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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良邦点餐等候时,指指回到一楼再度大呼小叫的女经理,小声的问了柜台的店员:「她怎麽这麽凶?」
店员一面忙著拿餐点,一面小声的回著:「哎哟,最近工读生难找,而我们这间店的生意又特别好,所以雇了一些智障的员工来帮忙,我们经理呢,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总是会挑剔他们做事不仔细,你想…他们本来就和一般正常人不能比了,现在她又盯他们盯的这麽紧…说真的,有时我们也看不过去耶…」
「那你们怎麽不制止她!」陈良邦忿忿不平的说。
店员把陈良邦的餐点陆续放在餐盘上,悻悻然地说:「怎麽没有?昨天我和另一个同事就向她抗议,当然啦,我们劝她的立场是以『不要打扰客人』为理由,希望她能私底下和这些同事沟通…结果你知道她怎麽回答我们吗?她说:『我,就是要赶他们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笨手笨脚!』我都快气死了!」
「这世上真有这麽可恶的人!」陈良邦一个人在二楼啃著汉堡,看著女经理又再数落那位女店员,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夕阳馀晖从玻璃中渗进一道道黄红色的光彩,那女清洁工弱小身躯的影子就反射在陈良邦的桌前,而她哭泣颤抖的身形让陈良邦更加不忍!
「够了!你骂够了没?她如果和你我一样,会在这里受你的鸟气吗?」陈良邦起身骂著。
女经理狠狠的瞪了陈良邦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抱歉」,推了女清洁工一把,摆腰扭臀的走了,就在离开的同时,她突然立定,转过身来对陈良邦说:「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欺负他们,我只是在教导他们如何适应环境,让他们体会职场的现实!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
……十分钟後,陈良邦回到窗旁的座位,他拾起了可乐,开心的喝著,当众人的惊呼响起,他将头转向窗外时,女经理肥胖的身躯也刚好自窗旁失速地摔落,两人的眼光对望,他的唇微微的开合著,似乎在告诉她:
「不好意思啊…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
在速食店的音乐声中,他的双手紧抓著扶手桌角,享受浸淫来自背部一次又一次逐渐扩散的快感。
处理完采访後,我拨了通电话给赵令玺,与他敲定明天的「早餐会报」後,才刚挂断,我的手机忽然又再度响起。
「喂,我吴澧童。」
「我『鬼灵精』啦,晚上有没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病了这麽多天,之前发生那一连串自杀案件,我得要好好拷问这好兄弟,才能写出些独家哩。
这时灵机一动,我随口问问:「喂,『鬼灵精』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怪里怪气的自杀案件,你身上不会正好有他们的档案吧?」
归霖竞大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找你!十点在嫂子的店碰头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今天是星期四,正逢「ladys‘night」,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蕾丝边.吧」干嘛要搞个什麽「女士之夜」,我曾问过习学,她居然狠狠的敲了我的额头,嘟著红润鲜豔的小嘴说:
「亏你还是记者!异性恋吧可以举办『女士之夜』来把美眉,同样的,『汤姆男孩』也有追求『异性』的渴望啊?男人怎麽都这麽自私啊?」
这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进入状况」的问题。我又不是同志,怎麽会知道同志间是如何交往的?听习学说,不论是男同志或是女同志,都有分「男」和「女」,也就是坊间所谓的「零号」或「一号」。这当然是常识,不过让我诧异的:如果你(你)的角色是男生,就是男生。如果你(你)的角色是女生,就是女生。
