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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几天前在书房看到的记载,蚀心草,性毒,渐蚀人体,侵五脏,情乱而诱之,金银花可稳。“从小便随着我的花”柏许的话在耳边响起。他竟是中了蚀心草,心里若梗着石子般难受。
齐武走过身边,停了下,却终是没再说什么,走了。
夜风吹来,抬眼望着天空,据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月,朦胧胧的。柏许对我好,我不是不知道的。女子本就对感情之事敏感,更何况我26之龄,经历了许多。只是,谁能知道明日我会在何方?如若拿起了属于谁的情感,将来把它放在哪?
夜未央。
不知何时睡去,梦里都觉得心沉沉的。早晨醒来,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心理老师以前曾对我说过的话:你大多的事都可以处理的很好,唯有一件事会困扰你,也许会影响很久。如果处理不了了,可以来找我。当时没意识到,如今,我该哪里找人说去。柏许,如此好的一人,我怎忍心伤他。翻身侧卧,楚飞说,我是个风一样的女子,从人身边走过,只留下一阵风,而不曾驻足。也许,真如他所说,我注定漂泊一生。
因怕人见到脖颈的伤口,特穿了件高领的衣服。找着了柏许,他掩饰的那么好,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我不会发现他眼里的淡淡疲倦,也不会知道眼前站着的人,昨日曾经因蚀心草发作而几近不醒人事。他的目光移到我的脖颈上,看到领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袖里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什么瞒的了他,齐武也不会瞒他,一号主子。见他将手抬起,看似要摸我的领子,我马上躲开,笑着说:“柏许,来这这么久了,我都没自己做过饭,今天我下厨如何?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啊。”
他的手一滞,定定的看着我,然后竟如孩子般笑了:“好。”的
于是,大好早晨我就泡在了厨房里了。不过,有两好帮手做事也开心,果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小宝烧火,柏许洗菜,当然都不是我要求的,柏许自己想参与,小宝则是孩子之心想玩。一边干活,一边唱歌,偶尔把以前记的搞笑手机短信说给他们听。此刻,大家都是如此的开心,而这就是我想留下的,在我还在他们身边时,带给他们快乐。
看着一桌的辛苦劳动成果,都是现代我吃过的精品。我眼巴巴的看着柏许和小宝动筷,心想这么久没做,应该不会很差吧。两人吃了好几口,居然半天也不发表一下评论,我急了,自己夹菜尝了下,也还好,怎么这么吝啬都不表扬一下。看我的表情,柏许和小宝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委屈的小媳妇。很好吃呢,没看我们都在抢着吃不说话,你再不吃就没了。”
“哈,两个小贼,这样欺负我。”一场大战拉开帷幕,没有硝烟,只有笑语。明日的事,就先放在脑后了。
下午,坐在花园里,把玩着柏许的流音。不知不觉弹出了《琵琶语》,没想到用古筝弹奏感觉竟也如此令人心伤。 一遍遍的弹着,这是以前极为喜欢的曲子,夜里不厌其烦的听着睡去。如今,从自己的指尖汩汩流出,心也随着一点一点的飘散。
柏许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终还是选择要离开了?今早,看她如此辛苦的在厨房离忙来忙去,感觉很温馨。真想时间就此停住,就这么快快乐乐的。可是,他不能,她也不会。这音乐,离别之意隐隐流露,终是留不住的。
只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晚上,书房里:柏许的手抖了一下,墨汁顺势滴落在纸上。“我准备去闯荡江湖。”我鼓起勇气再说了一遍。他没有抬头,只是握着笔的手有着轻微的抖动,很多事,虽然知道会发生,然而真正面对时,却还是如此让人无法接受。
“决定好了?”
