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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人的小胖深沉了,对生活开始感悟了,难道落入情网的人都会抑郁。他开始表露了,但是现实的打击太大了,在沉默之后,他的食欲大减,也许将来,他会与“胖头陀”同列。
蓝天朗日,暖暖的春意又回来了,除了那一团人还在嘻哈,仙班之人沉默了,会长与黄毛仙子消失在狂风之夜,出现在旭日之下,这其间的事……好像除了书,没有可打发时间的了。京巴在抄日语,长得日本女人样的她说的日语还是有那么点味,只是暴力的她无法模拟人家温柔的一面。大个与丽云在商讨,同是营销行中人,见识诸多世间事,共同吹擂,应该是寻求了共鸣。只是小胖还在默默地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而今玉人在面前而求不得,何得不苦恼。卢生仍在孜孜不倦地盯着电脑,也许他是最充实的一个吧!豫无意中赚了人家二十元,口如广播的她一遍遍的重复,让每个无聊的人哈哈一笑。
冷冷清清的基地还是只有两人,付舒保未开窍,他们只有这样孤单地下去,也许每天下午是他们最期待的时光,在冷清世界中的人遇到人气,能不快乐?本分的旺财也体会到了春的到来,内心萌动的他心浮气躁起来,当他的“汪汪”声传出时,引来不满,一群窃窃之后,是小皮的爆发,如果真的由口角之争转变成暴力相向,会有什么后果,不敢想象。沉浸在欢愉中的会长置身桃园,唇枪舌剑亦无法惊扰,因而当旺财吠“你把这些栽完就可以下班了!”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拿工具闪人,大个、三毛、小胖被分离了,在一边拔树苗,没有旺财的监视,他们自由了很多。
上晚自习是令人愤怒的,而不上晚自习,又是那么的无聊。游弋无着的三毛与大个、小胖参观了石榴的寝室,一进门,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粉红的桃花,金黄的莫名花,装饰出春的气息。几帖壁画,使空荡的墙壁有了生气,一份温馨油然而生。难怪她们可以天天待在宿舍,静静享受那份惬意。
愤怒了,八仙都愤怒了,基本工资降低了三百,南柯耽误了八仙的时间让付舒保逃了,而后也逃了,留下八仙傻冒似的,只有会计与秘书进行劝解,让他们先领工资。三毛不知如何是好,他认为:钱早晚要拿,可以拿了再找付舒保谈,挽回损失,而黄毛等则认为:拿了钱就等于承认了基本工资(1200元),再谈也没有意义,因而就这样僵着,付舒保上京忽悠人,得三、四天才回来,留下个傀儡南柯又有什么用!平时只见嘻哈、接电话、打扫卫生的秘书、会计唠唠叨叨,有用吗?他们准备罢工,但丽云等建议:还是上班,否则就让公司逮了短。
到基地的人更少了,小胖与京巴上了工地,余下的只有大个、三毛、会长与哮天。他们看到新来的卒,觉得可怜,又一个无辜的人啊,将陷身酒缸了。本拟到基地消极怠工,可是他们不忍连累丽云与新来的卒,因而他们栽树,在不平之中,他们把“栽树”变成“扦插”,成活与否,只有听天由命了,而可怜的小卒在他们的影响下,也产生离去之心,的确,这种地方只会让人弥足深陷,不如及早抽身。
照样的自习,南柯无颜面对八仙,只把借口给了卢生与黄毛,有他们转达。再多的借口有用吗?承诺却不能履行,而今再言还有傻瓜会信吗?况且是名列仙班的人。但说到离去,却各有苦衷:卢生的工资基数降了三百,实得工资却涨了一百,且深受南柯赏识与栽培,肩负酒缸发扬光大之重任,去留自难取舍,几经寻觅,才遇伯乐,岂肯轻易背弃而去!黄毛与会长卿卿我我,俨然已是一家,行动当会一致,虽强烈表示离开,但世事难料。大个欲行天下,唯囊中羞涩,已披星戴月的他希望有了资本再离开,上海、长沙、广州……三毛欲快刀斩乱麻,立马辞职走人,但人言纷纷,一时拿不定主意。小胖决意离开,可早晚难定,青岛与威海之间衡量不出时间的概念。已有身孕的京巴正为孩子的取舍而烦恼,今又为工作的去留而忧心,工作养身体是建议,辞职回家亦是建议。只有六百的哮天亦进退维艰,八仙之散在所难免,而未毕业的她已错过学校组织的实习,今回校能否赶上已成问题,再找单位亦非朝夕可就之事,各有曲折,一时俱愤怒并犹豫着。
