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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的菜,终于要开饭了。
“夜,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影看着桌上丰富的佳肴,竟然对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我淡淡的笑笑,“快点吃吧,明天我们就要分头行事了。”
几个人默默的吃着东西,影尤其兴奋,看来他不是被自己的粥折磨成这样,就是被月的手艺所折磨。
“汐儿……”床上的人传来微弱的呼唤。
我立马扔下碗,冲到床边,抓住他的手,写到;“我在!”回头看向影,“麻烦你去厨房把无忧的食物端过来。”
影起身离去,我慢慢的扶起无忧的身体,把枕头立起来,他的四肢无力,我费了很大的力气让他半躺在枕头上,“汐儿,真的是你?”他又重复着问了一句,感情中午他跟我说的那番话是做梦呢,可是根本没道理啊。
在他的手上写道;“真的是我,我就在你的身边,天天守着你。”
他露出微弱的笑容,看着他的样子我就心疼,原本眉间淡漠清远的神情此刻只剩下憔悴,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十七岁的少年此刻就要在生死线上徘徊,这个世界,当真如此残酷。
“夜。”影轻轻唤回我的思绪,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端起鸡蛋羹,舀了一勺,轻轻的喂过去,这是我喂的第三个男子,他感觉到唇边的温度,乖乖的张开唇,我送进去一口,我安静的喂着,他安静的吃着,脸上都是满足的表情,这是你要的吗?
终于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我满意的拿起帕子帮他擦掉嘴角边的残渣,“要是永远可以这样,就好了。”轻轻的叹息。
我的手一下子僵到了他的嘴边,这句话,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可是现在我竟不记得了,我真的能放开所有的一切,能忘记所有的过往吗,那些刻在生命里的人,我真的能这么轻易的舍弃吗?
“夜,很晚了,你去休息吧。”影适时的在边上提醒。
我抬头看上他的眼睛,“不用了,你去休息吧,今夜,我想守着他。”回过头来继续端详眼前这张不是很熟悉的容颜,心中此刻究竟是一种什么情感,我也说不清楚。
似乎感觉到影还在我的身边站着,我疑惑的扫了他一眼,“影不休息吗?”
他似乎愣了一下,看了我一会,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我感觉这次见到的影,似乎变了不少,是什么让他改变的呢?我一直静静的守着安睡的人,想着当初我坠崖后他也这样静静的守着我,都不让我知道,真不知道萧若雪这一世是不是贿赂阎王了,怎么这么多优秀的男子都对她如此上心。
无忧,对不起,我还是要去为你找解药,我只是要你活着,就像你要我幸福一样,上天或许不知道,一个人身边有太多的人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他的心要分成好多份,而无论那一份受伤,那么整个心都会疼痛。
第二天一大早,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无忧,头也不回走出了忘忧谷,此去君山,一刻不停,也需要两天两夜的时间,而无忧已经等不起了,到了君山,我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情况,弘颜和明镜大师有什么瓜葛吗?弘颜究竟想要我做什么,他才肯救无忧,一切都还是未知。
东方逐月在外面驾着马车,我一个人无聊,也坐在左边的辕上,突然他的身体一斜,竟直直的摔下车去,我心里一惊,立刻拉住缰绳,及时的停住了马车,“你怎么了?”我跳下车扶起他的身体。
他右手使劲的捂着小腹,“肚子疼,老毛病了。”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了,你去里面吧,我来驾车,到了前面的镇上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他还想挣扎,被我一个眼神瞪回去,“不要怀疑我的技术,此刻的你根本就无法驾车,我可不想再救无忧之前再搭上一个你。”他似乎感激的看着我一眼,我把他扶进马车厢。
坐好之后驾着车往下一个城镇赶去,从第一次见面,东方逐月似乎就对我有明显的敌意,西门绝尘虽然也不怎么爱搭理人,可是可以看出来,那会死他的天性,而东方逐月到底是问什么,心中又一个答案渐渐的浮出水面。
到了城镇,买了些吃的,东方逐月也看完病了,看病的时候,他非得不让我在身边,我就站在外面等着他,脸上戴着面纱,只要是我觉得人皮面具太恐怖了,现在我还没有适应那种承受能力,站在医馆外面,承受着男人探究的眼神和女人鄙夷嫉妒的眼神。
他出来后我扶住他,“我们雇一个车夫吧。”
我淡淡的点点头,顾就顾吧。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是因为我没有反对吗?
终于在一次踏上旅程,这下我和东方逐月都窝在车里,看他还是很痛苦的样子,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还是很疼吗。”
他给了我一个你是瞎子的眼神,并未开口。
我冷哼了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转过头去不理他。
他皱皱眉头,原本就很弯的眉毛此刻更显秀气,“姑娘什么意思?”
我凑近他的脸,他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指腹抚上他的樱唇,真是一个好看的人,“姑娘你干什么?”他惊叫道,“你这样,可对得起无忧弟弟?”
竟然把无忧抬出来压我,东方逐月,这些算是我小小的惩罚一下你,“无忧吗?可是现在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想不到姑娘如此轻浮,你在无忧面前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他继续往后挪了一下。
我再次追上,挨近他的身体,“无忧看不见,不是吗?而我,公子忘记你是从哪里把我掳来的吗?”提醒他我本来就是醉月楼的,而醉月楼在世人眼里就是一家青楼。
“姑娘自重,否则在下就不客气了。”他脸上明显的已经有黑线了,我不理会他,嘴唇几乎贴到他的耳朵上。
微微的红云爬上了他白皙的脸颊,“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满意他微微一僵的身体,我继续耳语,“一般的男人对我的诱惑都不会拒绝,而你不为之所动……”
“在下不是一般人,我是四大公子之首的东方逐月。”他定定的解释了一句。
我轻笑一声,后退了一点,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错了,你不但对我的诱惑不为之所动,而且还很反感,只有一个原因。”
他有点惊讶,“什么原因?”
