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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待肚子饿了醒来,才发现自己又在不知名的地方了。然而,不同以往,这里看去是个朴素的地方,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还没看清周围,忽然想到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明明该去喝孟婆汤的。正待思考,门被推开了。
“是你,大叔?”见到来人,脱口而出。
看我醒来,笑容挂在脸上,只是听到我说的话后,“大叔”的脸不觉一抽,表情霎时扭的过快了点,脸有点黑,有点恐怖。
“呃,我今年26,看你应该比我大,我就叫你大叔吧。”看着他的脸,说到后面声音都小了。
他看了我一眼,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露出向日葵般的笑容:“我比你大。”虽然很温暖,却在瞬间让人觉得有种很贼的意味。
“大叔,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应该不是皇宫了,就不知是否还在湘蜀国了,我爬坐起来问道。
像是我肚里的寄生虫般,他笑着说:“别怕,我们已经不在湘蜀国了,不会有危险了。”
这句“别怕”很熟悉,在梦里,听过的,我记起来,就是这个声音让我于噩梦中平息。心里感激,笑着看他:“谢谢大叔。”不再多言,谢他的,不仅是救命之恩,还有他带来的安宁。
见我如此说道,他笑的更灿烂了。接着如变戏法似的从袖里拿出一个果子:“饿了吧,吃个果子?”
“没有饭吗?空腹吃水果不好。”即使确实很饿了,还是想护着一点我的胃,而且从小我就是远近闻名的“饭桶”。
大叔脸上又是一抽,我想他该是嫌我不好养了。“我不会做饭。”某人终于开口,看着手里的果子,想了下,继续说着:“你等等,我就来。”然后放下果子,风一般的出去了,留我傻在一边,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比长江一号还快!
见他走了,我便拿起果子啃了起来,边走到门外。才迈出一步,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就差点惨死我脚下,所幸它反应比较快。我一见是那只黑狐狸,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即是张大嘴巴想把整个果子都塞进嘴里,现在可饿了,不能被它抢了我唯一的食物。哪知那只黑狐狸却不再上前来抢,只是悠哉的看着我。我火速解决了果子,然后很得意的走向它,本想向它炫耀一番,没想它却一跃主动爬到怀里,还舔了下我的脖子。有点痒,才发现它舔的是上次在柏许家留下的剑疤。
学了医后一直对小动物保持君子之交,委实怕染上什么寄生虫。不过这次却不想避着这只黑狐狸,虽然对它第一印象还满不好的。
“你这小家伙,倒还满会讨人喜欢的,就是黑了点,看上去跟流浪的野猫似的。”我摸着怀里的黑狐狸说道。这小家伙,也不知多久洗澡一次,看上去毛有点乱。“既然要跟我混,那还是给你洗下澡好了,干净点抱起来也卫生些。”我自言自语道,边寻着热水去。
试了下水温后,便抓着小狐狸往水里放,仿若明白我要做什么,小家伙乖巧的很,也不反抗。只是,当我看到水由清渐黑时,便再也无法忍住的叫起来:“白狐!你是白的!”