离开是在所难免的,三毛、小胖、京巴的辞呈已草就,而小胖更递出,只是让秘书暂且驳回。正如大个所说,在进入离开的倒计时中,要抓紧时间联络感情,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三毛宿舍的酒瓶已空多时,只因都进入量腹度日的境地。但这种种,并不影响他们快活,照样金花刮鼻子,不宜乐乎之余,似乎已忘了即将离去的愁苦;荤素不分的玩笑中,又度过了一个日夜,阵阵惋惜与感叹,淹没不了欢言笑语。
小胖终于离开了,结束了高淳之行,来时孑然一身,回时牵牵挂挂。他的梦中情人最终还是只能留在梦中。怀着一份热情,来到酒缸,沉迷之后,带走一腔怒火。工资的余愠未消,南柯的阴影又来笼罩,缘来只不过几句驳词,作为一个胖人,蹲下是很累的,因而小胖由基地农田调到了工地瓦砾。但无论如何,摆脱不了凄凉的命运。没有狗吠的侵扰,却产生了想咬人的冲动,这是何其悲哀啊!南柯如阴魂般出没,时时监视小胖的举动,在一番番“教训”后,小胖发飚了,没有他人的调解。南柯要小胖检讨,小胖检讨还没交上去,只是谈谈请假的事,战事又发,忍无可忍的小胖只有辞职,可是无耻的付舒保,竟要扣下十天工资,原因只是他口大。小胖郁郁地走了,离开这片令人失望的土壤,去寻找自己的天地,而作为兄弟,三毛、大个、会长、黄毛仙子、京巴、哮天以及共同的玩伴,只能为他祝福。
未毕业的会长亦欲以论文为辞,离开酒缸这沆瀣之地,然而,当他找到南柯时,还未曾开口,就得了句“你是来辞职还是请假?”这是句人话吗?郁郁的会长只能回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本已很细的眼睛更加眯起,嘴角歪歪并上扬,火山爆发之际,南柯萎了,都以“明天再说!”相回避。早出晚归的会长在上班时间岂有机会与南柯“再说”,只能跟仙翁请假一天。在基地,会长给南柯打电话,无耻的南柯卑微地接电话,当知道是会长时,气焰嚣张起来,居然说“越级”。他算什么级,贪污受贿后,委琐地内退到酒缸,灯红酒绿地厮混,头上的毛都没几根了,还西装革履,就他那样,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临下班了,会长还被仙翁一顿数落。其实是小皮想显示手艺,做个蛋炒饭,无聊的会长亦分羹一杯,但是烟雾弥漫的厨房刚好让仙翁碰上,“你多大了?”“上班时间做这种事?”寥寥数语,却令人很不好过,再加百无聊赖的一群人虐待黄杨,仙翁又叽咕几句,会长更郁闷,离开的心更加坚定了。
如果昨日送小胖的宴席上三毛还是愉快的,那从酒醒之后,他就没开心过。他越来越觉得,只有酒才是好东西,浇灭心中的怒火,带走一腔的烦扰,小胖的心中,对三毛是有怨的,千言万语,只是一个情,但三毛呢?他不愿浪费感情,爱一个人就得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此心不死,此情不渝,因而只想暂驻的他希望来时孑然一身,去后了无牵挂,孤寂的心可以用酒浇融,无聊的时光努力干活,可是在一片愤恨中,他无法不随波逐流,钓鱼,放火,扦插,助长,曾经诚恳勤奋的他只留下个外表,他想一把火烧光这山,这林,这世界,他想一拳打残那人,打爆那头,酒缸,让他郁结了无限怒火。
也许开始的选择就是错误的,高淳,这偏僻的地方,酒缸,这龌龊的公司,付舒保一个泼皮无赖,南柯,一个无耻虚伪之徒。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公司,这样的人领导,能有什么前途,悔当初激情澎湃地来,悔之不及,及早抽身。小胖走了,会长正积极准备,黄毛作为会长的猎物,亦会尾随而去。哮天亦心不能平,只京巴有孕,时流时不流,且留且不留,为父亲与孩子的父亲所左右。大个与三毛欲飞无翼,欲游无鳍,只能郁闷地观望,八仙成列已成昔,今日独余七叹息。
