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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天阳点了些清淡的小菜,坐到蓝山身边,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知他想起了以前的生活,慢慢倒了杯茶,推倒蓝山面前,“喝口茶润润嗓子。”
王勃安置好了行李也坐了过来,伸手贴上蓝山的额头试了试,“好了,热度下去了。”蓝山像个小孩子一样自豪地笑,王勃也很高兴,“这家店还真热闹,楼上房间里都听得清楚,也不知闹些什么。”
蓝山同样好奇,要不是没什么力气,他早跑去看个究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王勃一听立马蹦了过去,狄天阳总觉得不妥,出门在外,热闹少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位先生,要不您先给我们示范两句,让我们感觉感觉?”众人的热度丝毫不减。
被问的人但笑不语,王勃看去心中暗赞,这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月白的儒衫长身而立,风神俊秀,儒雅温润,自有一番气韵卓然。细长的凤眼含着笑意,挺直的鼻子,薄唇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他的身边立着个宽宽的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几行大字:“对诗赠愿:谁人能将春、夏、秋、冬各入一句,每季须有对应的植物,春有藤,夏有荷,秋有枫,冬有梅,如此连成七绝一首,佳者赠愿。”
赠愿?这是什么意思?王勃方正思略,那人却向他开口,极和煦的声音:“这位公子,我看你气质不凡,不知可否赐教?”
王勃见是对自己说话,忙拱拳道:“先生抬爱,在下不才还要请教一二,这赠愿,当何解?”
那人温雅地一笑道:“公子若对得上,有何愿望尽管开口。”
“噢?我若需要一辆马车?”
“只要对得出,莫说一辆马车,就是十辆龙车亦可兑现。”
此话一出,周围人就炸开了锅,“十辆?还龙车?话许得太大了吧!”
“这位小哥,就管他要龙车,弄不来我们可不答应。”
王勃心中大喜,如能得辆马车,也算自己为蓝山做了些事情,“这样好极,等我和同伴知会一声。”说完又跳回了蓝山身边。一坐稳,便得意地说道:“我们有马车了!”
“真的?怎么回事?”蓝山伸长脖子早等的不耐烦,王勃把刚刚探知的事复述了一遍,蓝山一听就乐了:“这不往枪口上撞嘛!王兄的拿手好戏呀!”见蓝山夸赞,王勃喜滋滋地:“那我去对诗了!”说着一转身又跑了回去。
看着王勃的身影,蓝山心中微笑,这家伙,心性还跟个孩子似的,也难为他这些年的游历。
蓝山也想试试,无奈自己实在不会做诗,便问向狄天阳道:“上次扬州郊外就听你反复念叨一句,也不知你诗文如何,这回你也对首看看?”
狄天阳兴趣索然:“我不会做诗。”
“呵呵,那太好了,我也不会,这样就不怕丢人了,来,一起试试看。”
看着蓝山一脸高兴的样子,狄天阳不忍拂他的兴致。略略思索了一下,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起来,一行俊逸虬劲的字跃然而上。蓝山凑过去一字一字地缓缓念着。
“青枝曼绕一藤春……”好!春意盎然!心中颇为赞叹。
“荷华袅袅夏依人……”烟波叠碧,清爽宜心!
“这也叫不会写?太谦虚了吧,谦虚过分就是骄傲!”蓝山心服口不服,“下面的我写!”他又开始不计后果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狄天阳果然不写了,宠溺地欣赏着蓝山搜肠刮肚拼命思索的样子。
正当蓝山费尽心神苦苦吟诵时,那一干人等却争执了起来,“这小哥对出来了,你凭什么不算数!”
“白瞎你一副菩萨面容,竟是个赖皮!”