换言之,如果一个男同志在圈里是「男性」,是「一号」,他就不会转变为「女性」或「零号」;而一位女同志是「男性」,她就不可能变成「零号」。
所以,当我九点多来到「suckhell」的时候,早就已经人山人海了,门口也大排长龙,不少打扮十分两极化的「男女」在我身旁走动,有些造型就和卡通「美少女战士」的主角一样活泼可爱。有些却是以一身「劲装」取胜,远看就和电影里「骇客任务」中紧身黑色皮衣女主角「崔妮蒂」没啥两样。
在门口那位两百公分高的「门神」(我都是这样叫她。如果不知她是谁,请看拙作『留头魔』)看到我,这次居然咧开了嘴笑了笑,指指里面,从她的唇型我隐约得知:「习学,在里面等你…」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她看著我的神情,就像一个警卫得知家中的大小姐和情郎偷偷约会那般窃喜…
躲过重重人墙,我挤到吧台前,将长发绑了个漂亮马尾的习学,正用力甩著头,配合著时下流行的摇头乐,有如水蛇般的腰肢性感款摆著,熟稔抛弄著手上的酒瓶和香料,调合出一杯又一杯色泽鲜豔的鸡尾酒。而在吧台前,也有不少漂亮的美眉们目不转睛地的盯著习学,她那高眺修长而又火辣的身形,相信无论男女都舍不得将眼光从她身上离开。
她今天穿著紧身无袖T恤,一条洗到刷白的低腰牛仔裤,定眼一看,黑色蕾丝边的丁字裤在裤头旁若隐若现。不知是灯光昏暗闪烁,还是我的眼花近视,习学的眼神流转里散发著一股狐媚魔力,只要女客遇上她的眼睛,没有一个不深受吸引,对她大献殷勤。
直到她将客人一一打发後,我才慢慢的贴近吧台。她一看到我,两手一撑,半个身子矫健地越过宽高的吧台,紧靠的程度可从她那一双眼睛中,都还能看见我失措慌张的神情,她娇俏的说:「吻我!」
「在这儿?」
她手再一撑,两手迅速搭在我的肩上,像紧勒马绳般把我用力拉进,二话不说黏滑温润的双唇马上把我今天的「初吻」夺走!三十秒後,她才在再次紧盯我的双眼,撒娇的说:「我想你一整天了。」
不管来自四周恶毒仇恨的眼光,我回吻了她,然後才开玩笑的说:「放完电啦?」
她笑了笑不回答,那种娇羞爱慕的神情实在让我陶醉不已。转身开了瓶可乐给我,当沁凉火辣的刺激滑过喉咙後,我才吐了一口气:「习学,今天『鬼灵精』他们要来。」
她瞪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我说,这个人怎麽每次聚会都要来我这儿?而且非要挑星期四?」
我又再狂灌了一口,气泡还在我的舌蕾上不住的跳跃:「唉哟,不就是你这儿『妹』多?要不他来干嘛?」
「那…你来这…干嘛?」她再度媚眼蒙胧、眸中带电的嗲声问著。
我跳上高脚椅,在她耳旁先吹口气,她轻笑的往旁一躲,然後才说:「当然是为了把我这世界无敌超级大美女罗…」
「嫂子耶!晚安啊!」在这麽吵嘈的音乐声里,还能听到他充满活力的叫声,习学头一抬,笑脸盈盈的说:「鬼灵精,又来玩了啊?」
跟在归霖竞後面的,是那位冷面笑匠石景城,还有许久未见的李秉强督察。他还是一面严肃、西装笔挺的大踏走进。他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对石景城说:「我说石法医…这种地方,该不会有卖禁药吧?」
习学哼的一声,正准备大发娇嗔时,我急忙挡住:「不会的啦,鬼灵精和石头都常过来聊天小酌,他们知道这里是不兴这一套的…而且这里,这里是…」
李秉强看了看左右好奇敌视的客人,侧著脸对说我:「女同志酒吧,是吧?我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小夥子,这年头,不是你们干记者,就什麽事都知道的。」
在习学的引领下,我们进了间包厢,众人点了饮料、餐点,石景城紧靠著我的耳朵,大声的说:「长官也觉得这几桩自杀案子有些蹊跷,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些是我们带来的资料,你来研究一下。」
就在我来回翻阅的同时,李秉强使了一下眼神,归霖竞会意说:「我们发现,之前三件自杀案件,都和一个人或多或少有关系。」
「谁?」我不经意的问。
