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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门塌了一半的聚侠堂,我就知道君竹已经孤注一掷了,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将仙矶子带回去。”
“好了,”蓝山冷冷地打断了子佑,“你们要我做什么?”
子佑沉默了一阵子,“我要你在我身边,独孤龙需要你可以治愈一切的力量来救活李弘,君竹需要找到仙矶子的本体,这是你和他当初的秘密。如今,我们有了白玉山石,有了丹青水墨,就差藏匿的地点了,等找到仙矶子的本体,恢复了他的神力,他在人世的记忆也会消失,那时候,他就会回到天庭,与你再无瓜葛了。”
蓝山轻咬着下唇,再无瓜葛?如今天阳昏迷不醒,等他醒来,就是恢复他仙矶子的时候,那时,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就和君竹一起离开了,原来在白虎门竟是看到天阳的最后一眼。蓝山痛心已极,早知如此,还和他闹什么别扭,那时候,他们的时间已经少得可怜了。
“好,我知道了。”蓝山站起身,他无力再说什么,是时候放手了,都散了吧,对谁不是解脱呢?
子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底一片黯淡,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要倒数了。
第九十六章 惜别李钰
“你在这牢里过得不错!”一个清润的声音从石墙后传了出来。
随即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有你们好酒好肉的,这哪里是死牢,分明是扬州的鸿雁楼。”王勃还是一副笑意江湖的语气,全然不似个就要秋后问斩的将死之人。
一声叹息传来,又是方才的声音:“我寻机和皇上说了你的事,怎奈他推说风眩,不参政事,一纸调令给我丢了回来。”
“思训兄何苦为在下讨此没趣,在下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只是……”王勃的声音断了一刻,“只是心中挂念一人,今日不知他近况如何,真不知可还等得到我离开之日,这一面……唉。”
“子安贤弟可是指那嫡仙一般的蓝公子?”
“正是,兄台可有耳闻?”
“这个……蓝公子的消息最近虽未有所闻,但却有庄奇事,在下也是闻所未闻。”李思训笑道:“前朝反将独孤家的独子,竟然投靠了朝廷,而他领兵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官府之名攻打江湖名门白虎门。”
“攻打白虎门?独孤龙?”王勃一想起那个痴情的汉子,就不自觉的感到这事与蓝山定有关系,独孤龙在的地方,蓝山少不了麻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外间的蓝山,本听得二人聊性正浓,不愿进去打扰,忽听得他们谈论此事,王勃焦虑不已的口气,自己再不进去,王勃还不担心坏了。想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出来,笑道:“二位,在说我什么坏话?”
“蓝山!”王勃的惊喜溢于言表,连忙迈前一步,却听得哗啦一声,差点被绊个跟头,还好蓝山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多日不见就行此大礼,子安你太客气了。”本想打趣几句,却突然意识到王勃已经戴上了脚镣,蓝山惊诧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妨,不过是日子近了,逍遥的时日不多罢了,早晚要如此,倒不如先戴上习惯习惯。”王勃反而开解起蓝山来,好像秋后问斩的压根不是自己一般。
蓝山了然的笑笑,知道他此劫有惊无险,倒也安心他玩笑。
蓝山被王勃拉过去坐下,与李思训大了个招呼,王勃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已经找到血玉了,方才李兄说的白虎山一事,可与你相干?”
“不过才去半个月,哪里就能找到。”蓝山拍拍王勃的肩,岔开话题,“你与李兄天天吃酒寻欢,真让人羡慕。”
“我们去哪里寻欢。”李思训笑道,话头又被王勃接了过去,“对了,怎么不见狄家的两位公子?”
“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蓝山不在意地说,而其实大牢外一个人都没有。
“莫不是找子安有什么私话要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先行告辞,蓝贤弟有空可一定要去我府上坐坐。”李思训说罢起身离开,王勃见蓝山没有挽留的意思,知道他当真有话要对自己说,便拱手互道珍重。
“蓝山,出了什么事吗?”李思训一走,王勃便焦急地问道。
蓝山笑着说:“怎么,难道我只会遇到倒霉事儿?”见王勃一脸迷茫之色,他宽慰道:“没什么事啦,就是告诉你一下,我们找到血玉的线索了,这就起程去找,先来看看你。我这次走不知最快什么时候回来,可能会错过你的日程,所以你记住,子安,这次牢狱之灾有惊无险,不久你便可化险为夷,不过,我下面说的话你要一字一句的牢记,严格按照我说的做。”
蓝山认真的样子让王勃一阵紧张,他使劲点点头,蓝山见状说道:“等你平安出狱后,就回我们此前住的山寺别院里等我,我尽量在11月前回来,在此之前,你不准去任何地方,尤其是水边,记住!”
