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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地方,每年会来这里玩的人络绎不绝,连山中腰修建的别墅群一般有钱人还买不到。有好几栋豪华型的别墅都在某个要员或者他们直系亲属的名下,於慎也在这里买了一栋小的。其目的很明显,不过是为了能跟周围的一些要员打好关系而已。等到一般那些人过来避暑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一两个能混熟的。多认识一个人也多条路子,何况於慎的名声在报业这一圈算得上是好的,也算得上是有点面子。原因无非是别的几家报业集团的老总都是老头子了,没一个像於慎这麽年轻。
等把车开进了车库里,於正阳从何桓的怀里爬了起来对著何桓不好意思的笑。他没想到自己会睡著,睡著睡著的时候还会躺在了自己叔叔的怀里。
当然了,何桓也不在意。拍了拍於正阳的头,让他赶紧进屋子里去。
房子是提前两天就让人打扫好的,现在不过是提包入住而已。於慎把车停好了也下了车,走到在等他的何桓身边说,“等会先随便吃点,然後去山顶滑草。”
山顶有一个滑雪场,春天的时候雪一化等到快夏天的时候草就长好了,这时候滑草也比较好玩儿。还有在最山顶的大佛寺,也算得上是长年香火不绝。当然最出名的在於有好几个生了孩子的女明星们为了减肥会专门来这里找一个大师学习如何辟谷,想著怎麽健康的把身体养好。然後这一炒作就更出名了,那些爱美的妈妈们,总有那麽几个舍得捐大笔香火钱想著怎麽把自己肥腻的肉给减下来。
午饭是自己弄的,就算外面有酒店弄的东西也未必合每个人的胃口。贵就不说了,大多都是地方菜色,难得有何桓爱吃的。
等把饭吃了,三个人就出了门顺著石阶往山顶走。直耸云间的天梯一共有几千阶,像个螺旋纹似得围著山往上延伸。
何桓走了一半就觉得体力有些撑不住了,他最近锻炼得比较少,隐隐的全身已经开始冒汗。於正阳年纪还算小,更是不消说了,最後三个人只有於慎的体力状态好了那麽一点。
然後一行人就排成了一排,何桓拉著於慎的衣摆,於正阳拉著何桓的,就跟拉火车似得,让於慎一个人拖著後面的那俩小子继续往上走。
何桓算是知道那些女人是怎麽瘦下来的了,就每天这麽来回一趟,不出一个星期,连不该减的都得减下来。
等走到山顶,别说滑草连再走两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的阳光也不算辣,几个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干脆就躺在了路旁的草坪上,反正躺的也不只有他们几个,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何桓被於慎拉著手也没怎麽在意,他累得没脑子想那麽多,只是微眯著眼看天。
看见军绿色的直升飞机在山顶旋转的时候何桓嘴角抽了抽,不过听著周围的人也没怎麽闹声估计都把这事儿习惯了。
“那飞机……”何桓偏过头问於慎,要他没猜错那飞机的型号一般人可买不了的。
於慎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何桓的猜测一般。
等过了半小时,休息得差不多了,躺著的三人才一个接著一个的站了起来。躺下的时候觉得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沈得很,这会儿站起来就觉得腿筋在一个劲的翻滚,走路是走得动就是酸得很。
“还去滑草?”何桓一脸便秘的问於慎。
於慎看了看一脸痛苦的何桓和跟在後面的自家儿子,估摸著他们算是累了就说,“你们可以在旁边休息,我去滑。”
何桓看怪物似得看了於慎一眼,再低声问於正阳,“你爸是金刚芭比?”
