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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位学长当初也实在照顾她,两人还曾经试图发展过更进一步的感情,但最后还是退回原点比较自在。
“管他这么多……对啦,你在这里上班?”何扬努努嘴,“几楼?”
“十四楼。你呢?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帮老板送案子的。你嫁了没?”
“我这么木头又没情调,谁要娶我?”青璃将多年前何扬开她玩笑的话幽了自己一默。“倒是你……”
何扬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
“我在英国被逮到了,年底结婚!”
“哇!看不出来……真不是盖的!”
两人边走边说,已经离开大门,何扬还依依不舍想要迫问她的近况。
“不如我们一起吃饭吧?”青璃主动提出。
“恭敬不如从命!”何扬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一餐两人吃得兴高采烈,时间过了九点,何扬当然要护送美人到家。
“咦,你还住在这里呀……你还跟蒋小姐分租?”
何扬停下机车,让青璃下车。
他环顾这栋清静典雅的高级大厦,记得大学时送青璃回家,一样是这大厦。不过当时青璃是跟一位姓蒋的女老师合租的。
“呃……没有。”青璃薄脸一红,还是说不出她是与心上人同居。
“那……你一个人住?房租不便宜吧。”何扬还是奇怪。
“也不是……”
“好啦,不问你。”何扬还算善解人意,看出青璃有难言之隐,就不再追问。他跨上机车,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笑说:“亲亲小学妹,以前我要走的时候,你都会做一件事表示感谢之意耶!”
青璃摇头,掩嘴一笑。
她这学长多年来还是没变,爱耍宝。此时此地,两人心无嗳昧,倒不约而同回忆起那段青涩的记忆了。
她主动靠过去,跎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正要说话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青璃。”很轻,却很清楚。
青璃顿时乱了心律,转头望进方季衡那双无波无纹的黑瞳。
“季衡哥……”她低垂着头,小小声喊,样子说有多心虚就有多心虚。
“嗨!”何扬落落大方地跟方季衡打招呼。“我是青璃大学时的学长——何扬。”
何扬。他记得这个人,曾经落在青璃的字里行间。
原来,这么多年后,他们还继续联络。
这没什么奇怪,人总是会有固定的朋友。
但他的心却突然闷得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因为不单想到他们学长、学妹的关系,他还记得,这个叫何扬的男人,吻过青璃的唇。
“方季衡。”他稳稳地握上何扬的手。
方季衡悄悄打量着在场三人之中,脸色最不自然的青璃。
刚才瞧见她那巧笑俏兮的模样,他的脚竟然不受大脑控制,莫名其妙就贸然走了出来。
青璃的表情,他出现的时间点,何扬的存在,三者加起来,怎么看都很像某种“捉奸在床”的怪异场面。
而造成这种场面的始作俑者正是他。
老夭,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还会做出这种有失分寸的事情?
