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京是中国的首都,首都市民就以这样的风范来招待前来北京的同胞!
倘若我们是老外,她将把中国人的脸丢尽了!但话又说回来,倘若我们真是老外,她也不会这样嚣张!否则,那被称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也不会变成废墟!这就是柏杨先生写的“丑陋的中国人。”
飒飒的秋风勾起了我片片思绪。
记得儿时做过一个梦,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来到一个景色秀丽的小岛上,岛上有好多花草树木,有百鸟歌唱。我一边欣赏岛上的美景,一边聆听着瀑布震耳欲聋的旋律,心中不觉产生一种奇幻的愿望。
这个愿望使不愿回到家中,于是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后来走到一片森林之中,我害怕极了,想走出去,但我却迷失了方向。
忽然到了一个小山的脚下,那小山的顶上已经披着了阳光,而明日的阳光还在今夜的黑暗之中。
望着那熙熙攘攘的繁华,我想起乡村的黎明,曙光薄弱,清新畅达,凉爽的秋风,使人感到秋的舒爽清快,勤劳的农夫已经下田劳作。
漫步在幽静的小路上,溪清水澈,草绿花红,而今却置身于都市的喧闹之中,像秋夜中的寒风,漂泊流浪于天涯,一种淡淡的忧郁在我心中升起。
我不知这种忧郁来自何方,正当我忧郁万分之时,一个人与我擦肩而过,我好像看到了他向我投来的眼神,那是一种希望的眼神。
猛然间,我好像受着太阳的照耀,心情豁然开朗。我的精神振作了,我的勇气回复了。
这勇气能使我走上崎岖的路途。我多想喊住他,但他很快消失在夜的尽头。
随后的两天,我依然找房。
晚上我去苏滢那里,我们谈了许多关于艺术方面的问题。苏滢学的是美术专业,她受不了学校那种传统的教育,没有毕业就从大学里逃了出来。
老师很不理解她这种行为,父母也为此感到伤心!
但她为了艺术,还是选择了流浪。
“房子找到了吗?”
“没有。”
“我房东的姐姐那儿有房,离这不远,但晚上得给她家孩子讲课。”
“想请个家教?”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房东叫来。”
“好吧。”
苏滢把房东叫了过来,他问了我的一些情况后,便把我带到他姐姐家。
他姐首先问我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今年多大?家住哪里?学的是什么专业?来北京做什么?能否教她读初中二年级的女儿?我按照她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
如果不是准备写作而不想去上班,我决不会忍受她的无聊提问!就像一个没落的艺术家忍受一个农民无聊提问一样。
农民的女儿去了美国,艺术家为了追求他的艺术而没饭吃,然后这个农民问他。
“你知道我女儿是什么毕业吗?”
“知道。”
“你知道电脑是由什么组成的吗?”
“不知道!”
“我告诉你吧!电脑是由1、2、3组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家都是种地的吧?”
艺术家感到自尊心受辱,但为了爱情,他不得不无奈地回答农民。
“不!我父母都是教授。”
“那你怎么一天就知道画这种破画呢?”
“这就像你种地一样!”
如果这个艺术家不爱农民的女儿,他决不会忍受这个农民的无聊提问。
这就是生活。
她提供我一间西房。
这间房子比她院里的简易房好些,每月按200元算,如果我愿意在他们家吃饭也可以。
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在她家吃饭。这样,我们就没谈一个小时多少钱,其实按照当时的标准每小时20元。
我们讲好每天只讲两小时的课,但没有一天不超过两小时。星期天也没有休息,可我从来没有计较过这些,然而你不计较她却计较。
有一次,她来到我的门前大声地喊。
“小洛,你今天烧了多少煤?”
我打开房门,望了她一眼。
“我没数,你自己数吧!”
她像葛朗台数金子一样数了数煤。
“哇!这怎么行?一天烧了八块煤。”
“天这么冷,八块煤多吗?”
“你还嫌烧得少?”
我不想理她,把门关上,我决定不住了,明天就去找房。平心而论,八块煤在那寒冷的冬天一点都不多,一块蜂窝煤才一角二分钱,十块煤才一元二角钱,每天我多给她女儿讲半个多小时的课多少钱?
我觉得没意思,这种小市民的心里简直让我受不了。这时,我的长篇小说《雨中的玫瑰》已接近尾声。
当我准备搬家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路尚楠和另一个写诗的男孩,叫张涛。
这次见到路尚楠已是两个多月以后了。
在这两个多月之间,我听米丽说他找过我几次,但米丽没有告诉他。不仅米丽没告诉他,米丽还告诉苏滢,不要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他。
我知道米丽讨厌他,而我忙于写作,两个多月以来,几乎很少出来。
其实在我心里,也偶尔想起过他。觉得他有点特别,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次在路上相遇,他显得非常高兴。
天很冷,他穿着一件破旧了的大衣,头发还是很乱,两眼还是放光,只是比以前暗淡了一些。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疲惫和焦虑。
“你住在哪?怎么总也见不到你?”
我用手指了一下。
“住那边。”
“听说你写小说。”
“写不好。”
“有时间去拜读你的大作。”
“都是些不成熟的作品。”
“这么谦虚!”