「他叫赵文智。」「赵文智?」我高声叫出来,「对啊,你认识他?」石景城看我这麽讶异,也加入讨论。我一脸狐疑的说:「何止认识?今天下午还一起参加记者会哩!」(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见到大家一脸惊讶的神色,我把下午参加记者会的情况和认识赵令玺的事大概说一遍。为了顾及个人隐私,他和赵文智的关系我就略过不提。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为什麽赵令玺要把安倍晴实千里迢迢的从日本请来台湾呢?难道发生什麽事,是人力也无法解决的吗?不过这个念头在归霖竞把宋芳琦、罗杰·翁和赖秀芬的档案摊在桌上後,随即一闪而过。
翻看著资料,我随口念著:
「宋芳琦…全身红衣红裤,勒颈自杀;罗杰·翁…在上现场直播节目时,刺胸自杀;当晚,赖秀芬全裸跳楼自杀…这些人为什麽会与赵文智有关呢?」
石景城喝著刚端上来的「血腥玛丽」,翻开现场警员的笔录报告。从他简短精譬的解释来龙去脉後,我才知晓最初的起因,是赵文智被警方酒测有问题,跑去向宋、翁等人要求民事赔偿,而赖秀芬则是因为在节目中的言辞咄咄逼人,害死了翁後才选择跳楼自杀。
「这杯『血腥玛丽』好像太…太咸了点,而且,真的有放血进去吧?」石景城皱著眉头,举杯端详著这泛著腥红浑浊的酒。
不一会,PUB里的餐点送了上来,除了炸鸡翅、洋葱圈、爆米花之外,还有一大盘「烟熏牛肉」。饿了一天的归霖竞,马上叨了片烟熏牛肉囫囵下口,只是咬了两三下,整张脸纠在一块:
「拜托…这…这根本是生牛肉嘛…这…也能吃吗?」
说完,还咧嘴给大家看,只见他满口血红,好像吃了槟榔一样。
习学也用筷子夹了一块「烟熏牛肉」,放在我的面前,我一面快乐地嚼咬著,一面挑起眉毛的笑他:「你有没有概念啊?这叫烟熏牛肉,可是不是用『烟』来烘焙喔,是『腌』的生牛肉,再用小火将橄榄油等香料的味道融入其中,强调的就是这生牛肉的鲜嫩…」
李秉强也夹了一块,吃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话:「我在义大利吃的『烟煄牛肉』好像没这麽生哪…」
看我一块接著一块的吃,石景城也不禁好奇的问:「你既然这麽饿,干嘛不吃炸鸡翅和炸鸡腿?」
我一楞,随口回他:「最近不喜欢吃熟的东西,我觉得煮熟的东西好恶心,反而比较喜欢吃生的哩…」
石景城和归霖竞对看了一眼後,两人耸了耸肩,没说什麽,五分钟後,我将资料阖上:「从这些照片看来,我发现他们和今天那位计程车司机一样,他们的身上都被人下了极为恶毒的魔咒。」
从其他人的眼中看来,一定会觉得我们这群人是怪物:谁能一边翻看著血肉模糊、尸首横陈的照片後,还能大口嚼著生牛肉、撕裂著炸鸡腿若无其事的侃侃而谈?听见我这麽说完後,石景城连忙将今天傍晚在殡仪馆解剖时,我所感应到的事全盘托出。虽然李秉强一副不置可否的怪表情,但我知道自从上回「留头魔」的案子後,他对这种「灵异」事件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这麽说来…这些人的死不是偶发的,也不是像我们所看到的表象原因,换言之…」归霖竞沉吟了一会儿:「他们是被…谋杀的!」
我一面吸吮著比石景城的「血腥玛丽」更加浑浊绯红的「特级血腥玛丽」,一面摇头回答:「说真的,我只知道在他们身体上被人下的咒符,是种充满怨念的致命毒咒,不过它如何使用,如何施展,怎麽写成,怎麽使用,它的来源,用在什麽样人的身上有效…我的所知有限。」
「那你怎麽知道…这是什麽样的咒法啊?」归霖竞好奇的问。
「如果印象没错的话…早先在台湾有流行一阵子日本的『黑魔术』,当时为了写稿,有研究过。」
「『黑魔术』!什麽是黑魔术?」李秉强一边拿出笔记本,一边兴趣盎然的问著。
石景城斜眼瞄了我一下,示意我快点讲,但是看到习学对我又亲又抱,根本自顾不暇,他只好转头解释给李秉强:「长官,是这样的,在几年前呢,日本的青少年相当流行这种『黑魔术』,就是用一些身边的东西,像是头发啦、眼泪啦、汗水啦、血液啦,有时会用到一些死昆虫或者是动物的尸体来做辅助,当然,还是得用上一些中古世纪的巫术、图腾啦…」
李秉强点了点头,察看了一下笔记,低著头说:「这种『黑魔术』的用途是在於…?」
「嗯…有些人是用在爱情上,利用黑魔术让自已更受欢迎,或者是让心爱的人能够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