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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双方都发毛了。她还算机智,自我解围道:双方辩友真是太幽默了,太出色了,我实在是不能自己,不能自己。话音刚落,那结巴说,谢。。。。。。谢谢。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陈迪终于舒了一口气,她最怕场面失控了。但却又发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好似空穴来风。全场同学纷纷循声而望,却见那座位空空如也,正惊诧之时,又一阵哈哈哈。。。。。。伴以“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的感叹。陈迪站起身来,却发现一哥们正在桌子下面狂笑不止,这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在那下面笑得旁若无人,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陈迪有点慌了,正色道:这位豪放的同学,尽管双方辩友如此幽默,但也不能笑起来没完呐,你说是不是?那哥们理都不理她,继续笑,哈哈哈,哈哈。。。。。。全场同学怨声四起,有的吹起了口哨,陈迪心急如焚,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拍了拍桌子下面那哥们,那位终于“浮出水面”,把一副耳机从耳朵里揪了出来,说,对不起啊,我在听相声,对不起。说完,又把耳机塞早耳朵里。弄得陈迪和在场观众哭笑不得,欲哭无泪。
“我觉得做学生会主席挺没意思的,有时真想辞掉不干。”陈迪对姗姗说。
姗姗望了望迟暮的天空说,这个问题最好听你内心的声音,因为别人无法代替你的感受。
我觉得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视线里,有时自己都觉得不真实,陈迪说。
姗姗沉默。
“我是个太过虚荣的孩子,希望成为别人眼里的风景,可是我整天参加这个活动,投入那个比赛,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寂寞还是那么轻易地找到我,我感觉整天都浮在表面。”
“空虚不单单是大学阶段的专利,它是我们整个人生都必须面对的问题。”
“可是什么东西才能让我沉淀下来呢?我已经习惯了匆忙的生活。”
姗姗停下脚步看了陈迪一眼说,去投入地爱一个人吧。陈迪笑了,姗姗又说,“爱情让我们长大,它证明了我们依然活着。”
这话说到陈迪心里了,她很想去爱一个人。很多时候陈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关于爱情,也是一样。
“我都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那说明你的白马王子还没出现,等等吧。。。。。。”
陈迪刚想回话却看见了辩论会上的那个结巴,说,你好啊。那结巴说,啊,真巧,你。。。。。。你好啊。
那哥们说话挤眉弄眼的,逗得姗姗大笑不止。
“这个说话真逗。”
“别提了,今天辩论会他可是大放异彩,整个一结巴专场秀。”
那天陈迪十分郁闷,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辩论会主席。
第二天学院又举行舞蹈大赛,陈迪和肖云飞早就报名,直奔冠军而去。
即将参加演出的同学在化妆,灯火通明的大教室里显得喜气洋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乐手和舞者总是最受欢迎的,他们是校园的明星,成为女生心中的王子,当然,还有篮球场上的灌蓝高手。大学校园里才华横溢的人总是很多,不一会儿黑板上就出现了一个奔放自由的舞者形象。座位上的同学在兴奋地聊天或者吃零食,当然还有不忘抓紧时间背几个英语单词的,都是四级爱好者,而且以女生居多,是一些相貌很丑或者比较丑的,美女一般都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浪费时间。她们有足够的资本在舞台上展示,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一些东西总会逝去。彩色的条幅和红色的气球总是能渲染出一种不可言说的热烈气氛。丑女们都在搜寻帅哥丑男们都在注目美女,于是前台那些化了妆的帅哥靓妹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焦点,于是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晕,煞是可观。有一些丑男丑女在睡觉,当然是佯睡,期待醒来后可以变成俊男靓妹。有的人为别人占了座,但那人或者吃饭或者接吻总之没来。于是她全力护卫着那座儿,与旁边站着的猛男猛女形成对峙。