而就在此时,大叔也进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吃的。看着我睁大的眼睛,外加八十分贝的尖叫,他竟没什么反应,只是戏谑的挑眉看着小狐狸,说道:“就猜你会让她知道的,爱漂亮的小东西。”小狐狸也不看他,竟自在水里舒服的泡着,让身上的毛渐渐变白。
“这么漂亮,你干嘛把它弄黑啊?”我看着小狐狸,忍不住发问。
“漂亮的外表容易惹麻烦。”大叔走过来,“饭来了,先吃吧。”
“可是太可惜了,黑的跟猫似的,不好看。就让它白白的吧,有麻烦我顶着。”我无不叹息的看着小狐狸说道。
然后两道目光齐射我脸上,小狐狸瞄了瞄我,一幅没听到的表情。而大叔则是吃疑的盯着我看:“你顶着?”突然想起自己于他都还是个麻烦呢。泥菩萨过江,还大言不惭的说出此话,一下脸就烧了。然而,大叔思索片刻后却说:“好,你喜欢就让它这样吧,有事你顶着。”言语里无不透着调侃。而后看向小狐狸,若有所思的说着:“原来你喜欢漂亮的东西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答道。
却见大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有点得意的感觉,好像算计了谁似的。的
“丫头,你以后想做什么?”大叔看着还在啃鸡腿的我问道。
“嗯?飘呗。四处行走,看看这个世界吧。”想了下,如实答道。
“丫头,你说,我救了你,你要怎么谢我?”大叔笑着看我。
我一听,这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叔要什么?钱有些,不过不是我的。要不等我自己赚钱了再报答大叔?其他的我没有了。”
他听了,笑的贼兮兮的:“丫头,你想四处走走,我也喜欢浪迹天涯,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
咳,这下食物都卡住了。我猛的抬头看他,开什么国际玩笑。就是不想嫁人,千方百计逃出来,怎么可能从一个牢里跳出,再跳进另一个。
来不及说话,我赶紧摇着头。见我呛着,大叔站到身后,两指在颈部一点,食物竟就下去了。
“大叔,你别开玩笑了,没心脏病也会被你吓出来的。”我急忙转头说着。
他看我着急的样子,轻轻一笑,“那就随我一起行走江湖吧。反正你也是要到处走的,路上还可做些饭吃呢。”
见他如此说,我也心安很多。确实,自己一人上路还怪不安全的。而且,就是做饭嘛,他毕竟救了我,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想着,便甜甜的对他一笑,算是答应了。
出了大门,终于明白为何要把小白(我取的,大叔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我自己每叫着就会想起蜡笔小新里的小白,然后偷着乐。)染黑了,因为路上总有人会用很惊奇的眼神看着小白,然后猛的抬头看我和大叔,再一脸疑惑的从身边走过。当时我总以为是小白太漂亮了,后来才明白,原来它竟是一个人的代名词。正如见字如面,众人见了小白便会想起另一个人。
自从跟随大叔后,小白就转移阵地窝在我怀里了。可惜没有皮裘裹身,不然就是贵妇一个了。大叔没什么钱,于是我便只能精打细算,尽量节俭。好几次都忍不住问他,没什么钱学人家浪迹天涯干嘛,须知那也是要花钱的。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每听我这么说,他便乐呵呵的笑着看我,说:“有你呢。”心里恨恨的,这人,要不是看在救我一命的份上,还真想把他摁在角落里海扁一回。又不是小白脸,还想吃软饭。
走到酒家门口,唾液腺不争气的开始加班。自己也不是很能吃苦的人,尤其是对吃的,向来响应民以食为天的口令。算算,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吃大餐了。摸了下包袱,终于下定决心迈了进去。而大叔和小白则很是吃惊的看着我,相处几日,我在他们眼里已经俨然一个铁公鸡的形象了。
“走吧,偶尔吃顿好的也是要的,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就这么一辈子,能吃则吃。”我对他们说道,然后找了张桌子坐下径自点菜了。现在花的,是柏许留给我的银票。想到那日的梦境,心里不禁担心。不知他收到我给他写的信没有,报个平安,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希望梦里的一切都只是梦,当初竟是忘了事先跟他说一下。不敢多想,只怕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大叔见我皱眉,打趣的说:“丫头,心疼了?”
没给他好脸色看,“不心疼,反正是吃到自己肚子里的。”的
闻言,他笑起来:“奇怪的丫头,之前省的很,一文钱都想掰成两文来花。如今这顿,怕是要几两银子了。”
不理会他,转着眼珠子看着四周。不经意间,发现一双眼睛不期而遇。那人一袭黑衣,面带黑纱,目光透过纱穿射过来,紧盯这我看,一股寒意油然而生。而后看到我怀里的小白,眼里霎时一怔,几乎同时的将目光看向大叔。眼里多了疑惑,看了一会,我忍不住轻声说道: “大叔,那有个人很怪。”
大叔却似未听见,只看着小二端上来的菜。口中说道:“真香,比阿木的手艺好多了。”
一听,我嘴角一抽,不识抬举的家伙。本姑娘可是很少做饭给人吃的,还嫌弃!
