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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三十岁,给他过生日的,只有於慎一个人。要说不感动是假,不过面对著一个什麽时候都严肃著一张脸的男人,就算这生日蛋糕是他亲手做的何桓也觉得吃起来有点无味。
於慎那张脸太过严肃,让人面对著有些尝不出味道来。
才开始两个月都挺忙的,在新的公司要把所有人混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这倒是难不倒何桓,那七年他把该学的都学了,不该学的也学了,应付起来算得上是绰绰有余。
换了个环境,何桓觉得不错。至少那些用著嘲笑自己的眼光打量自己的人很少能见著了,他也用不著担心自己被哪个上司用无理取闹的方式责备他工作做得不好。
有了闲情,甚至还可以在自己家里养两只乌龟和一些好摆弄的花草。不管是乌龟还是花草,都挺好养的,只要定时给养料就成。
何桓养乌龟是用生肉养,那两只乌龟每天也吃得欢快,一饿了就把脖子给伸长了在玻璃缸子里到处找人。
就这麽过了半年,汤文浩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回短信。何桓也觉得他们之间可能就是这样了,没了皮肉上的那一层关系都不用说出口。
他每天上完班就下班,新公司的人才开始处起来还不错,何桓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就造就了他这种容易跟人相处的性子。
只有一件事比较特别,那就是他跟於慎的关系倒是好了起来。
於慎这人一贯低调,不像汤文浩他们那群人那样爱凑堆,喜欢单独一个人行动。不管去哪都一样,除了应酬的时间。
所以,偶尔於慎约何桓出来玩一玩,他倒是不会拒绝。跟老板搞好沟通关系,对他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何桓也喜欢安静,两个坐在一起偶尔喝点茶,说两句话,这感觉也不错。
有时候於慎也会把他儿子带出来,於慎他结婚得早,才大学毕业就结了,在第二年生了个儿子,然後在第七年两口子离婚。这些年也没再找的意思,不过传言里这男人情人也不少,不过是个直的。
於慎这个周末约的是去打网球,其实是他儿子於正阳最近正在学那个,刚好何桓也会就在头一回碰面的时候跟小孩子约好了。
何桓去的时候正好於慎跟他儿子也刚到,就上前打了个招呼就一起进了体育馆。
要非得按辈分讲的话,於正阳也算是他侄子。何桓自己是个同性恋没的改的了,也不想去找个什麽代孕母亲生孩子,对著於正阳自然有的是欢喜。
好在於正阳也知道何桓跟他家的关系,没有排斥反而是高兴,觉得自己也有个叔叔的感觉不错。十三岁的孩子正开始叛逆期,不喜欢自己的爸爸反而喜欢何桓,觉得他说什麽何桓都能理解不像他爸爸一样什麽都不知道还板著一张脸。
何桓跟於慎轮流著陪於正阳打,小孩子精力旺盛两个小时下来好像一点疲倦都没有。两个长辈有些觉得吃不消了,干脆让一个单独来的小年轻跟於正阳打。
何桓就跟於慎坐在了一边,於慎递了一条湿毛巾和一瓶水给他,何桓接过来笑了笑,然後在打开矿泉水瓶子的时候看到了汤文浩跟著他那几个好友朝这边走来。
他倒忘了,汤文浩也喜欢打网球,自己当初学打网球也是为了能跟汤文浩对打。
脑子里各种想法各自一衡量,何桓也没觉得有什麽了,见面打个招呼要是汤文浩不鸟他下次连招呼也不用打。
汤文浩看见他也只是点了点头,跟著其他三个跟於慎说了起来。何桓也只是回点了一下头,知道他们那是有钱圈子,看不起自己这种没钱的人。
几个人的交谈也就跟一般应酬似得,然後汤文浩的一个朋友瞟了一眼何桓跟於慎说,“於老板到底是给了何总监什麽好处,居然能把何总监挖到你手里去?要知道,以前那些公司可都没一个人挖得动的。”
何桓暗地里嗤笑了一声,知道那人想说的是自己明面上是找汤文浩辞的职,暗地里却是被挤走的。这话哪是在跟於慎说,明显的又是在讽刺他。好在这些年他听惯了,现在跟汤文浩没关系了他更没觉得有什麽。
当初是他犯的贱,也活该他来承担这些讥讽言语。
何桓这麽想著,就听见於慎说,“也没多好的条件,也就盛凯百分之五的股份。”
周围一下子的静默下来,何桓把球场上两个孩子移步和网球拍拍打网球,网球弹在地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於正阳跑了过来,拉著何桓的手说,“叔叔,你来替我打。”