那人倒也不急,慢悠悠地回道:“小哥方才与同伴相商,怕非一人之力而为。”
笑话!我王勃就算仕途无为,文章倒也还颇得虚名,对这么首诗还用得着与人相商!若是以往,王勃早一杯酒泼过去,掀桌拂袖走人,可现在蓝山病刚见好,路途又远,他们三人确实需要一驾马车。刚刚一进小镇,便拉了人询问,但这里镇小地贫竟无车可赁,徒有银两也无处觅得。没有办法,王勃只能心恶地争执下去。
这边蓝山见王勃被欺,自是坐不住了,初唐四杰之首被人怀疑捉刀,这是奇耻大辱,刚想前去理论,却被狄天阳拦下,“你身子还弱,逞什么强,那人无信,争也无益,你且坐着,我把王勃拉回来。”说罢闪进人群。
包围圈中,王勃的前襟被一个恶脸人揪着,面上不屑,气势却稍下风。狄天阳上前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微微用力,那恶脸人吃不住,大声呼痛,连忙松开,狄天阳不理那人怒目瞪视,拉了王勃就走。这二人本就隔膜,此番王勃讨车不成还要让那人帮自己解围,心中羞愤不已,一甩手又对向那个儒雅之人。可是一大群人中,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哪里去了?”王勃纳闷,众人也纷纷互问:“莫不是兑现不起,趁人不备偷偷溜了吧。”大伙笑了起来,无法,王勃只好随狄天阳回至桌旁,可蓝山却不知哪去了。
“蓝山?”狄天阳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他连忙叫来小二询问:“您说趴桌上那位爷?他刚刚还在,嗨——我就转身拿个碟儿,那爷怎么就不见了,嘿,真神了,不是回房了吧。”小二陪着笑。
狄王二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找了几圈,就是不见蓝山的踪影,狄天阳心中疑惑大增,连忙回头再找那些人,可是人群早散了,揪住几个一问,那位先生连那个恶脸人谁都没见过,可能也是路人,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
王勃大惊!有些不知所措。
狄天阳怒极,双拳攥得咯吱乱响,似是心中有什么爆发了出来,一拳砸到桌上,那无辜的桌子立时碎成了粉末。
————蓝山————!!!
第二十四章 禁欲之美
寒敬山上,寒冽潭边,一向清幽的寒凉山庄。内禅院中的女人们早已睡熟,一声洪厚的钟鸣将人们从睡梦中唤醒。
“是大人?”
“大人来了!”
无风无月无星的夜晚,漆黑的曲径水榭,几支高挑的八叉烛台,将一片夜色驱散。
身穿夜行服的人怀抱着一个水蓝绸衫的少年急匆匆地走进水榭高台。这里是一处宽大华丽的水中亭阁,周围繁茂的生长着大片的荷花,几道曲径横架在水面上,连接着中央的水榭和内禅院四周的禅房,湖水与庄外的寒冽潭相通,这里是女人居住的地方。
“大人,大人今晚留下吧!”
“大人……”
女人们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欲望,喘息地哀求着,飘逸的白色罗裙,随着跪行的身躯,逶迤延长,在冰冷漆黑的夜色中格外刺目,也格外纯洁。
那人却仿若无视,径直将怀中人轻轻放在高台正中宽大的纱床上,默默凝视了一会儿,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女人们贪恋渴望的目光。
“今晚,他是你们的。”低沉威严的语气,冰冷冷的声线。黑衣人掷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人?”
“大人!大人……”
女人们不甘地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久久,远处黑漆得暗夜仿佛从来就是如此,没有人曾经出现过。但是,回过头,水蓝长衫的少年正静静地安睡在榻上。
八叉烛台被移近,烛光下,一切丑陋都被洗涤。
少年的静谧,让人屏息。
晨曦中的寒敬山下,蜿蜒的伊水环山而过,水面上波光粼粼,早起的渔民已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爷爷!”五岁的小孙儿嘟起红润润的小嘴,胖胖的笑脸圆鼓鼓的,煞是可爱,“这条河没有鱼了,山上有,去山上捕啦!”
“傻小子,山上哪有鱼!”花白胡子的老人刮了一下孙儿的小鼻子,笑呵呵地说道。
“小兔的爹就在山上捕的,他说山上有个好大的湖,哪里有好多好多的鱼,他还说,湖边有个漂亮的大山庄,一眼望不到边,藏在高大的树后面,爷爷,我也想去看看……”孩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看着爷爷沉下的脸,小男孩不禁低下头来。
慈祥的老人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孙儿乖,山上有野兽,听爷爷的话,千万不要上山,告诉小兔的爹,那潭里不干净,不要去那里捕鱼,小心出事。”
男孩一知半解的点着头,湖里的鱼又大又鲜,怎么会不干净?
