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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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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家,实际却架上了一把又一把的刀子。一个女儿嫁给了最受圣宠的梁王,一个女儿不许出嫁,最终目的就是要将令狐家拖入皇储之争,绑在梁王的船上。令狐约只能顺势而为,先替梁王出钱修缮阆夕宫。
这一切,令狐团圆一概不知,她回府后,就陷入了疯狂的修炼中。
什么是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
什么是女剑?花遮柳掩,瑰绮艳逸,柔桡轻曼,优雅闲适,流风回雪?
细水狂颤,旋卷一庭秋风。一身青衣的令狐团圆恰似一片错季的叶子,与北方的庭院格格不入。哪里不对呢?她停下身法,观剑出神。
“你真叫我失望!”耳畔又响起梨迦穆冰冷的声音,不,这不是回想,令狐团圆转身,见到了她的师傅。
梨迦穆伫立何处,何处就黯然失色。令狐团圆怔怔地看着他走近,忽然想明白了问题所在。剑技终究是力量的展现,漂亮的仅是外观。若无力量,就好比是纳兰公子,只有被梁王揍的份。女剑为何不能扭转乾坤?柔韧也可乘风破浪、风扫落叶!
梨迦穆突然夺过了细水,只一剑,庭院秋色就面目全非。令狐团圆惊诧地看到,细水横空如银河高照,细水挥落似星沉海底,美轮美奂又所向披靡。这就是女剑的极致?由力至美?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2)
将剑递还令狐团圆,梨迦穆冷漠地道:“你还是别用它了,我看着就厌恶!”
令狐团圆称是,收剑,又请教他刚才的一剑。
梨迦穆一语中的,“你看女子看多了!”
“为何不能看呢?”
他冷声道:“等你能胜过我,再看不迟!”
令狐团圆无语。她的修为在精进,他也一样在精深,她要胜过他,那得等到何时?
他说的意思她也明白,他从来都看不起女子,女子在他心目中就是柔弱的代名词。可是,女子就真的柔弱吗?就注定被男人欺压吗?令狐团圆无法辩驳,面前的人是她的恩师。
“我要走了。”梨迦穆道。
令狐团圆不解,盯着他。走了?去哪里?这不是刚来吗?就要走?
“西日雍很难缠。”
令狐团圆沉默了许久,还是问了,“他真是我的父亲吗?”
梨迦穆不答却道:“不要来寻我,我谁都不想见。”
令狐团圆突然明白,她受封郡主之日,万福与谁传音。
“师傅,你去过皇宫?”
梨迦穆眸光一凛,道:“给我记住,昌华别院还有月照宫,永远不要踏入一步!”
令狐团圆点头。还想问他,他已转身,倏忽之间不见了踪影。她这才想起,昌华别院她已经去过,在那间有着重重黑纱的静室里,雍帝告诉她,如果她揭开另一面幕布,就会发现西日皇族的秘密。
心事重重的令狐团圆下意识地去了无缺的院子。当日出宫,她不想叫令狐约担忧,只道宫廷一切都好,就是女官太讨厌。现在的她还不想说,只是情绪低落,习惯性地来找无缺。
无缺不在房中,令狐团圆抬眼扫见角落的猫屋,情绪就更坏了。大白若在,还能抱着逗弄,大白啊……令狐团圆的脚才踏出房门就收了回来,这里是盛京,如何会有猫屋?
她走到猫屋前蹲下,越发觉得古怪,连垫子、线团都有。她伸手探入,一一取出,里面竟然还有东西。结果令狐团圆摸出了一叠铁牌,每块牌子都一样,正是当日楚长卿给她的“七月”铁牌。她望着手中六块铁牌,觉得难以置信,六个丑陋的“七”字,如同恶魔的诅咒讥讽着她。
这日下午,无缺从外面回来,看见的就是令狐团圆凶着脸坐在他房里,桌面上横摆了一排铁牌。
“这是怎么回事?”
无缺关了门后悠然坐下,答:“来过六次呗!”
“为什么?”
无缺捏了块铁牌,浅笑道:“他砸来砸去砸不中你,就换人砸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无缺却拍了拍手,四月鬼魅般现身。令狐团圆吃惊地看见四月对无缺行了侍卫的礼节,而后对她道:“楚大人知道无法取信郡主,转而利诱公子了。”
“你……”
“郡主不许我跟随你,那我只好跟随公子。”四月苦着脸道。
“你们……”
无缺高深莫测地道:“你经常忘东丢西,我只好跟在你后头拾起来。”
令狐团圆捂着额头,他这是骂她“丢人”!但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叫四月跟随他的?
