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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梁思莹感到疑惑,这张照片她收在相簿里,没有给过别人,怎么会出现在丹尼尔床边的抽屉里?太匪夷所思了。
澡也不想洗了,她急急穿上衣服,走到客厅。
客厅靠窗户的书桌上有台手提电脑,一旁还层层迭迭的放了许多文件。她从来没有探人隐私的好奇心,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许多令人不解的疑团,她必须找出答案。
她走到电脑前,拿起最上面的一迭文件,摊开来看,心底惊讶不已。
「这不是度假山庄去年度的营业报表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土地所有权的影印本,连山庄向银行借贷的款项细目他都有!这……这……这太离谱了吧!」
她一张一张的翻阅,拉开书桌的抽屉,看到里面有个男性皮夹,她打开一看,里头有一张美国的驾照──
「Yin…HuaiShen……他不叫丹尼尔!」
她必须找出答案,两手在抽屉里面不停的翻找。
「妳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突然,梁思莹听见了声音,抬头看见丹尼尔随意围了条白色浴巾,靠在卧房门边,懒洋洋一脸倦容的问。
梁思莹惊吓地放下皮夹,虽然有点做贼心虚,但是想起照片和山庄的资料,她就不得不对他感到怀疑,立即防备的退了两步。
「你是谁?」
「妳看到了什么?」他反问。
「我的照片,还有山庄的资料。」她深吸一口气后,又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望见她带着防备的神情,心里一阵不安。「我叫沈盈怀,我的英文名字是叫丹尼尔。」
她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是妳父亲寄给我的,难道妳不记得我了吗?这也难怪,妳母亲过世的那一年,妳才六岁。我最后看见妳的时候,是在丧礼的那一天,隔天我和父亲就离开台湾了。我记得,是我牵着妳的手站在灵堂前,妳哭着叫妈妈,还把我胸前的白衬衫都哭脏了……」
他喃喃地述说,在梁思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将她过去遗忘的记忆拉了回来,只是时间隔太久,她记忆中的那个男孩身影已经模糊了……
沈盈怀继续又说:「思莹,妳父亲打算扩建山庄,三个月前他和我父亲连络,打算邀请他合伙入股。」
「我知道,我爸爸说过,他一直在等待国外投资者的回音,我们需要上亿的资金扩建山庄,他……他说过是在美国投资房地产的沈家……那就是你?」
「没错,我父亲要我来调查山庄的所有详细资料,所以我没有用我本人的名义来订房。」
她想起昨夜离开的中年妇人,「那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是……」
「她是我妈。」他简短的回答。
「你妈?」错了!错了!她蹒跚地退了一步,却撞上了椅背,听着沈盈怀的解释,只是让她全身越来越冷。
见她似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沈盈怀快步上前,意图让她心情平静下来,再继续解释这出脱序的闹剧。
「不要碰我!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她因受伤而产生的防备反应,是沈盈怀最担心的结果。
他温柔地说:「思莹,我不是有意要骗妳的。」
「不是有意,难道是无心的吗?天啊──我竟然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一定在嘲笑我,嘲笑我是个笨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握紧拳头,全身颤抖。
「不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思莹,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好玩的心理,可是最后我……」
梁思莹打断他的话,低声嘶吼地说:「对!是很好玩!一个被抛弃的千金小姐,想买个牛郎来当男朋友,这种事情说出来,一定会笑坏所有人──」
「我并没有刻意要骗妳,是妳一开始就把我误认成那样的人!」沈盈怀感到无辜,这件事不能全盘都怪到他的头上。
「是啊,是我把你想错了!我在餐厅看见一位中年妇人和你卿卿我我的,叫你小坏,还给你十万块钱现金,说怕她的老公知道……最后还对你说了些恶心的话,你想想看!正常人都会想成你是那样的人!」她越说越是激昂,忍不住满脸潮红。
他也不甘示弱。「那是妳的想法!她是我妈,难道妳和妳妈妈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吗?」
「对不起,我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我并不知道。」她神情黯然,她是不懂!母亲过世得早,她和继母一直维持着礼貌上的距离,因此她不懂得怎么亲近真正的母亲,不懂得怎么有一个像朋友一样的妈妈。
沈盈怀突然感到后悔,他不应该问这样的话来挑起她伤感的心事。
他轻声的说:「思莹,我早就想告诉妳我是谁了。」
她按住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只感觉头好痛,身体好虚弱。
可恶的男人!可恶的沈盈怀!男人都是一样可恶的动物!
