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忧郁成疾吧!”
“你的话怎么像我一个朋友说的?说他的病是忧郁所至。”
“他是什么病。”
“精神病。”
“是遗传吗?”
“不是。”
“结婚了吗?”
“没有。”
“他是做什么的?”
“现在什么都不做了,厂里让他回家了,他很有才华,文章写得不错,诗也写得很好。高中时暗恋一个女同学,由于偏科他没有考上大学,而他暗恋的那个女同学考上了。他不想落在她的后面,于是他想走捷径,参军准备考军校,可是军校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考。
“有一次,不知为什么,他跳楼自杀,但没有死成。这样部队就让他转业回家了。回来还算幸运,把他安排在一家工厂养花,也许花给他带来了灵感,他又开始写诗,写着写着,就把一个中年妇女给打死了。”
“真的?”
“当然不是假的。”
“那个妇女惹他了吗?”
“没有,他只是看她不顺眼,就提起了手中的棒子朝那个女的打去。我问他打的时候,他是否清醒?他说他知道打人,但既然打了,就把他打死吧。”
“这是性压抑造成的。”
“最可笑的是,他去我家,看我写的小说,他说你写的最后的情人是我,我的最后的情人是你吧!我听完一愣,知道他又开始神经了,于是我耐心地对他说,小说是虚构的,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他说难道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不明白吗?我说你什么都没写啊!你不就是让我给你买书吗?”
“他给你写了很多信?”
“是的,但他不是让我给他买书,就是大谈诗歌、文学,我从没看出他有别的意思,也从没有往这方面想。”
“后来呢?”
“他说咱俩谈恋很好的,虽然我不上班,但每月都有工资,在家吃饭又不花钱,我的钱都给你用来写作。当时我非常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因为爱情不是同情。我说我的生活不合适你,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说我知道你嫌我有病,大家都嫌我有病,如果别人嫌我有病还能说得过去,居然你也嫌我有病!我看他又激动起来,就害怕了。我说你很正常,是我不正常,你没看我正在家里养病吗?他看了看我说,你有什么病?我知道。然后他笑了一下,这一笑,我更害怕了。这时我母亲进来说,你们别谈了,吃饭吧,于是我们就开始吃饭。”
“不过他可能真的喜欢你,不然他为什么给你写那么多的信?”
“可我确实不知道啊!”
“那是你对他没感觉。”
“不过,可把我母亲吓坏了,非要我出去躲几天,怕他再来,如果我不同意,他会把我打死。我笑着对母亲说没事的,他不会打死我的。”
“如果他真的把你打死了,我可就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呗!”
“那可不行!”
说完他就把我推倒在床上,不让我动。
“告诉我,你想我吗?你怎样想我?”他语无论次地说着,“你怎样想我?你想我的时候,又见不到我,你想没想和别的男人?你怎么不说话?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出你有一种不正派的美,这种美使我害怕!你知道吗?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别的男人?别往别处看,看我的眼睛。”
我用力推开他。
我知道他问这些话与我刚才给他讲的故事有关,他的这种不信任,深深地伤害了我,于是我挣扎着坐起来。
他又把我推倒。
“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停地吻着我,然后把我的衣服脱掉,他一声不响地在做着一切。
当他把他自己的衣服全脱光之后,我看他像一个野蛮人站在我的面前!然后把我拉到床边,我本能地往床里边移动,他就用他那双酷似野人的眼睛瞪着我。
“你过来!”
我没有动。
他凭什么命令我?凭什么对我发怒?他见我不动,就像疯了一样对我喊。
“你过不过来?”
我还是没动。
他看我没动,就跳上床来,把我压到他的身下,我感到窒息,我快要窒息死了。
“怎么?你哭了吗?你为什么哭?”
这回他眼里的怒火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种爱恋和平和的光,这种光使我不再感到害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喜怒无常?莫非他也是精神病吗?
“噢,亲爱的,别生气,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使你这样不开心!你知道,我爱你。我对天发誓,这一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几次我都想去看你,但你不让我去,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因为我的状态不好。”
“我去看你,说不定你就好了呢?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是医治疾病的最好良药吗?噢!我知道,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会让我去的。”
“不!不是这样!我不愿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走的时候找不到你,我的心都碎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好了,不要问了,我们睡觉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我还有事情。”
“不!不行!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么……”
他温柔地吻着我,我没有拒绝,他不停地从上到下来回地吻。我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已经感觉到我身体的颤动,就故意地延长时间,看我能支持多久。
这个该死的野蛮人!我在心里骂道。但他还是不停地吻,直到我喊出声来,他才停止。这时他还不想进入,又把手移到我的下体,伸了进去。
“这样好吗?”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当他把手拿出来之后,又过了好长时间,才开始进入我的体内。
“啊,真美!”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开始怒视着我,他一边怒视着,一边动作着,由慢到快。
“你舒服吗?”
我无言地望着他,他又凶狠起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天天……”
“是!我喜欢……你……”
“这样猛你也喜欢吗?”
“是的,我喜欢!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猛。”
啊,他简直疯了一样!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来要我。
“你为什么喜欢这样?”
