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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蓝山不在强迫自己,天阳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可谁知……蓝山趁他不备,一把拉下天阳,面对面,嘴对嘴,将满满一口嚼得稀烂地蝗虫全部哺进天阳的口中,而后,唇不离嘴,直待到天阳将那一口大虫生生咽了下去,蓝山才满意地放开了他。
天阳弯着腰,不住地干呕。= =刚才好像还感觉到蝗虫的大腿划着自己的嗓子落了下去。
“哼,我的吻竟让你觉得这么恶心!”蓝山故意嗔道。
天阳眼中泛着泪花,根本顾不上蓝山的玩笑话,仍然与持续的生理反应做着斗争。
蓝山终于良心发现了一点儿,像个犯错的孩子,揣揣地问道:“天阳,你还好吧。”
天阳无奈地摆摆手,好与不好我还能拿你怎么样。
蓝山甜甜的笑着,抱着天阳蹭来蹭去,完全不理石化一地的百姓们。
李钰淡淡笑了一下,开口打破了现场诡异的气氛,“蓝山,有异动。”气氛升级到惊悚大片。
蓝山闻言放开天阳,拉着李钰的手细细的感知,只觉得西北方向有一股不安的力量正向这里逼近。
“想必这几日的喧嚣已经让刺史大人坐不住了。”李钰意有所指。
蓝山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本想着自己不用神力,只用现实可以实现的方法来帮助百姓们除灾,这样即便以后再遇到灾祸,大家也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另外也可以不让那些官员们袖手旁观地只依赖神力。可是却没想到事情传播的如此迅猛,让当地的官员们感到了威胁,民心不服,权力旁落,怕是连武则天也已经有所耳闻,默许官员们采取行动了吧,这样岂不是让百姓们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你不用多想,”李钰劝道,“他们只是对着我们,不如我去应了,早早平息了这无端的祸事。”
“这怎么行,”没等李虎开口,蓝山首先拒绝道:“这帮当官的多少有些妒贤嫉能,他们若是为百姓着想,就应该虚心向我求教,发兵来讨,这算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本事。”
“不可莽撞,”天阳顺平气息,提醒蓝山,“无意之战莫开。”
“我知道。”蓝山向他挤了挤眼睛,“你还是先照顾好你的胃吧。”
不提倒罢,这一提天阳只觉得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天上,雪雕带着鹰、隼、鸮、雀盘旋在人们头顶上,大肆捕食着蝗虫,远远地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东方的天空上,成千上万只鸟儿,羽翼伸展,上下翩飞,一只白色的大鸟翱翔其间,统领着鸟儿们的行动,其景蔚为壮观。
“鹰鸟聚集之处,就是那狂徒所在。”前哨打探的兵士向督尉禀报。“只有几个人兴风作浪,并无任何准备。”
廖督尉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全速前进。”
与此同时,在邻近五河县的密林小路上,一个红衣人、一个灰衣人和一个青衣人辗转腾挪,同样奔向雪雕引领的地方。
第六十章 针锋相对
察觉了异动的蓝山,托辞去其它村庄传播美食大典,不露痕迹的劝散了在场的大部分村人,与天阳和李家叔侄几人迎着异动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忍不住叮嘱李钰道:“一会儿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估计免不了要恶斗,可能还要使用神力,到时候我要是有什么闪失……”
“我会从旁相助,哪怕舍掉这个肉身。”未等蓝山说完,李钰立刻接道。
蓝山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难道你想让我变成一个无信无义之人。”他转过头向着一脸担忧之色的李虎说道:“看好你的小叔叔,他要是做什么傻事,你赶紧拦住他。”
李虎抿着嘴唇,看看李钰,又看看蓝山,却不敢应下。这个本是他想除之以绝后患的人,但几日相处下来,看那人急人所急,忧人所忧的种种辛劳,此番真要是会遇到不测,莫说李钰,连自己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你们这叔侄俩,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蓝山叹道:“总之,李钰你不许牺牲自己来救我,到时候你若是不听我的,我先立毙了自己。”
见这几人面有难色,蓝山宽慰道:“好啦,我这么厉害,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放心,不会有事。”
几人说着便转过一片密林,忽见一阵烟尘喧嚣,就闻听一人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只见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从烟瘴中跃出,其上坐一银色铠甲护身之人,挺一杆长枪拍马而来,这来人正是打前阵的廖督尉。烟尘渐下,蓝山他们看到那人身后密布官兵,个个临阵以待,神情严肃。
蓝山冲来人喊道:“我们不过是过路的村人,军爷在这里设卡盘查所为何事?”