她的目光停留在铁牌上,“那为什么要放到猫屋里?”
无缺眼眸一黯,语调缥缈起来,“死物若有魂灵也会寂寞,大白肯定是寂寞的。”令狐团圆被他说得身上一寒,他却笑了起来,“你来找我何事?”
令狐团圆一皱眉,无缺便将四月支走了。
“说吧!”
令狐团圆迟疑了半日,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担心海岚被欺负……”
无缺一看就知道她在扯谎,他也不揭破,轻描淡写地道:“你是这一阵练剑闷着了,明儿我们就往梁王府走一趟,顺便也可散散心!”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3)
“可是……”令狐团圆并不想见到恶人。她的心思瞒不过无缺,后者开始套用平镇的语气称赞梁王,出自他口中的赞美之词听得她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停!”令狐团圆起身打算走了,终究不放心地说了句,“这些铁牌不是好东西,楚将军的心思不比陛下少!”
无缺淡然道:“你难道不知麻烦早已找上门,你喜欢明的还是暗的?”
令狐团圆终于明白,人是不能乱丢的,而她的兄长根本不信任四月。
碧云天,黄叶地,红衰翠减,梁王府却一片火红。年二十四的梁王终于立了他的第一位侧妃,望舒令狐的姓氏首次载入了西日皇族的玉牒。
令狐海岚一举荣升为领从二品衔的梁王侧妃,头戴花钗冠,加宝钿饰,服深红翟衣,大带加佩绶。她自小沉稳端庄,一身命妇的装扮竟生生将她的实际年龄掩藏。
令狐团圆随无缺造访梁王府,见到海岚后她呆若木鸡。这是她的五妹吗?谁能相信她才刚满十五岁?
海岚敛容,心中也一样惊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四姐与三哥同时着正装,并肩联袂。令狐家的宽袖罗袍蔽膝和百褶罗裙霞帔,与宫廷朝服的细针密缕不同,令狐家的正装讲究的是大方不俚。往日两人分开着这一身,她并不觉得特别,可如今站在一起了,她却看出了别的意味。一个轻盈灵动,一个从容不迫,动与无方,行流散涉,恰似春秋之别。他们两人一起穿,才真正显示出令狐家正装的不俚洒脱。
这一日的特别以至于过去很多年,海岚依然无法忘却。无缺深邃的目光、优雅的面容,沉静如湖水粼粼,微笑似月光朦胧。当他望着她的时候,她从他神秘的眼眸里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她的一生将永远活在西日皇族的光耀之下。
西日玄浩冷哼一声,海岚才从恍惚中惊醒,那一对红衣人儿已浅笑盈盈地向她走来。
令狐团圆与她说了许多话,她一一应了。令狐团圆旁若无人,可她却不能不顾左右。海岚在应答中惊讶地发现,她的夫君与她的兄长不对眼,待人处事一贯圆滑老道的无缺居然给梁王脸色看。
令狐团圆与海岚寒暄了半日,这才注意到身旁的目光交战。西日玄浩阴森森的,无缺笑里藏刀,虽两人不发一语,却比互骂更难看。
“明远郡主怎么不说了?”西日玄浩问,眼睛依然盯着无缺。
“说完了。”令狐团圆狐疑地望着两人。
无缺起身,道一声“告辞”,竟径自而去。令狐团圆看了一眼正眼冒火星的梁王,丢下句“那我也走了”,赶紧跟去。海岚欲送,令狐团圆却跑得快,几步就出了厅堂。
“别去了!”西日玄浩制止住了海岚,冷笑一声,“他们就是来气我的!”
海岚愕然。
另一边,令狐团圆跟着无缺上了车,问他,“今儿你是怎么了?和梁王怄什么气?”
无缺只笑不答。
令狐团圆心想,难道因为她的关系,无缺就“特别”关照梁王?她已经和梁王交恶,无缺再与梁王不对付,那海岚往后怎么办?
马车离远了王府,无缺才悠悠地道:“西日皇族没有一个傻瓜,你太小瞧梁王了!”
“什么?”
