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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桓问了汤文浩一句,“早干什麽去了你?”
汤文浩彻底闭了嘴,把丢在地上的文件夹捡了起来安安静静的处理起了文件。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汤文浩才跟何桓说,“那老不死的跟你说了些什麽?你别去试了,就现在这样就好。以前是我想要得太多,不是你不够爱我。你不想再跟我过,我也去试著爱别人。等到碰到一个爱你的了,你再去试著爱他。你总不能看著一个适合过日子就挑著去试,你觉得没问题人家会觉得有问题。”
何桓倒是没隐瞒的说出来了,“我觉得我弄不清楚爱情跟亲情还有友情的区别,那人让我尝试著像一般人那样去爱一个人,再拿身边的人看一看三者之间有什麽区别。”
汤文浩扶额,“按照那些所谓的心理学家的逻辑来看,这个世界上他妈就没一个正常人!你去信他?还不如去信上帝!”
何桓含糊的哼了一声,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於偏执。
下午的时候何桓去幼儿园里接两个孩子放学,何曦第一个爬上何桓的怀里,在上了车还转著脑袋到处看。
“看什麽看?”何桓问。
何曦嘟著嘴说,“看叔叔啊,他今天没来啊?”
“你们不是不喜欢他?”何桓让两个孩子坐好之後才问。
汤乐跟著撅嘴说,“他要跟我们抢爸爸,才不喜欢他。”
何桓摸了摸汤乐的头,让司机把车开稳点。
等到了於家,两个孩子被出来接人的管家跟保姆带了进去,司机才问何桓,“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何桓嗯了一声,很正式的跟司机说,“我跟他当兄弟比较合适,你也知道只要是兄弟我就不会让他吃亏,会一直对他好。”
於慎的外伤好得其实是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休养,现在还能抱一抱汤乐。
何桓跟那大学讲师分手的事情,於慎自然是知道。不过他没有问为什麽,只是问,“跟他感觉怎麽样?”
何桓想了想摇头,“我不想试了,没时间不说也觉得麻烦。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我妈一辈子也是那麽过来的,连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那辈子过得不错,我觉得我也该过得不错。”
於慎听了想说要不要我们试一试,就只试一次,可最终还是没开口。他记得教授给他说的话,在何桓的潜意识里他是处於保护他的那个角色所以才无法忍受於慎对他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後来何桓跟闹到那个地步不只是因为他动了汤氏,最为关键的原因怕是何桓知道了他对他的心思无法接受所以才反应那麽强烈。
於慎也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他是强势惯的人不如汤文浩那样会对著人示弱讨不了何桓的怜惜,因为是大哥的身份所以为何桓做再多也不能像汤文浩那样,让何桓就算排斥同性恋也会为强迫自己跟著他相处。
反正一句话就是,他那个大哥的帽子挺碍眼的。
何桓现在一周至少也有三天会来於家陪於慎吃顿晚饭,偶尔也会留宿一宿。他答应於正阳会多陪陪於慎跟他说点话,也一定会做到。只是要他去爱於慎,光那麽想一想何桓都觉得太过於诡异。
如果他不知道於慎就是当初小时候陪他玩过的那个人,或许他能试一试。可知道了,那时候的影子跟现在的重叠……他不得不承认他把那时候的那一段时光看得太重,重到不许任何可能让那段时光里的人变质。
那毕竟算得上是那一段时光里最美好的存在,不用不懂装懂的学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不用读那些莫名其妙的新闻,更不用在一群明明都是一样大小的小鬼头里装成熟,可以真的是个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
何桓其实有很多年都没想过小时候的日子,那些酸甜苦辣和微星的幸福。或许那点微星的幸福太过於稀少,所以才会让他记得那麽清楚。
七岁的时候读小学一年级,和於慎的中学刚好只有一墙之隔。那时候因为住得有点远,所以中午是在学校吃饭休息。每一次,於慎都会在学校门口等著他,牵著他的手去中学的食堂里吃饭。
吃完饭,於慎会给他买一个原味的蛋卷冰淇淋。然後可以找到一株大树,在大树底下的长条椅上躺在於慎的怀里睡午觉。
三月中旬,天气还没转热,於慎会牵著他的手走过那所中学著名的樱花大道。春风微微一吹,他总是仰著头看著那些在空中飞舞然後再看到於慎低头看著自己的笑。
那时候於慎的笑很好看,就好像是黑夜里闪耀的星星,所以以至於後来再见的时候何桓从没有想过那个一脸严肃的人会是心里的那个人。
