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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怨人在蒙古,要我帮你连络他吗?”任无恩语意已相当清楚,他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左樱逮到一个好机会,她可以以亚馨为人质,逼他说出死神的下落,就算他真的不知道,她也可以藉此逼他找出答案。
“你为何想要知道死神的下落,难不成你和神德会有关?”她的一言一行,甚至心思,他都一清二楚。
不待她出手,他已将亚馨揽入他的势力范围中,她伤不了亚馨。
“既然你手中没有我想要的答案,多言无益。本姑娘没心情和你瞎耗!”趁保镳不留神,她迅速出手,让身边的两名壮汉各吃了一拳,她下手之处皆为人体要害,就在短短几秒间,她便已自危机中脱身。
“抓住她!”毫不迟疑,任无恩的命令随之而出。然而,左樱的动作快到让人措手不及,他的命令才刚出口,左樱便已冲回书房,从敞开的窗户逃之夭夭。待保镳追到时,她早已不见踪影。
“溜得这么快。”任无恩闷哼一声,为手下的办事能力感到不悦。这么多大男人竟然敌不过一个女人,真是没用。
“别生气了,无恩,我带来的消息你一定会很满意。”元祈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
“刚才的过程你都看到了?”任无恩脸色严肃得可怕。
“只看到一些,从她被保镳抓着开始。”元祈将手上的资料交给他。前几天任无恩吩咐他暗地调查东川樱的背景,所以他才会错过刚才的好戏。不然,他这个贴身秘书兼保镖怎会姗姗来迟?
“喔,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任无恩接过资料,边说边走进书房。
“我的办事能力一向不容怀疑。”他跟着走进书房。身后还有一个跟班。
“亚馨,你先回家去吧,我这边现在很不安全。”任无恩眼见她进来凑热闹,开口赶人。
“不要,人家也想知道她究竟是谁。”亚馨当然不愿离去。
“这种事情知道愈少愈好,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就乖乖听话。”他板起面孔警告。
“吃早饭时你告诉人家今天你有工作要做,可是你却出门后又折回来。这就表示你今天根本没有工作,早上你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故意说给那个间谍听,是不是?”她咄咄逼人的追问。
“我早上真有工作,刚刚逮到她闯入书房只是碰巧让我撞上,我是折回来取文件的。”说到这里,任无恩浓眉紧蹙,他没想到会撞见这不堪的一幕。
“我不管,人家就是要知道她是谁嘛,你就向人家透露一下下。”亚馨任性的撒娇。她仗着任无恩向来对她的容忍,放肆的要求,殊不知,左樱的出现早已搞乱他以往的耐性和脾气。
“元祈,你送亚馨回去。”任无恩无情的下令,硬是不理会她的抗议,让手下立刻护送这位骄蛮的千金小姐回家。有时,他真的受不了她带给他的“噪音”和“惊喜”,要不是看在他和亚馨的父亲在商场上是交情颇深的好朋友兼生意伙伴,他才没有这么好的耐性陪伴一个小女孩。她刚满二十岁,而他是个已经快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纵然她对他如何的爱慕,他们两人是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关于这一点他曾经直言的告诉亚馨,然而她却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的主动追求他,同他示好,甚至黏着他。有时,他也不免因此光火起来。然而,最让他困扰的是亚馨的父亲和任家长辈竟然有意将他与她凑成一对,不顾他对亚馨是否拥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感情之事是勉强不来的,他一直认为如此。对于所谓的爱情他采取随缘的态度,只要有机会,他并不反对找一个值得自己欣赏喜爱的女人来疼爱一辈子,只可惜活了大半辈子,这所谓的机会却迟迟尚未出现。根据元祈的说法,就算真有机会,也被他白白糟蹋了。
他曾经糟蹋男女之间的感情?他不这么认为。和他交往过的女人,不都是看上他的财富和权势?真心爱他以及值得让他真心以对的女人,只怕还没出现,或许他得有耐心一点,等等看下辈子吧。
