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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臣顿时无言,何桓淡淡的说,“如果只是一次,我怎麽可能生那麽大的气。楚见飞的事情,是他自己喝醉了说梦话说出来的。我不计较一次,不可能不计较第两次。他自己说梦话说的只有一个,谁知道他真上过床的有几个?我跟你不同,不可能让人去跟著他,把他每一天的行踪都了解得那麽清楚。”
何桓淡淡的说著,然後就看到正在跟汤文浩打网球的於慎转身看他。
回了个笑,何桓才继续跟郎臣说,“你是什麽人他清楚,所以你会找人跟他他会忍,但那时候我要是做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忍。你一直觉得他对我比你好,其实也不然。你觉得他对你不及对我好,是因为他对你没愧疚。”
郎臣不再说话,只是跟著何桓看球场上的两个人。
何桓继续跟郎臣说,“你现在老了,觉得以前自己不好,不该跟我抢汤文浩,伤害了我。这其实也没什麽必要。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当初我没有碰到汤文浩,我跟於慎後来也不会闹出那麽多事。跟汤文浩浪费的那些年,我到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那些年是跟於慎在一起的,肯定我跟他之间肯定比现在还要过得好。”
郎臣听了,笑了笑,“你现在还真当他是垃圾了,想著怎麽践踏就怎麽践踏。”
何桓捻了粒葡萄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吞下去之後才说,“他当初践踏我也不少,现在也不过还回去而已。管了他这麽多年,我嘴上讨点便宜也不算什麽。他这辈子,要说凄惨也不够凄惨,人缘在那摆著想凄惨也凄惨不了。”
当然了,何桓也没说当年在汤老爷子面前发的什麽毒誓才忍了汤文浩这麽多年。等到了现在何桓倒是真明白汤老爷子了,觉得那才是真的把他看穿的人。
这也是到现在何桓才明白的,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在之前没碰对而已。这人跟人之间的感情,终究得讲个缘分,他跟於慎倒是真比跟汤文浩在一起适合过日子得多。他最多能把汤文浩当儿子似得照顾著,却不可能像对於慎那样撒娇讨好。汤文浩的性子在那放著了,何桓只能去当那个被依靠的。但说真心话,撇开所谓的男人的自尊跟面子来说,何桓还是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保护自己宠著自己。
就算是比汤文浩大了七八岁,在打网球的时候於慎还是把汤文浩杀得片甲不留。等打完了,汤文浩冷著一张脸走到郎臣身边坐著,问,“你们两个又在说我什麽坏话?”
何桓转身去给於慎拿干毛巾擦汗,没理会汤文浩。
郎臣在旁边抽了抽嘴角说,“说你比以前长得帅气了。”
这话一听就是鬼扯,就算是郎臣有可能这麽说,就何桓那张嘴,这辈子也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汤文浩不信,不过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不会跟他讲,就自己拿著毛巾给自己擦脸上的汗,盯著给於慎擦汗的何桓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他就没想通,那麽两个强势的人怎麽就凑一块了,还从在一起开始到现在就没红过脸,吵过架。连最起码的冷战都没有,这让以前经常跟何桓冷战的他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人回於家,於慎跟何桓去做饭。
两个人躲在厨房里一个洗菜,一个切菜,然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著。
说到高兴的地方,何桓眉梢一扬,於慎就微垂下头吻了吻何桓的嘴角。
何桓瞪了一眼於慎,整个人开始毛躁,於慎指了指何桓刀下的菜。
这下子,何桓就把菜切得震天响了,光听声音还以为在剁肉。
於慎有些失笑的摇头,继续洗水槽里面的菜,把摘好的放在旁边的塑料小盆里。
然後看著何桓在炒菜的时候故意在汤文浩喜欢吃的那一道里多加了三勺盐,於慎想都不用想汤文浩会有什麽反应,自己心里闷著乐。
等著把几个菜都弄好了,於慎才把何桓脸上沾到的姜碎屑给擦了下来,“让你下刀轻一点你不信,要钻进眼睛里了辣得你哭。”
何桓端著菜把脸在於慎肩上擦了擦,径直的出了厨房。
於慎看了看T恤上的那块污渍也只能放那不管,也跟著端了两盘菜出去。
汤文浩吃到那盘菜才一口就奔去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喝了整整一瓶,连著跟何桓骂的心情都没有,拉著还在吃饭的郎臣就走。
何桓眉眼不动的坐在那吃自己的饭,等著汤文浩的车子在外面发出难听的噪音最後越来越远才起身去把那盘菜给端进了厨房。
等著饭吃完了,保姆在收拾碗筷的时候,新来的管家从外面进来跟於慎说,“於先生,外面那两盆花怎麽又坏了,才买来没几天。”
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於慎也没心疼,就跟管家说,“下次有空再去买两盆过来。”
管家也知道是谁弄坏的,心里骂著四十多岁的人幼稚,再盘算著就算便宜下次也要弄点跟这次不一样的花色来。
等著晚上睡觉的时候於慎才问何桓,“你怎麽每次都这麽作弄他,知道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一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
铁矿暴发户了不得了啊,何桓心里默默吐槽著,跟於慎讲,“天天来,他不烦,我烦。”
於慎笑,“上次王鑫跟他说我们这些年从来没吵过架,连脸都没红过,他不信肯定有时间就会来看看。”
何桓不屑的笑了笑,随後打了个哈欠,“他那是嫉妒我现在比他悠闲,暴发户心态。”
於慎想了想说,“那我们出去玩几个月?”