“可这是为什么?”王勃不解。
“没有为什么。”蓝山一本正经地说:“答应我。”
王勃看着蓝山,他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
蓝山舒了一口气,笑着说:“我会回来接你,你要安心等着我啊。”
得到王勃肯定答案的蓝山,内心略为安慰的离开洪州大牢,回到寄住在郊外的寺院客房里。
刚一进门,一阵风就扑进了怀里,“蓝公子!”狄鹰正在变声期的小哑嗓就传到了耳朵里。蓝山笑着搂住他,仔细的端详,与一年前不同,小鹰的个头窜得很快,已经能和自己平视了,而身形却很瘦,秀气的脸上透着青涩,举止成熟多了,当然除了现在见到他的蓝公子之外。
“臭小子!和我一般高了。”蓝山比着他的头顶,像看见自己的弟弟一样开心。
狄鹰一把抱住他,将头靠在蓝山肩上。
蓝山笑话他,“干嘛,多大了还撒娇!”
狄鹰闷着声音说:“一年没看到蓝公子了,李大哥说这一年你过得不好。”
“小屁孩知道什么,就听见他们背后说我坏话。”蓝山心平气和的道。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李虎的声音,“我小叔叔可从不会背后说人。”原来李钰叔侄俩听见声音走了过来,“你这次回来准没好事!”李虎瞧了一眼他小叔,被李钰瞪了回去。
狄鹰突然想到了他的哥哥,连忙问道:“蓝公子,狄大哥没和你一起回来吗,你走了之后,他一直在折磨自己,我也有大半年没见着他了,他不是找你来了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狄鹰无心的话却让蓝山不知要怎么告诉他真相,“小鹰……”
“嗯?”狄鹰认真的等着他回答。
望着弟弟一样的男孩,蓝山欲言又止,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狄大哥就要恢复神仙的身份,回到天上,从此人间再没有这个人了,你永远都看不到他,你会伤心吧?蓝山吞下了想要出口的话,说道:“小鹰,从今后别叫我公子公子的,生分,叫我蓝大哥就行。”
“啊?”狄鹰被蓝山突然换掉话题有些跟不上思路,不过等他一明白过来,立时高兴不已,满口答应。
蓝山摸了摸小鹰的头,转身对李虎道:“虎子,让你说中了,我这次回来确实有事,我虽然还没有找到血玉,但是已经有了线索,所以我要借你的小叔叔一会儿。”
李虎闻听蓝山的要求,登时脸色灰白,李钰宽慰地拍拍他的背,对蓝山了然一笑,道:“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蓝山也不细说,只拉上李钰就走,小鹰不明所以的看着僵在原地的李虎,又望望走远的两个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蓝山二人在郊外浓郁的树荫下安静地走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李钰没来由的说道:“我都知道了。”
蓝山点点头,“很失败,不是吗?”
