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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扑腾,扰人安宁。
其实在这方面何桓跟自己很像,过了一个界限就无法再忍受,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不可能赦免。好比当年,正阳的母亲所犯的错一样。
七年之後 31
因为管家的离开,家里并没有请新的过来。再过两个月於正阳准备出国,然後屋子里就只会有两个人,只要家政每天按时过来收拾一下就行了。
早餐是何桓弄的,和以前管家弄的不一样,也许不会比以前的好吃但多了一种感觉在里面。一碗蔬菜瘦肉粥,一个鸡蛋,一片里脊肉和一杯牛奶。里脊肉是特别加的,於正阳正在长身体,何桓担心早上这麽一点不够吃。
等把餐具收拾进厨房等著下午的时候家政来收拾,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何桓拿了几个袋子装著的衣服,等到送於正阳去学校的时候顺便在去公司的途中放在干洗店。把袋子放进了车子的後座上,何桓跟於慎说,“我先送正阳去学校。”
於慎微微点头,看著何桓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坐上了车让司机开往公司。他很感谢何桓的母亲,尽管当年是一场意外但还是把何桓教导成为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独立自主又坚强的人。就光是这一点,於慎就觉得那个女人要比於正阳的母亲要合格,值得他叫那一声阿姨。虽然那些年他跟他父亲都没从那个女人手里讨什麽好,有些人生下来就不喜欢所谓的有钱人做太多也改变不了那种想法。
也许是她觉得有些事情太麻烦了,有选修过心理学的於慎只能这麽理解。
汤文浩做的事情於慎全告诉了何桓,何桓只是勾了勾嘴角说,“到时候看吧,他要非得要挤出点时间还跟我耗,我也能陪他耗,反正我现在时间多。”
盛凯的公关部跟一般的公关部不同,并不适合何桓,所以於慎才让何桓管人事方面的事情。但是做决定的大多数是於慎,何桓下面又有几个分管的,所以一直并不是很忙。要说腾点时间跟汤文浩那个大忙人耗也不是耗不起,至少在时间上何桓就得甩汤文浩大半条街了。
其实何桓倒没多大吃惊,汤文浩会用什麽招数他门儿清。也许真像於慎说的那样,他在汤文浩心里仅次於汤氏。可就算是那样又能怎样?何桓不想再委屈自己跟汤文浩重拾那一段孽缘,在有过那麽多难堪的过去之後。
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越磨越少,越累计越多的不过是习惯。好在何桓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去彻底依赖谁,信任谁,所以才在觉得实在是无法忍受的时候决定离开得那麽义无反顾。
在盛凯三年,他曾经对汤文浩有过依赖的地方已经完完全全的戒除了,也得感谢汤文浩在他离开之後还加诸给他的那些伤害,让他彻彻底底的对这个人已经没了好感。
人都是自私的种族,何桓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到现在更不可能会去估计汤文浩的想法或者是感受。又不是他爸他妈,谁管得了谁更多,不过是有一份心就给一份,没了就没了。
提前下班,何桓先打电话去附近的花店订了一束花,今天是他妈的忌日。
在出办公室的时候恰好碰到下来的於慎,何桓上前打招呼,“於总,还有事?”
