜出炉的烤猪,然后我们立即把他送到了华侨医院。进了医院,值班护士一看老莫满脸通红,两眼冒气,立即先给他量体温。
趁护士不注意,小毕把体温计插到我们带来的热水里。一放进去,就发现温度计噌地往上蹿。我连忙拿出来偷偷一看,吓了一跳,42度还往上涨。这个度数基本上不用医了,直接送火化得了。
我赶忙用力把体温计的水银甩下来,让小毕去卫生间把水温调低,手放进去有点儿烫就行,这说明比体温高一点。然后再放体温计进去,这次做得很完美,刚刚好398度,高烧!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49(2)
老莫顺理成章地被安排住院,护士让我们扶老莫进四楼的病房。老莫装死说走不动,要我背,护士也劝我们说这个病号看来病得比较严重,最好背他上去。
我在他耳边说:“小样儿,上瘾了是吧!”
老莫无耻地说:“我这个月要请你们吃大餐,你们不能不劳而获啊!”
我直起身和小毕说:“小毕,我们走吧,这个病人病得不行了,直接送去入土为安吧!阿弥佗佛,安息吧,施主。”
小毕会意,也起身说:“走啰!”
老莫朝我们比了比中指,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我们当年的热心肠和正义感了哦!求人不如求己,对了,那个好心的护士妹妹,能不能扶我一下?”
那个戴眼镜的笑得很甜的小护士,热心地伸手扶起了他,老莫乐呵呵地对小护士说:“靓女,你真是人美,心更美啊!哪像这两个人面兽心?”我和小毕摇摇头,真是交友不慎,都是些什么人嘛。
老莫住院后,我立即按约定给月儿打电话,月儿故意在凌听面前接。
我乐呵呵地听着月儿在那边说:“什么?老莫急病住院了?在哪?华侨医院内科405病房?嗯,知道了。老莫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啊!40度高烧,上吐下泻的,人已极度虚弱,嗯嗯,我们就过来。”
挂电话前,我趁着月儿不能回驳我,在电话里胡说八道:“月儿妹妹,来,让哥哥我亲亲你红润的小嘴,妹妹的小嘴红得像猴屁股;让哥哥摸摸你白白的小胳膊,妹妹的小胳膊白得像日光灯;让哥哥搂搂你细细的小蛮腰……”
月儿在电话那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好的,嗯,老拆,我知道了,你们先好好照顾老莫,我们这就过来。”
随后她发了个短信过来:“不想活了啊!臭老拆!”
我回短信问她:“凌听肯来吗?”
过了一会儿她回道:“我们打车在路上了,嘴里说不想来,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比谁都急!”
老莫这时候还在借着护士妹妹问病情的机会在和她调笑。
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老婆马上到!”
老莫一听,立即倒在床上翻白眼,做半昏迷状,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我笑着让她别着急,说这在医学上叫“生殖神经间歇性亢奋综合症”,很平常的毛病。
小护士眼镜后的眼睛睁得贼大,问:“真的,这是什么病啊?书本上没有讲过啊。”
我认真地点点头说:“俗称‘花痴’!”
《爱情路过广州》第三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50(1)
她们很快就赶到了,405病房是个小病房,只有三个病床位。这时候只有老莫一个人住在最里面的床位,我靠在门口的墙上观察着凌听的表情。
凌听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远远地看着老莫在床上的样子,眼里噙满了眼水,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怨恨,只有心疼和难受。我突然有点后悔导演这出戏,也怀疑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对了。
就算这次我撮合回老莫和凌听,但谁能保证这种事不再发生。如果再发生,那岂不是将凌听的心反复地绞剪,然后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我们这种浪子,是不是本来就不配拥有爱情?
月儿见我正看着凌听发呆便走到我身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肚子,轻声问:“怎么啦?”
这时候,老莫做努力状睁开眼睛,好似无意中看到凌听,眼睛噌地一亮。我心里暗暗佩服,老莫如果去演戏,估计只有朝伟、德华、秋生他们还有得一拼,其他人基本要歇菜。
老莫艰难状地朝凌听招招手,嘴里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凌听的名字,凌听慢慢地走向前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落。
我招招手让小毕、云水和月儿他们一起出去。临出去前,我回头看看凌听抽泣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凌听还是为老莫,抑或是为了自己,然后轻轻掩上了门。
我们人虽然在门外,却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良久,凌听走出了门外,脸上犹有泪痕,但看得出已经是云开见月了。她来叫护士换吊针的药水,也让我们先回去,她自己来照顾老莫就行了。
女人心,海底针,能挽回凌听的心,老莫挨几针真是值,换了我挨几刀都愿意。
既然他们已和好,我们也各自做鸟兽散了,小毕和云水说是散散步,我和月儿就先走了。
我们很默契地来到了白云山,停好车,牵着手来到了“笨猪跳”。我们已经来过这地方无数次,这沿途的花花草草,我们都已很熟悉。我们相拥着看着远处的薄雾飘渺的中信大厦,周围的灯光,像晚归的星星,在云端赶路。
许久,月儿转过脸说:“老拆,小听和老莫又能在一起了,真替他们开心。不过我很好奇你这大脑袋里怎么这么多歪点子啊。”
我笑笑道:“因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