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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信,但我对你是真的,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门外半晌没有声音,我听的却心惊肉跳,他从来没说过他要出去一年,我虽生气,但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冲动,开了门。
苏逸仍然站在门外,我立马去关门,他却已经伸了只手臂过来,不可避免的让我重重夹了下,他闷哼了一声,我赶紧松开门,他直直的抱住了,我推他,他抱的越紧,“葡萄。”
我被他抱着,越过他肩膀去看对面墙上包的壁纸,就像伍尔夫的小说一样,上面有一块斑点,书里的斑点最终不过是个蜗牛,我想这个斑点可能就是我和苏逸的句号。
“你让我再怎么相信你?如果真的是柳棠需要你帮忙,你干什么骗我呢?你一个月前伤我身,好了就是好了,可是你这次伤到我心了,苏逸。”
他摇头说:“不是,葡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来来回回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几遍,似乎就这几句话了,我从他怀里退出来说:“苏逸,你不是要出国吗,走吧。”
他苍白着脸看我:“我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不是一年以后回来吗?我要是还单身,或许我们还能在一起。”
他摇头,有决然:“那我不会走,就在你身边看着你一年。”
我那时心里痛得要抽起来却给笑了,平时和他撒娇惯了,这会儿说话也是得理不饶人:“你威胁我也没用,你要是这样说,那我们就彻底分手。”
他大概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好同意,独自离开。
我闷在家里一周,把一审过的论文又改了改,不写论文的时候就看窗外杂草丛生的花园,春天过去了,夏天却没有我想的那样茂盛。翻箱倒柜的翻出了部西班牙文艺片子《深海长眠》,丝毫没有文艺细胞的我买来搁了很久,这会儿心里不好受拿出来打发时间,没想到看了个通透。果然人只有在经历了类似遭遇才能互相理解。
电影中那个重度瘫痪的男人一心寻求安乐死,最后在别人的帮助下如愿以偿,我没大关注如此文艺的电影中那份不言而喻的爱情,倒是那个男人给了我很大的启迪,人家不愿意活于世是因为整日依赖别人度日,但我是个四肢健全,脑子也不难使的大活人啊!我可以好好的接着活啊!
究根结底是我太以苏逸为中心了,两年里生活重心全放在他身上,一旦重心消失,我不一脚踏空的往下掉才怪!我果断的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砍儿为座右铭,重振旗鼓,在林氏夫妇的鼓励和安慰下威风凛凛的回到了学校,然后顺利的找到了现在的工作,我很欣慰。
我又掸了掸身上的水印,抬头看他:“好巧啊苏逸。”
他看着我问:“和朋友来吃饭?”
我点点头,看着他锃亮的鞋子没说话,虽说他以前也会在容峰做些事情,但是多数时间里他穿休闲的鞋子。
他又说:“葡萄……你在哪里上班?我去找你。”
我说:“不用了,我还要工作。”一年多其实我自己也还没想清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那你住哪里?”
“擅闯别人闺房,可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呀!”都要找到我家去了。
大概他在以为我和他开玩笑,我抬头时看到他面上神情放松,却又立马变了,因为我说这话时并没什么开玩笑的表情。
他说:“葡萄,我回来找你是认真的,你能也认真点吗?”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往前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有点慌乱的靠在了樟木隔断上,背后的隔断晃了晃。又有一片淡淡的阴影投过来,有沉稳的声音响起:“黎陌在找你。”
齐人之福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往前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有点慌乱的靠在了樟木隔断上,背后的隔断晃了晃。又有一片淡淡的阴影投过来,有好听的声音响起:“黎陌在找你。”
我看看站在两步远的陈慕,舒出一口气来,对着苏逸说:“以后再说吧,我要进去了。”
苏逸再次眼睁睁的看着我走掉。
我跟在陈慕身后,回头看见苏逸进了他们的房间,一个不留神撞在陈慕背上,实实在在的磕到了鼻子,痛的我捂着鼻子叫:“你突然停下做什么?!”
陈慕却转过身来也迈了一步,离得我太近太有压迫感,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秉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在他说出什么不利于我的话之前,斜眼看他,鄙视道:“你不知道坏人姻缘是要天打雷劈的吗?”