何桓笑,知道这一路都是於正阳在输,面子上挂不下了。对著那几个一瞬间说不出什麽话来的人一个点头,何桓就带著球拍去跟那个少年打。
後面那些人说的是些什麽话,何桓没听清楚也没多大的兴趣听。他专心的跟面前的这个阳光少年打球,说到底他现在跟汤文浩也没了什麽关系不用再忍受著他们的讥讽跟嘲笑。
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往他这边看的那几个人,连著汤文浩的目光也没让何然有一丝触动。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他再想装得深情一点可他的心不同意。
何桓从来都是一个决然的人,但凡做了一个决定谁也别想改变他的想法,除了他自己想要改变这个可能。
以前的汤文浩在他眼里就是无上的珍宝,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贴了汤文浩那三个字标签的一个人而已。
打了一会儿球,何桓就见著汤文浩带著他那专用的近十万一只的网球拍走了过来。就那球拍,一只十万,何桓以前跟汤文浩打的时候都一直怕,怕一不小心就哪点弄坏了。
看见汤文浩站在自己对面,何桓连应酬的心思都没有,直接走近了说,“我也累了,这次就不玩了。”
说完也不看汤文浩是什麽表情,直接走向了於慎那位子。
这回给何桓递水的是於正阳,瞧著这孩子何然越看越喜欢,也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笑脸延续到於慎把他手里的球拍拿走上了场,去跟汤文浩对打。
何桓挑眉,於慎这意思还是要给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找场子?不过於慎的技术也不赖,何桓还不担心他被汤文浩杀得片甲不留。
“你觉得谁会赢?”何桓偏过头问於正阳。
於正阳毫不客气的说,“当然是我爸!”
何桓笑,看来这小子虽然表面上不喜欢他爸但到底是维护著於慎的,不然怎麽能说出这麽肯定的话出来。
不过越看到後来,何桓有些明了了,就问於正阳,“你爸这是专业的吧?”
於正阳一脸得意的神情,“那当然,我爸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是他们学校网球队的队长。要不是我爷爷不许他当职业的,他早就去拿大满贯了。”
小孩子说话难免有吹嘘的成份在里面,不过在何桓看来於慎倒有几分真本事。至少比他的三脚猫功夫好,在面对汤文浩的时候能从一开始就把对方死死的制住。
汤文浩那几个朋友因为这边的激烈对战也走了过来,看见何桓也不过轻飘飘的那麽一眼就盯著了场上,那轻飘飘一眼里的鄙视算是他们一贯看何桓的表情。
何桓当没看见,自己跟於正阳看著场上,偶尔说两句,心情一点都没受影响。
七年之後 03
有人拍何桓的肩膀,何桓偏过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个坐上他以前位子的人。
“有事?”何桓挑眉,无视那人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谈的眼神。
要换以前,他还爱汤文浩的时候,跟情敌谈判他还真能做出来,说不定人家被他感动了退出了呢。不过现在嘛,他连理都不想理,别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谈一谈的说法。
那人见何桓冷淡的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到底是看著人多阴著一张脸没闹话。
何桓冷笑,汤文浩的情人好几个,要找找他们去。现在他已经不在那个圈子里了,谁想来找他麻烦都不可能。
泥人都还有三分血性,何况他还不是泥人。
汤文浩输得不是很难看,但是很明显让人看出是於慎在放水。这有时候比输了还要丢脸,还好两个人不是同一个行业的,不然说不准还因此成仇。
“有空一起吃个饭?”汤文浩对著何桓问。
何桓微笑点头,不过目光放在了汤文浩後面的於慎身上,敷衍著说,“到时候看吧。”
旁边有人低声讥讽了一声,“勾得倒快。”
知道被人误解了何桓也没说什麽,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爱怎麽说就怎麽说。他倒不介意人家那麽说,好让汤文浩看看他何桓到底是有人要的,不会犯贱似得跟著他一辈子。
等那一拨人走了,於慎才说,“你跟他朋友关系不好?”