见我脸色黑了下来,某人立马补充道:“不过还是阿木的菜营养啊,又开胃。吃久了都不习惯其他的了。”马后炮一个。不顾他,挑着喜欢吃的就下筷子。
小白饭量小,一会就搞定了,因之前那双眼睛之故,还有这几日小白引来的高回头率,待它一吃饱我便把它打包装进我做的小背包里睡觉了。然后自己和大叔再慢慢吃。点的东西比较多,而我是坚决反对浪费的,于是便警告大叔就算撑死也不准浪费粮食。
边吃着,听到相隔较近的一桌人在谈论着什么,突然一人大声喊道:“什么?白狐公子?大哥,你是说那个七年前名震江湖的白狐公子又出现了?”
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这些时日都没有见识什么传说中的江湖,没想到如今竟一来就是个名震江湖的白狐公子,忍不住两眼放光,没注意到大叔略微皱起的眉。
“会使银雪的人,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无他人。”一男子说道。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小了下来,我便再听不到他们说的。然而,却看到大叔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有一个大嗓门响起:“知道吗?据说湘蜀国的储君娶了哇尔国的元灵公主。”闻言,心里一叹,果然帝王家。不过,这下觉得内疚感倒是少了许多。不禁想起那晚宫九将我抱起转圈的那刻,今生已经对不起他了。那份情,我承受不起。
“元灵公主可谓绝世美女呢,可惜却要与一个死人一起分享名份,太不值了。”那人继续说道。
身体一颤,一时把不住手中的筷子。
“据说那湘蜀国的储君坚持要娶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为妃子,与元灵公主同日迎娶,齐封为妃呢。”言语中无不显露惋惜之情。
此刻我却无心再听,眼泪不知觉的就直往下流。他这样又是何苦?叫我今后都愧疚于他。
一只大掌抚上脸颊,擦着不断流下的泪。只见大叔无奈的摇摇头。我没与他说我的事,他也不问,只是默默的等我平静下来。渐渐控制住了情绪,我微红着眼地对他笑了笑,无言地告诉他已经没事了。见我终是停了眼泪,他才放心地笑了:“还吃吗?不吃我们就叫小二把剩下的包起来走吧。”不想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见女子与中年男子离去,掩在黑纱下的眼睛缓缓收回:应该就是她了。而他,就是那个他吗?黑衣人拿起桌上的弯刀,隐隐有着笑容的离开酒家,那笑容,寒胜冷冷剑气。
12 暗杀 2008…03…10 23:55:30
柏府,一白衣男子坐在古筝前面怔怔出神,似陷入回忆中。一老夫人在一妙龄女子搀扶下走进白衣男子身边:“许儿,你才刚刚苏醒,怎么不在房里休息?你要是再有个不适,叫奶奶一人如何承受得住?”老夫人的声音里有着哽咽,差点,她就要失去这个孙子了。那日,当她匆匆从虞县赶来,看到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孙子,再撑不住昏了过去。她已失去了心爱的儿子,多年来就这个孙子为唯一的精神支柱,怎能见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男子回过神来:“奶奶,我没事了,出来透透气,待会就进屋。”
老夫人正待说话,突然一人走近,脚步有些急促,“少爷,这有您的信。”然后看着老夫人,一时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向老夫人请安。
“陈管家,许儿大病初愈,不是说这段时间的事你先打理吗?怎么一个信件还拿来给许儿看?”老夫人严厉的看着陈叔说道。
然而柏许却看见了那信上的字体,整个身子一颤,几乎是奔过来的拿走了信,却不敢打开,只是痴痴的看着。老夫人一见,顿时心疼:“许儿怎么了,小心点。”说着边上前要扶住那羸弱的身体。
柏许颤巍巍的打开着信,看着,竟是笑了,而后流下泪来。吓得老夫人赶紧说道:“许儿,怎么了,你怎么了?”
柏许却只是将头深埋在老夫人怀里,声音哽咽:“奶奶,孙子开心,很开心。”
老夫人不知究竟何事,只听柏许如此说道,竟是忍不住也流下泪来。这么多年,从没听他说过这话的。
妙龄女子见此,不禁咬住下唇。心里念着:难道她没死?这女子,太狠毒了。给了表哥这么致命的一刀,居然还敢回来!她还要伤表哥如何?
回房,柏许在烛台下将信反复的看着,如珍宝般百看不厌。“柏许,我没死,不要难过。我现在很好,你也要过的好好的,要保重身体。记得要把钥匙挂在胸口——开心。阿木。”
柏许摸着才挂上的钥匙,轻声说,我挂了,阿木。只要你在,我就会开心。
账房里,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