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熟女人才拥有的、由岁月累积成的美丽。
她叫采韵,是我们正在做的图书城的“枪手”。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老总,但据说这家小公司在背后操作了许多大项目。她是个很有实力的人物,但从她人淡如菊的外表和细声慢调的言谈来看,我真的无法把她和一个商业强人联系在一起。
我和采韵握了握手,不知为什么采韵看我的时候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常态了。我们坐了下来,和采韵开始聊起了这个项目。
她说,目前这个项目有八个品牌在竞争,每个品牌身后都有一派势力。卡而特最强,它的身后有某部副部长级的人物;其次是北顶,它身后有某个黄姓的高干子弟;然后是捷网,它的背景里有某个相关副厅长;再次之就是我们的品牌思特,身后是分管IT建设的钟副市长。
这种大项目竞争最早拼的是品牌入围,然后进入关键技术参数和解决方案较量。因为在技术参数方面,如果能把自己的优势、同时是别的品牌的弱势的参数写进去,那么就能提高自己的分数,从而把对手与我们的差距拉大,最后拼的才是价格。
这种运作型的大型项目的投标不像那些小型的投标那样价格是最关键的因素。这种大项目价格因素一般只影响分数的50%左右,而且价格的标准是最高价与最低价之间的平均值。因此,杀低价的结果往往是自掘坟墓。
《爱情路过广州》第一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15(3)
所以,第二步就是最关键的环节了。这个环节又是最复杂的环节,因为技术参数的定案是由信息中心的专家组来写定的,这个专家组的组长就是黄主任。据了解组里目前共有五位组员,取得黄主任的支持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其他四位组员也不可忽略,因为他们都有提出反对意见的权利。
搞定这个环节仍然没有万事大吉,因为在解决方案的认定阶段还会有投标中心选定的十位专家来打分。可以确认的是专家组里一定有黄主任和他的两个同事,其他的七位专家由投标中心在专家数据库里随机抽出。
目前我们基本上已经被确认进入三个候选品牌名单,这是钟副市长帮我们的结果。在得到分管的汪副省长的支持后,他很巧妙地用了支持国产品牌的理由,从而使我们入围。因为其他三个品牌都是国外的品牌,所以我们的品牌与卡而特、北顶最终入围,而捷网没有进入。那个副厅长曾经大发脾气,但毕竟没斗过其他两个北京的强龙和钟副市长这个地头蛇,所以就这样被踢出局。
采韵最后说:“目前项目还在前期,我们帮你们的品牌入了围,接下来更多的工作就在你们这里了,要拜托两位了。”
我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在确定技术方案的时候能否得到黄主任支持。不知道钟市长那边有没有好的办法。”
采韵说:“黄主任的水平在整个中国都是一流,在业界的名声又大,脾气犟也是出了名的。他软硬不吃,钟市长也拿他没有办法。希望小梁你们去想想办法。”
《爱情路过广州》第一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16
我们又谈了一些具体事情的分工,我这头负责去做黄主任的工作,采韵去做投标中心专家组的工作。采韵告辞了,临走前和我握了一下手,她的手软若无骨。
在进电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来,回头对我说:“黄主任有两大爱好——围棋和书法,这对你们做工作可能有帮助。”
围棋?太好了,我点了点头。
健哥和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像个女人一样絮絮叨叨地说:“这女人真是正点啊,听说她是钟市长的情人,神通广大啊,还有黄主任的事就交给你了。老拆你人活路广,一定有办法。”一有困难就把问题给我,面对这种好老板,我真是无语得一塌糊涂。不过这种事反而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决定管他是狼窝还是虎穴,我都要去闯一遭!
