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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对我谈过她和男人怎样做爱的事。她还说,在这个时代,你没必要保持一个处女的身份!你要对谁保持忠诚吗?那简直是活见鬼!男人从来不对女人忠诚,女人为什么要忠诚?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说我还没有碰见我所爱的人,我看谁都不顺眼,别人看我也不习惯,这不是我想不想忠诚的问题。
“只要你喜欢就行。”
“但他不会和我在一起的。”
“管他呢?”
我的心里很烦,但我没法不听她说下去!如果你不听她说完,她会对你发神经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怎样说。这样吧,我什么也不说,你尽管说下去。”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那我走。”
她真的站了起来,那就让她走吧,可是她没有走,而是站在那里。
“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跟你说的,没想到你不愿听!好了,以后我们少来往不就行了。”
“米丽,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嘴是你的,你有权使用它。”
“啊!什么话?”
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我本想写,但我写不下去。到了晚上,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一向喜欢夜晚,虽然夜晚在人们精神上布下了黑暗,但却在我的心里放射着光明。
望着那苍茫的夜色,使我感到白天的一切正在残败丧失,而夜晚却走向圆满和永恒。
啊!夜晚,令人心醉的黑暗,在旷野的寂静中,在这片废墟里,闪闪的繁星和明亮的灯盏,你们不就是自由女神所放出的火焰吗?这火焰会把生命点燃,把废墟照亮!
三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回来很晚,但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男孩,在北大举行的诗歌朗诵会上认识的。
天黑了,他非要送我回来。
当我们走到离我住的院子还有50米的时候,我看到路尚楠穿着破旧的棉大衣站在那里。
他也看到了我们,于是我停下来对那个男孩说:“谢谢你,我到家了,如果不是天太晚,就请到我屋里坐了。”
“别客气!有时间我过来看你。”他在黑暗中对我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
我回过身来,望着在寒风中站着的路尚楠,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但又有些生气。
生气的是都一个星期了,他才过来看我!于是我快步地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站在这?”
“在等你啊!”
我们边说边走进院子。
“刚才送你的那个男孩是谁?”
“今晚诗歌朗诵会上认识的朋友。”
“如果我不站在门口,那男孩是不是不走?”他严肃地望着我,好像我犯了什么罪似的。
“是的,如果你不站在门口,他就不走了,你为什么站在门口呢?”我心里很不高兴。
我们沉默了一会。
“请原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这么晚回来,我不放心。”
他的态度变得温和起来。
我知道他看见那个男孩送我回来,他不高兴,但我不愿多解释,因为我和那个男孩没有什么。
话又说回来,既便我和那个男孩有什么,他也不必如此!他有什么权力对我生气?当我问他能否是我生命的港湾时,他不是没有回答吗?他不是不敢回答吗?既然你不回答我,不敢回答我,你就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我没有理他,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他看我不理他,也脱了衣服,然后他关了灯。
“生气了,是吗?”
他轻声地问我,我没有回答他,我不想回答他,我不愿意回答他,我背对着他。
“转过身来,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没有动。
“好了,别生气!是我不好。”
他抚摸着我的身体。
刹时,像有一股电流从我的身体漫过!我颤动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目光深情地望着他。
他也情深脉脉地望着我,随后他的手从我的头开始逐渐往下滑,一直滑向他所要达到的地方。
他停在那里,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好长时间没有动,原来他在那里观赏。
观赏完后,他开始吻,先是轻轻地吻,然后是狂吻,像是从远方而来的饥渴的蜜蜂,发疯般地吸吮我生命的花粉,使我感到一种心醉神迷的阵阵酸痛。
我那奔腾的情感像河水一样流淌,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低声而又急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时他不再吻了,而是进入。
他的眼睛注视着我,那是一双“野人”的眼睛,从他的眼里,我仿佛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原始野人,赤身裸体地围着篝火舞蹈,低唱着美丽的歌谣,那悠扬的歌声犹如一群海鸥从海面飞向空中,消失在天边的尽头,世上的乐园地。
他冲进我的体内,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颤粟,那颤栗来自我的生命,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苦而快乐的呻吟,那呻吟是我生命发出的回响。
我满脸微笑地望着他。
他好像受到了微笑的鼓舞,冲进我的体内如同冲进海里,是那样的迅猛,又是那样的有力。
我感到害怕,而航海的人是不怕海浪的,海浪越大,他的精神就越猛。
他要用生命和海浪搏击,哪怕葬身于海底,也无怨无悔,因为只有那样,他才是勇士!
大海是勇士的道路,尽管这条道路布满了荆棘,他也要探索,因为那里盛开着鲜艳的玫瑰。
那玫瑰的芳香,古往今来,吸引了多少人为之献身!因为只有为之献身的人才无愧是勇士!我和他沉浸在无比的欢乐之中,我们的心和身体融为一体。
多么美妙而神奇的人生!沙粒的欢乐只需一阵微风,就能迷漫你的双眼,而我的欢乐只需他的激情,他的爱,就能使我忘记世间的一切忧愁和烦恼。
我深深地感到,我们的情感正在溶化,渐渐地化为碧蓝的海水。海水慢慢地平静下来,像是熟睡了一样,不发出任何声响,一切都处于心醉神迷的状态。
在那碧蓝色的海面上,我仿佛看到旭日从上面冉冉升起,不一会,光线越来越强,它使万物闪烁着绚丽的光彩;怒放的花朵五彩缤纷,渴望与蔚蓝的天空争相媲美,温暖把芬芳变得依稀可见,引得它如同海上的烟雾,从海面上缓缓上升。
这时,我睁开眼睛,满眼泪水地望着他。
你就是我在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人!你就是我的爱,我的生命,我的所有,我为你而来,你在这里把我等待,今天我终于知道我爱你。
“告诉我,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温和的声音,使我的心感到一阵颤动,因为这声音蕴藏着他的深情。
“你怎么了?”