何桓想了想,这也不错,免得汤文浩三天两头的过来,他是真的看著烦。
何桓跟於慎上了飞机,对谁都没说。
等著行程飞了一半,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何桓跟於慎讲,“我当初是真想把他当兄弟的,又能打架又能顶罪的,多好的一人。後来就不知道怎麽给蠢的,让自己吃了那麽多亏。当时就不该听郎臣的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何桓一脸的感慨,於慎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只是静静的听著。要说他现在对汤文浩的敌视没那麽多了,倒是看到了一点汤文浩的优点。只要是真的当兄弟的,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得顾著。的确是当一辈子兄弟的料子,也怪不得当初何桓死活放不了手。
何桓说著说著又说到於慎身上,“你要真有手段一点,我跟汤文浩那时候根本就成不了。”
於慎也觉得自己够蠢的,蠢到那麽久之後才清楚自己对何桓的心思。要是早一点发现,可能真跟何桓说的那样,他跟汤文浩根本成不了。
不过何桓接著说,“要跟他成不了,我後来哪能受那麽多气,都是你害的。”
於慎听著也只能嗯了一声,何桓说他有责任那他就是有责任,至少没说他不该给汤文浩送人那事。要真说那事,他才是真不好想,觉得自己这一生做得最对但又最扯淡的也是这一件事。
太阳下山的时候,两个人手牵著手在沙滩上走著。
回过头一看,两双脚印紧挨著一路跟随,拖出长长的轨迹,一望而无尽。
等著夕阳从海平面沈下,於慎牵著何桓的手回了住的酒店,没有去看一路上带著羡慕的目光和善意的微笑。
何桓看著於慎有了点花白但还是梳得很精神的头发,突然间觉得他们都老了。再然後觉得,他这一辈子再折腾也就这样过去了。
其实想想,最後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他的运气,比汤文浩也少不了多少。
郎臣说他也不过运气好一点这话,似乎是没说错。
想到这,何桓好心情上升了不少,没在乎电梯里的监控器,压了压帽子在同样带著遮阳帽的於慎嘴角亲了亲。
於慎一直扣著何桓的手,见何桓亲自己也只是笑了笑。
END
作家的话:
终於完了……我只想说我是来认罪的,还没开始写的时候设定绝对是温馨向的兄弟年上啊!!!!结果那啥啥啥了……我不过是在换攻还是虐攻之间溜达了一圈,然後发现这偏移的轨迹走不回去了……嗯,番外还有几章,婊一下汤总跟郎总这对“人才”……
一言荒唐 01
汤文浩第一次看见何桓的时候,何桓正背著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双腿萎缩的学生往宿舍里走。
跟在旁边的郎臣看见汤文浩偏著头就问他在看什麽,然後跟著他的目光看见了何桓。
那时候何桓恰好偏过头对著背上的男孩子笑,那一笑郎臣心里就咯!了一下知道汤文浩又看上人家了。
只这麽一会儿,汤文浩就回过了神,著跟郎臣说,“我很喜欢他。”
郎臣心里一阵揪心的疼,却还是笑著问,“没看出来他有哪一点值得喜欢的?”