“恩,”我咬着牙说:“这个世界很大,我要到处看看,这样才不枉来人间走一趟。”这是我在现代时一直很想走的路,四处走走,生如浮萍。若能得幸,遇到相爱之人,便与其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只是,如今这话说出来,心里却不再同从前那般洒脱,因为明知自己会伤了人。只是,这是如今我所能想到得最能接受的出路了。
许久,柏许终于开口:“准备何时走?”纸上墨汁向周围散开,糊了字迹。
“明日。”当把决定说出,余后的相处,将是我不能承受的,我怕那种眼神,会将人锁进深不见底的渊谷。
柏许终于抬头,眼里竟是再掩饰不住的痛,看的我的眼不觉就要红了。
“我给你写信可好?我把路上见到的事儿和你说。”我别过头说着,不敢看着。
“好,阿木代我去看看这个世界。累了,随时回来。”声音已恢复平静,不再颤抖,却更加让人难过。
“恩。”再不看他,转身走出门口,眼泪已经滑落。耳边响起那歌: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
爱在风暴里逞强
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卷起了依恋那么长
挥手目送你启航
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
爱在关键时隐藏
而心酸汇集都敞开胸膛
做远远看护的月光
不做阻挡你的墙
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
送给你飞翔
看着离开的身影,柏许再无法平静:没有尝过幸福的人,一旦尝过了,如何再去面对那无味的生活……
跟陈叔要了两套男装,便未再多带什么,本来就无一物而来,离去自是简单而走。一身男装,站于柏许面前。 他看着我的行囊,从腰间解下一通体墨绿的小玉佩放在我手上。陈叔见那玉佩猛然看向柏许,刚想开口说什么,可看见柏许的神情后却终未说出。
“你不让我差人陪护,那就把这个带在身上,若有难处,可到任一家永丰钱庄寻人帮忙。”柏许语气温和,眼里却是不容拒绝的神情。
知道了柏许曾让齐武暗中保护我,便想他会再嘱人护我。在柏府待着让人保护还算轻松,可如今我要四处奔波,就不好意思再让别人跟着我也一起跑了,太大材小用了,于是便主动跟他提出不要人保护我了。只是没想到他以这种方式来顾我的安全。虽不知这个玉佩意义多大,但眼下只能收下,不然柏许怎能放心我离去。
“恩,我会带在身上的,洗澡也不离身。”我保证的对他说道,同时解下脖上的项链,把挂缀取下,换上了小玉佩。
一旁陈叔看着,似是安心的呼了口气,而柏许则是笑着,仿若又回到初相识时所见的笑容。
走到门外,看着陈叔准备好的马车,回头对着柏许灿烂一笑:“我会好好的,不用担心,等着我给你写信啊。”说完便爬进马车。掀开车帘,看着他站立的身影,竟是如此孤独。不忍再看,只说:“小宝那,就代我说声对不起了。你要多保重。”放下帘子,囔囔道,柏许,对不起。
马车离去,消失在视线范围。“少爷,您真把墨玺给阿木小姐?那可是您的身份象征啊。”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让她离去。”柏许的眼始终望着那车离去的方向,那车不仅带走了她,也带走了他。
陈叔看着柏许,顺着目光看去,心里叹道:这痴情的主怎么就恋上了个守不住心的人。
两个时辰后,“少爷,回府吧,人已经走远了。天冷,您再站下去就要生病的。”陈叔看这那个不动的身影,“阿木小姐也会不高兴的。”
有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柏许转身准备进屋。然而,一阵马蹄声接近,紧接一个紫色身影从马上跃下。
“师兄?”柏许回头,看这面前的人。
“我来找她。”宫九直接说道。
“她走了。”柏许望这刚才凝视的方向。
“走了?去哪里?”宫九的语气里夹杂着急切。他终于说服父皇让他选阿木为妃,而她却不在了。
“云游四海,闯荡江湖。”柏许想着她说的话。
宫九再听不下,跃上马背,挥鞭而去。这女人,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怎么可以就次消失?不管去哪里,他都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柏许看着马上的影子,阿木会为他留下吗?
8 劫 2008…03…02 23:30:18
出了湘蜀城门,我便爬出马车在外头坐着。静静的看着路过的风景,此时已不再如上次回来时激动了。我叫车夫慢慢的驾车,一来现在的心情,太快的车速难以让它安静,二来不希望把车夫和马累着了,闲人一个,没事悠哉点过日子。下一步去哪里,不想去思考了,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吧。然而,我不知道后面有追兵,还一个劲的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与舒适。
前面的人慢慢走着,后面的马飞快的跑着,当马蹄声渐渐接近,我还不知那与我有关,直到回头,看见了那张夹杂兴奋、激动而后愤怒的面孔。人的表情瞬间竟可以如此变化,不禁感慨。宫九赶到我的马车前面停下了我的车,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再怎么白目的人也会发现他是冲我来的了。
下意识的抱紧了包袱,看着他问:“九皇子前来何事?”