下午我一边琢磨这事,一边处理邮件,不知不觉就到下班时间了,这时候老莫打了电话过来。
“回过神没有你?”老莫问。
“没,更晕了,我一早就来公司做了一上午的培训。”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待会儿一块吃饭吧。”老莫说。
“好吧,喝杯回魂酒,饭后顺便再带我去大都会拿车,我车还在那呢。”我同意。
我回头对月儿说:“叫上云水,你老莫哥哥晚上请你们吃大餐呢,快挑个贵的地方吧。”月儿一阵欢呼,立即跑到云水的位置上去告诉她了。
我们去了林和东路一家叫毋米粥的地方吃饭,这家是以打火锅出名的。他们的火锅底是一种叫毋米的粥汤,用这种汤打火锅,煮出来的东西特别鲜嫩。
天河北有两家饭店是人气旺得无法形容的,一家是炳胜,另一家就是毋米粥,临时去这两家吃基本上都要排巨长的队。广州吃饭的地方有个特点,越是要排队越是多的人等着吃。如果有一天我开饭店,在前一个月我一定请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来免费吃饭,每天没事干就在门口排队撑场面,这样折腾饭店一定特火。
坐下来后,我和老莫先叫了一瓶啤酒,在喝醉的第二天再喝一杯酒,我们称之为“喝回魂酒”,据说能护肝护胃及增长酒量。
席间,月儿与云水和我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样子让老莫特羡慕和忿忿不平。
老莫不无酸楚地说:“真后悔当初把她们这两个美女发给你,老拆,让你捡了大便宜了。”见我没什么反应,老莫又存心挑拨,说:“不过老莫你可要小心,脚踏两条船是要翻船的。”
我认真地答道:“那我就直接站在水里。”月儿和云水在旁听了都哈哈大笑,说我真贪心真无耻。
老莫又继续挑拨:“老拆,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月儿和云水都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他这一问,月儿和云水都立即放下筷子,屏气凝神地看着我。我顿时语塞,这个问题真难倒我了。在心里,月儿和云水我都很喜欢,但是到底喜欢谁多一点,估计要用贝尔实验室的精确天平来量量才知道。月儿虽和我在同部门,但我有意和她保持了距离,平时和云水就比较亲密一点。
我挠挠头正要换个话题,老莫看出我的窘态,乐不可支地继续逼问我,月儿和云水的眼神也分明告诉我她们很想听到答案。
“救月儿吧,因为月儿不会游泳。云水会游泳,可以撑一会儿等我回来救她。”我只好照实说,前几天我听说云水和同事一起去游过泳,月儿闲聊的时候曾说过她是旱鸭子。
我看到月儿开心之余还是有一丝不满之意,而云水脸上明显划过失望的神情。再一看,老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旁边直乐呵。我顿时在心里对老莫用上了满清酷刑:先竹签插指缝,然后灌辣椒水,最后再割掉他的小弟弟,让他生不如死。
我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就要死在她们的目光里了,我说:“老莫,你给凌听打电话没有,她昨天问我你的情况来着。”这下终于轮到老莫紧张了,但他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说:“真的吗?她说什么?”
