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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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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团圆的右臂中了一刀,因是红袖,被众人忽略了过去,即便是西日玄浩也以为她臂上的血是无缺的。此时万福小心翼翼地查看,才发现早已血肉粘衣。
“用刀子割除衣袖!”潘怡和上前道。
万福笑道:“我还需用刀子吗?”他伸出一指,绕着令狐团圆的右臂划了一圈,另一只手一扯,红袖随即脱落。令狐团圆微一皱眉,却是不痛。
一条雪白带血的胳膊暴露在众人视线里,厅堂顿时鸦雀无声。但见令狐团圆洁白的右臂落下一道狰狞刀伤,血肉翻开。同样惊人的还有她刀伤之上清晰的一颗鲜红守宫砂,白的是那样夺目,红的又是那般刺目。
令狐团圆逐一望去,除了昏迷未醒的潘静初,每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西日玄浩的表情最复杂,似笑还怒;无缺干脆闭上了眼睛;潘微之对着角落,仿佛在走神;而万福一脸尴尬。
令狐团圆缩了缩臂膀,纵然她再大胆,再生冷不忌,却也清楚这并非什么好事。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9)
潘怡和轻咳一声,道:“取伤药!”
潘微之回过神来,递送伤药。
令狐团圆的伤只是外伤,潘怡和为她上药包扎后就不管不问了,继续去医治无缺。
堂上众人均是聪明人,没有人会问这砂如何来的,甚至没有人再看令狐团圆一眼。
当令狐团圆坐在潘静初身旁发呆时,又有客到。
头戴斗笠的楚长卿率三人步入厅堂,堂中气氛顿时阴沉,阴的是万福的脸,沉的是楚长卿的步伐。
“你来做什么?”万福挡在了令狐团圆身前。
“出了大篓子,我自要来看看!”楚长卿低沉的声音依然悦耳,“团圆……”
令狐团圆探出头来,见到他斗笠下露的一小片脸,再次为他的毁容而惋惜。
“什么事?”
楚长卿盯她半晌,和声道:“我再给你三个人。”
万福哼了一声,楚长卿转而面向万福。
“你们两个给老夫出去!”潘怡和突然发话撵人。
万福惊愕,一向温和的老太医竟会如此待他?
楚长卿起身,万福跟着出厅,两人互瞪了一会儿,后来又不知说了些什么。令狐团圆能确定的是,这两人都不想要她的命,但他们都心怀鬼胎。
西日玄浩不知何时凑近了她,在她耳畔低声道:“被你一剑刺死的,还有那些死人,都是应淑妃的人。”金轮的武器明显,而几个死人也被侍卫们认了出来。
令狐团圆一怔,雍帝的宠妃想要她的小命?
“那是个蠢女人!”西日玄浩走向了无缺,他的玄色背影很快挡住了无缺的脸。
趁着潘怡和离远,西日玄浩俯视无缺道:“给本王留着小命。”
令狐团圆听到了无缺低低的笑声,说的却是:“你也一样!”
虽然看不到两人的神情,但令狐团圆能想象,那又是地火对天雷。
潘微之走上前去,西日玄浩就拂袖离开了太医府。
这一夜,对宫廷里的潘亦心而言同样惊心动魄。她作为潘才人,位卑又不得宠,不甘当个才人的她,将入宫所携带的首饰尽数贿赂相关宫人,却不料惊动了应淑妃。
潘亦心跪伏在后宫第一宠妃脚下,应淑妃一直没与她说话,只与冯尚宫断断续续地扯些她听不懂的话。潘亦心跪到腿脚发麻,才听到应淑妃命她抬头。她一抬头,当即被震住,这就是雍帝最宠爱的妃子吗?
应淑妃的五官谈不上标致,仅属中人之姿,但她别有一种魅力,她的双眉拔得尖细,眼中带着煞气,一看就叫人望而生畏。
应淑妃睇着她,她突然感到身似齑粉,筛糠般地抖落一地。
“有钱能使鬼推磨?”应淑妃讥讽道,“你难道没听过,千金难买有情郎?”
潘亦心连磕带求,“请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应淑妃在她的磕头声中冷笑道:“年轻貌美的潘才人,背后还有陈留潘家这样的大户,本宫该褫夺你什么好呢?”
潘亦心改口,“请娘娘饶命!”
“其实你什么都没有,不过本宫看来,不拿走一样你就不会死心!”应淑妃沉声道,“冯尚宫,把她的脸撕了!”
