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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白衣男子静静的站着,目光温柔的缠绕在花园中间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子,嘴里念念不停的哼着曲子,目光专注的看着手里缝的东西,很认真的一针针缝着,偶尔停下,拿起身旁一蓝色小花袋嗅着,然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靥。这个画面,一直刻在男子的心里,以后每每想到,便会温柔的笑着。没有人发现,此时,男子的眼里,漾着一丝宠溺。
“一起过来晒太阳啊,两个傻瓜。今天的阳光可暖和啦。”我冲柏许和小宝叫道。
“姐姐,你怎么不去爬山啊?之前回来的路上你不是很喜欢看这的风景吗?还一步一回头的。”小宝边走来边说。看样子刚知道计划改变了。
“我是喜欢风景,不过不喜欢爬山啦,很累的。你看姐姐都一把年纪了,腿脚不好使,经不起折腾。”我笑吟吟的说。
扑哧,小宝被我一说,之前的嘟囔不再。“姐姐乱说,骗人就会。怕累就是,还说是腿脚不好使,姐姐才多大呢。”
“呵呵,这个就不能说了,男的不问工资,女的不问年龄,这是忌讳,知道不?”我伸手拉他过来,“来,帮我挑挑。”我指着身边袋子里的草说。
“工资?是什么?还有,挑什么啊?”小宝愣愣的问。一旁,柏许虽然没开口,同样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就是收入啦。你帮我挑挑这些草,把不好的挑出来。”我说道。
“为什么男的不问工资,女的不问年龄?有什么吗?”小宝不解的问,一看就是脑袋不灵光的样子。
柏许倒是明白了,只是笑笑。
“你以后自己工作了,有老婆了就知道了。”虽然孔子鼓励好问,但被问的人就很惨了,所以不打算多说,不然还会有一堆的为什么等着我的。
柏许摇摇头笑了,开口问:“在做什么?”一边也在帮我挑着。
“做枕头。”我边缝枕头边说(是现成的布料,我只是把周边缝起来而已)。
“那这些呢?”小宝拿着手里的草问道。
“这些要塞进枕头里的,这样做出的枕头可以聪耳明目,轻身,安眠。”我顺便挑了下他手里的草。
“难怪你问陈叔要灵香草。”柏许看着手里的草,“我竟没想可以如此。”
“姐姐,要这么多啊?”小宝看着还有好大一袋的灵香草没挑,嘴角开始抽筋。
“当然,你一个,我一个,还有柏许一个啊。”我笑着说,看了下柏许,他的眼圈一直都有淡淡的黑影,一看就没睡熟的样子。
柏许的身子微微一震,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流过,手里的动作更加仔细。
“哈,我也有啊,姐姐真好。”果然,凡事跟当事人扯上一腿后,态度就会有很大的转变。
“刚在哼什么歌吗?”一会,柏许想到什么似的问起。
“哦,呵呵,心情好,满哼了下,这样干活会比较有动力。”我随口答道,继续缝我的枕头。女红不好,但一针针仔仔细细的缝,还是可以见人的。
“姐姐,那你再哼哼吧,现在是三个人在干活呢。”小宝嘻嘻的笑着。柏许也笑着看我,一副等着我开唱才工作的表情。
我考虑了下,反正没有其他人,而且心情很好呢。便爽快的哼起王菲的《阳宝》:喜欢阳光的宝贝,我的向日葵……
“姐姐,你会的歌真多,又好听。在干什么就唱什么歌。”小宝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那当然,王菲的歌怎能不好听呢。而且现代歌坛的歌如此之多,随便唱几首便可以在这里混了。自己又喜欢音乐,以前的同学都把我当收音机了。还记得和舍友们在一起时的嬉笑声:“来,小妞,给爷唱一个。”那时的日子,很快乐。
“姐姐那的人会唱歌的多着呢。来这都没有听到什么人唱歌,连音乐都没有。只好自己哼哼来解闷了。”我说的无奈,然而确是如此。
柏许听了,转向小宝:“去取流音来。”
小宝一听,眼睛放光,马上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正疑惑,一会就见他小个子抱着一架古筝走来,后面陈叔跟着,拿了个架子。
“哇!”一见那宝贝,我不禁兴奋的叫起来:“怎么还有这个。柏许,你会弹古筝啊?”等不及古筝放好,我的手就摸上去了。
柏许见我如许模样,忍不住笑着,却未答我的话。待古筝稳放在架上时,只见他坐在古筝前,细长的手便拂上琴弦,阳光撒落于身,感觉极为出尘。然后,轻轻的音乐开始在花园缭绕。冬日,暖阳,纤尘的人,清灵的乐,让人迷糊在里面的意境中,不愿醒来。
曲子正是我很喜欢的风格,有空谷绝音的味道,我傻傻的看着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那笑容,比阳光还暖和。
一曲结束,直到柏许走到跟前,我才清醒过来。而回神的第一句话就是:“啊,太好听了,柏许,你一定要教我啊。”连说带扯的央着他,反应过大,倒把他愣住了一会,然后才笑说:“你的要求我何时拒绝过?”