汤文浩想了想,把手里的包往肩上一甩,跟著郎臣说道,“他笑的时候很好看,看起来让人觉得安心。”
郎臣听了也什麽话都不再说,他知道汤文浩一直缺乏安全感,也清楚自己跟著他十年都没让这人能全心全意的信赖自己。而汤文浩不再信任自己的原因,郎臣自己也清楚,到现在汤文浩还肯跟自己当好兄弟都算是汤文浩念及当初的情谊。
再看见何桓是在学校安排的寝室里,他跟汤文浩是一间。郎臣当时的反应就是,或许这就是命。
何桓对著他们两个笑,笑得温和。
汤文浩当即就跟郎臣说,说他不搬出去住了。
郎臣只好笑著说好,明明之前他们都已经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套房子,连租金都给了一年的。
何桓听到汤文浩说的那一句话,就说了一句,在外面租房子不太安全,前两个月这学校周围还发生了命案。
汤文浩趁此机会就跟何桓说了起来,郎臣就那麽一直看著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看著汤文浩在何桓面前滔滔不绝而何桓听得耐心十足。
在寝室门口站了半天,看著两个人已经坐在床上谈了起来,郎臣只好去了旁边自己的寝室。而在他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何桓看向他的目光,一脸的歉意。大约何桓是想招呼他的,只是汤文浩那话实在是太多。
等著汤文浩终於来找郎臣的时候算得上是一脸丧气,跟著郎臣说,“我跟他说了半天,除了知道他叫何桓之外什麽都没套出来。”
郎臣合了电脑,跟著汤文浩道,“先出去吃饭,反正时间还长。”
汤文浩耸肩,一片稚嫩的脸上还有些不服气,“我叫他跟我们一起去吃,你跟他说说看,看能不能知道得多一点。”
郎臣有些头疼,可还是点了点头,“我去问,不过他要不喜欢男人你准备这麽办?”
汤文浩明显没想到这个问题,只好一下子愣在那里了,“先熟悉了再说吧,万一後来又不喜欢了呢。”
郎臣摇了摇头,不知道汤文浩从什麽地方找来的天真烂漫,到现在还信著他。
郎臣是真的去跟何桓绕了一圈子话,事实上他套出来的也不过是何桓跟他们是同一个城市的。
唯一不同的是何桓上的是公立中学,而他跟汤文浩读的是贵族中学,所以才一直没有机会见过面。
汤文浩见郎臣没问到多少实质上的东西也只好自己继续跟著何桓东拉西扯,发誓想把何桓的兴趣爱好给挖个清楚。
也只有汤文浩那蠢货才没发现何桓这人的防心太重,比他们说话还懂得绕圈子。郎臣一边吃著饭一边想著,也没去管汤话痨跟何桓说了那麽多总会被何桓一句话就给引开了话题。
等著汤文浩兴奋的跟著郎臣说他知道何桓以前的高中离他们学校不远的时候,郎臣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打击汤文浩。
郎臣也想过耍点什麽手段让何桓跟汤文浩离远点,可看来看去也看出其实何桓没有跟汤文浩深交的意思。
何桓跟他们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不管汤文浩在他面前笑得多灿烂,跟他有多唠叨。
也不过是两个月之後,郎臣就跟汤文浩说,“还是算了,他又不喜欢男人,你再跟他套近乎也没用。”
汤文浩只是看了郎臣一眼,跟著郎臣说,“我不会让他成为狄仁。”
只是这麽一句话,郎臣就知道他不能对何桓做任何事情。这几年,汤文浩一个又一个的换著男朋友,而自己却只能在旁边看著。不是没告白过,只不过换来的都只是无视。
有时候郎臣也会想,也许是他们现在还年轻,等再过十多年他们三十岁了汤文浩也该收心之後就会发现他们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他,又有谁能无限制的纵容汤文浩?
作家的话:
嗯,这要票儿的又来了……
一言荒唐 02
有时候有些事情早就露出了端倪,只是被人忽略了,才有了後来的因果。
郎臣其实也记得当初第一次在何桓家楼下看见於慎的时间,那一天是年三十,汤文浩扭著他要找孤苦无依的何桓去他家过年。
两边的人也只是互相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谁,就算彼此心里也有疑惑。
第二次是正月十五,汤文浩去看何桓有没有回家,依然碰见了於慎。唯一不同的是两边的人上下行与上次相反。
这一次郎臣说话了,“於先生,来找人?”
而於慎那不甚好的脸色表明他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急匆匆的离开。
後来郎臣想过很多次,要是那时候他多问一句,问於慎找的是谁,他就算是再让汤文浩对他恨一回他也会让何桓消失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