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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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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没有力量去击败宿命的纠缠?
雪儿,你知道吗?我记得你的每一个表情,并非因你倾城的笑容涂抹了肃穆的校园,而是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很孤独,如同千年冰峰之上寂寞的雪莲,绽放着,却冷冷清清,冷冷清请。。。。。。
雪儿,你一定要坚强,才能穿越成长的寂寞森林。
雪儿,我永远爱你。
暮色四合。迟暮的天空闪烁着绚丽的流岚,华美如仙境,飘渺如梦境。这时雪儿回来了,脸上闪烁着透明的喜悦,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姗姗哭红的眼睛,妈妈苍老的沉默。
“姗姗,你怎么了?妈,发生了什么事?”
“赵大满他们一伙来了,要咱们给个信儿,”雪儿妈叹了一口气,“他们还说,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雪儿的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如同冷箭一般寒光闪烁,雪儿妈详尽地叙说了事情的经过和姗姗的英勇表现。
雪儿停罢,不禁大喜,瞪大眼睛仔细把姗姗审视了一番。
“奥,今天我真的是有新发现啊,小女子也能抒写传奇了,厉害厉害。。。。。。”雪儿高兴得拍手欢呼,感激得雀跃起来,“我们今天真是里应外合,珠联璧合,出神入化了。”
“什么?”姗姗和雪儿妈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你不是去朋友家了吗?”
“没有啊,我去乡长家了。”雪儿淡淡地说。
姗姗和雪儿妈面面相觑,不禁诧然。
原来雪儿早早起来并没有去朋友家而是搭车去乡长家了,乡长名叫李建国,雪儿左打听右打听才终于找到。这是她昨天晚上做出的决定,没有告诉姗姗和妈妈。她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应该独自承担一些事情了,不能总靠着妈妈,她太苦太累太操心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为雪儿操心,她不忍妈妈再为自己心碎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于是她选择了主动。
“你找他干什么?”
“向他挑明,我不可能成为他的儿媳妇,不可能并且绝对不可能。让他不要幻想了,让他以后不要派人来找麻烦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咋说的?”
“三句话而已。第一,我告诉他不要做梦,从幻觉回到现实,我不会成为他的儿媳妇;第二,要他以后不要到家里来找麻烦,不要纠缠;第三,如果前两点不答应,我就去找县长,县长不行找市长,直到把这事儿解决为止。”
“他答应了?”
“不,我向他解释了一整天这三条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他对此兴趣不大。结果我只好起身去找县长,于是他败下阵来答应了,真不容易。回来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下,主要是第三条起了作用,原来这些人都怕上级,终于找到他们的弱点了。”
“雪儿你好伟大哦!”姗姗破涕为笑,小脸灿烂得如怒放的桃花。
“一般一般也不行,和你比差远了,早知道菜刀这么有效果,我就不和他说那么多废话了,胡萝卜加大棒嘛!”
“哈哈,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儿,阿姨只要菜刀和县长就够了。”
“就是嘛!”
雪儿妈也被两姐妹感染了,高兴得笑逐言开。结果,此后那伙人确实一直没来,看来雪儿和姗姗的努力没有白费。原来对付歹人很简单,就是找到他们的弱点,以毒攻毒。
以后的日子,雪儿陪姗姗尽情地享受自然,姗姗过得非常快乐。她几乎每天都有收获,认识了好多植物,收藏了很多标本,也在脑海里刻下了这许多的草长莺飞的记忆。第十五天,姗姗要回苏州了,雪儿送到县里。
雪儿从县里回来的时,已经很晚了,送走了姗姗,雪儿心里空荡荡的。汽车经过那片白桦林时,雪儿觉得很冷,一阵阵的寒意,不知为什么,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雪儿觉得和姗姗在一起的这十五天是她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她突然间很想念姗姗。尽管十几分钟前还在一起告诉对方不要想念;尽管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姗姗拥抱时的体温;可是姗姗真的回家了。
姗姗,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怕的。我不知从此以后我行走了千百遍的故乡的小路上这所有的温暖是否都还在,我祈祷了千百遍的安宁是否会被赵大满打破。
姗姗,我想你的时候你会回来看我吗?