李钰却摇摇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那么,我是做仁者?还是做智者?”蓝山用手指漫不经心的描摹着树干上的纹路,似问非问。
“你自己心里早有答案了。”
蓝山摇头,“真有就好了。”
李钰没有再说话,淡笑着看着他,半晌,道:“开始吧。”
蓝山将目光投到李钰身上,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这个本是自己一魄的灵体,“我会想你的。”他说。
李钰却轻笑起来,“你怎么忘了,我就是你呀。”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每个人都是他人,都是自己,蓝山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仿佛什么都不明白。“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欣慰地笑了,“其实,我很幸运,对吗?我仍然拥有你们这么多的兄弟!”他顿了一下,“开始吧。”
忽而一道蓝光讲两人拢住,蓝山的双手轻轻搭在李钰的太阳穴上,两股刺目的精芒从李钰的头侧顺着蓝山的手达到了他的身体中,“蓝山,你!”李钰突然大叫,当他明白蓝山真正的意图时,已经无力阻止,旋即失去了意识。
待蓝光落下,蓝山俯下身,托起李钰的头,喃喃道:“对不起,我无法认同必须夺去你生命的要求,我只取回了存于这一魄的记忆,这足够了。”他看着李钰,知道这个瘦弱的人再次苏醒的时候,自己于他便是陌路了,“玉帝将我打落凡尘前抹去了我所以的记忆,我只有和仙矶子交换的这一魄还残留着那时的些许故事。我已经看到了很多从前的景象,还是蓝玉的时候,还很小的时候,这么多个千年过去了,到这一世该做个了结了,李钰,谢谢你,再见。”蓝山打横抱起他,眨眼间回到小院。
李虎面色土灰的看着重又出现的两个人,李钰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蓝山将他递到李虎怀中,道,“他只是睡了,放心吧。他的记忆中有关我们的一切都没有了,我用他的力量弥补了他的身体,以后他就只是个普通人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听得蓝山的话,李虎渐渐明白过来,他没有失去他的爱人,相反,他们从此真的要相依为命了。
“要珍惜他,懂吗?”蓝山嘱咐道,李虎眼角含泪,扑通跪下,狠狠地磕头。
蓝山没有拦他,只说道,“我回来之前,帮我照顾小鹰。”
撂下话,蓝山头也不回的离开,待小鹰兴冲冲从屋子里取出午饭时,哪里还见得蓝山的影子,只有李虎抱着昏睡的李钰,还傻傻地跪在原地痴望着。
第九十七章 黑蛟之峰
“唉!”蓝山叹了这天的第八口气,自从他从洪州回到寒良山庄就常在叹气。
“蜂恋玉青丹霞赤,赤霞丹青玉恋蜂。”这话倒地是什么意思?他把那日书童口中的诗句誊写在纸上,“倒着念也一样,这诗是对称的。”他又搬过来那块白玉山石,展开画轴,左看右看,上下打量,除了赤红的如蚯蚓爬过的歪歪扭扭的线条外,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原来那日君竹劫走天阳和宝物,先行来到这里,本就是为让蓝山答应找出结果,如今蓝山已然同意合作,这些宝物便交到了他的手上,只是天阳不知被带去了哪里,独孤龙和君竹被子佑禁止接近蓝山,他倒也落得清闲。
“这画比那诗还令人费解!”蓝山无奈地看着上面的红色鬼画符,“这既便放在21世纪都算野兽派!唉!”
“你都叹了一天的气了。”门缓缓推开,子佑走了进来。
自那日与李钰促膝而谈,蓝山决定不再计较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了,他不知自己是能做个仁者还是智者,总之,他不忍心去恨一个人,更不能冷静理智的将自己抽身出去,他只能全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是一群兄弟想要探找宝藏罢了。
蓝山再一次叹气,为自己的无奈无力,也为每每见到子佑时心中的那隐隐刺痛,“你倒是过来琢磨一下,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子佑这些日子也随着蓝山的态度,仿佛回到从前最简单的时候,“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难道也看不懂?”他纳罕道。
不说记忆还好,一说蓝山就郁闷,本以为能多少知道些什么,可满脑子就是当初和血玉一起光屁股撒尿和泥的光荣历史,而且光这个就干了一百多年!“我要是有这个印象还用在这儿磨牙!”蓝山没好气地说道,其实他的记忆里还真有些什么,可现在连仙矶子的真身都不知道藏在哪里,那些奇怪的记忆根本派不上用场。
子佑看着他苦闷的样子,既心疼又没有好办法,他只好在蓝山身边陪他一起想。“蜂是?”
“是玉蜂,它追着蓝玉,就是诗里说的玉青。”蓝山解释。
子佑点点头,“玉青指的是蓝玉,那丹霞赤就是血玉喽?”
“没错,当初天阳就是这样说的,这第一句倒是可以这样理解,可后面那句真是,把前面的话倒着再说一遍,有意思吗?还拿来难为人,无聊死了。”蓝山抱怨着。
子佑见他的样子,便拿起桌上的纸笺喃喃念着:“赤霞丹青玉恋蜂。”
“你刚才怎么念的!”蓝山突然大叫,“再念一遍,注意断句。”
被蓝山一乍,子佑有些发懵,傻傻地重复道:“赤霞——丹青——玉恋蜂。”
“对了!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直把断句断错了。”蓝山嘿地拍了一下脑门,“我之前年的都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