绿油油的小麦,金灿灿的油菜,艳阳高照,和风拂面,春的气息已浓郁,可是可怜的三毛却似生活在草木凋零的深秋,天天除了叹息,丝毫不见欢愉,即使是鱼咬钩,兴奋也只三秒而已。但是他在笑,甜蜜的笑,可是,心中却有无尽苦涩,这是他的第二份工作,论劳动确实有所改善,忆当初换包装袋,血淋淋的十指几乎不能弯曲,强忍腰酸背痛,还得挥舞料铲,十二月的天气,即使汗流浃背也得坚持,这就是化工厂的操作工,这就是千元的代价。而今只偶尔有强度劳作,即拔苗。上次的二百五还算轻松,昨日的五百,却让双手几乎褪了一层皮,加之洗衣受伤,而今的十指,只有痛传入大脑,但这种劳作是偶尔的,三毛是容易满足的,因而他平静了。可是,平静不是沉默,人往高处走,三毛也希望体会“一览众山小”的滋味,因而他得改变,不再怨天尤人,以怨报怨,他要勤奋,力之所及,行之不止,脚踏实地,开心做人,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
沉默了许久的南柯今天居然又出来了,而且主持了会议,鼓吹酒缸的未来:五月份工厂进入生产,员工的福利将大大提高,到时将不再是一百、两百,而是一千、两千,一阵唏嘘与窃笑,只有他还正襟危坐,这也是能耐阿!基地最多一万苗,付舒保却准备卖二十四万。今天的第一批八千,已经搜肠刮肚,并把种下的苗再拔起,天知道余下的二十多万将从何出。而可怜的三毛,昨天对黄杨的发泄让仙翁知道了,但亦无所谓,然而今日,让付舒保一顿调戏,真是火啊!人家的苗一拔就起,瞬间已离开了付舒保的视线,可倒霉的三毛,第一棵苗就拔不起来,正欲加劲,付舒保说:硬拔伤根,要慢慢挖。见鬼的苦树盘根错节,锄下难免伤根,付舒保又开始唧歪:要保证存活率,不能伤根。可怜的三毛,强忍怒火,硬着头皮,把它搞定,接下来还顺手。可是祸不单行,他拔了一根枯黄的苗,付舒保见了又啰嗦:死的留着,还要三毛栽回去,虽然三毛知道那苗只是皮黄,本质还是活的,但面对畜牲级的人物,无必要争辩,栽吧!这时仙翁过来一看,说它已暴芽,那就卖吧!千夫所指的付舒保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而此时已近十二点,一条畜牲的到来,让大家的吃饭时间后延了近半小时,背后的唾骂虽不能解决问题,但心中亦舒坦一点,哪怕一丁点!
还差近两千的苗,只有半小时,三毛、大个等不得不放弃午休,加入工作,怨声载道,即使旺财笑脸相迎,摇尾乞怜。仙翁赤膊上阵,亦无法浇灭大家的怨愤。三毛深深地知道:做事当求心安,因而他努力工作,挥舞着锄头,即使双手都已伤痕累累,可是在所难免的失手,让仙翁看见了,唧歪也罢,还提上午付舒保之训,真他妈猥亵,这一刻,三毛想休息,一直的休息,直到仙翁离去。
小胖走了,南柯开始诋毁他在工地的言行,没有反驳,只有不屑地视听,只有无耻的人才会非议他人,不知他以前的什么长是怎么爬上去的,没有素质,没有文化修养,更没有口德。虽然他称赞三毛的踏实肯干,可这样三毛就会领情了吗?当初是怒气冲天地责骂三毛似流浪汉之衣不蔽体,而今却委以戏谑,言辞之间参以收买之意,三毛只有冷笑,他无法与他人接视,这毕竟为一难堪之事,之所以坦然接受“三毛”之名,亦不忘南柯之丑恶嘴脸。
会长的请假条终于批了,但是由“四十天”改成了“四天”!未毕业的他正受着学校一堆烂事的烦扰,却无法脱身。南柯亦不理会他的理由如此无情之人,世所罕有,缘何尽聚于酒缸,让人不得不感叹“兽以类聚”!
回家的日子是易逝的,三天的假期,三毛只是到常州逛了一圈,还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做,又到了回酒缸的时间了,大个、京巴相继短信催促:会长就要走了。三毛紧赶慢赶,到酒缸已经近四点了。
会长八点交上辞职信,九点就批了,这速度不可谓不快,且公司催促他十二点离开公司。对于酒缸这种地方,当然是无所留恋的,可是他还有那班兄弟,还有那相识不到两月就将分离的女友。
离别的酒杯还是在小尾羊举起,送别的人远没有小胖那么风光,但是酒肉之间的热情依旧,在一声声杯碰之中,留下一份份真挚的祝福。相遇是缘,相识更是缘,虽然分别在所难免,但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小胖的身影还历历在目,会长又将成为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