「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不是牛郎?这样你就会失去和我上床的机会了啊!你一定很高兴,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有女人捧着大把的钱请你和她上床,如果你说了实情,就得不到好处了,这样不就太傻了!」
听梁思莹严重地误解他,他急忙解释:「思莹,我来山庄原本就想要找妳,用我真实的身分找妳。妳记得吗──当我们在餐厅碰见的时候,我想请妳喝杯咖啡,如果那时候妳接受我的邀请,我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妳我的身分,可是……」
梁思莹漠然的说:「可是我拒绝了,我记得,我全都记得。」
「思莹,昨天我原本打算告诉妳的,但是妳对妳的表姊说出我是牛郎,我很不高兴──我承认为了报复妳,我又选择了沈默,昨天夜里妳来找我,妳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一直到现在,我才清楚我对妳的感觉,我爱妳,思莹,我是爱妳的。」
「这全都是我的错,我记得是我错认你,我记得是我主动邀请你,是我提出条件,我都记得──可是,现在……我却宁愿全都忘记。」
奇怪!她并不想哭,怎么脸颊上却无声无息的挂了两行泪水?
他们的爱一开始就错了!错了的爱,就不应该继续。
她再度将自己藏入了层层的保护中,连一丝光线都无法穿透,用冷漠的面具来掩饰受伤的心。
「不!思莹,请妳记得昨夜是美好的,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知道是我的错,没有告诉妳实情,但是,我不想让妳离开我,我知道,只要我告诉妳我真实的身分,妳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了。」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错了,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再在一起了。」
「不!我们应该要在一起的!思莹,过几天我要和妳父亲见面,我们说好要开始展开投资会议。」
梁思莹惊讶的问:「什么?你已经和我父亲谈过投资的事,那么……」
「对!其实那一天妳父亲在这里找到我们,妳离开后的那个下午,我就主动找妳父亲谈过了。」
「所以……我爸爸知道你是沈家的人。」
「嗯,是我告诉妳父亲,请他暂时不要说出来的,因为我想亲自告诉妳。」
「……谢谢你,听你这么说,只是让我更难堪而已。」
「思莹,我并没有说出妳拿钱请我冒充男朋友的事,所以我才不高兴妳竟然对妳表姊说我是牛郎,我也会感到难堪啊!」
「好吧!那我们都扯平了,谁也不欠谁,那些钱你还是收下吧!反正你是真的教了我不少事情,我认为很值得。」
「思莹,我并不需要钱。」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们沈家比我们梁家还要有钱,你要的不是钱,而是一场游戏而已。」
「思莹……」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丹尼尔,游戏结束了。」
「不,一切才刚开始。」沈盈怀定定地凝视着她,她还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他会让她明白的,她和他之间的感情游戏,才正紧锣密鼓的要展开而已呢!