我说这话多少有些心虚,因为刚才听见他声音时心里念叨的是: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了。
陈慕听了我的话居然笑了,还笑的十分好看,虽然他本来就很惹眼,但这个笑就像阴了一辈子的天终于在你临死前放晴了一样,你觉得死而无憾了。他轻轻的开口,嗓音低沉的盘旋在寂静的廊间:“你指的是苏逸还是黎阡?”
我看着这个男人的清凉的唇瓣弯起优雅的弧度,煞是好看——清凉……清凉!后知后觉的忆起那天被口中烈酒烧的嘴巴滚烫,匆忙中碰到的那两片清凉——此刻我杵在另一个当事人面前,只觉得浑身的热血唰唰涌上脸颊……
然而觉出害羞的时间很短,我想起来那只还在包间里等着的妖孽……十分头疼,看他笑的好看干脆一摊手说:“反正你毁了哪个都是坏我姻缘。”
他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你倒是想享齐人之福。”
我美美的叹了口气,略略仰头看着走廊顶上印了水墨花画的灯,无奈的说:“谁让我长得好看呢?”说完,垂下眼皮去看他。
他闷闷笑出声来,我心说这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气的人慌又渗的人慌呢,他又很快敛了笑,表情严肃的看着我说:“离黎阡远点。”
“为毛?多好看的个男人啊!”
他转过身去声音淡淡的:“那就随你。”
我扬着嘴角跟上去,哈,我这不奏是在跟顶级上司叫板吗?虽然他有点莫名其妙,但因为在这场对话上我险胜他,所以我很开心。至于黎阡那个怪美人,不说我也知道要离他远点,免得被算计。
偏偏我想远离的东西都自动自发的往我身上凑。
过了两天临下班时就接到了黎阡这厮的电话:“小药药啊,能赏脸吃个饭吗?”
我趁着接电话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到了屏幕上,手忙脚乱的擦着电脑回他:“你能换个称呼吗?”
“不能。”
“……”回的倒干脆利落。
他又在那头说:“我在你楼下等你,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我本来也想跟他一样干脆利落的说个“不怎么样”的,结果看到对面安佳怡意味深长的八卦眼光时突然想到了我还要约他的专访呢,于是说:“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不去。”
“照你这话,你要是说‘吃了这顿饭以后都不再跟我吃饭了’这种话,我还真得答应啊?”
我笑出声来,他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我哪有你这么缺德的想法啊?答不答应?”
“说。”
“我要你一篇专访。”
他听了沉吟片刻说吊儿郎当的说:“你倒是时时惦记着自己的饭碗啊,小药药!”
“答不答应?”早上查了一下才发现黎阡这个人在建筑设计界名气很大,就是为人低调,一年半载的也看不见他的消息,我要是能约到了……
“行!20分钟后到你公司楼下。”唔,这个人或许还是挺痛快的。
走到一楼大厅门口,就看见黎阡招风的靠在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旁,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赶紧转开目光,这一转可真是要命,陈慕和杨易航正从一辆车上下来往这边走来,杨易航说了点什么,陈慕瞟了黎阡的方向一眼,往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眼光凌厉,我想起前两天料理店走廊上他的话,心虚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我远不远离黎阡,关他什么事?再说就是关,那也是我在给他卖命啊!
想到这里我挺了挺胸膛,不过这个时间里陈慕已经目不斜视的进公司去了……
走近了才看见黎阡手里夹着根细长的香烟正潇洒的吞云吐雾,有淡淡的薄荷香窜入鼻孔,不算呛鼻但我已经下意识的捂鼻子皱眉:“喂,现在不是流行二十四孝好男人么?你都什么时代的了还在抽烟,我可最讨厌烟味了,离我远点。”
黎阡灭了烟,形状优美的眉淡淡一挑,笑的依旧邪气:“二十四孝好男人不是指的男朋友么,对你我倒是愿意试着做一做。”
这人几乎就没说过什么好话,我也半开玩笑说:“那你就当我没说过,不过先说好了,在我能闻到的范围内你别吸,不然我就直接走人。”
他车子开起来,正是下班高峰期,没一会儿就堵上了,我看了看前面连绵起伏的车子顿时没了精神,黎阡看着我突然开口:“你架子还真不小,请你吃个饭都还有一堆条件。”他话虽这么说,那种不恭世事的调子却显然丝毫没把什么东西放在眼里。
我正靠在椅背上四处乱看,听了回过头看他:“闲我架子大就离我远点啊!”