那廖督尉细细地打量着他们,冷冷道:“我州百姓不幸逢灾,食不果腹,大多面黄肌瘦,你等面色红润,目光如炬,哪里是普通村人。哼,大胆妖人!你定是那煽动民乱之人,在我大军面前还想瞒天过海,快快报上名来。”
蓝山乍一听妖人称号,立时火了:“你爷爷的,大丈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谁是妖人?爷爷我姓蓝名山,根正苗红的我大唐后裔知名神仙!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庭下五海瀛洲炼玉使二等仙人!连当今皇上皇后都要敬畏三分的碧天长史!鸟你的妖人,好意思说这里的百姓吃不饱,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不作为,真是气煞我也!”他这一番话非但没有让廖督尉听明白,反倒差点儿让天阳他们笑翻,也真亏得他还记得自己此前在武后面前的信口胡诌。
廖督尉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妖人休要胡言乱语,若真是神仙,刚刚为什么遮遮掩掩,不据实以告。”长枪一指,道:“本当你是爱民护民,也是个令人敬佩的侠士,岂料你竟敢煽动乱民,劫持县衙,广散流言,怕是你明里救灾,暗里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语气颇不客气。
“没错,我就是居心叵测,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蓝山!”天阳不免担忧起来,这个家伙和官兵宁上了。
蓝山不管天阳的劝阻继续说道:“你们的天后强押了我们的兄弟,逼我们单枪匹马孤身一人救万民于水火。她算盘打得好,成了是她的,败了是我的。而如今,我兄弟武艺高强,早脱了控制,可我还是只身前来,我不能无视苍生的死活,我力量不够自然要让百姓帮忙,万民齐心,不用官家一粒粮米,一个兵丁,解了蝗灾水患,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是我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次蓝山真的生气了,他辛苦半天却落个心怀不轨的定论,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这边话音才落,队伍里又传出一声朗言:“公子莫急。”前排的士兵向两侧分开,闪出一条小路,徽州刺史元茂高坐在白马上缓缓步出。
“公子是圣上御封的碧天长史,辅助我们救灾济困的,廖督尉不可无礼。”元大人对着廖督尉却说给蓝山听,故意把辅助两个字念得很重,似是暗中指责蓝山越俎代庖,干预他人政务。
假惺惺心口不一的家伙!蓝山暗想。
李钰在蓝山耳边轻声告诉来人身份,蓝山抱拳道:“原来是刺史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赐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赐教不敢,下官治下不严,惹恼了仙人,在这里赔罪,只愿仙人大人雅量,放了五河县县令和一众官差。还要劳累仙人教导我属下官员治灾之法,早日平此祸患。”元茂早打定了主意,此番你若从我,施展法术解了这当务之急,我便不与你为难,你若是不从,一意孤行,也修怪我不客气,劫持天朝官员,煽动民变,公然与刺史对兵郊野,哪一条也够你喝一壶。
“元大人说笑,我怎敢冒犯县令。不过是让他放了个年假,好好休息一下,如今百姓安心灾后重建,县令大人更是首当其中,我哪里囚禁他了。”整个徽州的百姓都拧成一股绳,根本用不着再控制那一个小小的县令和几十个衙役,蓝山很无辜的对元大人说道,“大人率众兵前来,就为这小小的要求,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元茂冷哼一声,道:“公子真是伶牙俐齿,可不知其他仙人也是如此?”他在马上高傲的对蓝山道,忽而话锋一转:“大胆狂徒!你在我治下胡乱作为,搅得各州府人心惶惶,我岂能坐视不理,你劫官为质,私放官粮,置天朝威严何在,尔等妖人,魅众犯上,欺官惑民,分明是要鼓动百姓造反,破坏我大唐千秋万世之基,留你不除,早晚成患!你可知罪!”
“哼!”蓝山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人若是想要抓我,就放马过来吧,谁后退一步就不是个汉子!”蓝山目露精光,唇边含笑,真真气急,反怒为喜了。
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体内热血沸腾,为心中信念打架是所有男孩的荣耀。
局面一时剑拔弩张,气氛沉重,天阳哪里肯让蓝山涉险,一把推他到李钰的身边,狠狠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可上前,忽而跃起,落至元茂面前,“想要拿他,先杀了我再说!”
