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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回到家时发现桌上已放着饭菜了,这使我吃了一惊。
“天昊,你回来了。”
“小奈,你怎么?”虽在意料之中,却也感到意外。
“是江月,她把钥匙给了我,让我常来看看。”把盛好的饭放到了我的面前,“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对了,你准备怎么过这个年,要不过来吧。爸妈已说了多次了,让你和我们一过。”
从小奈的眼中我看到了她对回答的期盼,“但是,我已经有打算了。”
“假如你不愿意过来的话,我可以过来陪你的。我想爸妈也不会反对的。”
我笑了笑说:“你莫要误会了,我已想好去找混沌店的老人了。想来他一定比我更孤独,更寂寞,我俩不正好有了伴了吗?这样吧,我初一再到你那去怎么样?”
小奈没有回答只是在收拾碗筷时说:“我知道你不会改变心意的,不过你说话可要算数,初一我等你。”
“这个当然了。”
“告诉老人了吗?”
“还没有呢,准备下午再过去。”
“我陪你一同去吧,也算给老人拜个早年。”
待小奈收拾还之后,我俩便先到商场买了些东西给老人带去,想来老人一定会开心的。可当拐进巷子时店门却是紧闭着的,虽然这时是不会有什么客人的。然而大白天这样紧闭着店门,而且门外的积雪也是一片狼藉也不应该,想来老人或是又更好的去处了,于是我和小奈决定先到隔壁问问。隔壁的大妈告诉我们店已经有三天没有开张了,也没有见着过人,得大妈的指点,老人的家就在店后不远的小屋。
门敲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我推了一下房门。虽是关着的,却没有锁上。门被推开了,屋子很小,一眼就能够看的全了。老人正躺在床上,谁的那样安详,那样静,静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天昊,怎么了?是睡着了吗?”小奈显的有些不安。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我轻轻推了推老人,试图叫醒他,结果老人没有一点儿反应。不再是不安,而是害怕,我摸了摸老人的手。
“天昊,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对小奈说:“他走了。”鼻子开始酸楚起来,心口也是一阵抽搐。
“为什么会这样!”小奈伏在我的肩头,虽看不见,但我却能感觉到她的泪。我轻抚着她的脊背,的确这来的是那样突然。也就是在上周还吃着他坐的混沌,而今天……
老人便这样平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如同蜡纸一般,鼻端的两旁已经瘦了下去,嘴微微的张着。身上盖着床不算厚的被子,被套上的花式也已经很老了,还打着几处的补丁。老人的一支手伸出了被子,平静的放在胸口上,若不是躯体的冰凉还真以为他是在熟睡。样前的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的祖父和父亲,这情景是那般的相似,眼中那若有若无的泪在滚动着。
“小奈,好了别哭了,生老病死这就是自然。”在安慰她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不要,天昊我不要。”声音颤抖而沙哑。
“小奈,勇敢些,”我轻推了推小奈,“其实这对他来未尝不是件好事,在他去的地方有他的妻子、孩子,在那儿他不会再孤单、寂寞。”
“真的吗?”小奈的头渐渐的离开了我的肩,“你没有骗我吗?”
“我怎么会骗你呢?”在说这话时,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看了看这间屋子,除了老人躺着的床外,还有一个很旧的衣柜,一张办公桌,一把条凳,一个蛀了虫的木箱。办公桌上有几本已经发黄的书,一支钢笔,一瓶墨,一本很厚的工作笔记。条凳的漆已经被刮的所剩无几。箱子上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和一副象棋。这就是我能看见的全部,也是老人的全部。
我看了看小奈说:“这样吧,小奈你先去把刚才那位大妈叫来,顺道也去通知一下其他邻居,问问老人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如果可能的话。”
“好,我马上去。”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看着我,“你呢?”