任无恩站在自家的书房外,面无表情的严肃面孔下,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内心深处竟然有着一丝丝感慨。他,三十五岁,事业有成,身心成熟,坐拥财富,只缺一个女人来爱。唉!中年单身老男人的悲哀。
任无恩的感叹并没持续多久,当他的视线落在手中的资料表,阅读有关左樱详尽的背景资料时,他果愣住了。
任无恩的惊讶之情“难能可贵”地显露在脸上,当他的视线落在左樱曾经跟随保护的主子时,他更讶然了。白荷!?他的眉心紧拧着……
白荷这个名字他非常熟悉,前阵子将神德会搞得鸡飞狗跳的女人就是她。而白氏企业位在赌城的著名帝国饭店,也是从这个女人手中起死回生。虽然他不曾和白氏有过任何商业上的接触或合作,但白荷这号响叮当的冰山女强人,他可是久闻其名。没想到左樱之前竟是她的左右手之一。能够训练出像左樱这般具有忠诚度及好身手的主子,除了冰山美女白荷,也很难找出其它人选了。
“这可真有意思。”惊讶仅止于一瞬间,任无恩的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更有意思的我没写在资料上。”元祈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后。
“什么意思?”任无恩紧皱眉头,看着他步入书房。
“东川樱的身世很神秘,据我目前所得的资料,她在十五岁和白荷相遇之前的一切,完全没有线索可寻。而且成为白荷的贴身保镳后,她的名字也改为左樱,东川这个姓氏她几乎不用。”这些资料可是元祈费了很大功夫才到手的,得来不易。
“如果她真是东川樱本人,那么她不就是……”任无恩微庹眉。“我要你去调查她十五岁之前的真相。”他吩咐。
“我的能力范围可以做得到的,已经全部摆在你眼前了。”元祈摊了摊双手,有些无奈。
“你该知道我要的不只是这些。”他望元祈一眼,语气很不好。
“我当然知道。但最笨的方法往往是最快的方法,所以……”元祈顿了下,故意的。
“快说!”任无恩只差没揍元祈一拳。
“所以你直接去问左樱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就好了。”元祈表面上显得镇静无辜,私底下却快笑翻肚皮了。他跟着任无恩已经好多年了,从未见过任无恩如此神经兮兮,左樱这女人的影响方可真不小,或者,他该称之为“酷女郎的坏魅力”。
“你说什么?”任无恩的面部神经瞬间抽动了一下。
“我提供你左樱现在的住址,你自己去问她。”
“没有这个必要。”他的脸色陡地下沉。
“如果你不担心这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就随便你了。”元祈耸耸肩,一派轻松。
“我不担心自身的安危,我是担心神德会的人会找麻烦。”他紧皱眉心。一旦和神德会的家伙牵扯上,就永无翻身之日。左樱会主动找上他,绝对和白氏企业及神德会脱离不了关系。
“找你……或找左樱小姐的麻烦?”元祈坏坏一笑。
“不都一样。”任无恩被他这么一问,竟莫名的烦躁起来。
“当然不一样,左樱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两人,你们毫不相千。”他显然故意挑起他的“斗志”。
“够了,元祈,左樱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一件事。”任无恩低斥一声,面孔严肃至极。
“是,无恩。”元祈压低声音,暗自窃笑。不容易啊不容易,要找到一个“稍微”可以影响任无恩情绪的女人,简直难如登天。任无恩很少把女人放在眼底的,更遑论要他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将一个相处不到几天的女人放在嘴边,甚至还不自知的关心起她的安危。依元祈能够洞察人心的特异第六感,无恩的表现真的很不寻常。
“我看啊,就要有百年难得一见的趣事发生了。”在被轰出书房前,元祈腿着笑眼喃喃道。
第五章
樱:
我不懂,你这样一个人不告而别在外面游荡到底有什么意义?美其名你是为了找荷而出走。我明白你是不肯面对荷和死神出走的事实,藉此逃避。你以为只要不见到白梅,或者毫无意表的在外面流浪,就可以冲淡你对白荷的思念和怨愤?别傻了,你这么做……你这么做只会增加自已内心对白荷的思念所产生的痛苦及对她违背承诺所带来的恨意。
如果将来你见到白荷,你真的开得了口责问?责备她为何因儿女私情拋开一切,甚而背弃我们三人之间的情谊?