於慎看了看何桓说,“今天是阿姨的忌日,我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何桓脸有些不自然,他妈活著的时候都不待见於家的人,死了怕也不会待见。他妈死的时候何桓还在读书,也没什麽本事孝敬她,等死了也更不愿意违背他妈的意愿了。
看著何桓那脸色於慎也知道了答案,就说,“那你开车的时候小心点,那边的路段不怎麽好。正阳我让司机去接。”
何桓点了点头,看著於慎进了电梯才从另外一边的电梯离开。
公墓在城市的边缘,空气环境都还不错。虽然何桓这些年有了些钱但也没想过帮他妈换一个地方,看重的就是这里的环境。
其实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选再好的墓穴都没有用。就像汤文浩他爷爷,住著本市最好的墓穴可最终还不是只有那麽两个人记得他,会在他忌日的时候去看一看。清明时节送一束花,然後出了墓园,余下的又是一片寂静。
何桓拿著副座上的花下了车,先跟看守墓园的管理员打了声招呼。
头一天的时候何桓已经提前打过电话过来,说了今天会过来,所以他妈的那一块儿被打扫得很干净。
墓碑前已经摆好了一束花,是他妈生前最喜欢的那一种。何桓知道是谁送来的,也难为汤文浩还记得清楚,每一年的这一天就算是没空花也会准时送到。
只是看著这,何桓只能摇著头把自己手里的花放在了旁边。墓碑上的照片是他妈大学毕业的时候照的,那时候青春年少,靓丽逼人。何桓见过於慎他爸的照片,跟他妈发生关系的时候看起来也不错,只是自己好像没继承到他们那优秀的长相。用於慎的话来说这叫隔代遗传,何桓长的比较像於慎他爷爷年轻的时候。何桓见过那仅有的几张黑白照片,觉得眉眼上来看的确是有些像,五官端正,不好看也不难看,是个男人。
“妈,你要是无聊就在晚上去吓吓那个给你送花的人,脸皮太厚了。我还真挺後悔以前带他来看你的,早知道不能长久就不该带来给你看。”何桓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微笑著说。
“你从小就跟我说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强求,合则来不合则分也不用什麽好难过的。妈,你骗得我挺惨的,怎麽会不难过,那时候是难过得要死。可我还是没敢来看你,要是你知道了肯定得在梦里把我骂得一二三都不认识了。到现在,真的心里放下了,才敢来跟你说说。
於慎今天想跟著来看你,我没让。知道你讨厌他们,也知道你讨厌麻烦。”
何桓出了墓园开著车朝著另一个方向回去,洪培源他老婆听说有了偏下午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让何桓去他家里一趟,想要庆祝一番。
等到车子消失在有些弯曲的高速路尽头,一直隐藏著的车子里才走下来了一个人。
於慎手里捧著花看了一眼何桓离开的方向,才抬著步子进了墓园。
这些年於慎的父亲一直都会在这一天来看何桓的母亲,老爷子死了就轮著於慎来看。
墓碑前依然和以前一样的两束花,何桓把自己的那一束放在了最边上。
对著这个女人於慎没什麽话可说,她活著的时候不待见自己和老爷子,死了於慎也不想扰她清宁。只是默默的站了半晌,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却给了自己一个弟弟,他除了说谢谢确实是没其他的话能说。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可惜到死都不肯跟他和老爷子成为一家人。
何桓到洪培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一进门就看见洪培源不知道在跟他老婆说什麽,逗得人家哈哈大笑。
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汤氏的员工。何桓扫了一眼,没发现汤文浩就放心大胆的进了。
都是认识的人,见著何桓来了也都笑著打招呼。
洪培源见著何桓来了就过来把人拖在一边给了他一盘还散著热的油炸圆子,“你先吃著点,其他的保姆还在弄。”
何桓用牙签签了一个进嘴里吃了吃,觉得味道不错,“我得去厨房学学。”
洪培源赶紧把人拦住了,“里面在炸东西,抽油烟机都没用,你要进去了等会儿别出来。那股味可难闻了。”
何桓耸肩,只好坐在旁边吃东西。
洪培源又给他倒了一杯果汁,见著何桓喝了才说,“你放心,汤文浩要是在我绝对不会跟你打电话让你过来。何况他最近忙著,估计也没时间跟你费。”
何桓笑而不语,对洪培源那语音有些怪异的话也明了。汤文浩最近是挺忙的,汤业明的人在公司里没少找他麻烦。不过那人倒是再忙也抽了点时间来招他,居然想著让那个人来当说客,也真是看得起他了。
洪培源见著何桓笑的那副样子也有些戏谑的说,“汤文浩可是有大半年没在外面找人了。”
何桓也不正经的说,“他那是忙著跟他二叔斗,要是他二叔不给他找麻烦了说不定他夜御七男都行。你要相信他那方面的能力,一个男人绝对满足不了。”
洪培源裂著嘴笑,“得了,你就别在那说了,搞的好像他当初出轨是因为你满足不了他一样。”
何桓不屑的哼了一声,没再说那人,反而问起洪培源老婆的事情来。
“她妈最近几个月可能会回国,说是来照顾她。我一个大佬粗的,什麽都得慢慢学,有个妈来照看著也不错。”洪培源看著跟其他同事谈得兴起的老婆跟何桓说。
何桓插了最後一个园子,嚼了半天才吞下去,跟洪培源说,“孩子,麻烦。特别是那种才两三岁的,能哭会闹不讲理,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会路过一家幼儿园,每次走到那就得飞奔,太吵了。”
洪培源笑著说,“等到你想要一个孩子了,那感觉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何桓摆手,“我一同性恋,哪来的孩子?”
