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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打个电话去国务院问问看?”他拿起无线话筒,仲长手想递给她。
她嘟起嘴,故意不伸手去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我的要求?”
别傻了!他死都不答应,他被她那副跟她一点也没关系的态度激得怒气更盛了。他粗暴的拉过她,低头封住那老爱激怒他的小嘴,双手继续向下摸索,扯掉她身上的丝质睡衣。
好,很好,既然她认为他们没有关系,那他就偏偏要让他们有关系。
茔翱死命的挣扎,她不要在和他吵架时还被他占便宜。尤其……自从那次给了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经验了,如果待会儿被他发现这个事实,应该会很丢脸吧!
※※※
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茔翱身上了,她竟然在同一个地方,和同一个人发生了第二次的一夜情!
只是这次她不再放任自己睡饱后再出发,她一大早便起床,连行李都没有收拾,拿着护照就往机场跑。
这几乎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样的戏码,只是这次她对堡里的环境比较熟,所以没有迷路。可从城堡到大门的这段路还是让她跑得很辛苦,想想自己的身体已不比七年前,竟还要接受这种长跑的折磨,真辛苦。
想起昨夜的情景,她还是忍不住会脸红。没想到真的被他发现了,虽然她死命的否认,但他却用那种过分的方法迫使她不得不承认,真是丢死人了。还好她今天就要落跑了,不必去面对他那张邪恶的笑脸。
哼!他不给她探望儿子就算了,希罕!他不给她看,她不会偷偷去看哪?她又不是他的部下,怎由得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指使?
茔翱就是抱着这个乐观的心情,放心地飞回了台湾。
她真的忘了,台湾有一场大灾难等着她。左世凡和凯凯整天骂她不负责任,没有敬业的精神,偏偏她很没有良心,也从不觉得自已有错,所以他俩每天缠着念经。坐家二老则是指责她居然没将儿子带回台湾,还让他留在英国让他老爸养,她更是差点被口水淹死。
早知道就不要回来;早知道就不让儿子去英国;早知道就不要去搞一夜情;早知道就不要去英国游学;早知道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什么事都能早点知道……也许世上就没有茔翱这个人了。
※※※
“翱翱,你怀孕了。”女鬼阴含幽轻飘飘的身影飘到茔翱身前用冷飕飕的嗓音说话。
雪特!现在是在回顾七年前的戏码吗?“小幽,别闹了,我现在身体难过得紧。”
“是真的。”至少她摸出来的脉象是这么告诉她的。
她最近迷上中医,还拜了一个大师当师父。
“你开玩笑的吧?还是你把错脉,看错病因了?”茔翱一直觉得这个女鬼是个庸医。茔翱会来找她,是因为她有一个很厉害的慵夫,所以,在让她情夫看诊之前,给她看是看好玩的。
“我没有把错脉,也没看错病因。”阴含幽清亮的大眼瞟了她一下。她这辈子只帮一个人看过诊,也只出现过一个结果,那就是怀孕。要说别的病,她还诊不出来呢!
“我才不信呢!我等你情夫回来。”茔翱冷哼一声,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免得她的诅咒成真。
“谁是情夫?我听了真伤心。”刚刚奉命去买大闸蟹
回来让亲亲爱人啃的姚望站在门边,他一手支着门,一手
伤心的抚着胸口,装成很受伤的样子。
“不就是你吗?”阴含幽笑吟吟的接过心爱的大闸蟹,大方的与她分享。“茔翱,你不是也爱吃吗?一起来吧!”
茔翱低头看桌上的食物,大呼一声,“大闸蟹!姚望,这季节你到哪儿弄来的?”真是神通广大。
“为了心爱的小幽幽,就算要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姚望一副壮烈成仁的表情。
阴含幽闻言,轻轻的飘到他身旁,用冷冰冰的小嘴香丁他一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爱你。”
这句话听在姚望耳里,整个人变得茫酥酥的,可听在茔翱耳里却依然是冷飕飕的。天哪!有人看过女鬼撒娇吗?