“在想什麽?”於慎问。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的何桓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小时候。”
於慎在旁边坐了下来,一起看在沙堆里玩的汤乐和何曦。两个孩子连性子都有些像,也玩得很好,从来不会争什麽,就好像一个人一样。
其实幼儿园的老师也说过,汤乐跟何曦有些不合群,只会两个人玩在一起不在乎别的小朋友。
何桓倒是不在意,小孩子想玩什麽就玩好了,连四岁都没有,难不成还让他们两个当什麽知心大哥哥。
“你五岁的时候在幼儿园里已经是小老师了,每天休息的时候都会坐在一边守著和你一样大的同学,生怕他们玩游戏的时候遇见了什麽危险。那时候我去看你,总是看见你一个人坐在一边,以为你孤僻不合群,还跑去问你们老师你是不是在班上被人排挤了。等後来看明白之後才知道,你不合群是因为你是老大。我问你,你说你是班长要对他们负责。”於慎跟何桓说。
何桓嗯了一声,看著两个笑得眼神都闪著光的孩子说,“我想他们小时候活的开心一点,压力别那麽重。其实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那时候很讨厌同龄的人,觉得他们的思想太幼稚。等到後来大了一点才明白,不是他们太幼稚,是我想得太多了。”
比同龄的人成熟太多,所以有威信却不合群。会对每一个人都一样的好和体贴,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弱势的人被欺负的时候永远会有人站在身後帮著讨伐,而强势的人永远只会有人在旁边落井下石。
何桓小时候问过褚光,当时褚光给他说的是,“你怎麽做是你的事,他们怎麽回应是他们的事。你只要觉得自己没做错就对了,你没错所以不用管那麽多。”
何桓後来才发现这话里的谬论所在,他微笑著对别人,别人未必会微笑著对他。他真心的替别人著想,别人未必会那麽觉得。内心里总是会受伤的,而能去承担难受的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越来越大,性子越来越圆滑,心思却越来越深沈。
作家的话:
於慎筒子,要打破过去的神话真的不容易啊,乃已经老了!
七年之後Ⅱ 16
於慎收到一条跟郎臣老婆有关的消息之时是下午六点,七点的时候何桓会过来吃饭。他有一个小时考虑要不要告诉何桓,衡量说和不说对何桓会带来的影响。
何桓到的时候七点十五分,家里的保姆刚好把最後普一盘菜摆上桌。
汤乐跟何曦今天在幼儿园打架了,两个打三个,完胜。这会儿正被於慎面壁罚站,听见何桓回来的声音赶紧把脑袋转过来可怜兮兮的叫爸爸。
只是被於慎那脸一唬又双双咬著小嘴转了过去,两个孩子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证明他们很饿,连下午的点心都没能吃。
何桓是不介意有人替他管著两个孩子,但这管得连肚子都饿成这样了……
“怎麽了?”何桓问於慎。
於慎坐上了饭桌,看了眼两个孩子说,“下午在幼儿园里打架了。”
何桓没怎麽当回事,“打了就打了,我还没打过呢。”
於慎有些无语,好半会儿才蹦了实情出来,“差点把一个孩子眼睛给戳瞎。”
“这麽厉害?”何桓皱了眉。
“两个打三个,赢是赢了,但那边最小那个孩子受得伤挺严重。”於慎说。
何桓没说话了,等再听到两个孩子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说,“下次找个人来教教,告诉他们哪地方能打哪地方不能打?”
於慎深觉何桓对孩子的宠溺已经到了无法沟通的地步,“才四岁,都狠到拿树枝去戳别人眼睛了,要是大一点就更不好管教。”
“先把饭吃了再说吧,”何桓转头叫了两个孩子,“何曦,汤乐,过来吃饭。”
於慎知道自己讨人厌了,只是孩子要从小教育著走,不然以後迟早会惹祸。
何桓依然是给何曦喂饭,於慎不得不说了一声,“我们两个换一换?”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换。”何桓头也不抬的继续喂何曦。
等把两个孩子喂了饭,又让保姆带著两个孩子去洗澡,何桓这才跟於慎坐在沙发上。
“你们都不喜欢何曦,总要一个人喜欢的。”何桓跟於慎说。
“汤乐才是你孩子,你却一点都不亲近他,你让他长大以後会怎麽想?”於慎有些动怒的问。
何桓看了看微怒的於慎没回这个问题反而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别动怒。”
得了一句关怀的於慎闭了嘴,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他悄悄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他只喜欢何曦。你从来就没主动的抱过他几次,每次去接他们两个放学的时候也是先抱何曦。”
何桓淡淡的嗯了一声,“何曦也问过我,问我你跟汤文浩是不是不喜欢他。你说,我该怎麽说?”