音乐声响起,极富震撼力和感染力,符合现场的气氛,大家的心情也随之飞扬。演出开始了。
演出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让全场寂静下来且听见砰砰心跳的,是陈迪和肖云飞。肖云飞着一席黑色舞衣,陈迪一身白色休闲装,形成黑白双煞。
现代舞,只有现代舞,才能证明我们的青春,证明这外表激情内里无聊的大学生活。激情也好,发泄也罢,反正现代舞就是酷,就是能赚大家的眼球。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发泄了,这几天正郁闷着呢,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让陈迪厌倦,感情生活没着落,一参加个什么活动不是遇到结巴就是遇到废物,反正这一段时间就是没顺过。她憋着一口气,准备把每一块骨骼都抖动起来,彻底发泄一把。肖云飞前一段时间搞画展,出书,忙得不亦乐乎,早想放松了。两个好朋友更是默契得令人羡慕,陈迪把头发散开,瀑布般倾泻的长发在灯光和乐声中熠熠闪光。
来吧,忘却那腐烂的人类,把烦恼抛到九霄。。。。。。
耶耶,one two three。。。。。。
陈迪和肖云飞在极富节奏感和冲击力的音乐声和班驳狂野的光影中飞翔,黑白双色更是让人有翩跹若梦之感。在那里,目光的中心,他们破茧而出羽化成蝶,暂时忘却了无聊,和岁月一样悠长的无聊,耶。。。。。。耶,释放。。。。。。释放。。。。。。
“噢。。。。。。噢。。。。。。好帅耶!观众的掌声一次次从寂静中爆发,每一次落下都意味着另一波更汹涌的潮。陈迪已是汗水淋淋,但是那种发泄真是比见到结巴舒服多了!哈哈,飞舞,飞舞。。。。。。
姗姗坐在那儿安静地看着他们,心想雪儿要在就好了,看着他们在舞台上的绰约风姿,她突然很失落,这温暖的时刻总会消逝,就象那曾经的许多的美丽记忆。她想起雪儿信中的一句话:我不喜欢生活中的改变,我总是无所适从。这时,她觉得自己和雪儿又一次邂逅了。
人应该变得粗糙点,姗姗想。
这一席绚丽的幕落下,陈迪和肖云飞如愿得了冠军。在鲜花和掌声之间,他们强作欢颜,迅速地谢幕,迅速地离开。
三人出去吃西餐到很晚。
“把姗姗送回学校,早点睡觉,明天还有课,我先回家了。”陈迪说。
“恩,放心吧。”肖云飞故意摆出一副很男人的样子。
陈迪一个人走在空旷寂寥的长街,灯光昏暗若无地照着,想起离婚的妈妈,心情又沉重起来,随手把刚得的奖品扔进了垃圾箱。
“啊!这么晚了,宿舍已经关了,我们回不去了。”姗姗突然对肖云飞说。
肖云飞停顿片刻后说,去我的画室,怎么都能对付一夜,我高中时经常通宵。
“好吧。”
画室有点昏暗,灯光显得孤独,但却温暖。里面简单凌乱,有一席厚厚的地毯,鲜红鲜红的,整个房间都随之热烈起来。还有一张床,大得占去了半个房间。室内摆满了各种画作,梵高的,高更的。。。。。。还有他自己获奖的画一一摆在那儿,他总说,那是我的路途。灯光百无聊赖地洒在维纳斯和大卫赤裸不完整的身体上。
“呀,屋里就是温暖。”
肖云飞沉默着把门插上,不理会姗姗的感叹。姗姗凝神安静地看着画里那一张张寂寞严肃的脸。
“有什么好看的,你已经看过N遍了。”他说。
“不,夜里它们躲在暗处,有一份特别的韵致,和白天很不同。”
“哈?”
“只有在夜里它们的眼睛才能放出灼灼光华,才没有了空间和疆域的概念。”
“哦,今天你蛮有感悟的啊?”
“不是感悟,是顿悟,”她说,“我能从这些伟大作品中感到一种庄重之美,你说,为什么我在白天感觉不到这些?”
“因为你是属于夜晚的,夜让人沉淀和回归,”肖云飞边整理床铺边说。姗姗把手插在裤兜里,凝视着那幅画。
“你属于夜晚,”他重复说,“还冷吗?”
“好些了。”姗姗脱去红色风衣,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喝着听装饮料。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他从后面俯下身来,搂住她的腰,把鞋子甩出老远。
“早这样嘛,早这样我就不冷了。”姗姗嗔娇着,把脸向后仰,贴在肖云飞温暖细腻的脸颊上,肖云飞在后面抱紧她,轻轻摇着。一股暖流在她心底涌起,她总觉得他的胸膛无限宽广,无限温暖,尽管那只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宝贝儿,我爱你。”这句话肖云飞经常和她说,但她还是觉得满足,每次都很喜悦地说,前面要加上永远哦。女孩天生都是不安的孩子,需要男孩不断的诺言以获得安全。
“毕业后,我就把你娶回家,我们选一个靠海的城市。你说过的,我们都是双鱼座,有水的城市能带给我们幸运。‘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宝贝,别吟他的诗。”
“怎么?”