“我在这看着他,你快去吧。”
邻居们陆续来了,没有人愿意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人。
其中有位走到箱子旁拿起了枚棋子看了又看,然后走到床边道:“老伙计,我们还没下完棋呢。”只是这句已引得大家一阵心酸。
“天昊,我们现在怎么办?”
“已经通知有关单位了,他们很快就会来人的。”
“据我所知他似乎再没有什么亲人了。”
“他手里好像握着什么。”
我慢慢的从老人紧攥着的手里把东西取了出来。是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三个孩子——一个男孩,两个女孩。
“这是老人的亲人吗?”我拿着相片向在场的人问道。
“不是,”刚才那位拿着棋子的老人接过了相片看了看,“这是三个孩子是他帮助的失学孩子,可如今……唉。”老人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摇了摇头把相片交还到我的手里。
“有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法吗?”
“天昊,你是想?”
我点了点头,小奈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点了点头。
有人从他的办公桌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叠的信件交到我的手里。“都在这儿了,你拿去看看吧,他总爱把这些信给我们看。”
没有多久民政局的人来了,他们询问了一些情况,查看了四周的物品,摇了摇头,不论是谁都为老人的离去感到惋惜。我把信件交也一并给了他们,查看后确认了只是一般的普通信件,在听了我的想法后,作了些记录后,同意我将他们拿走了。
“小奈,走吧。剩下的事他们会处理好的。”我拉着小奈的手。
“我想在这多待会儿,”很用力的握着我的手,“你说他会醒来吗?他或许真的只是睡着了。”小奈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我没有马上回答小奈,只是看了看她后说:“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了吗?他去的地方会比这儿快乐。”
走在路上,不时的抬头去看看天空。乌云密布,这是个多么阴霾的下午,甚至令人窒息。老人的身体本就不好,我应该注意到的,倘若我能常去陪陪他这也许就不会发生了。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寂寞,而今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哪怕就只是一句话也没有。孤单的一人默默的躺着,伴着他的只有蜡烛而已。
晚饭俩人都没吃下多少,我找不出什么借口可以来鼓励小奈或是自己的,为了能让自己看上去勇敢些,我拼命的把饭往嘴里塞着,结果被结实的呛了一下。
“天昊,被勉强自己了。”小奈为我倒了杯水,轻抚着我的脊背。
“对了,小奈。老人给我们留下的不只有痛苦,还有这个,”我把那些信拿了出来,“来吧,反正也吃不下,我们一同来完成他那未完的心愿,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给这篇信的开头是那样的困难,我们不知该如何把这发生的一切告诉这些被老人日夜挂念着的孩子。然而,起笔后却又不能再停下来,一封信也了近万言。当我们把这信装进信封时是那样的喜悦。
“老人要是能够知晓的话一定会开心的,好了你饿了吗?”看着小奈的眼,我知道自己作了件愚蠢的事。
然而小奈却笑着说:“是啊,我也饿了,我们约定好谁也不能再多想了,明早我们就把信寄出去。”
几天后的清早,有人告诉我老人的身后事已经处理了,并且告诉我葬着老人的地方。下午时我约上了小奈同去看看,我带上了束百合,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否有顶替白菊的意义,可我却愿意把它显给老人。
“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再看吧,会去的话我通知你。”
“别再罗嗦了,还剩下几天?你可是什么也没有准备。”
“一个人有什么好准备的,还不是那样。再说了工程也就是在年后就要开动了,现在得轻松安静一天是一天吧。”我把老人碑上新积的雪清了清。
小奈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是,一直到离开时。
在上车时我看了看天空,缓缓的的说:“小奈,你看又飘起雪了,今年的雪还是真多啊。”
“嗯,走在雪上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啊,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看看路上已留下的两行浅浅的脚印。
当电梯门打开时,我同小奈都不由的吃了一惊,门口站着江月。看样子是刚刚才醒来的,迷糊的双眼有些凹陷,还黑了一圈。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呵呵,刚才坐在箱子上都睡着了,”她指了指门边的行李箱,“嗯,小奈姐也在啊。”
“江月,你怎么回来?”我诧异的问。
“快开门吧,进了屋再说,我都已经站了十多个小时了。”江月不耐烦的推着我。
进了屋后便在沙发坐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我和小奈帮着把把东西一一的搬进屋内。小奈倒给她的水也被一气饮尽了,过了片刻后才说了句谢谢。
我看着江月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小奈也为我倒了杯水。
江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并一直用手捶着双腿。
“你是站着来的?”