“跟我回去。”语气强硬,眼神严厉。
“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我壮起胆子说,毕竟,做什么事都要有个理由,而如今,我没有回去的理由,而有离开的借口。
然而,还没听到他的回答,身子突然一轻,人就被腾空拉起,跌坐在马背上。宫九单手搂住我,夹了下马肚子往回奔走。
“公子,你要去哪里?”车夫在身后叫道。
处境的变化,让我吓的只能紧抓着宫九的袖子,边叫嚷:“你要干什么?放我下马。”
宫九不看我,只是将嘴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本能的别过头。
“我的妃子,怎能不跟我回去呢?”他轻声的说,然后咬出我绾发的簪子。黑发散开,在风中飘散。而此刻我已无暇理会,只是傻傻的想着那句话。
“放开我,我要下马,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做什么妃子……”声音淹没,只余风声相衬马蹄声。
“睡一觉,很快就到了。”宫九看着怀里因被点穴而睡去的人儿,柔声的说道。
车夫看着远去的人,顾主都不在了,看来自己也可以回去了。正要驾马,突然一团黑影从眼前飞过,串入马车里面。紧接一个中年男子出现眼前,面带微笑的说:“对不起,我家的白狸调皮跑进车内,我现就去抓它出来。”如此温润的人,车夫见了只道:“不碍事,车里没人。”
中年男子钻入车内:“白狸,怎么了?”看着黑狐狸在座位上嗅着不走,男子突然道:“难道是她?”眼里一亮,却很快转为担心:“她怎么了?怎么不在车里了?白狸,快嗅下她的去处。”
车夫张口结舌的看者刚才微笑的男子,此刻竟如风一般从车里出来,急奔而去,速度之快,若不是之前的话语,他会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人。
醒来,看见头顶的床帐,这里不是柏许家,也不是我家。猛的爬起,一看周围,四个小姑娘就上前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往床后一退,谁知那床竟是现代版的席梦思,没有围栏的,这一退就直接退到地上了。忍不住闷哼一声,头疼的很。
我没叫,那四小姑娘倒叫起来,敢情被撞头的是她们一样。“玉妃,您没事吧。”四人急急上前,八只手的把我拉起来。看这样子不是要拿我开蒜的,我便不再避开,任随她们拉着。“没事。”我应道,虽然疼的紧,说给她们又不能减轻点,还是不说了。“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一时没注意她们的称呼,开口问道。
“奴婢是春夏秋冬,九殿下派来服侍玉妃的。这里是雅馨筑,是九殿下抱着玉妃进来的。”一人说道。
“什么?你叫我什么来着?”我瞪着那人问道,指望自己是被撞糊涂了脑袋。
“玉妃啊,九殿下吩咐说以后您就是玉妃了。”
砰!感觉世界在此一刻爆炸了。 玉妃?太专政了,我都还没答应要嫁呢。原在马上还以为他逗我玩的,现在看来是动真格的了。可是自己是死也不会嫁皇家人的,更何况他是储君,即将为一国之君,妃嫔众多,现代的思想叫我怎能接受。且一想及历代后宫之争,毛孔便本能的收缩起来。当初,就是怕妇产科的日子与后宫雷同,便坚决申明不去了,难道天要亡我。想自己与宫九相处的次数相当的少,怎么会这样。自己一无才(材),二无貌,他看中我什么了。认识的时间甚少,他怎能就这么糊涂的娶我为妻呢。就算他可以,我还不能接受呢,只此一生,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还在想着,没发觉宫九已经进来了。
“宫人说你已经醒了。”他陈述的说。
我一见他来,再不复以往的畏惧,说道:“你来正好,我们之间需要谈谈。”然后看着春夏秋冬,四人很识趣的退开。
宫九挑眉看我:“如果你是要说大婚事宜,我已吩咐人去办理了。其他的你有什么要和我谈的?”
我看着他,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