“哦!”我开心的跳起来,就差没把他抱住了,男女授受不亲啊。以前就想学古筝,但太忙了,一直没能如愿,如今有这个高手在,我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太差了。
白衣男子见到女子如此的开心,不觉也笑了,很灿烂很灿烂。一旁,陈叔吃惊的看着白衣男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少爷如此开心,笑的如此灿烂。
远处,一个身着紫色外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从音乐想起他便进来了。只是,他没想到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孤独的身影,听到的不再是那孤寂的音乐。阳光下,那对望的人儿,那清灵不再孤寂的音乐,以及后来的欢笑声,竟让自己的心里生生的疼着。那日,便不该让柏许将她带走的。想起那时柏许眼里的坚决,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柏许如此坚持一件事。昨日,父皇说既为储君,则该选妃了,当时竟闪过她的面孔。她没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容貌,举止也不典雅,自己所见的女子里比她出众着多不胜数。然而不知为何却在那刻想起了她。而今天,终是明白,那笑靥,已在不知不觉中住进心里了。看到她与柏许之间相言甚欢,心陌的紧了。即使是柏许,也不再放手!
紫色身影转身离开,花园里欢笑的人们没有发觉,曾有人来过。 柏许不仅是个人才,还是个会教人的人才。在他的教导及我的认真学习下,文字大关已基本突破,跳出文盲队伍。古筝虽还有很大欠缺,柏许却说数日内可以基本弹出曲子,比他以前学的快多了。相比之下,我所教的东西少的多,西医于他其实用处不大,没有设备很多都不能用。只能给他说些养身保健及营养方面的知识。算算学费,都不知欠他多少了。知道我喜欢好吃的,便让厨子经常变花样,做各种点心,还时常出去下馆子,日子过的太好,竟开始乐不思蜀了。然而,玩久了,心里开始不安了,柏许不是大夫吗?凭他的医术,怎么会没人前来就诊呢?可是,自我住进来到现在,却真的没看到一个病人,该不是我误事吧,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寻着柏许,一身白衣坐在花园中。自那次花园阳光浴后,他也开始懂得享受了。见我来,笑容便展开了。我在他身旁坐下,想想,终于还是开口:“柏许,我没碍着你的工作吧?”
“嗯?”没料到我已坐下就冒出这句话,“怎么了?”
“没有。只是,小宝不是说你是大夫吗?那怎么回来都没见你给人看病呢?是不是要配我玩弄的?如果是,你还是工作要紧啊。”我皱眉看着他说道。
他一听,笑了笑:“怎么这么想,不是你的原因,我本来就不算大夫的。”
“什么?”我瞪大眼睛,这家伙,大白天的还睁眼说瞎话。
看我的表情,柏许伸手揉揉我的头:“我几时骗过你了?”我看着他,的确,认识以来,他都没有骗过我,也没必要。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很好,以前,现在,还有以后。
“我只是对医术感兴趣,其实知道我会医的除了家人,师父,你外,就只有九皇子,也就是我的师兄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而我,则是石化在一边了。
柏许轻拂琴弦,弹起《风雨无阻》,那是前几日满哼的,没想他竟记住了。
“过几日我要去虞县祖宅,”顿了顿,“阿木你去吗?”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见他不再说与宫九的事,我也不好再问,毕竟他也从不多问我的事,除非我自己说。“祖宅?你还有家啊,是去玩吗?”