於慎也觉得跟何桓争这个问题有些太过於……毕竟他对汤乐的关心多过於何曦也是事实,可汤乐毕竟才是何桓的亲生孩子。
气氛一下子有些冷凝下来,於慎不知道想到了哪到底还是把知道的说了出来,“郎臣他老婆是下个月生产对不对?”
何桓算了算点头,“郎臣请了假去他岳父家陪产去了。”
於慎嘴动了动,到最後下定决心还是说了出来,“我无意中得到消息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有人在医院看到郎臣他妻子进医院,不是妇产科,是心脏科。”
何桓听了脸色变了变,也没回避的拿出手机打郎臣的电话,只是一直没打通。何桓只能给汤文浩打电话,把这事告诉汤文浩。
汤文浩在电话里说郎臣现在估计在飞机上,何桓突然有些相信这条信息的真实性了。要不是这样,他还真想不出那个那麽爱郎臣的女人会在临产前还不让郎臣守在身边。
“她有心脏病的可能有多大?”何桓挂了电话皱眉问於慎。
“那家医院是军医院,我也是熟人聊天的时候不小心提到的,好像每个月去医院的次数有些频繁。因为她本身的身体也不是那麽好,所以那人也没怎麽在意。”於慎说。
何桓想了想说,“有心脏病是不适合生孩子的,现在都已经八九个月了。”
於慎没再说话,他在想的问题到这一刻可能会跟何桓的想法一致。那个女人要是死了,汤文浩跟郎臣之间的阻碍会少得多。
“她故意的。”何桓突然领悟了过来。
何桓终於明白,当初那个女人为什麽说他们会有一个孩子。怕是从汤文浩一回来,那个女人就打定的这主意了。
所有人里,最看清事实的恐怕就是那个女人,何桓不得不这麽认为。
郎臣才下飞机接了电话二话不说就原路返回,因为没有再晚点的飞机所以直接开的车。
不过一个星期,汤文浩就跟著去了郎臣所在的城市,汤氏暂时又只有了何桓一人。
“能怀到九个多月,身体应该是没多大问题。”於慎说。
何桓靠在沙发上没说话,他也摸不透自己的想法。他是该希望那女人死了好便宜汤文浩呢,还是希望那女人顺顺利利的产子活下来。只是不管他怎麽希望,那女人恐怕打的都是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打算,不然也不至於瞒著郎臣回到自己娘家待产。
郎家这边自然是不差继承人,但那方的却只有一个孙女。如果郎臣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而她又非生不可,那孩子姓郎的可能性估计为零了。
当何桓不小心看见那个大学讲师笑意吟吟的跟著一个像是他学生的男人坐在西餐厅里吃饭,举止亲密,那幸福瞎子都看得出的时候就明白了。
明白了他跟自己分手的原因,恐怕是他找到了真爱的人才是根源。
当然,何桓也没坏到故意去打破人家约会而是躲著走进了包房里。他约了人见面,不可能失约只能尽量不让那人发现而导致他们的约会尴尬。
何桓向来都是体贴的人,就算现在时时刻刻冷著一张脸但也改变不了自己那些对人对事的本质。
汤文浩跟郎臣是在两个月之後才回来的,当何桓第一眼看见郎臣那神色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的发展是朝著哪个方向了。
“郎臣他大堂哥也说那个孩子留在那边的好,在那边前途要比这边的要强。那边差个男孩儿,而这边郎家最不差的就是人。我估计郎臣他大堂哥跟那男人之间暗地里可能有点交易,而且毕竟没让郎臣一辈子不能见孩子。”汤文浩跟何桓说了说这两个月的事情,包括那个女人的死。
何桓听了想了半天才说,“这是把郎家跟他们家彻底给绑在一起了,那个孩子要是到时候真的接那边的班,郎家到时候……”
後面的话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