自从荷离开后,我也曾与你一样伤心难过与不解。除去这些情绪反应,我们两人衷心希望的不也就是荷能够幸福的度过一辈子,只要她与死神幸福快乐,我们两人的牺牲也就不算什么了,不是吗?
由衷希望早日见到你的归队。
樨
“尽写些废话。”左樱读完手中的信件,皱着眉闷哼一声。
几天前,她梢了封信请右樨帮她调查任无恩和任无怨的弱点,并留下她暂时租赁的小套房地址。
今天她狼狈的离开住家并回到住处后,随即发现这封信函,左樱不但没有答复她想要的资料,还在信件上对她“晓以大义”,要她体谅白荷,为白荷做牺牲。这种话右樨写得出来,她可不想看第二遍。
懒懒的将手中信纸往床上一丢,左樱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罐装啤酒不曾离开她的手中。
像喝开水似的,她一口又一口的将啤酒往肚子灌。已有醉意,却没有停手的意愿。
“再这样喝下去,今晚你绝对会喝死。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想不开……”不知为何,她的脑海竟传来白荷责备她的情景。如果白荷在她身边,一定会板着面孔数落她。等白荷自觉该尽的“义务”足够后,就会坐下来,陪她一起喝酒。两个女人你一来我一往的喝个烂醉,直到天明。她刚跟在白荷身边的那段时光,两人建立情感的沟通方式就是这样。
白荷的个性冷然内敛,不易对他人显露感情。在某些方面,两人却意外的相似,她会喜欢白荷,不是没有道理的。左樱瘫躺在狭窄的床上,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饮料已经麻醉不了她千疮百孔的心扉。她一直以为,自多年前白荷将她从纽约的罪恶之渊救出后,她已脱离天天烂醉如泥的地狱,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在她自以为已经脱离的庆幸中,她再度陷入这恶梦里……她确信多年前自醉生梦死清醒的幸运不可能再次降临在她身上,白荷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滚烫的热泪滑落她的脸颊,泪湿颈下的床单。
动也不动,她没有伸手拭泪,只是静静地任由悲伤的泪水浸蚀自己,她那硕果仅存的眼泪、情感早已随着白荷的离开而死去。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勇气,没有人代替得了白荷,有谁能够救她再度脱离地狱?这次她彻底的绝望死心……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搁在床头柜上的瑞士刀,寻短的念头闪过她混乱昏醉的脑海中。
任无恩将车子停在闹区一处相当混乱的商业大楼前。
不过才观察了几分钟,他的眉头愈皱愈紧。这栋住商混合的大楼不但老旧,且出入分子相当复杂,可以撞见许多三教九流的阿猫阿狗出入。
“连住的地方都让人头痛。”任无恩手中拿着元祈所给的地址,顿时感到头疼不已。直到决定出发前,他仍在犹疑是否真该亲自找上门。
左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贸然找她,只怕会带给自己更多的麻烦;但,如果他没有搞清楚究竟谁是指使左樱的幕后黑手,他又无法安心……任无恩的犹疑在见到左樱所在大楼的混乱后全部瓦解,他今天一定得见到她。
停放好车子,他依循地址搭乘电梯来到大楼的十二一楼,往走廊深处走去。
在通过脏乱狭小的公共走廊后,在最尽头处他终于停下脚步,眉心蹙得更紧了。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
瞧了房间号码一眼,他板着脸按下门铃,按了老半天,就是不见有人来应门,他的脸拉得更长了。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她竟然还没回来,未免太会鬼混了。任无恩站在无人应门的房门外,主观的如此认为。
直到他准备转身离去时,无意中听到从房间里头传出的低吟声,他的脚步骤然停住。
“不会吧?”最初闪过的念头,是左樱在房间里头磕药。从他踏入这栋大楼开始,在住商混合的走廊上便看见许多活生生的例子。许多不良少男少女三三两两的聚集在角落里吸毒打针、抽烟喝酒,现在从左樱房间中传来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