“那伪;要嫁我了吗?”姚望顺势紧搂着亲亲小爱人的柳腰趁胜追击。
“还没。”阴含幽拉着他来到沙发坐下,“时间还没到呢!”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已经老得不适合再等待了。
“我想快了。”她在心底盘算了一下。
快了?他等她答应等了五年了,连孩子都出生了,她还是没有嫁他的打算。唉!
“儿子呢?”姚望问起四岁大、比猴子还要好动的儿子。
“睡了。”好不容易才将他哄睡,儿子醒着老是要找他老爸。
茔翱不想再听他们恶心巴拉的对话,她一屁股的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拉扯食物的袋子。
“翱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大闸蟹吗?”阴含幽看着她摊开食物,突然间问道。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敷衍。
“因为吃螃蟹时和解剖很相似啊!要把肉和皮一块一块的拨开,再送进嘴巴里。哇!感觉真好。”阴含幽露出满足的笑容,笑看着姚望,想寻求他的认同。
姚望深情地望着她,还温柔的点点头。
好她的大头啦!茔翱总觉得她的口气变得更森冷了,姚望怎么受得了这个变态的女人,还把她当宝似的捧在手心里,真是瞎了眼。
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直涌上喉头,茔翱连忙抓来一旁的垃圾桶干呕。
“你又怀孕了。”姚望凭着医生的直觉判断。
呕得全身无力的茔翱躺在沙发上反驳,“才不是……
都怪小幽刚刚说那些恶心的话啦!”
阴含幽对姚望眨眨眼。“我刚刚替她把过脉,她怀孕了。”她拉着他的手,希望他相信自己的话。
“我知道,你吃螃蟹,我帮她看看。”姚望安抚好爱人,走到茔翱身旁蹲下。
“上次月事来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它总是乱七八糟。”如果哪能天规律起来了才是怪事。
“最近有性生活吗?”
“什么?”茔翱躁红了脸,转头对阴含幽抗议。“小幽!”
“我是医生,请回答我的问题。”姚望板起面孔,不许她逃避。
茔翱气得嘟起小啪,但他的确是个医生,而且是众人眼中名医。“两个月前。”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你怀孕了。”他再一次不容置疑的肯定,转身坐回爱人身旁,瞄看她吃大螃蟹。
他这种笃定又轻松的态度让茔翱怀疑。“你怎么能光凭这样就认定我怀孕了?说不定我只是吃坏肚子。”她就是要硬么。
“我是医生!’姚望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医生了不起啊?嗯……好吧!她承认医生是很了不起,至少她这辈子做不到。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家。”她气呼呼的拿起皮包。
“翱翱,是他吗?”在茔翱甩上门之前,阴含幽轻声的问。
她背对着他们,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转身时已经嘟起小嘴,眼里也满是水气。“除了那个花心的臭英国佬还有谁?”该死的,她根本不想哭。
“翱翱,你爱他。”这句是肯定句。
“我才不爱他,反正他又不爱我,我才不要爱那个花心大萝卜。”她伸手抹去泪水。那个天杀的英国佬竟然对她不闻不问,她本来还以为他会来找她的,原来他从头到尾要的只有儿子,而她只是他无数个一夜情对象的其中之一而已。
“不管你要不要,你已经爱上他了。”阴含幽吮着手指上的大闸蟹汁道。
茔翱火大的对着她大叫,“阴含幽,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们谈论这么严肃的活题时还不停吃东西?很没礼貌耶!”
阴含幽无助又无辜地偎向姚望的怀抱。“我很过分吗?”
姚望坚定的摇摇头,理所当然的支持着她,让茔翱终于见识到所谓的愚忠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一起欺负我!”茔翱孩子气地大叫。
“没有啊!我们只是想要你承认而已。”阴含幽无奈的叹着气。
“承认有什么用,反正人家又不爱我厂她倔强的说。
“我不和你们说了,你们不会懂的,他那么花心,我不知道是第几个帮他生孩子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爱我?”