“小学妹,我先回去了。”何扬朝青璃挤眉弄眼。
看样子他担心的事是多余了,青璃已经找到心仪的男人了。只不过他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得知这件事……他只希望青璃能自求多福下。
青璃沉默地跟着方季衡回到家里,但她忍受不了这种安静。
“你不是去南部出差?”这话问完,她又脸红了。
不问没事,问了好像更添“心虚”。
“事情处理完就早点回来。”方季衡完全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但笑不笑地回了这句,决定放过她。
“我去洗个澡。”
“哦。”原本怕他误会的担心放下,青璃坐在沙发上,又悬起另一种心情——失望。
看样子,季衡哥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他一点都没有吃醋的迹象。
想到于婷婷,又想着方季衡,她就无力……
她整个人往沙发瘫平,随手拿着摇控器打开电视,妄想热闹一下她的心情。
待方季衡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青璃躺在沙发上,小巧的嘴巴微张,熟睡的模样。
他拨开她的发,轻轻吻了她的脸颊。
“嗯……”青璃睁开星眸,望进一双专注的眼。“你洗完了!”她投入他的怀炮,情溢于言表。
他语带责备,“怎么不进房睡?”就这样睡在外头,也没有盖条薄被。
“我在等你嘛。”青璃满足地又钻进他的胸膛,
“还赖着?”方季街笑她孩子气的举动。
“就赖着。”青璃俏皮地说。
方季衡任她粘着,搂着她专心看电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同居这个词对他俩也许太沉重……
虽然青璃爱着方季衡,方季衡也不曾掩饰对她的需求,但他们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甚至方季衡都没有再刻意贴近她亲吻她。
有时,方季衡的君子作风难免让带有一丝憧憬的青璃有点失望;但方季衡却不想藉由亲密关系束缚住她。
可他也有他的私心。要她过来住,是希望能培养彼此的默契,后来他发现青璃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她尊重他、体贴他,从不为彼此的感情加压。
他已经习惯她的好,愈来愈不能失去她的陪伴,但他不能因为这样就贸贸然绑住她。
他想起上回回家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养父突然对他说:“爸爸开了一辈子的古董店,看过不少好东西,但世间上还是有很多东西花多少钱也买不到。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有些人一旦离开,这一生就擦肩而过了,你要好好把握。”
养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一语中的。
他也一直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不断回想。
他不是没心没肺的男人,可多年来的孤寂使他几乎是无心了。他渴望找到爱的路径,但是无路可寻。
“欲速则不达”这句话用在他此刻的心态,看起来荒谬,却十足贴切。他愈是想回应青璃的感情,愈是抓不着头绪。
原来,爱情也不是送到门前,就能任意取决的……
第六章
“你在想什么?”只要他一沉静,她就猜不透他的心思。
方季衡的唇抿出迷人的浅弯。
“我在想,你是一个赖皮鬼。你像无尾熊一样缠着我,我怎么去休息?”他嘴巴虽然这么说,其实也舍不得放手。
他将头埋进她的发问一一好香,好温馨。
有她在的家,真的像一个家了。这个原来冰冷的屋子开始有她巧手布置的东西,连浴室的马桶盖都有专用的布套。
方季衡眷恋的动作,让青璃芳心微颤;她鼓起勇气说:“那……你亲人家一下,我就不赖。”
“好。”方季衡促狭地笑了,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青璃嘟着嘴”心里抱怨他好狡猾。
方季衡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敲了一下她的头,“偷骂我?!”
“你又知道了?反正你每次都欺负人。”青璃愈想愈气,扭头不看他。
方季衡突然把她抱到沙发,拉到腿上,如她所愿给了她一个火热交缠的吻。
两唇相接时,像是期待太久,他们双双叹了一口气。
青璃的乳尖敏感的突起,她抱住他的腰,不自觉正大胆地以乳丘磨蹭他的身体。
方季衡闷哼一声,大手撩高她的衣摆,找到她磨人的凶器。他大胆堆玩弄着她胸前的花蕊,舔吻的唇也开始往下移。
青璃发出家要窒息的呻吟,当他隔着衣服含住乳尖时,她的手紧张地从他的胸膛滑落到他的大腿内侧,停放在他的鼠蹊部位,他火热的男性象征立即硬了起来。
汗自额间流下,他的手鲁莽地覆在她的底裤,青璃夹紧腿,手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腕,唇贴在他的颈间抽气。
她愈是紧张,腿夹得愈紧,他的手指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从底裤的侧边探进,抚摸着令他疯狂的处女泉源,以本能加上技巧性的按压,逗得她既火热又潮湿。
“不要……”青璃手忙脚乱,一下要挡住他的唇对她的乳丘犯进,一下又要制止他的手放肆探索。
她忙得两头空,又晕眩得快要死去……
两人擦枪走火,差点就出了人命。
方季衡猛地离开她,大口大口喘气。
“季衡哥……”可怜的青璃,欲望再度被疯狂的撩起后,又被狠狠喊停。
“不可以。”方季衡听到青璃可怜兮兮的哀号,这回他有正当的原因。“我没有准备套子,要保护你。”
他不带一丝情欲地抱着她,怀中的她还在颤抖不停。
“乖,深呼吸,放松……”
终于,激动转为温馨,两人相偎相依。
“青璃。”
“嗯?”青璃以咕哝声回应。
“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但你还是有交朋友的权利……”也许,这样才算是对她公平。
“你这话什么意思?”青璃身子一颤,脸色转为苍白。
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她是前一分钟才对他热烈献身,下一分钟就可以投入别的男人怀里的邵种女人?