於正阳心有戚戚然的点头,在他眼里他爸从来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大佛寺何桓就不想去拜访了,他是无神论者,去人家面前一站,反而有种亵渎的感觉。特别是何桓见著了那庄严的佛像那代表著福祉的耳朵,是真的想笑。要真现在有人长那麽一夸张的耳朵,还不得连门都不敢出。
何桓也没觉得自己的笑点有什麽奇怪的,刚好於慎跟於正阳也没去的想法。在呆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几个人往下走,这一次要容易得多。
不过走的时候,於慎身边就多了一个人。何桓只是看了那麽一眼就觉得要说红尘里的佛,怕是这一位了,那雍容的气度跟一般人还真是比不了。
後面还跟著几个保镖样的人物,何桓跟於正阳就只能跟在最後面了。有些大人物,远远的看那麽一眼也就够了。
等晚上的时候於慎带著何桓和於正阳去串门,去的就是那老先生家。然後何桓就瞧见了郎臣,和他身边的漂亮未婚妻。
郎臣远远的跟何桓打了个招呼又去应酬著了,他堂哥站在他另一边,他想跑都没得跑的。何桓也只能跟在於慎身边,这里面的人大多是些不认识的人物,他可含糊不得。
於慎带著何桓去见那位老先生,只是说了一句这是内弟。那老先生看了何桓一眼,顿时让何桓觉得压力有些大,然後就听见那老先生笑著说,“跟你很像呐,果真是一家人。”
何桓只能在旁边含蓄的笑,他比不得於慎郎臣这种人从小在这些圈子里混能够应酬自若,多说一句说不定就会说错话。
於慎也笑著看何桓,跟老先生说,“托您吉言了。”
老先生笑而不语,何桓垂著眼想於慎带来那礼物估计这老先生满意得很。他当初帮汤文浩准备过那麽多礼物送人,最贵的一份也不值这十分之一。
七年之後 51
於慎今天喝得不少,看起来也颇为高兴,回来的时候是被何桓跟於正阳两个人给扶著的。他也不过只撑到老先生的别墅外就再也撑不下了,当即差点倒了下去。
等进了自己的屋子,於慎突然软了下去,何桓扶都没扶住。然後一脸抱歉的跟何桓说,“腿抽筋了。”
何桓自然知道於慎为什麽会腿抽筋,这一天下来他休息的时间连半小时都没有,不是站著就是在动,不抽筋那才怪了。
把人弄到了卧室里,何桓跟於正阳说,“你自己去洗个澡休息,你爸我来照顾就行了。”
等於正阳出去了,何桓先进了浴室放水,等把几样消除疲劳的精油倒了进去把水温调好这才出去把人给弄了进来。
何桓一边给於慎按摩腿脚一边说,“你怎麽喝那麽多。”
於慎哼哼的两声,跟何桓说,“去元老先生那的都是些人物,谁的都得喝。”
何桓也不再问了,他进社会多年自然也通晓这社会的规则。在元老先生那的人,给你敬酒是看得起你,别说你能喝就算是不能喝也得喝。就像何桓这样的,跟在於慎身边,从头到尾就没两个人敬一杯,因为身份不够。
只是看著於慎这样子,何桓心里也不怎麽好受。他以前以为汤文浩那就算是难搞的了,到了於慎这才明白这日子想要过舒服了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元老先生对我有大恩,他每三年都会来这度几天假。”於慎被何桓按摩得舒服了一点之後又淡淡的说道。
何桓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坐在了於慎的上方替他按摩肩膀。也难怪於慎会准备那麽重的礼,能对於慎有恩的那估计得是大事了。
何桓把於慎架到床上去躺著,替他盖好了被子,於慎突然抓住了何桓的手。
何桓觉得於慎最近有些怪异,不由得狐疑的看向於慎,“还有事?”
於慎看著何桓说,“你明天去陪陪元老先生。”
何桓眉头蹙了起来,他不太喜欢跟比他强势的存在相处。元老先生那一身的气势何桓都觉得有些压力深重,他估摸著自己到了元老先生那年纪连他的十分之一都不能及。
於慎自然是看见了何桓眼底的抗拒,心里想著恐怕有些事情是得让他知道了,那并非和他无关。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学时候班上的一个男生,叫朱涛的。”於慎问何桓。
何桓想了想,都二十几年前的人了,却还是印象深刻。他从小到大似乎也只有被那人狠狠的欺负过一回,那时候自己心眼极小谁对他不好就记恨得深,弄得到了现在还是有那麽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能够供他想象出来的。
看著何桓点头了,於慎就说,“他欺负你,我教训了他一顿。他爸当时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跟老头子暗地里其实有些不对盘,是元老先生出面调停的两家的关系。”