“我可以让人带你去玩。我可能不能陪你,祖宅的事情很多。”
我想了想,没有回答。住了这么久,其实已经料到柏许家境不简单,也许不是单单一个富裕可以形容的。这种家庭往往很复杂,在这里人不是很多,柏许也经常陪着,过的倒是轻松自在。可是祖宅,应该就有很多相对的大人了,也许还有暗斗,电视都是这么演的。而我最怕的就是复杂的环境,不能简单自由的生活着。
见我迟疑,柏许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被掩饰了。“你那日唱的这歌,能再唱一遍吗?词那日没听清楚。”
见他转移话题,知道是不想我急着说答案,便应了他唱起《风雨无阻》:
给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月
让我无怨无悔
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给你一条我的路
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
让我走出一片天空
让你尽情飞舞
放心的追逐
爱是漫长的旅途
梦有快乐梦有痛苦
悲欢离合人间路
我可以缝缝补补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
对你够不够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
梦得够不够好
可以追求
不认输
半夜爬起,走到亭子里坐着。忍冬香围绕于身,人更清醒。在柏许这里快一月了,被他照顾的很好,梦里不知身是客,几响偷欢,而今方才如梦初醒。如若继续如此下去,岂不是越来越依赖别人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养的起自己才行,不能如古代女子般仰仗他人活着。
正想着以何为生计,突然一个黑影飞来,接着脖子一凉,月光下一阵寒光闪过。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这是第几次被死神召唤了。
7 离 2008…02…29 14:37:42
我看着眼前的人,动都不敢动一下,这剑若不留神割了颈动脉,我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黑衣人紧盯着我,眼里杀意尽现。我自问来这不曾得罪过何人,怎会有人要伤我性命。不愿就此结束生命,问道:“阁下何人?与我有何干戈?为何以剑示人?”
只见黑衣人抓紧剑柄,冷冷开口:“因为你伤了一人,罪该万死。”
女子的声音!“我不会武功,也从未伤人,姑娘此话怎讲?”
“你不会武功,但你伤他却甚于会武功之人。”女子恨恨的说道。
而我却更加诧异。“我来此地不到一月,所知之人甚少,不记得曾伤过谁,我想姑娘弄错了。”
“我亲眼所见,怎能有错。这么多年,只有儿时见他如此难过,那时我便发誓不再让他受伤害。一直以来,他都那么坚强,从没有人伤的了他。可是,今天你却轻易的伤了他。你的一个迟疑竟让他难过了,而他却还笑着对你,给你弹琴。而你一走,他就疼起来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到他再这样了。”女子的语音竟开始颤抖。
而我现在却再也顾不了架在脖子上的剑了,语气焦急的问:“你是说柏许吗?他怎么了?”
“怎么了?蚀心草发作,你说能怎么了?”女子的剑划过我的皮肤,而我却已无知觉,只能傻傻的愣着。蚀心草?怎么会这样?
一阵风吹来,一声撞击的声音,脖颈旁的剑被震开,竟是一块石子。又一个黑影飞到眼前,那人看着我渗血的颈部,转头对黑衣女子说道:“表小姐,少爷吩咐属下要保护阿木小姐,你不能伤她。”
黑衣女子一怔,而后看着我面前的黑衣人:“他竟是如此护着她。”言语里带着一丝哭腔,“齐武,你今天是看到表哥的病发作的,而她就是害表哥发病的人,你叫我怎能容得下她!”
“表小姐,请回。”齐武不容拒绝的说道。
女子见齐武如此,握紧手中的剑,道:“莫再让握见到你。”然后愤愤离去。
“柏许怎样了?”我的眼睛也开始红了,问着齐武。
他一顿,看着我的伤口,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这个可止血收敛伤口。”见我没接,红着眼睛看他,叹口气说:“少爷没事了,我们已经给少爷输了真气稳住了心脉。”
想起几天前在书房看到的记载,蚀心草,性毒,渐蚀人体,侵五脏,情乱而诱之,金银花可稳。“从小便随着我的花”柏许的话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