「才开始?哼!那你自己去玩吧!丹尼尔,不,沈盈怀,你这个大骗子!你听好,从现在起,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第8章
第8章
梁思莹说到做到。
离开沈盈怀的那一天起,她把自己埋进工作里,早出晚归。沈盈怀也很识相地销声匿迹了几天,连一通挽回的电话也没有,这不禁让她气结,发誓再也不相信男人,再也不让他们掌握自己的情绪。
一个星期后,四季度假山庄的会议室里。
「高尔夫球场和游乐区的平面图已经初步规划出来了,土地方面我们已经完成收购和集中的程序,只要资金下来,第一期的工程可以在年底开始展开──」
企划部经理站在投影机前面,不停的更换投影片,介绍所有扩充计划。
梁董事长听完企划部经理的报告以后,对所有高层工作人员说:「各位,原本打算用现有的土地和建筑向银行抵押贷款,可是因为金额过于庞大,银行开出的额度实在有限,所以,我打算让国外投资者介入,对方已经对山庄的营运状况作了很详细的调查,相信不久后这个扩充计划很快就能实行……」
一直保持沈默的梁思莹再也忍不住打断父亲的发言,站起身坚决地说:「我反对让国外投资者介入!」
「思莹,这个计划很早以前就开始进行了,妳怎么……」梁董事长意外女儿怎么会这么强烈反对。
「爸爸,我反对这项计划,山庄的扩充计划太过冒险,更何况山庄的主导权如果让外人拿走,我们以后就没有办法控制山庄的经营方针了!」
「山庄如果不转向多方面的经营,就会被附近新的观光饭店迎头赶上。」
「这资金过于庞大,扩充的项目可以慢慢进行。」
梁董事长摇摇头说:「思莹,外面的竞争越来越大,不作改变,只会流失更多的财源。」
「爸,我还是不赞成。」
梁思莹从会议开始,就一直和父亲唱反调,虽然她只是个特助,但是所有人都尊重她在山庄的权力。因为这几年来,四季度假山庄确实在她的领导下营运步步高升,连董事长都要听她的意见。
几个高层人员来来回回地看着他们父女为了这个计划争执不休,始终不敢贸然参与意见。
行销部协理王家铭坐在最角落、最不受注意的位置,仰慕地望着梁思莹。
她好像变了,这一阵子,她不再穿着高领的衬衫和窄裙,反而常穿柔和的小洋装,还拿下眼镜,放下乌黑亮丽的长发,看起来格外秀丽动人。
每一次对上她的眼神,他就心跳不已、呼吸困难。
这场会整整开了三个多小时,都已经过了五点,董事长极力要推动扩充计划,一一驳回梁思莹提出的不利的理由。
会议结束了,梁思莹抱起一大迭的文件,气冲冲的率先走出会议室。
「思莹!」梁敏雄在女儿的身后轻唤着。
梁思莹不情愿的回头回应:「爸……」
「妳怎么了,这个计划当初妳很赞成的啊!怎么现在一直在反对我?」
梁思莹急忙解释:「爸,我不是在反对你,我只是要你注意这个投资者,我怕他们来意不善,合作计划要是没有妥善安排,很有可能我们会输掉整个山庄。」
梁敏雄爽朗的大笑。「哈哈,不会啦!思莹,妳就是这样,太容易杞人忧天了,沈家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能够找到他们来合作,是我们运气好呢!」
「我宁愿不要这种运气!爸爸,沈家是你的老朋友,可是沈家的儿子你又认识多少?」
「沈家的儿子……妳是说丹尼尔吗?」
梁思莹很快地纠正父亲。「他叫沈盈怀,他是个心机很重的大骗子,爸爸,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梁敏雄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思莹啊!妳是不是还在气沈盈怀对妳隐瞒身分?其实他没有告诉妳,是有他的难处,妳不要怪他。」
梁思莹咬着嘴唇,低头静默不语。不要怪他?如果爸爸知道自己误以为他是牛郎,而找他上床,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还会说这样的话?
梁敏雄关切的问:「你们两个不是很要好吗,而且都……」
「爸,上床不见得就要嫁给他。」梁思莹很快地反驳,却说溜了嘴,让父亲更确定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跟妳……这样妳不就吃亏了,我只不过牵牵妳妈的手,我就要娶她了。」梁敏雄知道女儿个性固执刚烈,说话的语气特别小心。
梁思莹气结的说:「爸!那是八百年前的古人才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