何桓的脸僵了僵,他还记得沈长峰说的当初於慎出国的缘由。
“元老先生很好相处,跟你兴趣爱好也差不多,不会有多为难的。”於慎又说了一句。
何桓知道於慎这话里的意思,要他去跟元老先生打招呼一来是亲自去谢谢当年的事情,二来是於慎在别人面前表明一个态度把自己当亲弟弟看的。虽然於慎一贯的态度都让何桓觉得他对自己的确是像对待同父同母一般的弟弟在看,但做到这一步恐怕是很多当大哥的也不能企及的。让他去陪元老先生聊聊,那意思太明显不过,是在告诉别人何桓在於家的位置等同於他。
何桓起床的时候天还微亮,他在T恤外面加了一件薄外套。这个天早晨和晚上的时候都比较冷,特别是在这种人烟比较少的地方,热岛效应并不是那麽强。
他准备开车去山下的菜市场买一些新鲜的蔬菜,要是卖菜的地方还没变的话。这个地方,何桓还在读大学的时候跟汤文浩一起来过,那时候住的是郎臣家。因为住了好几天,所以对周围还算是比较了解。
把车停在山脚下的临时停车位,何桓转了两圈才找到了那个菜市场。
下山的时候天还没亮完,那些菜算得上是才从地里弄出来连洗都还没来得及。看著还带著露水的新鲜蔬果何桓几经挑选,快速的把需要的称重装袋,然後在市场的末尾才看见卖土鸡的。不是那些用食料饲养的鸡,而是一直在田野里放养的。这一种炖了汤才好喝,营养也足够。何桓选了好几家才选了一只八斤重的,拿到专门杀鸡的地方把毛褪了才提著满满的几袋子东西往回走。
开著车回到住的地方,何桓一边盘算著先把鸡熬了汤给於慎父子准备好,然後才去拜访一下元老先生,也不知道要是自己带著鸡汤去他满不满意。於慎昨天已经送了重礼,他今天去要再送就有些太过於客套的意思。何况他也的确送不起什麽重礼,送轻的别人也未必看得上眼,倒不如送点用钱买不到的。
何桓一边这麽想著,把要弄的东西再盘算了一遍也就到了小别墅。
然後在下车的时候,何桓两只手提著菜,看到了门外正在散步的元老先生。当然了,对方也看见他了,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
何桓捏了捏手里的袋子还是走了出去,问候道,“老先生来散步?”
老人笑著说,“到处走走而已。”
“您吃早餐了吗?”何桓又问。
元老先生似乎看透了何桓的意图,摇了摇头。
何桓眼睛一瞬间亮了,笑得更是恭敬,“要是老先生不嫌弃的话,可否请您到寒舍来坐一坐?”
何桓本来算著自己去见元老先生,哪知道买个菜也能把人给请到家里来。
一进门,何桓见著於正阳在还没来得及开口,於正阳就极为有眼色的叫了一声,“元爷爷!”
那叫得一个清脆响亮,让人听了心里止不住的舒服。何桓也借著这机会把菜弄到了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於正阳已经给元老先生泡好了茶。
顺带著,一直跟在元老爷子身边的那个一看就是兼职照顾跟保护的保镖也在元老先生旁边坐著,面前也是一杯好茶。
何桓对於正阳泡茶的手法还是了解的,虽然比不上那些专业的,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元老爷子热爱国粹,特别是爱象棋。好在何桓在这方面的造诣还不算很低,在跟老爷子下了一盘没输得太惨。
元老子赢了也是那副和蔼的样子,跟何桓说,“你跟你大哥的棋风很像。”
何桓笑,元老爷子这麽一说他也觉得他跟於慎的棋路很像。不管是象棋还是围棋,甚至连五子棋都避免不了类似。
在下第二局的时候何桓就交给了於正阳,他得去里面弄早餐。他是请元老先生来吃早餐的,总不能坐了半天什麽吃的都没有吧。
何桓一进厨房,那个一直跟在元老先生身边的人也跟了进来。
元老爷子身体虽然硬朗但还是有很多忌口的,有些是吃了对身体不好,有些是不喜欢吃的。那人只说了一遍何桓就记得一清二楚,然後就让人站在旁边看著了。
他做事的时候不怎麽喜欢有人在旁边搭手,要是有什麽意见倒是可以提出来。
熬了大约四十分锺,一小锅粥菜熬好。综合了元老爷子的喜好,何桓自己加了点材料进去,让站在身边的人先尝了尝,合适了才端了出去。
於慎在这时候已经起床了,这会儿坐在沙发上正跟元老先生对弈著。
何桓把粥端在了饭桌上,把碗跟勺子都摆放好之後才上前去叫人吃早餐。
元老爷子对何桓倒是看得出有些好感,在吃完早餐之後又答应何桓留下来吃午餐。
等何桓又重新进了厨房之後菜跟於慎说,“再过几年可能跟你就差不多了,看得出来他还是在意你这个哥哥的,当年也不枉你为他触了别人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