够了,不该奢求太多,姗姗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那些有你陪伴的日子已经足够生动了。
够了,姗姗,谢谢你,我只是想你,我的姗姗。
姗姗,祝福你,下学年见,希望那些对于森林的记忆,会冲淡你的烦恼。希望下学年你和肖云飞能在一起。
想着想着雪儿就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象被遗弃的小孩。回到家里,雪儿好几天都快乐不起来,已经完全不习惯没有姗姗的日子,雪儿知道,自己之于姗姗,一定也是一样的。
余下的日子,离开学只有十五天了。尽管依然不断地感到孤单,她还是时常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让妈妈笑得合不笼嘴,而心里却压着越来越沉重的悲哀。
十五天后,雪儿和姗姗又都回到了校园,开始了全新的大二生活。那片森林,曾经留下她们青春的影子。
爸爸妈妈
    爸爸,你是这片墓地里最安静的新郎,妈妈,你是这片森林里最纯洁的新娘。
已经过去两年了,姗姗时常想起那森林和雪儿。她一直都不曾忘记雪儿,在她心里有一个位置永远地属于雪儿。只是肖云飞出现以后才冲淡了那海潮一般不可消退的挂念,而肖云飞也很快觉察到了姗姗低落的情绪。
“雪儿,是啊,多么美丽又多么冰冷的名字!”肖云飞说。
“不啊,她的名字很火热。”
“火热?也许吧,不过上次她确实把我吓了一跳,她那么妖艳,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也惊讶,不过我越来越多的是理解,理解一个人很难。让我们尊重她选择的路吧,我们毕竟是站在彼处看待她的。”
“可是,我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
“你说雪儿是不是学坏了?”肖云飞满脸认真地盯着姗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姗姗把脸背过去,肖云飞问到了她的痛处,也是雪儿竭力想隐瞒的痛处,但她答应过雪儿,为她保守秘密,“她在酒吧,怎么能不穿得珠光宝气,怎么能不妖艳多姿,那是工作需要。这不表明她已不再纯洁,你别瞎猜测了,其实纯洁更多的应该指精神,真的。”
“我没有说她不纯洁,我只是觉得人总在那样的地方呆着是会变的。”
“我宁愿相信雪儿有足够的勇气保持她那与生俱来的纯洁。”
“其实纯不纯洁真的无所谓,我真正希望的是不管她选择一条怎样的路,都能在这条路上获得快乐,真的,那就够了。要那么多虚妄的道德干吗?”
“噢,我倒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彻底的人文主义者。”姗姗笑了。
“不,我是人性主义者。”
“噢,不太好吧,人性本恶呢。”
“我的善总能压倒恶的。”肖云飞顽皮地笑了。
其实姗姗早就知道雪儿现在是性从业者,雪儿上次在风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姗姗。肖云飞不知道,姗姗也不想让他知道。她会梦见雪儿,会不经意间想起雪儿,但她的生活依然继续,总会继续。
陈敏德近日又开始频繁地到雪儿这里来了,看来家里的怒火已经差不多被灭了,包二奶的男人都懂得“攘外比先安内”的道理。那天晚上,他又兴奋了,喋喋不休地把雪儿讲他的管理哲学,他说管理的本质就是管人,归根到底还是人的问题。雪儿就有心无意地听着,尽管他早就看出陈敏德是个善于钻营的人,她不喜欢商人,但还是从陈敏德的谈话中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如何建立人际关系网,比如如何抓住商机,如何向银行骗贷等等。雪儿从来都不想进入商圈,她觉得那个世界不属于她,太累了。雪儿打心眼里讨厌那种蝇营狗苟的生活,简单平淡可以轻易找到幸福就好。陈敏德屡次“教训”她说,在一个商业社会里没有商业头脑怎么行啊,说她太幼稚太傻子云云。雪儿往往沉默,她知道那些钻到钱眼儿里的商人们永远都不会明白有一种幸福叫平淡,有一种哲学叫简单。雪儿决定半年以后默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带着妈妈去北京看病。
陈敏德经常带她去参加一些饭局和应酬。雪儿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她容易无所适从,她觉得他们恶心庸俗浅薄无药可救而且自以为是。官员们白天公款吃喝,晚上公款嫖娼,公司领导更是用单位的钱包二奶,生活是五彩缤纷的,雪儿觉得这些人真他妈的恶心。陈敏德说我带你出来能开阔你的视野,见见世面,对你将来发展有好处。雪儿微笑着答应,心说真他妈的俗,见几个当官的有钱的就算见世面,我见过的世面你一辈子都没见过。
一次在一个有台商参加的饭局上,一位年轻的台湾老板说他准备回国参加总统选举投票。雪儿说真搞笑,那人问有什么奇怪的?他瞪着眼睛以一种极有修养的语气问,全身散发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雪儿正襟危坐,坦然道:台湾从来都不是一个国家,这是一个常识,先生,它是中国的岛屿,尊敬的老板。
那人于是拧着眉头颇有几分愤怒地说,请你在讲话的时尊重我的感情,我是台湾人,小姐。
雪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动声色地说,是你先不尊重我的感情的,先生,我再说一遍,台湾不是一个国家。
那人于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向雪儿的鼻子问,我们有自己的总统,有自己的行政制度,怎么就不是一个国家呢?