“既然这样,你还把安格斯给他干嘛?”阴含幽叹道。
对啊!既然她这么想,当初为什么要将儿子给他?一定是他掩饰得太好,所以连她也没想到他应该儿子满天下的事实,所以到现在才发现他的诡计,真笨!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应该有很多孩子,他又何必坚持要留着安格斯呢?”阴含幽哀怨的声音又说。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那个臭男人……我要走了啦!”
而且是说走就走。
阴含幽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窝进姚望的怀抱里,轻喃道:“望,又有喜酒可以喝了呢!”
姚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喝别人的喜酒,他想喝自己的喜酒!每次都喝别人的喜酒,他已经喝得快疯了。
※※※
茔翱在化妆台前傻傻的发着呆,任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这三个月下来终于有一部片杀青了,等会儿得去参加杀青酒会,如果她不是女主角,她还真不想去。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拜托化妆师不要将她脸上的妆化得那么浓。
“可是翱翱,你最近气色不太好耶!”化妆师努力的游说她.希望她能接受那五颜六色的彩妆。
茔翱无力的摇摇头。她的脸色会好才是怪事,她现在每天早上都会孕吐,吐得胃全绞在一块,如果这样她气色还好得起来才可怕。
“凯凯呢?”自从她从英国回来之后,邹凯旋这家伙就开始不务正业,常常—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来后,她大小姐就唯命是从的丢下她。有没有搞错啊?她可是当红的大牌红星耶!
最近真是够倒霉了,原来几个月前儿子在电话里跟她说的是真的,这家伙八成想嫁人了。
茔翱气馁的努努嘴。哼!随便怎样都没关系,反正上帝决定遗弃她了。她自暴自弃的想。
没想到更糟的还在后头。
左世凡用力推开她专属化妆室的门,咬着牙闷吼,“翱翱!”他现在只想掐死她。
茔翱瞄了他一眼,继续沉醉在自己悲惨的世界中。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做错事的人该有的态度吗?”左世凡气得都结巴了。
“我哪有做错事?”真是个乱栽赃的疯子,而这疯子竟是她的表哥,实在有够悲哀。
“你还敢否认!你自己看看!”左世凡将手土的报纸丢给她。
“茔翱再爆未婚……怀……孕……事件。”
她越念越心虚。怪了,记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啊——”一定又是那个女鬼搞的鬼!她竟然连续两次栽在她手上,真不甘心!
她双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老天一定是还嫌她还不够倒霉,让她没了儿子被臭英国佬抛弃,连经纪人也落跑得无影无踪,现在又爆发怀孕事件,存心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翱翱、翱翱、翱翱……”邹凯旋一路惊声尖叫过来。
“翱翱!”
“嗅!天哪!又有什么事?”茔翱无力的趴在桌上,只想死了算了。
“翱……安……安格斯……”邹凯旋边喘气边说话。
“有事一口气说完。”左世凡命令。
总经理的命令果然不同凡响,邹凯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一口气说道:“有个像安格斯的人出现在电视上指控你始乱终弃!”
“嗄?”每个人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有听没有懂。
邹凯旋气急败坏的打开电视,要他们自己看。
“七年前,翱翱到伦敦游学,我们就是在当时认识的。
可某一天她偷偷离开了我,就连后来她怀孕、生下孩子的事我也一直不知情,直到几个月前,我才知道我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
茔翱当然认得他,那是她两个孩子的爸,也就是克里斯。
大家的眼睛同时看向她,想询问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他说的不是真的。”茔翱虚弱地反驳。
“罗宾先生,请问七年前你为什么不来找她,到七年后的今天才到台湾来呢?”记者又问。
“事实上,我找过她,而且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她之前告诉我她是个中国人,所以我一直在中国大陆找她。见到这孩子时我真的感到很意外,因为他长得和我实在相像,不是吗?”克里斯低头对茔滔温和一笑,继续说:“我是透过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