我眼神稍微一变,“因为你不是个男人!”
“哈哈……”他的笑声弥漫了整个车厢,“姑娘真会开玩笑!”
真会掩饰啊,演技是不错,可惜你碰上的是我,“是吗?要是世人知道四大公子之首的东方逐月是个地道的女人,会怎么看?”我斜着眼睛,玩味的看着她,此刻她的眼神已经微微变了,我还稍微感觉到了杀气,可惜你不能杀我。
“姑娘想杀我?”我干脆挑明了说,反正你丫的就一女的,还在我面前装男人。
她表情很复杂的看着我,眼里的杀气渐渐的下去,“你怎么发觉的?”最终化作一句质问。
我笑了,笑得很得意,“姑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是吗?瞒过了和你一起的其他三个人,甚至瞒过了整个江湖,是吗?可是我要是告诉姑娘,我感觉出你是女的那是因为女人的直觉,你信吗?”
瞥了一眼她错愕的眼神,鬼才相信什么女人的直觉呢?那个男人长得绢烟眉?不要告诉我你丫的自己修的,你看西门绝尘的眼神和我当初看凌的眼神有什么区别吗?别告诉我你断袖,人家耽美还没有玩到这种情真真、意绵绵的境界呢,还有时不时的小女儿姿态,更让我确定的是今天小腹疼,一个大男人玩小腹疼,那明明就是性无能的表现,而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你联系到这个上面,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了,你是一真女的,而且这两天正好是生理期,干嘛这么拼命啊?
“直觉?”她果真呆呆的重复了一句。
还真信了,我栖近她的旁边,她似乎还是不习惯我的接近,真是的,现在她真的是习惯男人的接近排斥女人的接近了,“还好吗?”担忧的看了一下她的小腹,她白皙的手指还一直捂在上面。
我转身翻出刚才灌满热水的水袋,“抱上这个吧,或许你会感觉好点。”她疑惑的接过去,放在小腹处,果然一会儿脸色缓和了些许。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真是何必呢?
“姑娘为何叹气?”她说话的语气真的是一男的,要不是知道为什么,我还真的就认为她是变性过来的。
我抬头微笑一下,“姐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汐儿吧,我以后叫你月姐姐了。”果然她的表情变成了错愕,我不理会她突变的表情,“月姐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严厉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她奇怪的看着我,“什么话?”
我正襟危坐,严肃的说了一句二十一世纪女人信奉的至理名言,“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点。”
没想到她竟失声笑了出来,有这么好笑吗?这的确是一条至理名言啊,我一直坚持信奉,“姑娘……汐儿妹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终于改口了,看来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少女,肯定又是因为什么家族使命之类的,“自己总结出来的!”我一口答道。
她微微的笑笑,有了女人特有的柔美,“怪不得当年萧若雪的名字可以传遍整个世界,而短短的一个月,琉璃姑娘的名字也可以传的那么广,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和我们不一样,和这个世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看来这个女人的洞察力还是蛮厉害的,只是凭一句话,就可以给我下一个断定。
“月姐姐扮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累吗?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嫁人吗?”我看着她此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神情,仿佛是什么比较遥远的事情,脸上微微有一丝的向往。
“嫁人吗?”她低低的呢喃一句,看来是又想到西门绝尘了,“如果我要做东方家族的家主,恐怕就不能嫁人了。”
“为什么?女子不能做家主吗?”我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要是女子可以坐家主,她又何必扮十九年的男人,这话四个什么世界,怎么这么多破规矩。
果然,她很奇怪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笑着,“月姐姐,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女子怎么了,女子和男子一样,他们能做的事,我们做不了吗?你们那是什么破规矩,只要有能力,管他什么男女之分,那是迂腐!”我气愤的发表完观点,“姐姐,我的芸姐姐现在的身价是几百万两,你看有几个男人可以把生意做到她那样?依依姐一个月内把醉月楼的收入提升到以前每个月的三倍,这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而姐姐你,你的武功、计谋,江湖中又有几个男子可以比得上,所以你不用自卑,不用因为你是女子而烦恼,女子怎么了,照样可以活的潇潇洒洒、轰轰烈烈!”
她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我无所谓的笑笑,“月姐姐,无忧中毒了,为什么就只有你们三个守着他,四大家族都没有派人来看过他吗?”那些话让她慢慢的消化吧。
“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在十岁那年被选定之后,他的生死就不归家族管了,直到二十岁的继承大典之后,才能和家族有关系,而在这十年里,无论他们实生是死,没有人会关心,一旦死亡,家族就会立刻另寻继承人,所以无忧中毒的事,家族的人是不会管的。”她的话中有淡淡的无奈。
TMD,以前我还以为四大家族自恃什么名门望族,江湖正派,怎么也有这么没人性的规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自己家的孩子都快要挂掉了,连个看望的人都没有,这是什么破江湖,简直就是一个冷血的巢穴,“月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就他的,一定会的。姐姐,可以不要当那个家主吗?你们不觉得这样很累吗?没事可以游历一下名山大川,看看风景,不是很好吗?”
她静静的看着我,说了一句我未必懂得话,“入江湖易,出江湖难!”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理解起来却那么深奥!
从前谙尽江湖味;听商歌;归兴千里;
露侵宿酒;疏帘淡月;照人无寐。
“姐姐,送你一首诗,我希望你能像诗里的木棉一样,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只要不要让自己后悔就行。”我顺口就念出了中学很喜欢的那首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