“一想到写出那样美丽诗句的人死了,我的心就疼。”
“我们建一个最富艺术气息的家。”
“房间要由我来管理,要有一间书房,这是最重要的,一间画室,这个主要是为你,一个音乐间,收集我们珍爱的音乐。。。。。。”
“还有吗?”
“首先要实现厨房现代化,本人虽然身为淑女,但终日做饭也会烦的!”
“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从厨房里解放出来!”
“还需要一件让我们的生活充满温情的作品。”
“哦,是吗,什么?画吗?”
“笨蛋,我说要为你生一个baby,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孩。”
肖云飞哈哈哈地笑起来,还手舞足蹈的,如果你刚进屋一定以为他抽疯了。
“最好是双胞胎。”
“噢,这个只能靠蒙,是概率问题而非技术问题。”姗姗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会努力掌握这项技术的,这个技术含量比较高。”姗姗开心地笑起来,她在夜里笑的样子特别可爱。
他们这样聊着,毫无睡意,沉默着注视对方。在子夜深处,夜寂静成庄严的美。
“困吗?”
“不,”姗姗把目光投向天边的远处,盯着那颗最亮的星辰,窗外的星空安静悠远,深邃中透着几分浪漫,“星空真美。”
“是啊,但你更美。”肖云飞从后面搂住她,把一大束花递到她面前。
“呀,学会浪漫了?”
“今天是我们相爱一周年的日子,值得纪念。”
“哦,我都忘记了。”姗姗接过花,那花很新鲜,上面还有水珠儿,散发着自然清新的味道。她把那束花放到胸前,贪婪地嗅着,肖云飞随手把窗帘拉上,高远广阔的星空旋即消失。
“记得去年的此时吗?”
“记得,怎么可能忘记。”
“莫名其妙地已经一年了,真是快啊!”肖云飞感叹道。
“唉,时间总是朝前走,我喜欢赖在记忆中不动。”
“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肖云飞一幅沧桑的语气,“我们只能跟着时间往前跑。”
“我只是不愿意长大,”姗姗温顺地依偎在肖云飞的臂弯里,“知道吗,一年前的今天是我的幸福原点。”
“也是我的。”肖云飞补充说。
肖云飞用温润的双唇含着姗姗泥鳅一样到处乱跑的小舌头,用舌尖在她光荣的唇瓣上滑动,姗姗慵懒地把头放在肖云飞的胸膛里说,你的胸膛我的港湾。
“我拍你睡吧,恩?”
“不,”姗姗把目光定格在那尊维纳斯上,“我不困。”
“你说裸体怎么能和艺术扯上关系呢?”她接着问。
“人体的美妙不可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器官都布满了艺术和天造地设的唯美,是宇宙的精华。可恨的是,这些美无从展示,人们总是穿着衣服。”
“哈,那你整天泡在公共浴池里好了,那里全是艺术。”
“不一样的,一到那地方感觉就没了,而且男体和女体还是不同的,女体是梦的精灵,神的杰作,”肖云飞突然眼前一亮,“姗姗,我想给你画一张裸体画,我心中真正的维纳斯。”
姗姗略带诧异地迟疑了一会儿:哼,把我当做猎物啦?她并没有拒绝,显然对这个略带创意的主意很感兴趣,而且似乎有点激动——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展示身体的美是幸福的事。
“你答应了?”
“恩,不过有一个条件,你要做大卫的!”
“好啊好啊!”
肖云飞飞也似的摆好画板,拿来画笔,一切布置完毕,姗姗安静地站在地毯上,小脸挺红。
肖云飞把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别紧张,宝贝儿。
他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互相脱下衣服。于是,大卫和维纳斯出现了。夜更静谧,愈深愈安详,屏住呼吸注视着他们洁白纯净的身体。
肖云飞跪在地毯上的画板前,一边凝神盯着姗姗——她斜躺在床上,身上覆了一条洁白透明的丝巾,安静地望着远方,造型优雅;一边用手中的画笔细细描摹。那目光如火,逼视出她的神。然而,姗姗还是轻易地发现了他的眼里含着欲望的火焰,穿透那热烈的火,看见一颗驿动的心。她心爱的王子跪在地毯上象是忠诚的臣民,飞舞着画笔,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