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我想起这个画面时内心总是掀起一阵波涛。
照父亲理解我应该是个男孩。我曾无意在一次睡梦中听到他俩的对话。
这次肯定是男的。
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
你不知道?我让你这次知道知道。
之后在我耳边传来他们急促的喘气声和这个夜晚极不协调的响动。第二年秋天母亲给我生下一个名叫李松的弟弟。那时我还不懂事。不知道脸红和害羞是不是一回事情。更不知道我这样写会不会是对父母的一种污辱?
我想必须发表一个声明。以上或以下的所有故事都是我虚构出来的。请有关人员不要对号入座更不要找我麻烦让我心烦。我所写的那些叫诗歌叫散文叫随笔叫小说叫剧本的东西纯属个人内心生活。与你们无关也与政治无关。包括我的父母也包括我的朋友何燕。
实在不忍心想起二零零三年春夏之季非典对我的沉重打击。尽管那次非典没有非在我身上也没有典在我头上。我还是被那个非典极其认真地非典了一下。
谁在善良人身上砍一刀,谁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这句古希腊谚语说出了我此时的心声。
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寻找一切机会和时间在以下任何一个故事里尽情演义。我觉得把“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放在这儿也很合适。
如今涌现在我脑海里的所有词汇都注解出同一句话。
逃跑逃跑逃跑啊,
海南岛啊海南岛。
第六章
(何燕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
我给自己逃跑寻找出四个充分的理由。这四个理由在我脑海里断断续续形成条理已经二十年了。
何燕说国家五年一个规化我是五年换一位老公你是五年想出一个理由。你这样的速度也太慢了吧?人家躺在小康被窝里做梦睡觉你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何燕又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你应该向我看齐。违法的事情咱不做犯法的言语咱不说。然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我知道任何事情在何燕眼里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问题是我这个人头脑复杂想象的问题也多种多样。但是我不能没有做人的原则。
一,我和章明没有恋爱就结婚。缺乏婚姻基础。生下女儿毛毛并不能说明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爱情。这个理由是从何燕名言“没有恋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婚姻”这儿推断出来的。这个理由是有点牵强附会也缺乏严谨逻辑。但它却是一个已婚女人的切身感受。
二,章明不爱我是关键我不爱章明也是关键。我曾假设在俩人之间无数次交流过程中寻求一次非同寻常的兴奋。结果令人失望。也可以说我命该如此。我是不相信神鬼命运周易预测的。尽管现在比较流行也比较科学。我认为人死化成灰油干灯自灭是自然规律。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把死人治活。再神奇的科学也不能在空中建一座花园。我以为是这样结果偏偏是那样。有些事情就是一万张嘴巴也有说不清楚的地方。记得有这么一句口头语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我何尝不是这样的结局?这种听天由命的思想在毛毛未上学之前依然根深蒂固牢不可摧。
三,这个理由与我年龄有关。尽管人们多次在我面前说你还年轻你还漂亮。可我知道她们或者他们说这些话时肯定口是心非别有用心。尤其是那个“还”字听起来特别刺耳。当然不能排除章明是忻州市委组织部一个科长这个因素。也不能排除我是市交通银行信贷科副科长这个因素。更不能排除某些男人的心怀鬼胎。他们总以为一个女诗人的生活是随便的思想是开放的感情就象大街上的一所“公共厕所”。对他们来说就是有机可乘有缝可钻。甚至一句无聊闲话或许是一个无意动作他们也会想象成那是我勾引他们上床的一个信号。
邻居王老师就是一例。
他在市重点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一次竟转乘好几次公交车来到我单位门房说他是我一位表哥。看见我之后又说是问我借一本化学书。我说王老师我是搞银行信贷工作的哪有什么化学书物理书呀!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李科长你是菩萨心肠你千万千万要救救我呀!说完乘扶眼镜的机会擦了一把其实就没有的眼泪。他又说李科长你知道我媳妇说要治不好我那病她就和我离婚。你知道我这人整天呆在学校和二氧化碳打交道谁知道这二氧化碳怎么就跑到我身上来啦?说完他就脱下裤子让我看他那个二氧化碳上的二氧化碳。
我赶紧站起身。我说王老师你别让我看你还是到市性病治疗医院让大夫给你二氧化碳吧!我拉开门就逃。
事后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王老师让我看他二氧化碳这件事情。尽管有许多王老师在学校化验室分别和几位女学生搞什么非化学实验的传说。尽管在家不是王老师氧化他媳妇就是他媳妇氧化他这类事情经常发生。我还是想不通这么一件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他来找我仅仅是为借一本书吗?他明明知道我的专业和我从事的工作并不脱节。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这类书的。那么他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我曾经给过他一个什么暗示?