雪儿缓缓地站起身来,陈敏德吓得咧起了大嘴,全座愕然。雪儿笑了一下,那人以为雪儿准备道歉。正待高兴之时,只见雪儿抡起一盘糖醋里脊摔到了那人脸上,然后骂道,你他妈的是一个杂种,你他妈的有鸡吧有屁股但你不算人,骂完扬长而去。
陈敏德脸色煞白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只谈生意,不谈政治,只谈生意,只谈生意。。。。。。
从那以后,陈敏德很少带雪儿出去。
在那间屋里呆着雪儿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回走动,有时迫切地想和一个人交流。有时真的要崩溃了,她就上街买回一大包零食,她已经很少有饥饿的感觉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其实一些自己走过的路,都那么清晰地印在心底了。一天她睡在床上整天都没有吃饭,那种饥饿的感觉有一次让她想起了童年,清苦而幸福的童年。雪儿总是怀念那些流失在冰雪之上的日子,它流淌在恍惚出现的记忆里,坍塌在远方如虹的幻影中。她总能在破碎的时空裂缝中一次一次邂逅母亲的眼神,它苍老无神却又如火炬一样穿越千里万里的阻隔照耀着自己。每每那时,心碎和伤悲总是一同袭来,把她击倒在暗的夜。在整个冬日漫长的夜里,梦魇覆盖了她整个的身心。
不是所有的梦,都能轻易地从中醒来。
雪花姗姗来迟,又一次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充满血性与狂野的东北大地,形成全中国最冷酷的肃杀。雪儿妈早就烧起了火炉,雪儿在家时,她们娘俩经常在炉边边取暖边聊天,就这样度过很多的冬季。雪儿妈早就糊好了窗户,外面又钉上了一层塑料纸,这样屋里就不会有寒风吹进来。她想起雪儿手拿图钉给她打下手时的情景,那双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心里就空荡荡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即使没活的时候也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想起雪儿,眼泪就吧嗒吧嗒滴落在那红红的碳火里,雪儿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来了。每每想到心痛得不能自己时,她就自言自语地对着窗户上的雪花安慰自己:雪儿去读书了,不该限制她的手脚,也不知道在外打工辛苦不辛苦,危险不危险,可别让坏人欺负了。她转念一想,雪儿从小就是懂事的孩子,谨小慎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就会心地笑起来。
“不回来也好,家里这么冷!”
东北的冬天单调而乏味,寒冷肃杀了一切生机。只有那空蒙灰暗的天越发显得宁静悠远,然而它抖落下来的冷意竟是那样的面目狰狞。进入三九寒天,在街上碰到行人就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其余部位早已“全副武装”了,厚得夸张的棉袄棉裤,眉毛和胡须都上了霜,整个人象个木偶。如果他站在那不动,那就只有他呼出来的气流遇冷凝成的雾气证明他是个活人。东北人都有“猫冬”的习惯,不知道的以为东北人天生懒,这真是天大的不公,那种寒冷的封杀只能让人躲在自家的火炕上。稍一出门手脚就会冻疮了,而且那东西极顽固,每年都犯。邻居王大娘是雪儿家的老邻居,雪儿妈没事的时候总去她家里坐。两个人相处的就象好姐妹,雪儿小时侯没少受人家的恩惠。雪儿妈一直铭记在心,今天一大早,她刚把煮好的饺子放到碗里准备送给王大姐,就听见她从院子里喊:雪儿她妈,你听说了没,王老五被冻死了,哎呀呀,不成样子!
雪儿妈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她最怕听见这种事。
“是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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