何桓讥讽的笑了笑,那些人这辈子总以为别人冲他们去就是为了钱,哪会跟他这种算得上是平民阶级的人说话。别说是关系不好,连不好的机会都没有,从来都是严严实实的鄙视加不屑。
不过於慎说这话,看样子是知道他以前跟汤文浩的关系了。这到底是个搞文化的老总,还算是有素质没明面上趾高气昂嘲笑他人的恶习。
“管他们的,反正都没关系了。”何桓随意这麽一说,猜测於慎也肯定知道他离开汤文浩那公司的原因是暗地里被老板逼走的。
於慎是真看重他的能力也好,可怜他也好,还是老头子临死前有什麽交代都好。就冲著於慎这人不怎麽讨厌,何桓还是会到盛凯来的。
这事没过几天,於正阳就在学校给何桓打了个电话,让他有时间去学校一趟,说他把人给打了。这倒是让何桓觉得有些稀奇,要知道於慎在教育孩子方面一向是严厉的,於正阳这孩子无缘无故的可不会打人。
不过再稀奇都得去学校一趟,於正阳给他打电话的原因肯定就是不想让他爸知道。何桓也听於正阳说过,於慎在教育孩子方面完完全全就是抱著黄金棍下出好人的态度。要让於慎知道於正阳在学校里打架了,回去挨揍是必然的。
何桓也是到现在才有些明了,於正阳知道自己有个叔叔为什麽这麽高兴,敢情是出了事能找人帮著隐瞒来著。
何桓接到於正阳的电话之後就提前半个小时下了班,该处理都处理完了,坐在办公室里也是无聊,还不如去解决一下於正阳在学校的麻烦。
就算一直没把自己当成过於家的人过,何桓多少还是喜欢於正阳这个孩子的。聪明,懂事,又有礼貌,一点没有其他有钱孩子家的那些坏习惯。
就凭这一点,何桓也得去把於正阳那麻烦给解决了,要他想麻烦肯定不是於正阳自己找的。
等何桓到了,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对方被於正阳打得挺惨,鼻子都流血了,看那样子还哭过一场。於正阳那脸上也不是那麽好看,上面印著两爪印。
何桓对那孩子身後那个大人没理会,先对著於正阳的班主任笑著伸出了手,“您好,老师。我是於正阳的叔叔,他爸有些忙,所以只好我来了。”
这一笑,对比著那孩子身後冷著一张脸的人,老师的态度马上好了,就跟何桓说了起来,“你们家於正阳,其实一直是个好孩子,就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就跟人同学打了起来。”
何桓这才问於正阳,“你怎麽在学校打架了?”
於正阳没闹话,就是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著那个孩子,都跟狼似得想扑上去给咬死了算了。
闹到最後,班主任没办法了,这两边都不说为了什麽打架,她也只能让两边的家长私下里解决双方医药费的事情。
两个家长带著孩子出了学校大门,才站定了。
何桓这才问於正阳,“到底怎麽回事?”
於正阳一脸凶恶的说,“杨华德说你和爸爸的关系不正常!”
这些话是谁说出来的,何桓猜也猜得到,这些人脑子里除了装一些肮脏的东西之外就没装别的什麽了。
“杨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导致一点小矛盾正常。不过我跟於老板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要是下次再听到这些流言,就算我不在意恐怕於老板也会在意。”何桓说了这麽一句,就带著於正阳上了自己的车。
那个人的脸色有多难看,何桓不在乎。他们不再一个行业里面,就算那人想整他也不是那麽容易。何况盛凯是文化传媒公司,最不差的就是那些人见不得光的信息,他把於慎抬出来摆明了就是威胁他。
杨荣辉,汤文浩的好朋友嘛,也就那一群看不起何桓的人之一。看现在这样子,以往那些流言少不了这个人在里面参一脚。
不过现在,他也不用看在汤文浩的面子上对他们再忍什麽。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早就学会了坚强独立的性子,如果不是他愿意谁也别想踩他一头。
这一次他可以忍,不过丑话也说在前面了,要是下次再让他听见什麽,以他手里的权利想要弄点他们的丑闻出来也不是有多难。
等车子要朝著於家那个方向拐的时候,於正阳开口说话了,“叔叔,我去你家好不好?”
何桓把拐了一个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然後跟於正阳说,“那你先给你爸打个电话,不能让他担心。下次别人说什麽,你别去打人家,你把他名字给叔叔,叔叔帮你解决。”
毕竟是十三岁的孩子,於正阳一脸凶气的说,“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