“我爱你!”
“你没说实话。”
“、、、、、、”
“你为什么不说?害羞了吗?天哪!这是人世间多么美好的事情!你不这样认为吗?”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只见他的双眼通红,像有火要喷射。
他不再说话了,把我翻过来,从后面进入我的体内,是那样凶猛,又是那样的有力,我感到我心中的激情被他点燃了。
火越来越旺!
我看到了他的表情,那是野蛮人征服世界的表情!我为这表情所迷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伏在我的身上睡着了。我轻轻地侧过身,让他躺在床上,这时,他醒了。
“你没有睡?”
我笑了笑。
他又睡去了。
我们的夜晚就这样在清晨时分结束了。
第四回第五回第六第七回
四
北京的春天来得很快,仿佛树叶在一夜间绿透了,它那么多情地占有了很多空间,但谁又说它不该占有呢?这原本属于她的季节。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也无论是风中,还是雨中,它总是显得那么多情,那么细腻,那么富有诗意。
那到处飘扬的柳絮不正是她的意义所在吗?我从护城河旁走过时想。
正当我沉思默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我停下来一看,是林雪梅。
她神色忧郁地扶在栏杆上,我走到她的面前,还没等我开口,她说话了。
“洛桑,对不起,你的东西,我没有保存好。”
虽然我对她很不满,但她的一句:“对不起”,尤其她那萎靡不振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关系,见到你,我很高兴,你住在哪?过得好吗?”
“还好,谢谢你!”
她的眼睛望着别处。
我知道她的眼里有泪,但她克制住了,没让它流下来,我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好。
一个堂堂正正的北京名牌大学哲学系的本科生,为了追求自由、爱情、艺术落得这般模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体好些了吧。”
“刚回来几天,还好。”
“你见到路尚楠了吗?你让我转给他的信,我给他了,他给你写信了吗?”
“见到他了,他给我写信了。”
“那就好。”
“和你男朋友的关系怎么样?”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
“雪梅,坚强些,没有过不去的山,也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谁都能活。”
她无言地望着我,眼里充满着绝望,然后又把眼睛移向别处。我不忍面对她那绝望的目光,说你好好保重,有时间去我那儿,
就离去了。
回来后,我躺在床上想刚才见到林雪梅的情景,她那绝望的眼神使我突然想到鲁迅先生写的《祝福》里的祥林嫂,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的脑海里闪过,我立刻起来,骑车到我刚才见到林雪梅的地方。
老远我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那里围着什么看,我扒开人群,惊讶地看到林雪梅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一双幽怨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不敢相信浑身湿透,躺在这里的就是她!没错,确确实实是她。
“雪梅,你怎么了?”我大声地喊着,“雪梅,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正在这时,警察走了过来。
“你认识她?”
我边哭边点头。
“你们是朋友?还是同学?”
“朋友。”
“她住在哪儿?”
“我不知道。”
“她是哪的人?”
“新疆。”
“这样吧,你跟我们到警察局去一趟。”
“她怎么办?”
“这你不用管。”
我跟他们到了警察局。
他们详细地问了一下我和林雪梅的关系,以及出事后,我怎么在现场等等。
我如实地做了回答。
从警察局出来,我哪也没去,就回来了。进屋后,把门关上,便哭了起来。
假如我知道她想不开,我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护城河旁;假如我再跟她多谈一会儿,她或许改变她的决定,我在暗暗地自责。
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当初她带着她的梦来到北京上学,又带着她的梦去追求自由、艺术和爱情,而今又带着梦的破碎走向了毁灭。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
她的最后一句话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
啊!爱情!你是什么?是美酒?是琼浆?是火焰?是众生的原动力?是世界的本原?
我不知道!
我的心很乱,无法在屋里呆下去,便走出屋子。
大自然的景色此时在我心中暗了下去,那些在春天里奔放的花儿在我的眼前渐渐地枯萎了。
当我来到路尚楠的住处时,他的门开着,我径直走了进去,但屋里没有人。
我刚要往外走时,却看见书桌上有一首路尚楠写的诗:我不相信爱情。
原来他也不相信爱情,但他却说爱我。
世界是多么的荒唐!
路尚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他的诗。
“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来问我。
“怎么了?”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没法不流泪,林雪梅那苍白的脸和她那双幽怨的眼睛怎能使我不流泪?
“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
“林雪梅死了。”
他先是一愣,然后不相信地问我。
“什么?你说什么?”
我无法重复刚才的话,因为我已泣不成声。他扶我到床上,让我依在他的怀里。
时间已近中午,我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你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
我把整个经过对他说了一遍,他这才相信。我没有吃午饭,因为我吃不下去。
“通知一下她的男朋友。”
“什么?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你知道他住哪儿?”
“通县。”
“你去通县?”
“我打电话给他。”
说完,路尚楠就往外走,还没走出门,一个潇洒英俊的男孩走过来。
他是唱歌的,叫谭波,是苏滢的男朋友,路尚楠向我介绍道,然后把我介绍给他。
“我常听苏滢提起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