潘亦心惊恐至极,却见冯尚宫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还行了大礼。
雍帝的到来救了潘亦心。吓傻的潘才人只见雍帝款款而至,应淑妃拜见,雍帝一手拉起她,跟着一掌掴上了她的脸。
不是任何妃嫔都经得住雍帝一掌的,更无第二人在被雍帝掴了一掌后还能站着,然而应淑妃是,她面不改色地道:“谢陛下隆恩!”
潘亦心被吓得魂飞魄散,雍帝这才瞟了她一眼,轻飘飘地丢下句:“好自为之。”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10)
因为这句话,潘亦心完好无损地回了九华宫,也因为这句话,她再不敢行事莽撞。但等她回过神来,却觉得不可思议。雍帝外表年轻也就罢了,连应淑妃都看不出衰老,真是怪异!
惊闻儿子受伤,夜半令狐约带着立秋来看望,他欲将立秋留下,无缺却拒绝了。
“父亲身边不能短了人手,我这不还有四月吗?今儿楚大人又派来三个。”
“他哪是保护你……”令狐约叹道,“你们两个就是会武功才老是受伤!刀客死于刀下,谋士亡于权谋。现如今,我反而最不放心你,你两样都沾了。”
“我不会再叫父亲担心。”无缺微笑道,“脓包不挑破,放任长着,用些温药无用,它只会恶化。现在挑破了,毒水就流出来了!”
“你呀……”令狐约无奈地摇头。
令狐团圆吃惊地望着两人,她想装傻都装不了。于是,在太医府邸的客房里,令狐团圆首次听进了关于时局、关于朝廷的诸事。
雍帝与楚长卿有罅隙,但又相互扶助;雍帝对皇子们都持观望态度,虽然最宠爱梁王,却在梁王南越之行前,压根不培养他的势力;皇子之间又形成两大一单的阵营,皇长子沛王与秦王各有拥护他们的皇子,梁王挂单;后宫之中,沛王生母应淑妃独大。
应淑妃跟随雍帝的时日最久,西日雍还是太子时她就是应良娣,西日雍登基后,她亦是第一位册封的妃子。应淑妃出身于杲北西日皇族的起源地晟木纳草原,比西日雍还年长一岁。当年的雍太子随他父皇秋狩,草原上的应氏女一箭射中了雍太子的猎狗。她虽貌不惊人,但身强体健,浑身充斥着强烈的凶悍煞气,一下子就吸引了年轻的西日雍。男人的占有欲和帝皇的征服欲使应淑妃受宠至今,皇长子沛王、皇五子秦王和皇九子都是她所生。
令狐团圆现在明白,应淑妃是雍帝和楚长卿之外的第三股势力,应淑妃的背后有杲北氏族的支持,杲北氏族比不上南越的氏族富庶,但却是西日皇族最信任的。
“那她为什么要杀我?”令狐团圆问。
令狐约沉默片刻,道:“你、梁王和我们令狐家族,现在上了同一条船。梁王她杀不得,令狐家族她杀不干净,你的目标最明显,但这只是明面上的猜测。”
令狐团圆听懂了,暗地里肯定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无缺忽然开口道:“青丝台上还有杀手,但梁王来了,杀手就不能再动手了。”
令狐团圆点头道:“那琴弹得真破。”
无缺微笑道:“应该是一位美人弹的。”
“你怎么知道?”
无缺瞟着她道:“那里可是青丝台啊!”
令狐团圆狐疑地问:“皇妃如何和姬人扯上关系了,不太合适吧?”
“这里头关系复杂着呢,未必是姬人与皇妃有关。”
令狐团圆再问,他却说不知了。她暗自琢磨,卞小楼真的是无意中带他们走青丝台的吗?王氏为何出现于青丝台?这么一想,她当即明白了,西日玄浩知道这条线,他没打死卞小楼也没扣留他,而是放走了他。
翌日,令狐团圆一早去了无缺房中东问西问的,无缺斜瞅她半日,才悠悠地道:“我不带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把水再搅浑点儿。”
令狐团圆骇然,她想听的是梁王的事儿,他说的却是他自己。
“你莫非早知道有人对我们不利?”
无缺道:“我没那么能耐,我只是知晓,苍蝇很讨厌,疯狗会咬人。”
既然有多方人马跟着,难怪无缺敢冒险。
令狐团圆沉吟着问:“跟踪的人是苍蝇,应淑妃就是疯狗?”
                  第十七章:几树摇曳诉不休(11)
“她在淑妃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疯了。只不过这条疯狗虽然蠢,却没那么简单。”无缺淡然地道,“上次我打断你和我娘亲的话,现在可以说了。雍帝差一点儿册封帝后的那一年,宫廷里所有年轻的女乐师都死了,应淑妃因此被囚禁了三年。几十条性命她不过抵了三年,而且这三年雍帝照样宠幸她。”
令狐团圆瞠目结舌。
“雍帝其实是喜欢她的,也无人可替代她。”
“这怎么可能?”