朝霞总是如约而来,为清静的寒凉山庄度上一层金色的温暖。庄内中央高阁上,一名温文的男子负手而立,月白色长衫随风微微拂动,脸上的表情柔和文雅。
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高阁上俯瞰着他的山庄,看庄内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看着湖中悠游的鱼群,看着林间嬉吵的雏鸟,看着恬静巍峨的寒敬山。然后就会看到庄内三两得下人早起忙碌,这时他的眉头总是会不经意的皱起。
但是,这一次,当他跨步迈入内禅院时,素无表情的面孔上头一次露出了惊异,因为他看到了生命中最震撼人心的美丽。
蓝衣少年依然宁静的安睡在水榭中央,轻阖的眼帘,优雅的脸庞,柔和了一片晨光,圣洁得让人战栗。乌黑滑顺的长发倾泻在颊边,任晨风轻轻地托起,几缕青丝映衬着白皙的肌肤和形状美好的淡色薄唇。禁欲的美,连呼吸都散发着幽香。素白长纱裹身的女人们如朝圣般静卧在少年的周围,一层又一层洋洋洒洒的铺开,头上的珠花繁星点点闪耀其间,宛若一支着露绽放的淡雅白莲。她们睡得肃穆安详,就像新生的婴儿般纯真。洁白的罗裙铺满整个水榭,雪披摇摇坠在水榭四周,有的则垂浮在水面上。繁茂的荷田碧波荡漾,接连起亭中的蓝白与天边的金黄,荷叶间星罗棋布的是含苞待放的白荷,几只水鸟飞过,破空长鸣,留下一幅更加宁谧的景色,而这一切都笼罩在灿金的晨光中,缥缈得仿若仙境。
男子的目光久久无法离开,就像窥视到天庭的凡人,内心惴惴而感恩,如此的平和感受,自己已经久违了,难不成,这个少年真的是……
蓝山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抬眼寻找床头柜上的闹钟,也不知几点了,睡得好沉,但是他只看到了一片湖光山色,这回梦的质量不错。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长发顺势滑落到胸前,男人连忙隐于树色之中。
湖面上氤氲着薄纱般的晨雾,清冽的空气让蓝山立时神清气爽起来,转头看了看四周——难道又穿越了?
别慌,别慌,好好想想,我和子安、天阳去治灾,路过一个小镇投宿,子安和人争执,天阳去劝架,然后——然后……唉,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难道那时我突然又穿越了?不会吧。
蓝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抚住胸口,玉!玉还在!他心稍安,正想拿出来看,那些女人中已有一些悠悠转醒。“公子——”蓝山一个激灵,甜腻的声音,如魔音灌耳,瞬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女人,可怕的女人!
这一声不要紧,更多的人醒了过来,看着那个水蓝绸衫的人儿吃愣的表情,不似熟睡时的神圣不可侵犯,此时这些女人心中沉寂已久的爱心突然急速爆发,一只只冰凉而柔弱无骨的手纷纷摸了上来,想好好揉捏一把这俊人儿的面颊。
干,干什么?蓝山心中警铃大响,但是深处漩涡中心,他无路可逃,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如波涛顶端的白色泡沫,一浪接着一浪的向他没顶而来,不能动手欺负女人,那只有自己被牺牲掉了,蓝山绝望的尖叫一声,缩成刺猬,只等被浪拍死。
第二十五章 初显神迹
蓝山心中哀戚,他渴望已久的人浪啊,足球校级联赛时场边的哥哥弟弟没有给他,音乐会上的听众更不会给他,连去看甲A都没赶上做一下。而现在,面对着一群女鬼装扮得大妈,浪头铺天盖地而来,为什么——他心中感叹——倒霉的总是我!
“你们够了!”突然一声浑厚的男中音,再千钧一发之际,起了力挽狂澜的作用,在蓝山听来访若天籁,女人们葱白样的臂膀应声离去,终于,退潮了。
蓝山庆幸,没被淹死!还没湿身!他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好人呐。
温和、儒雅、气韵风流,好眼熟:“你,你不是那个出题对诗的人?”这人气质真好,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像在客栈时那般生动。
心理镇静了一下,既然看到熟人,看来没有穿越,不过自己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的那两位同伴呢?怎么没看到他们?”蓝山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发现周遭的阿姨向追星族一样地望着自己,满脸花痴,难道我是师奶杀手?怪不得弟弟妹妹都不理我。
看着他人毫无表情的脸和着一群花痴的脸,蓝山虽然喜欢备受瞩目的感觉,但直觉上他认为还是早离是非之地为妙。于是刚刚缩成刺猬的家伙,开始小刺猬历险记。
“请问先生,”蓝山大侠一样的抱拳:“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两位同伴在哪里?”不许再次无视我的问题。
那人不语,反而颇有耐心的仔细打量起蓝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莫非这个少年真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