我想起手机上的几条短信。
之一:李科长我喜欢你的长发。时间是星期六晚上十二点。
之二:李科长我喜欢你的眼睛。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之三:李科长我喜欢你的大腿。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二点十二分。
……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何燕跟我开玩笑呢!我并没留意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何燕一口否认就说明另有其人。我给这个号码交费时在电脑上打出了王海军三个字。也就是王老师的名字。
以上这个故事绝对真实。但我不敢相信它是真的。宁愿这个故事是我高烧四十六度时瞎编出来的鬼话。
还有一个理由我认为非常重要。这个理由和王老师无关和何燕婚姻幸福定理有关。在这儿我不便开口。我怕伤了章明做为男人的自尊。言外之意不是章明阳痿早泄性无能就是我比素女还要素女。在老家有这么一句土话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大意是形容男女房事跟年龄之间的关系。我正好处在“狼”和“虎”的中间。工作繁重大脑紧张自己还有“上天揽月,下海捉鳖”的想象。《素女妙论》上说“年已及壮,精气满溢,固精厌欲,则生奇病。故不可不泄,不可太过,亦不可不及”。也就是说适量的房事可祛病延年养生解乏。章明每次事后总是大汗漓漓并说飘飘欲仙固然好力不从心超负荷。我说你在外面也是这样?他说人家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我是家中红旗飘飘外面满目苍茫。他又说你那儿经常下雨我这儿时常干旱属于南北冷热时差。我让他吃神鞭喝劲酒他说吃上神鞭掉头发喝上劲酒想睡觉。始终没有一个充分发挥与展示我身体人性的机会。结果是“一响雷就下雨”。我有一种战斗英雄的自豪。同时也有一种“干渴”的气愤心理。过后又想。他怎么会想起“下雨”“干旱”“时差”这三个词语?
我开始寻找有关海南岛的任何一张地图。并着手准备随时出发的日常用品。这一天是二零零四年九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天气。晴。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说。海口。晴。气温在27—32℃。
还有海浪和水温的详情报道。我没记住。
第七章
(童一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是在火车上认识童一凡的。
当我坐在开往太原的列车上,我对面有一位老太太特别引人注目。这个时间是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晚上六点十分。这列火车是从岢岚也就是太原卫星发射基地开往太原的。车上有一位穿军装的军官长得特象我大学时一位同学。
我坐上火车时火车还没有开动。我透过车窗在站台上寻找所有认识或熟悉的面孔。在我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毛毛不让我走的哭声。
我只好对孩子撒谎。毛毛听话妈妈给姥姥送一件毛衣就回来。
毛毛说我也想去。毛毛又说我好长时间还没和丁丁玩呢!丁丁是我弟弟的儿子。
我说妈妈回来给毛毛买一个电子琴。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我知道要和毛毛再说二句话自己肯定会坚持不住。近一个星期的准备工作将前功尽弃。想了二十年的四个理由即将鸡飞蛋打。关门的时候我留给毛毛一句话。给你老爸打电话叫他无论如何回家。
火车启动后一个惯性猛然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揉眼睛的时候顺便把一滴泪擦在手心。
对面那位老太太问我你怎么啦?
我赶紧应一声没事。
第一次出门?