无缺凝视着她,缓缓地道:“我就是去气他的。”
令狐团圆睁大了双眼,无缺的眼眸又朦胧一片。
路经隆德坊的时候,令狐团圆猛然想到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她的父亲令狐约在替梁王修缮阆夕宫,所以无缺才去挑衅梁王,制造一个优渥公子与梁王交恶的假象,既是为令狐家打算,也是为梁王着想。氏族不能与皇子走得太近亲如一家,杲南王家的族灭之祸就是前车之鉴。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4)
无缺瞥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地道:“我也是真的很讨厌他。”
令狐团圆无语。她现在有点儿明白了,为何四月苦着脸转随无缺,那是无缺收拾人收拾得游刃有余。连梁王都不得不吃无缺的闷亏,何况一介武夫的四月?分明很讨厌一个人,不仅能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还能叫对方咬牙切齿地配合,这样的无缺,难怪令狐约会放手交付重任。
但叫令狐团圆更惊讶的是,无缺在车停前,仿佛叹息般说了一句:“其实,这也是梁王最先提议的!”当日隆德坊前,西日玄浩并非无聊地骂他一字“嫩”,早在那个时候,无缺就领会了梁王的意图。
令狐团圆顿时觉得天色灰暗,她还未从雍帝的重重黑幕中走出来,却又发现以前那个喜怒于形的恶人原来也是头狡诈的大灰狼。
“你何时出嫁了,本王就送你一副耳环。”她根本没有耳洞,他却说送她一副耳环,那意思原来和雍帝一样——你不用出嫁了。
叹了口气,令狐团圆问:“你就不能说些叫人高兴的事吗?”
无缺微笑道:“有的,现在我们到了潘太医的府邸,微之也在呢!”
令狐团圆心头一毛,自从戚夫人说招潘微之当郡马,她听到他的名字就更加不自在。
两人下了马车,解救令狐团圆的人很快出现了。
潘静初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冲到两人面前,与令狐团圆打完招呼后,很明显地重色轻友去了。令狐团圆见她十有八九都是在对无缺说话,而无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就有些高兴了。无缺并不知道,潘静初喜欢的就是端庄稳重的俊美少年,他越表现得四平八稳、无趣至极,潘静初就越有兴致展现她的俏皮可爱。
等到无缺调整语气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厅大堂了,潘静初这才想起她怀里揣着的信没给令狐团圆。自从宫廷秋选一别后,她一直惦念着令狐团圆,昨夜她写了一封信,没想到今儿令狐团圆就上门来了。
令狐团圆接过信打开一看,只有一张画,无字。画的是一个鸡蛋碎了,蛋黄流了一地。无缺莞尔。令狐团圆不明白“大饼脸”给她一张“完蛋”的画是什么意思。无缺先一步踏入厅堂,令狐团圆将信塞进怀中跟了进去。
眼前一亮,她惊诧地看到了纳兰颐。昳丽公子一袭轻紫长衫,弱不禁风地倚在软榻上,潘怡和正在为他开方,潘微之则站在老太医身边观看。
“看来我们来得巧了,纳兰公子也在啊!”无缺招呼道。
潘怡和随口道:“先坐下,待老夫开完方子。”
潘微之对两人点了下头。
无缺感觉到身后的令狐团圆鬼鬼祟祟,一把将她拉了出来,再看到软榻上的紫衣公子面色骤青,他才明白了过来。
“你就是明远郡主、优渥的妹子令狐团圆?”之前听到下人传报,纳兰颐还不信关于令狐妖女的谣传,此刻见着令狐团圆,他便深信不疑了。
令狐团圆勉强一笑,上前一步道:“你好,纳……”
“别叫我的名!”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住了,令狐团圆的笑容更僵硬。纳兰颐鄙视她的目光尖锐如刺,刺痛了她的心扉。
潘静初对令狐团圆扮了个鬼脸,悄然溜走。她听了关于好友的传言,画了张“完蛋”提醒她,不想还真“完蛋”了。
无缺沉了脸,前一阵听闻昳丽伤着了,难道脑子也伤了?
“纳兰公子,你还是病患!”潘老太医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忌动气动怒!”
纳兰颐深吸一口气,道:“多谢潘太医,我知道了。”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5)
接着,潘怡和吩咐:“微之,你带他们先到偏厅候一会儿。”
潘微之应声,领着两人去了。三人在正厅门前均听见了里面的话。
“放宽心,纳兰公子!”
“您说的是,我也犯不着为那样的人动气。”
令狐团圆又走了几步,见无缺与潘微之都在打量她,就干笑道:“没事!没什么事!”
无缺沉默。
潘微之劝慰道:“纳兰素来清高,偶尔我也会被他呛着。”
令狐团圆冲他一笑,潘微之也沉默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三人沉闷地走过庭院,潘静初追了上来,她拍了拍令狐团圆的肩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那些流言。你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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