“这个时候是没有坐位的。哦,那个包里的东西是爸妈让我带来的,小奈你也有啊。”江月指着行李箱旁的红色手提包说。
“你快回去吧,我去小奈那儿,我现在就去帮你预定机票,时间够的。”我冷冷的丢出了这句话。
小奈同江月都看着我,一个是诧异,一个的伤悲。
“现在就走?”声音很低,很轻,还带着些沙哑。
“天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月她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呢?”小奈拉着江月的手说。
我后悔了,为刚才的话而后悔,不知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般的说出这话来,“还是走吧,别让伯父、伯母他们惦记着。”
“你明白江月为什么回来吗?她怕你孤独,怕你寂寞。而你呢,你回应她的便只有这话吗?”小奈的眼中带着愤怒和不平,“哼,你也还真的公平,还记得我们上回见面的情景吗?”
“小奈,别说了,我现在就走。”江月抄起她的行李箱,打开门后便冲了出去。我感觉到液滴滴到手上的冰凉,但却没有听到重重的关门声。
“你还不去追?”小奈看我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你不去我去。”在她冲出门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那沉重的关门声。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断的问着自己。我是知道的,江月为何回来不用小奈说我也明白。我看着那副“记忆”,这大多是江月伴着走过的,如果说能从死亡中走出来是小奈给了我勇气与理由,那么江月带给我的则是快乐与欢笑。我决定出去把她追回来。
顺着路一直向外追去,一直跑了好远却连影子也没有见着,向小区的保安询问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而,我却在楼下不远出的小水池边找到了她们。
“小奈姐,我知道天昊说的不是心里话。”
“你为什么能这样包容他呢?”
“你不是也一样吗?”我看见江月摇了摇头,却再也听不见什么了。我虽不自认为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没有偷听的习惯便默默的走开了。
若说痛苦来自于比较,误会来源于自以为了解的话,那么烦恼的源头便是无知了。无知而茫然,茫然而不知所措。
雪也不是一直下着的,天上飘着的云间偶尔也会见着几颗探出头来观望的星星。如果飞鸟这时有在,只要我愿意,她自然会给我答案或是一个提示,但是我现在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窗下有部车,虽然没有开灯,但我一眼就能够认出它,是正轩的,这几日他总是如此。我知道他有些要对我说的话,果然门铃响了。
“你终于上来了,进来吧。”
“你知道我要来?”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公司的一些事罢了。”正轩的声音放的很低,“过了年后我们就要……”
正轩的话被我的一个手势打断了,“你在楼下待了这么些天不会只是来说这个的吧。”
正轩也笑了说:“看来我是不需要拐弯抹角了,你向小奈表白吧。”语气是那样肯定。
我惊诧的看着他,我怎样也不会想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个。
“其实我已经想了好久,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是太愚蠢了,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不管你变的怎样,你用什么方式对待她,她的心中也只有你,除了你任谁也不能装的下了。我与她的谈话中,不论何时总带着你的名字,这是谁也不可以取代的。我知道你也是,其实我很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
正轩朝我摆了摆手继续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与心情,我太了解你了,如果只是为守着你我之间那个承诺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确我爱她,也自信不会比你的少。然而这毕竟是我一相情愿的爱,如果这成为你与他之间的阻隔的话那就太不幸了,所以我决定同你说这番话。”
正轩看我许久没有再说什么话,或许是想给我点思考的时间便起身说:“这样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等等。”在正轩准备开门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