方季街还捺着性子解释,“现代人不比以往,结婚都可以轻易离婚,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你毕竟还年轻……”
青璃听不下去了。“是不是刚才我亲了何扬一下,你就以为……”她要谈的是“爱情”,她不想听他畅谈“理论”!“不是。”方季衡嘴巴否认,其实心里承认确实是有这么一点。
他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告诉他,青璃绝对是年轻貌美的窕窃淑女,何患无君子好逑?
他既然不能马上确认自己对她的感情,又有什么理由死死绑住人家?
好理性呀!从头到尾,他都是这么冷静;她却像个弃妇,渴求人家给予一丝怜悯。
怜悯?一段感情都谈到了怜悯,还有什么转机呢?
青璃干笑两声,一时之间心灰意冷起来。
“到底要我怎么做?”她站起身,泪颤娇颜,“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爱你,除了你以外,我心里没有另外人?你想要我怎么样,告诉我……我求求你,不要让我不上不下的!”尤其别试图把她推给别人!
如果不能爱她,就趁早让她死心……
“我就怕你这样。”方季衡面对她的泪眼,不自觉地烦躁起来。他的冷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自己也浑然未觉。
“怎样?”青璃咬着唇。
说吧!反正她也不在乎他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方季衡叹息,“动不动就哭。”
但他心口不一——他居然开始心口不一——他是心疼她的眼泪,不是厌烦。
“你厌烦了,是吗?”青璃凄楚地笑了。
常听人说,不要轻易让男人得到你的身体,因为男人终会厌烦你。而她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连身子都献不出去,就被人彻底厌倦。
男人与女人,理性与感性,爱与恨,梦想与破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爱他,爱得痴愚,竟连怨,也怨不了。
“我懂了。给我一点时间找房子,一找到我就搬出去。”青璃如游魂般地走回房间。门合上。
她没有用力甩门,那哀莫大于心死的动作,让方季衡陷入空前苦楚。
再一次……他为什么会这样伤害一个爱他的女人?
他也失去了知觉,甚至不知道何时回到房间。
拉开椅子,双手捧住头,还半漫的头发有一滴水珠滑到书桌。
他看到书桌上有一封署名给他的信,但是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姓名。邮戳是今天的日期,想来是青璃帮他收的。
拆开制式的黄色信封,里头有数张纸。
他先看到的是一张泛黄的旧剪报与一些股票影本。
剪报上的标题是:富商生意失败,夫妻相偕轻生。没由来的诡异笼罩他的心头,他放下剪报,找出一封以印表机印出来的倍。
方先生均鉴:
敝人早年臂受令尊恩惠,未敢忘记。因缘际合,偶然发现令尊令慈是因友人背叛而走上绝路。长境实业践踏朋友血肉才有今天的成就,敝人实为令尊感到不住。今附上若干证据,望方先生知悉真相,尽人予一份心意,偿一份公遭。
知名不具
他将东西放回桌上,平静的脸庞看不出喜怒衰乐,只余一抹沉思——
这天晚上,方季衡甫进门,就见到堠在客厅的三个大行李箱,还有像工蚁一样忙碌的青璃。
当他得知她要搬走这件事绝非烟幕弹时,他沉静的神色中开始有一丝惊慌。
他永远都不需要怀疑她的决心,他知道他的青璃