无缺微笑道:“你不明白,有种男人喜欢女人,就跟喜欢一条狗一只猫一样。那条狗很特别,它对旁人一概凶相毕露,却对主人又叫唤又摇尾乞怜。在主人身下它温顺至极,利爪收了起来,张着血盆大口只会舔主人的脚丫。”
令狐团圆听得毛骨悚然,“怎么会有喜欢这种狗的人?”
无缺的眼眸深邃起来,“那是内心最强横的男人的喜好,他们不喜欢弱者,即便是玩物,也要最凶悍的。可是有一日,当那男人终于从一个女子身上发现,他居然被那女子当作了玩物,那男人也疯了。”
令狐团圆不禁颤了一下,他说的“疯”已经超越了字面意义。
无缺叹了一声,道:“与你说这些真的有些不合适,但我想让你明白,这世间的男人从女子身子上获取欢娱,而这世间的女子从男人胸膛里偷取柔肠。究竟是谁欺骗了谁,谁玩弄了谁,只有天知道。我不想你以后被骗,也不希望你骗别人,骗来骗去,到头来都是输家。”
“难道就没有真的吗?”令狐团圆摇头道,“眼睛老看着污浊,所见的就全是污浊。不,我不相信!”
无缺浅笑道:“有的,但你要知黑守白。”
令狐团圆凝视了他一会儿,正色道:“我使剑,我的剑就是我的信念。”
无缺望着她腰间的细水,平淡至极地道:“细水不会是你的信念。这把剑梨先生之所以厌恶,之所以赠我而不送你,是有缘故的。”
令狐团圆惊愕,但闻他道:“它是天下第一的软剑,也是开创大杲霸业的一代帝皇昌帝馈赠他爱人的剑,它是贞武帝后的佩剑,令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倾国之剑。你若信仰了此剑,那么你终身的剑道只能止步于女剑,纵然是天下第一的女剑,也无法凌驾于西日皇族之上。”
腰际沉重起来,令狐团圆佩带了多日的细水,竟是一把帝后之剑。正是这把帝后之剑,一路伴随她剑技精进,施出了剑境,臻至了女剑的巅峰。
“我也是百般思量,才把它拿给你用。”无缺言语缥缈,“名器蒙尘珍珠沉海,细水很难再寻到像你这样的主人了。”
令狐团圆久久沉默。万福果然阴险,他早知细水的出处,那日却打趣问她令狐家还有什么宝贝。
无缺找了个借口打发她走了。
令狐团圆走后,无缺轻语道:“你们四个出来吧!”
四月率三人现身。无缺倚在床上,懒洋洋地道:“先报日子。”
三名男子尴尬地逐一报出,分别是七月初七,七月十七,七月二十七。
“太麻烦了,改叫一团、二团、三团。还有你,四月,叫四团如何?”
四位修为都达武圣的男子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说出驳无缺的话。这位十六岁的少年与明远郡主的对话犹在他们耳畔,岂能视之为寻常人?只是他给他们取的名实在太儿戏。
“为什么叫团是吧?”无缺淡淡地道,“你们四人跟随楚大人时日不短,难道没有发现楚大人的秘密?”
四人当即洗耳恭听。
“这个慢慢众所周知,然而众所周知的才最难以叫人看穿。”无缺低声道,“楚大人有七位女儿,却无一子。明白了没有?”
四人一怔。
无缺带着薄薄的讽笑,道:“我妹子究竟是谁的女儿,你们无须猜疑,只要记得,你们得抱成一团,留在团圆的身边。”
四人面色均变,他话中有话,暗示他们令狐团圆也可能是楚长卿的骨血。这未免不可思议,但又合情合理,若不是大人的血脉,大人何苦为她伤透了脑筋?
“堂堂正正地做一位武圣,才能突破更高的武学修为。而这个能改变你们、改变‘七月’命运的人只有我妹子。”
四月第一个参透了其中意义。令狐团圆曾以低两级的修为与他死战,她凭的是什么?不是她精妙的剑法,不是她一往无前的勇气,而是她当日的武道,她的武道境界早已在他之上。而险些命丧他手的少女,之后却在楚大人面前饶了他一条性命,无论从哪条来看,令狐团圆都是值得他追随的人。只是,世事没有如此简单,他与另外三人乃奉命接近令狐团圆,他们身负楚大人的重托。
一直没有正眼看他们的无缺,却仿佛洞悉了他们的想法,“不要留有遗憾,至少眼下,做你们能做的、真正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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