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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不可能的,可这麽一想自娱自乐还是行。
汤文浩还是没成暴发户的,不过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不少。本市那些有钱有势的,外面那些有钱有势的都给盯著了。
何桓跟郎臣本来不想管那烂事的,只不过见著眼红的人太多也只能抽时间管管。
汤文浩炫耀完了,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吃独食是不可能的了,後期的开发采矿以及附近居民的安置以及环境的保护在钱的花销上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还别说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总要挑几个出来割点肉给喂食,免得一联合起来给汤文浩使绊子。
但也只是本城那几个,外地的实在是太远了,不适合合作。
於慎见著何桓又开始忙铁矿的事,气得想把汤文浩一枪毙了,觉得汤文浩实在是闲的蛋疼,这边汤氏都还没管好就去折腾什麽铁矿了。
不过嫌弃汤文浩折腾归折腾,能插一手他肯定也不会放过。连著南书云都分了一杯羹,没理由他不去占这便宜。
最倒霉的不过沈长峰,什麽都没捞著,最後还是借著王鑫的名义弄著一点份额。所以见者於慎的时候,连话都不想说。於慎有何桓说话,汤文浩再不爽也得分一点出来,可他想分一点还得打著王鑫的名义,干什麽都得王鑫出面。
郎臣把沈长峰的事给何桓说,何桓扯著嘴角问,“於慎是分了点,不过那上面没我的名字吧。”
汤文浩给於慎的,自然是等於给何桓的,不过是个名字,跟名义上是王鑫的实际上是沈长峰的有什麽不同?
郎臣听了也觉得是这个意思,就去跟沈长峰说,沈长峰也只能摸鼻子不闹话了。
等把铁矿的事情忙完,成立了一个股份公司,大半年的都过去了。
汤文浩挑了好几个一起融资继续开发,手里赚了一大笔,把何桓的四亿还了,手里剩下的钱也投入了继续开发里。
汤文浩对铁矿那一块儿是不熟悉的,入手的几个人都不懂,所以只能找代理人来管。不过每个人还是派了个人管著了财务部。
洪培源的老婆就这麽被征集了,害得洪培源跑到何桓这才闹,觉得那地方实在是太远了,他们两口子又不是牛郎织女。
何桓指了指那合同上他老婆的年薪,马上让人闭了嘴。别说年薪,就其他的福利待遇都好得不得了,谁不爱钱?
何桓都不敢说他不爱钱的话,没钱没人权。
等著於正阳又回来的时候,依然是老规矩跟在於慎後面,就算只有两个星期也不例外。
以前汤文浩没忙著铁矿的时候何桓还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就完全不可能了。所以於慎也只能自己每天没事的时候到何桓那去坐一坐,就算会招汤文浩白眼。
於慎也不过是在於正阳回来的时候每天提前一个小时下班顺便来接何桓,就算是何桓加班也等不了几个小时。
汤文浩现在可是大忙人,没时间跟於慎斗气。这於慎也知道,所以对汤文浩的无攻击力挑衅基本上是无视。
最开心的也不过於是郎臣了,有什麽比看著自己情敌跟其他的人恩恩爱爱的还让人放心?他恨不得於慎天天呆在汤氏算了,让谁都知道於慎跟何桓现在才是一对儿,免得又有眼神不好的以为何桓还跟汤文浩在一起来著。
两个孩子周末不上班,非得要到何桓这来,於慎也只能带著人来了。
不过两个小东西一见著郎臣就跑,跑到何桓背後躲著去,差点没把郎臣气得半死。
何桓跟著郎臣笑,“你们上次打架把人给吓著了,等他们长大了一点懂事了一点就好。”
郎臣自嘲的笑了笑,“他们怎麽不怕汤文浩,不是自己的中间终归是有点隔阂。血缘天性,我这外人的确是做得不够好。”
何桓把手里的文件合了,知道郎臣那小心眼又犯了,他本来不想劝的可还是劝了一句,“你跟小孩子置什麽气,他们能懂什麽?难不成连你都有养儿防老的想法?”