第六十一章 五虎上将
天阳挡在蓝山等人身前,腰身的软剑隐隐龙吟,只静静立着。一丝风也没有,潮热的夏日天气,却没有夏虫的尖啸,只留下在场人沉重的呼吸。
“天阳!你回来,别乱来!”蓝山焦急的大喊,却被李钰控制在原地,上前不得。李虎见状,说了声“我去助他”也蹿到了阵前。
这一来,李钰也有些慌,李虎可不像天阳,他没有什么武功修为,只凭着年轻血气方刚,但是忧心归忧心,此情此景,他也只能咬紧下牙,去顾蓝山。
而天阳跃出时,廖督尉也拨马上前,挡在元大人身前,拉开架势,准备对决。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噼啪的爆裂声响。
忽而廖督尉从马上腾空而起,朗声道:“我于马上与你不公,而今弃马与你大战三百合!”说着枪尖一凛,红缨拂动,挑出一条直线向天阳刺了过来。
天阳原地不动,仿佛被来人的气势吓定一般,蓝山知他武功颇有造诣,这样的攻势不应被镇住,但那人一动不动,他是关心则乱。
待那枪尖岌岌的就要刺中目标,天阳身形忽而一闪,侧身避过枪的前端,一手迅速搭上廖督尉执枪的手腕,借着他前冲的力量,脚下一趟,廖督尉立时像个烙饼一样横拍在地上,腾起烟尘阵阵。
蓝山松了一口气。
元大人见自己的前锋大将只一招就被人撂倒在地,前排观战的兵士们都面面相觑,军心动摇,心想,当兵打仗,讲的谋略阵势,若论一对一自然不是这些江湖人士的对手,抬手一挥,又有一队将士布阵排开,将天阳围在当中,李虎被甩在圈外,干着急却不知怎样帮他。
“喂,老头,你N对一,不公平!有本事一个一个上!”蓝山在后面大喊。
天阳回身瞪了他一眼,一个一个上,你想累死我!
蓝山也琢磨了过来,“说错了,说错了,我是说老头你有本事自己上啊,老拉上些无辜的士兵算什么。”
元茂哈哈一笑,“公子说笑了,元某确实没有单打独斗的本事,可不知公子为何也让个无辜的人来代打。”
“你!”蓝山被将一军,即刻就要窜上去替下天阳,李钰拼命拉住,暗中用玉魂之力止住他的动作,并劝告他不要中了那人的激将法。
天阳见状,抽出围腰的软剑,低吟一声,挽出一片剑光银花,向对手扑去。
这些兵士都有些功夫,十几人配合默契,轮番上阵,上下围攻,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天阳团团罩住,而网中的人上下腾挪,左右翩飞,剑花阵阵,场面让人眼花缭乱。
只是天阳记得蓝山不愿滥杀无辜,不愿看到无谓的人无谓地死去,所以他招招点到为止,手下只用上二分力气,士兵们至多被划伤几道浅浅的口子,完全没有性命之忧。然而这样一来,却让天阳没有优势,那些兵将是沙场上拼命惯了的,如今对打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也发现对手不会取其性命,在行动上更加得无所顾忌,但在心理上却不禁开始嘀咕,若真是恶人,怎么不忍心对他们下杀手。
几十个回合下来,有些人已经气喘嘘嘘,动作减慢了,天阳同样体力下降许多,他咬牙坚持着,好汉难敌二手,他这番可是对上十几个武功不错的壮士,同时还不时地查看另外三人有没有被偷袭,还用眼神警告蓝山不可近前。
蓝山不断地想用蓝玉的力量,可是总觉得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流攒动,他一想用力,那气流也会更嚣张的蹿动,让他静不下心来。
难道是融在我体内的血玉碎片?
爱之深,恨之切?
此刻,天阳那边的战事已经入胶着状态,一方面天阳不会主动地消灭对手的有生力量,而另一方面这些带兵打仗的将士似乎也不愿恩将仇报,伤及侠义之士。
元茂见状,知道自己若是让这十几个兵士强要了他的性命,恐这些人日后多有非议,而普通的士兵并没不出这里的种种,想是不会多话。所以他一抬眼道:“收兵。”
金声大作,围攻的十几人立刻撤回。
天阳已是气喘吁吁,总算得了个间隙缓口气,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弓箭手排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