“找代孕母亲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做。”洪培源道。
代孕母亲?何桓想了想还是摇头。当初汤文浩还说过等到他们两个三十多岁的时候,去找一个代孕母亲弄两个带有血缘的孩子出来。结果还没三十岁,那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孩子那玩意儿,一般人还真玩不来。何桓还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没那耐心带孩子。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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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 32
何桓一走,洪培源就敲了厨房的门,然後看著一身厨师装扮的汤文浩说,“走了。”
“东西吃了?”汤文浩问。
洪培源无奈的点头,“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什麽用,你觉得他吃得出来是你做的?还是觉得他吃了你做,就有松口的意思?”
汤文浩把帽子手套围腰全扯了下来,嘴角带了点笑,“当初在学校不是没男人纠缠过他,下场是什麽样,你也看过的。他还能吃下我做的东西就证明我还有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洪培源有些无语。
何桓长得不是多好看,只能算是五官端正的范畴,但胜在气质好。跟著外面的人说话斯文有礼,带著事事为你考虑的口吻又不过度,讨人喜欢很是正常。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受周围女孩子的欢迎,也的确是有一个男生以前纠缠过他。只是在何桓再三警告那个男生还是不听劝告之下,一发飙暗地里把那男生弄得不得不退学作罢。
那件事也算是洪培源亲眼看这何桓怎麽下手的,够狠够利落。但那也怪不得何桓,也的确是那个男生做得太过,处处纠缠就算了,当时居然还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何桓周围的人。最极品的是,那男生居然还敢对何桓下药。弄到最後连他们这些当朋友的都看不下去了,全都想弄死那个男生算了。也只有何桓当时沈得住气,一把掐著人的死穴把人给弄走。
在洪培源看来,何桓现在对汤文浩还留了一分情面也不过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不是对汤文浩还有什麽意思。只是汤文浩非要跟何桓扯掉最後一张脸皮他也管不著,他能说的也说了别人不听他也管不著。
何况汤文浩要真要跟何桓费未必也费不下来,毕竟这个城市里汤家的权势也不算小,虽然不及於家跟那些政府官员的关系密切,但要真斗起来那局面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汤文浩在洪培源家里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来,客厅里的下属见老板出来了赶紧上来打招呼。这几个人是以前跟何桓关系都不错的,现在自然而然的跟洪培源关系也不错了。
把人一个一个的送走,洪培源让自己老婆先上楼去休息。
“文浩,何桓知道汤氏不少东西,你非得逼他跟你对著干?”洪培源有些无奈的问。
汤文浩倒了一杯自己亲手榨的果汁,喝了一杯才说,“他不会,只要他不会我就能跟他耗著。再说了,就算他跟我散了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会再找人跟他过日子。他那真实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来跟我好歹有个伴。”
洪培源有些无法理解汤文浩的想法,“我觉得以他那性子能忍你在外面胡作非为这麽多年已经算是极致了,你们都散了两三年了你现在才想著把人弄回来,可能嘛?”
“他记恨得很,前两年我没怎麽闹是因为知道他在气头上,到现在气也该散了。”汤文浩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你跟他私交好,对我肯定有点偏见。但我喜欢他是真的,这麽多年都没变过。别说我做的那些混账事对不起他,我现在已经在改了。不跟我在一起,他未必会有更好的选择。你是他好友,也该为他想想,别总是劝我放过他。”
汤文浩上车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跟站在一边送他的洪培源说,“你有时间就劝劝他,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没那麽多时间浪费。以前是我犯了错,但我能保证以後绝不再犯。”
洪培源很想吐槽说有种你去当著何桓的面说别让我在中间难做,只是看著汤文浩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