我不敢多谈下去,因为天快黑了。
“噢,我该走了。”
他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望着我。
“忙什么,再聊一会。”
我读懂了他的目光,但我没有为之心动,当然这不是太阳快落山的缘故。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什么事,这么急。”
“我要搬家。”
“那好办,我们去帮你搬。”
“如果你们没事的话,也可以。”
因为天确实黑了下来,即使我叫上米丽和苏滢,也不如他们帮忙快。
我们搬完后,太阳早已落山了。
那天我口袋里的钱不多,想简单地吃一点,以后有钱再请他们。但当我们在饭店里坐下之后,路尚楠开始叫酒叫菜。
说心里话,我很为自己口袋里那有数的几个钱而紧张,这时,路尚楠说话了。
“酒菜钱我付,饭钱你付。”
这怎么好意思!我感到很不自然,但转念一想,过几天有钱再还给他。
“好吧,你先替我付了。”
这顿饭,我们吃了很长时间,因为我们谈了很多,从诗歌谈到绘画,从绘画谈到音乐,又从音乐谈到舞蹈,从中国文学谈到外国文学。
“天不早了,我还得整理东西。”
“能让我去你那看看你写的小说吗?”
“太晚了。”
“只看一页,用不了几分钟。”
“那好,只看一页。”
不一会,就到了我的住处。
我拿出我写的小说给他看,不巧的是,一页还没看完,房东大娘就要关门了。
“改天再看,好吗?”
“今晚我不走,就在你这看小说。”
“我不休息吗?”
“你睡你的觉,我看我的小说,我们互不干涉。”
听他这样说,我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呢?虽然谈不上是陌生人,但是一个男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在一个女孩的房间里看小说!
如果我是他的女朋友!事实上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说我能让他看吗?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这时,我突然想出了让他走掉的办法。
“你能帮我去送车吗?”
车是从前一个房东那借来搬东西的,他不好拒绝我,就放下了他正在看的小说稿。
我们在夜色里走着,偶尔搭几句话,也是他问我答,因为在这无人的暗夜里,在这漆黑的小路上,我不想多说一句话。
在回来的路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给他拿了下来。然而他又搭了上来,这回我没有拿,确切地说,我不敢拿,因为我害怕在这无人的暗夜,他实施暴力。
就这样,他的手一直搭到我们分手的路口。
我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
他沉思了一下,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你让我回哪去?”
“当然回你自己住的地方。”
“天这么晚了,我回不去,房东早把大门锁上了。”
“这不关我的事。”
“我帮了你的忙,你怎么不领情呢?”
“你总不能住我那吧?”
“你睡你的觉,我不打扰你。”
“这不是打不打扰的问题。”
“噢!天黑就不能在你那看小说?”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不就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吗?”
“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如果我是女的,就可以不走了,是男的,你就不留我,对吧!”
他要设法达到目的,而我不会让他达到的。如果他真想看小说,那么非得今晚上看吗?如果他真是梦中召唤我的那个人,那么我现在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除了感激之外,没有什么感觉,但爱情不是感激。
那个我曾隐约听到的声音,“洛桑,你别走!”,虽然当时我的心里一动,但我不知道那是真实,还是梦幻?真实也好,梦幻也罢,反正今晚我不会让他去我那里,这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我这样想着。
“你在想什么?”
“你必须回去。”
他看我说得这么肯定,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和,但我没被他的温和引诱。
“反正你是要回去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好像我不领他情似的。
“我是回不去的!”
听他这么说,我很不耐烦。
“回不去也得回去!”
“难道你让我在大街上过夜吗?”
他的声音很大,而我扭头就走。
这时,我突然觉得他像个无赖,后悔跟他费了这么多口舌!难道世上的无赖就是这样的吗?
我明明知道他是个无赖,为什么还要跟他啰嗦?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喜欢他?不!如果我喜欢他,为什么还让他走?如果我不喜欢他?
啊!天哪!这是怎么了?
正当我狂乱不已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一把拉住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走?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爱你?你知道吗?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找你,但她们都和我作对,谁也不告诉我,我好想你!”
“不!你说什么?告诉我,是真的吗?”我不知对谁说了这句话。
当我回过头去时,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我才知道没有人拉住我,也没有人跟我说话,是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可能是太紧张了。
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但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听凭心灵的指使。
我的心还没有向他开启,我的爱在沉睡。
那么别怪我!也许那个声音是你,但不是今夜!今夜我依然是夜空中那颗孤寂的寒星,在浩瀚的天宇里。
如果你是我今夜的梦,请你伴我入眠;如果你是我明天的太阳,那么就照耀我这块贫瘠的土地。
我相信,这是一种美丽的生活之贫瘠,又是一种不幸的贫瘠之美丽。
当我进入梦乡时候,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我似乎走到了夜的尽头。
忽然我觉得有一只胳膊轻轻地挽住了我,同时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爱你!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然而你却那么冷寞!”
这声音把我从梦中唤醒。是谁的声音?我似乎想不起来!难道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但回想起来又不像!管他呢?我还要睡觉,明天我还要写作。
朦胧中我又觉得有人挽住了我的胳膊,这回不是轻轻地挽,而是非常有力。
我努力挣脱他,但怎么也挣脱不了;我想问问他,但说不出话来;我想看看他,但却睁不开眼睛。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失去了自由?我为什么失去了自由?
我什么时候才能从那痛苦的睡眠中醒来,从那呼啸的狂风搅乱的朦胧睁开眼睛,我的心灵在说。
我费了好大的劲,睁开眼睛。此时,我多想看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