郎臣又看了一眼躲在何桓背後已经坐在地上自己玩自己的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他没说汤文浩把铁矿那边的东西准备留给汤乐,这举动让他觉得他永远无法斩断何桓和汤文浩之间的某种联系。
可郎臣也清楚,这斩断斩不断也只能这样了。他是心眼小,可也明事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深究。一深究,难受的也不过是自己。
何桓都把汤氏所有的东西留给何曦,汤文浩留给汤乐也无可厚非。就说何桓现在手里的资产,又有多少当初不是汤文浩的。汤文浩又有多少资产,不是在何桓手里经过才变得那麽多的。两个人在财政上已经完全混乱了,不可能分开。
汤文浩有什麽事情要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何桓,绝对不会是找他。这是现实,他得接受。何桓在管钱方面,的确是比他做得好,他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何桓郎臣也清楚,要让何桓一点不管汤文浩是不可能的。要汤文浩也不去管何桓,也不太可能。大家都不过是在一个限度里,互相尽量的平衡著。
有时候觉得这日子过得屈憋,可又舍不得过不下去。
郎臣觉得他过得屈憋,何桓也没觉得有多好。不过他心一向宽,所以也没郎臣觉得那麽屈憋。就现在就状态,其实他已经很满意了。
他跟於慎已经是这样了,日子过著继续走。至於汤文浩,有了郎臣这种知心知底死心眼的也很好。
反正现在四个人两两一对,但不可能分得太开。何桓对汤文浩有一种责任感在里面,跟爱那东西从就没关系,就跟家人似得只能一直负责下去。
日子,过得纠结那才叫生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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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Ⅱ 39
本市开出了铁矿,早些年闹著的那秦钢想在本市开分厂的日程又被提了上来。
这次因为确认开出来的是铁矿,含量还不低,所以来的人是秦钢的太子爷。据说才二十六七岁,亲自负责这一边的分厂前期建设和发展。
说是因为这边有铁矿,为了节约运输费才过来开的分厂,其实说白了就是秦钢所在那个城市的城市建设已经趋向完整,正在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像秦钢这种大型污染项目得搬迁。说是分厂,估计到时候百分之八十都得搬过来。
这种大型的国企,不止能带动本市的经济发展还能解决日益突出的就业问题,政府部门自然是大力支持。
就连最关键的环境保护问题,和污染处理问题在得到秦钢口头上的承诺之後,也成了最不是问题的问题。
所以对於两边的交易,政府是大力促成,市委书记亲自请了两边的人举行了一个宴会。
何桓本来是不想去的,只是秦钢那个太子爷在外界的评价实在是……所以最後还是决定去了。事实上他也收到了请柬,不想去也得去。
在看见柯穆良对著自己笑得比见了亲爹还高兴的时候,何桓只是微微抽了抽嘴角,盘算著这人到底是想干嘛。
柯穆良这人爱笑,还笑得跟个流氓一样,走过来就勾著何桓的脖子把人给拉到一边角落去了吗,“嘿嘿。”
都快四十岁的何桓笑得儒雅的回了一句,“嘿嘿。”
柯穆良又笑,“哈哈。”
何桓马上有一股冲动,想把人送到市外的四医院去查查这人的脑袋有没有问题。
“我说柯总,你再勒著我脖子,你今天晚上就得进警察局了,罪名是故意杀人。”何桓拍了拍柯穆良勒著他脖子的手。
柯穆良赶紧把手放了,笑眯眯的说,“何总你真爱开玩笑。我就说外面的传言不可信,何总比谁都好相处一点。”
何桓嘴角又是微微一抽,实在是不喜欢被明明比自己实力还强的人拍所谓的马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打什麽坏水儿。
何桓只能硬著头皮笑,笑得是相当的温和无害,“柯总你说笑了。”
两个人不可能总这样打花腔,就算是一向以爱废话出名的柯穆良这会儿也不想跟何桓这摆著一张你怎麽说我跟著怎麽说的脸的人继续废话下去了。
“以後可是合作关系了,我这不是跟您搞好关系嘛。”柯穆良眨了眨眼。
何桓笑得风轻云淡,“柯总您也喜欢开玩笑吧。跟您会合作的人是汤总,可不是我。”
柯穆良扬眉,“何大哥,你这就不对了,不会来欺负我这年轻的吧。汤总的不就是你的嘛,他们都说了讨好你肯定没错。”
何桓有些想咆哮,他倒不知道现在还有哪张嘴会说汤文浩的就是他的,这话把郎臣搁哪呢。这麽一想,何桓也万分庆幸郎臣离他们两个离得实在是远,周围也没什麽人,没机会把这话给宣扬出去。免得郎臣到时候又犯小心眼,找他麻烦。
“柯总啊,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嗯?”何桓看著柯穆良说。
柯穆良摆手,“叫柯弟就行了,他们都这麽叫,叫其他的都见外了。”
何桓冷笑,想著能叫他柯弟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这会儿把他抬起来就不知道具体打的什麽主意,不过还是顺著他的话头说,“我跟汤总,二十年的纯洁同学情加兄弟情,虽然我不介意他的就是我的吧,不过我们汤总是有了家室的人,乱说就不好了。等会我把郎臣叫来给你认识认识,汤总的可全都是他的?”