《爱情路过广州》第一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17(1)
这下轮到我折磨他了,我故意不告诉他,惹得他直说我小样儿。云水看不下去了,就告诉了他昨天凌听给我电话的内容。
我接着逗他说:“就问你的情况,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正常问候。”
老莫也不理我,装做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那替我谢谢她了。”
我趁机指着老莫说:“妹妹们啊,挑男人一定要睁开你们明亮的眼睛啊,遇到这种禽兽,你们这辈子就没指望了。凌听妹妹吃亏就在于太早让他得手了。女人啊,是上床越早,离爱情就越远。”
月儿笑着说:“什么跟什么嘛,我看老莫是个好人,对凌听这么好。他是表面无所谓,心里很在乎,哪像有些人没心没肺。”
云水也点头认可说:“就是,我觉得老莫用情比老拆深,你看他刚才对凌听的话那么紧张。”唉,战火连三月,这又烧了回来了。难怪有人说,宁可去杀人放火也不要得罪女人。杀人放火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得罪女人你就生不如死啦。
我只好不说话,闷声发大财。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云水生气还有缘由,为什么月儿还会生气呢,这好歹我也说了先救她啊。老莫这下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了,他像鸡啄米一样地直点头,说:“人民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我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凌听啊。”
“我们撮合你跟凌听吧!”月儿说。
老莫有点犹豫,云水看出了他的犹豫,说:“你是不是还在意之前那件事?”老莫开始想否认,但最后还是点头承认了。
我在旁边乘机打击他,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心胸怎么比鸡胸还小啊……”话没说完,就遭到云水和月儿的白眼。
“去!别听老拆胡说八道。”月儿说。我顿时语塞,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
云水把凌听的故事和现在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老莫。老莫听后半晌沉默不语,我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因为我又看到了老莫的眼里突然涌出很多的真诚和渴望,我终于确定了老莫对凌听的感情。我不再嘲笑他了,因为我知道拥有这么执着的感情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和老莫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我们一起泡过妞,一起逃过课,一起打游戏机。我们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我们曾像丢掉一件旧衣服那样甩过别人,也曾像吐口痰一样地被别人无情唾弃。我们换不同的感情就像每天吃饭一样准时,吃完午餐丢掉饭盒走向晚餐,因为我们希望每一餐都是新鲜的。后来,我们痛苦地发现:感情就像自慰,每次结束后,你会发现和上次其实没有区别,可能还不如上次,可是你还是会忍不住继续下去。
当老莫如此认真地对待一个女孩的时候,我心里是又开心又有些伤感。老莫的春天已经来了,我的春天又在哪里?
老莫突然站了起来,坚定地说:“我要马上见凌听!”
月儿开心地说:“好啊,快给凌听打电话,她今天好像在珠海拍平面广告。”
凌听接电话了,老莫第一句话就是:“凌听,我好想你!我要见你!现在就要见你,不然我要发疯了。”
这太煽情、太琼瑶了,惹得我大起鸡皮疙瘩。我摇了摇头,想要说两句风凉话,一看见云水和月儿那边却是热泪盈眶的样子,我又活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
凌听在电话那头半天没有说话,好像已经哭得排山倒海了,我在旁边都听得到那头的哭声,老莫说:“宝贝,别哭啊!你在哪儿啊?宝贝,我这就去找你。什么?你在哪儿?在珠海,好!我现在就来,放心。我会注意安全,亲亲,我爱你,宝贝……”我实在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太肉麻了,听得我一地鸡毛。
打完电话老莫拎起包就往外冲,我把钱包给云水,让她买单,然后从我的电脑背包里取出一盒东西,也跟着出去。
只见老莫冲到他的红色MINI前,拉开车门,噌地跳了进去。一点火,轰的一声开出停车位。猛一九十度右转,吱的一声空气中顿时留下他急转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他正要“极品飞车”,发现在车前面我用我弱小的身躯挡住了他,示意他别着急,先停下。
《爱情路过广州》第一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17(2)
我拉开他的车门,拿出杜雷丝最新版超薄浮点三只套装给老莫并握住他的手深情地说:“老莫同志,外面风大雨大,记得带雨衣啊!我珍藏很久的,一直没舍得用。你们夫妻团圆,聊表心意。”
老莫拿过套套瞄了一眼,说:“三只装,是不是少了点啊?”
我帮他关紧车门,说:“莫兄,对不起,没有了!根据你的记录,基本上够你用三天的了。”老莫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开动他的MINI,绝尘而去。
这时候,月儿和云水也已经出来了,月儿看到了我递给老莫一盒东西,好奇地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做眺望老莫离去的方向状,回答说:“快下雨了,我送他们的雨衣。”
云水抬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困惑地问:“珠海要下雨吗?”
我很坚定地说:“下!有一段时间没下雨了,库存比较足,应该会下暴雨!”云水还是很疑惑地看着我这个“梁半仙”,月儿看着我古怪的表情,想了一下已经大概猜出是什么了。
她笑着开玩笑骂我说:“老拆真下流。”
我很认真地回答道:“上流是鼻涕,下流才是精华。”可怜那可爱的云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