嗯。
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你看我也是一个人。走时那老家伙还不放心说要陪我去。我说你要走我就不走了。你看我有多大?
你有五十?
五十没有了七十多啦!给你讲啊。年轻时我还是我们县一枝花呢!
看得出来。你这是……?
去太原看我兄弟去。这时老太太把头探在我耳边。不是亲兄弟是和我一个村子里的一个人。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耍又一起长大。后来他参加了解放军。抗美援朝那阵他还去朝鲜打过美国鬼子呢!
后来呢?
后来他回村当了几年支部书记。自以为是一名共产党员还出过国打过美国鬼子。全不把县委干部和公社干部放在眼里。上头让他虚报产量他不干。他说共产党讲实事求是不讲假话。他又说我是共产党员我要听党话跟党走党叫干啥就干啥。上头来了干部要吃饭他不给人家开小灶。还叫人家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后来上头见他思想跟不上形势就把他免了。为些村里人还到县委县政府和公社请愿。结果还是一样。大伙儿喜欢他又能怎样?他有一个爱学习的儿子。村里演电影唱戏他都不看。叫他爹妈把他锁在屋子里就是看书做题写文章。后来考上山西大学。人家大学毕业后给一位副省长当秘书。现在是省政府大院里一个处的处长。还是文化人有出息。你瞧我那儿子也和人家同岁。让他学习他不学习。现在只好呆在村里种地农闲时去太原给人家烧锅炉。一月挣人家三百元。再看看人家儿子坐小车住宾馆下饭店。身上没有一点土。一月还挣二千多元。不能比呀!人家儿子把他接到太原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年呀!
十年?
是啊!十年啦。我和他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呢!那时候他父母嫌我家成份不好怕我拖他后腿影响他工作就把我俩分开了。那时他想不通。编了一首顺口溜贴在村里大队门前。为这事他还挨了批评受了处分。
那首顺口溜你还记得不?
咋不记得。河湾人民全死光,
剩下我和童一凡。
想吃莜面吃莜面,
想到县城到县城。
童一凡是我名字河湾是我老家。唉。那时穷得可怕啊!连做梦都想吃一碗莜面逛一次县城呐!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十年我俩只见过二次面。他叫我认命我偏不认命他叫我死心我偏不死心。最近我听人们说他老伴走了。这次我来太原就是想见他一面说一句话。
就为一句话?
不为一句话还能为甚?你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象你们年轻人那样唱啊跳啊!老啦不行了。说不定哪天眼一闭腿一蹬人没见话没说那才叫冤枉呢!
你和他说句什么话?
想不到老太太也会害羞。瞧你这闺女。那话能对你说吗?
老太太满脸写着幸福。我想那是一句什么话呢?终点站到了我都没想出来。
不过我总觉得年代的不同人们在各个方面也就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这种差异的表现方式又是多种多样的。每个人经历的不同环境的不同年龄的不同导致他对幸福的认识也就不同。幸福对每个人而言都有着不同的内容。每个人都有着不同感受的幸福。一片树荫和一丝凉爽的风儿对“锄禾日当午”的农夫来说就是幸福。八十岁老太太在一位五十岁光棍汉眼里更是一位美貌的新娘。由此想起大学老师讲过的一个故事。我觉得把它放在这儿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个故事改变了以往我对农民的误解。
那是一个遥远的时代。那时天底下最大的官儿还叫皇帝。离皇帝很远很远的地方住着一位自食其力的农夫。他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躺在土坑上想象着明天的美好。他这样想着。一天一天的日子很快就在他做梦的时候溜走了。有一天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醒之后他出了一身冷汗。我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怎么会在梦里看见皇帝呢?于是他对周围的人讲他做得那个梦。让人们给他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和人们是这样说的。我来到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里。房子正中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这就是皇帝!我听见有人这么对我说。然而我看不见说话的那个人。我只看见皇帝躺着的那张床底下有二只瓷罐罐。我还看见一只瓷罐罐里放着红糖另一只瓷罐罐里放着白糖。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