我还是那样满眼泪水地望着他。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他焦急地问我,“你别吓我!”
我动情地搂着他的脖子,随后伏在他的身上。
“别担心!我没事。”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温暖,温暖得像火一样。你这寒夜里的一把火啊!温暖我寒冷的心窝,我多想对他说你是我生命的歌!可是我没有说,而是说了一句。
“你站在门口多久了?”
“五个小时。”
这时,他的眼睛凝视着我,我不知道他目光里的内涵。
“如果我不回来呢?”
“一直等到你回来。”
“如果我总也不回来呢?”
“除非你和那个男孩私奔。”
“如果我真的和那个男孩私奔呢?”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他紧紧地搂住我说,“你是我的。”
“那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看你见到我并不高兴,而我却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
他开始吻我,当我喘不过气来时,他就开始要我。他刚进入的时候,我有一种狂热的惊喜,当他完全进入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存在,作为一个女人而存在。
上帝多么神奇地创造了男人和女人!这是多么自然美好的事情!然而遗憾的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教导:性是肮脏的,是丑的。甚至在儿童时代,父母不让我跟男孩子在一起玩,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禁止男女生讲话。
我们的社会又何曾不是在敌意、抗拒和压抑着性?只要你有一点张杨人性的东西,就给你列入思想不健康,腐蚀青少年,毒害社会的范畴。
由于人类对性的敌意,抗拒和压抑,人类从自身开始腐化。因为他们的思想,更准确地说,他们的性能无法从自己的生命里释放出来,内心的情感得不到抒发,因此,整天闷闷不乐,时间久了,就会变得神经不正常。那么这个社会也是不正常的、病态的。一个病态的社会,怎能强大起来。?
真不知,我们的教育为什么要带有一种奴性?为什么要歪曲扼杀人的性意念?人的性意念被歪曲和扼杀了,人就失去了自由。失去自由,人就会变得虚弱、粗俗、缺乏爱,心中就会充满虚无感。对于性,我们所需要的不是敌意,而是友好。如果这样,那么我们的社会,就会像春天般美好,充满着活力。
我们为什么不追求,不向往美而要扼杀美呢?
性是人类本身所固有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自由地把它表现出来?为什么要按照那种传统的,僵化的东西来束缚现代的思维?我们为什么不能创造?为什么不能更新?为什么要害怕我们生命本身所固有的东西?
害怕的本身是一种生命力不强的展示,但它要维持自己的生命,它必须用他那僵死的东西把你桎梏在他的牢笼里,只有那样,他才感到安全!但他会使美的东西失去灵性,会丧失生命所固有的真,真就是美啊!
如果没有虚伪的文化思想意识,每一个人都很好地把他生命里所固有的东西表现出来,没有任何东西的遏止,我们的社会将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社会!我们的民族绝不是一个衰弱的,而是一个强大的民族!
一种幸福的喜悦感,在我心中荡漾,一种逐渐被唤醒的性欲,使我感到身体漂浮充满着力量,那是像火一样具有冲击力的力量,它在不停地召唤着我。
他像猛虎下山一样,在我的身体里冲撞,返回,再冲撞,再返回。
由于极度的兴奋,我的身体丧失了控制,我感到了我那无法抗拒的欲望和需要。
我紧紧地拽着他,希望他不要停下来!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不顾一切地掠夺我,像要把我吞噬掉。
我感到一种强大感,一种猛然的力量感,从我生命的支撑点飘离融化。生命的驻足,宛如瞬间的永恒,通过畅饮我们肉体的甘美的强烈交融。
“怎么样?”
他停下来轻轻地问我,我不好意思地望着他。
我感到他有一种非凡的东西在强烈地吸引着我,而且越来越强,强烈得使我能听到他心灵深处的声音:“我爱你,我在废墟等你!”
我紧紧地抱住他,我爱你!我不是来了吗?为了你的等待!为了你的召唤!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的心灵告诉他。
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亲吻我。
“你怎么不说话?”
我柔情似水地望着他,他爱恋地搂着我。
“你爱我吗?”
“你说呢?”
“以后我不许那个男孩送你,不!我不许任何男人送你!”
“如果天晚了,我不敢回来怎么办?”
“我去接你。”
“你怎么知道我去哪儿?”
“你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我都不知你住哪儿。”
“你可以打公用电话,让他们告诉我,然后我去接你。”
“太晚了,公用电话还为你服务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晚回来?”
“这不是我的意志决定的。”
“还准备让别人送你回来,是不是?”
“这是你说的。”
“告诉我,你真的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见我无语,也就不再问了。不一会,他睡着了,而我由于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见他酣然入睡,心想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的老婆为什么背叛他?嫌他没钱?还是?我怎么知道?别去想她!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爱我,我爱他就行。
很快,我也进入了梦乡。
当我早晨醒来的时候,他把早饭做好了。
吃完早饭,他刚走一会,米丽来了,她说苏滢病了,让我过去看看。
苏滢见我来了,坐了起来。
“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要不要去医院?”
“我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