这会儿轮到柯穆良嘴角抽搐了,他实在是没想到何桓到底是怎麽好意思说他跟汤文浩这二十年是纯洁的兄弟情的。说得一点都不脸红不说,看那真诚的双眼还想让人觉得他说的话天地良心都是真的一样。
何桓笑得坦然,一副你不相信就是对不起我的表情让柯穆良给怂了,只能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我觉得何总对汤总来讲,还是要重要一点。”
何桓不动声色的笑著没回话,想著柯穆良这最後一句话的意思是什麽。
这会儿柯穆良似乎也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就跟何桓小声说,“何大哥,汤总到底是谁的,以後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
何桓有瞬间明白了柯穆良这什麽意思,眉梢抖了抖,然後笑得含蓄,跟个传统女人一样在外人面前死不开口了。
柯穆良见何桓不开口了,又恢复了一贯的流氓笑,“何大哥,宗书记来了,我先过去一趟。”
何桓微微点头,见者人走之後才看向了汤文浩跟郎臣的方向。正好郎臣也朝他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他刚才柯穆良说的是什麽事。
那两个人被秦钢的人团团给围住,一时半会儿的也摆脱不了,何桓又去看了看於慎。於慎正在跟宗书记说事,顺便也在跟才过去的柯穆良说什麽。
沈长峰倒是有闲情,见何桓先看了汤文浩那边,又看了於慎那边,那脸隐隐的有些不好看就凑了上来,“那小狐狸说了什麽?”
何桓扯了扯嘴角,连笑都绷不出了,“秦钢建立分厂的地址当时不是有三个备选,其他两个地方比这条件要好一点,怎麽来这了?”
沈长峰想了想,“有人想做政绩工程,好不容易有那麽三分机会,肯定得大力争取。这边的政府福利比其他两个城市好了三分之一。”
这些事情何桓自然是知道,所以也没再闹话。
等著於慎有了空闲,才走到何桓旁边,跟何桓说柯穆良的事情。
柯穆良跟於慎也隐隐说了些话,於慎自然是明了,就跟何桓讲,“别去管闲事。”
何桓嗯声,“他不惹我,我自然就不会管了。”
於慎琢磨了一下何桓那句他不惹我的范围之後,头有些疼,“乖,我们惹不起。”
还有半年本市就会重新换一把手,来的要真是柯穆良後面那一边的人,他们的目的会是什麽其实还挺容易猜的。那边跟元家关系不错,自然就不会拿於家怎麽样,於家也还没碍眼到挡著人家多少。不过郎家这几年在仕途上势头凶猛,妨碍了踩著了多少人这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自然是招恨。
何桓也没想著去管闲事,他无权无势的想管也管不了,不过有人给他或者是给於慎一分面子,让他把汤文浩给管住,他肯定也得管。不然除非郎臣跟郎家断了关系,但这事也只能这麽想一想,郎臣不管郎家不可能,汤文浩要真的不管郎臣也不太可能。
想来想去,何桓觉得自己走到一个死胡同里了,这事就他妈两个字可以形容:蛋疼。
於慎那脸一直不怎麽好,比何桓的还不好。
何桓悄悄的看了於慎那脸好几次,每次都欲言又止。一直到散场的时候,何桓约著郎臣跟汤文浩去了老地方。
汤氏的人脉自从交给郎臣之後何桓就没再管过,所以很多事情他可能不知道。
何桓到了地方,问郎臣,“最近是不是有人对付郎家?”
郎臣看了一眼脸色不怎麽好的於慎,说,“我以为你会给他说。”
於慎慢吞吞的喝著茶没说话,也没去看何桓看他的眼神。
何桓揉了揉眉心,跟郎臣说,“有人让我把汤文浩看好,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跟你们说一声。”
一直跟於慎一样没说话的汤文浩挺无辜的看了何桓一眼,何桓冷冷的笑了回去。
“这是你们郎家的事情,我不会管也没能力管,不过要是汤文浩牵扯进去了,我管他还是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