他笑的更加邪魅:“我就喜欢你这样架子大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说起话来还挺逗。”
这附近大概有一个游乐场,摩天轮高高的停在空中,已经下班,只有点点装饰小灯几种颜色交替变换,我甚至都懒得回头看他:“你们男人烦了身边的女人,总喜欢找特别的不一样的,就像在市里住久了偶然去了农家乐发现很特别很好玩,但你可能在农家乐过一辈子么,最后还不是回来接着灯红酒绿。”
后面人嗤的笑出来,有戏谑声响起:“小药药你这么有感悟当初是受了多大的情伤啊?”
路已经通了,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去哪吃饭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往路上走?!”
“请你吃饭,自然问你想去哪?”
我眯着眼睛看他不正经的样子,果断道:“去最贵的地方!反正黎经理你也财大气粗哦!”
他毫不在意的问:“同福?”
我听着这个俗气的名字使劲摇头,去了吃亏的必然是我,“去新悦吧。”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和黎阡吃饭吃的还算愉快,他这种妖里妖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聊起天来不管说点什么都能独到的说上几句,虽然好多句都那么不正经、不靠谱。吃完走到金碧辉煌的大堂时黎阡接到客户的电话,郎当了一晚上的脸瞬间变得正经,我只好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他。
正是吃饭的时间段,形形□的人进进出出,我看见有一群生意人在门口握手告别,透过干净的落地窗,人群里有一个身姿挺拔,背影颀长的西装男,我不敢想象这个人的脸会是什么样子的,很多时候当你陶醉在一个倩影中尽情想象他长得什么样子时,他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你恨不得一头撞死。
黎阡拍我肩膀的时候,西装男突然转过身来,在温暖的灯光下,他的脸十分帅气好看,我看的很清楚,他是苏逸。
我仰头看黎阡,他正顺着我目光看过去,脸上的表情诡异:“他就是让你想起灯红酒绿和农家乐的男友?或者前男友?”
我顾不得脸热,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妖怪,怎么他什么都知道?!这也能猜着?!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人,顾不得问他,匆忙说:“你话真多,走了走了。”
“你已经走不了了。”
我看着黎阡幸灾乐祸的俊脸十分困惑,下一刻手就被人攥住,苏逸脸色很难看的拉着我大步往外走,我小跑起来才能跟上,挣了两下没挣开,旁边有人好奇的看过来,我只好任他把我拖出去。
酒店门前有四个粗大的柱子包的流金溢彩,用来支撑伸出来的气势宏伟的屋檐,我一直被拖到最远处的柱子背面,刚一靠到柱子,他的唇就狠狠的压了下来。
绘声绘色
酒店门前有四个粗大的柱子包的流金溢彩,用来支撑伸出来的气势宏伟的屋檐,我一直被拖到最远处的柱子背面,刚一靠到柱子,他的唇就狠狠的压了下来。
我跟他在一起两年,他几乎从未这样霸道过,重重的咬上我的唇,有熟悉的味道传递过来,他舌尖肆虐……
这么霸道的苏逸我第一次见,导致我一直处在震惊状态,就像他第一次强吻我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等我缓过神来,他已经离开我的唇,在距离我十公分远处凝神盯着我,带着些微的愤怒和强烈的失落。
我一时不敢说话,他开口道:“我两次和你谈我们的事,次次你都推脱有事糊弄过去,葡萄,要是我今天没遇见你,是不是下次再见你,你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苏逸显然懂得趁着气势抓住时机,我脑子空荡荡的,听了他的话,只能张嘴,不能出声。
他一点也不放过我,离得我脸只剩五公分:“是不是葡萄?”
我使劲往后仰,稍稍别过头去,禁不住他三番两次的问,根本没有气势可言,只好小声说:“……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又跟我保持十公分的距离:“我前两天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现在我依然是,葡萄,我还爱你,你真的不想给我们一个机会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